第一千九百四十章 你這條腿又沒惹著你
齊辛為關晉脫了鞋襪之後,又周到的將關晉的雙腳都放在了木桶中。
這時候,關晉則是一把將齊辛拉起來,並摟入了懷中。
這一刻,外麵夜色深沉,四下無人,他們終於可以一訴衷腸。
這時候,齊辛的眼眸忽然濕潤了起來,趴在他的胸膛上,委屈的抱怨道:“你好狠心,這麽多天都對我不聞不問。”
聞言,關晉的氣血不由得湧上心間,下顎抵著齊辛的額頭,仰頭望著天花板,道:“這十四天,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你,可是又拉不下臉來找你,所以隻能在西北拚命的工作,本來想著你能給我打個電話,給我個台階下,沒想到別說是電話,竟然連個短信你都不肯給我發,讓我連個來找你的理由都沒有,所以我就隻能將自己在西北放逐了!”
聽到這話,齊辛則是抬起頭來,眼眸仔細的端詳了一刻關晉,不由得伸手摸著他的臉。疼惜的道:“你在西北是不是很苦?怎麽人都瘦了這麽多?”
此刻,關晉的臉有點憔悴,眼眸中似乎都有了血絲,而且下顎上還長出了胡子茬。
這時候,關晉伸手抓住齊辛在他臉上撫摸的手。“我得罪了你,隻能幫你懲罰我自己了,希望你不要再生氣了,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哄你,也不知道自己又哪裏做錯了。齊辛,請你以後明確的告訴我,我哪裏錯了,我會及時改正的,就是不要再說讓我傷心的話,我的心真的會很難受。”
說完,關晉將齊辛緊緊的摟在了懷裏,仿佛想將她嵌入自己的身體。
齊辛雖然感覺有點喘不上氣來,但是卻是很享受這種被他抱到窒息的感覺。
隨後,她閉上眼睛,趴在他的肩頭。喃喃的道:“不是你的錯,是我自己的情緒不好,所以把氣撒在你的身上。”
“我知道你是因為蔣麗莎而不高興,可是我畢竟和她結婚了,我也不想傷害她,請你理解我。”不多時後,關晉推開齊辛的肩膀,望著齊辛說。
聞言,齊辛雖然心酸,但是還是努力微笑著點頭。“我會的。”
“好齊辛,我都不知道該對你說什麽了,以後的一切都是我的錯,我再也不會惹你生氣了!”聞言,關晉又將齊辛摟在了懷裏。
這一刻,齊辛心裏感覺滿滿的,非常幸福,可是這種幸福卻是充斥著一抹心酸。
在這一刻,齊辛感覺自己後悔了,她後悔當初沒有答應關晉和他一起遠走高飛,她後悔讓關晉和蔣麗莎結了婚,其實,愛情是不能分享的,男人也是不能分享的,和人分享愛人的感受就是一種煉獄。
可是,事已至此,一切都已經成了定局,無從改變了,以後的日子,她隻能隱忍,隻能在關晉的背後做他的影子,這也許就是她的命運。
齊辛在關晉的耳邊輕聲道:“我別無所求,我隻希望我在你心目中是獨一無二的就夠了。”
當她和蔣麗莎分享關晉的時候,她已經心如刀割,她無法想象,如果有一天關晉真的愛上蔣麗莎,她會怎麽做?也許那就是她該消失的時候了。
忽然間,齊辛很害怕,害怕那一天的到來,但是她知道她無力阻止那一天的到來。
關晉和蔣麗莎畢竟是夫妻,他們每天都會同床而眠,同住在一個屋簷下,好多時候他們都是一體,都是站在一起的,未來他們還會生兒育女,也許她在關晉心目中的地位會一點點的下降,她毫無辦法,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一天的到來。
所以,她能做到的也隻是把握現在,好好的享受和他在一起的日子,好好的享受他將自己放在心坎上的日子罷了。
“你在我心中當然是獨一無二的,沒有人可以取代你的位置。”關晉握住齊辛的手,動情的道。
聞言,齊辛抿嘴一笑。
望著巧笑嫣然的她,關晉看呆了,低首親了一下她的臉頰。
這時候,齊辛竟然臉紅了,半個月未見,仿佛他們之間還有了一點生疏。
隨後,齊辛便道:“水涼了,我幫你擦腳。”
聞言,關晉點了下頭。
隨後,齊辛便找來毛巾,將關晉的腿腳都擦幹淨,才將水桶提走了。
不多時後,齊辛便端著一碗薑湯走了進來。
“我剛讓芬姐熬的,趕快喝了,去去寒氣。”齊辛雙手將手中的湯碗遞到了關晉的手裏。
關晉伸手接過湯碗,聽話的低首慢慢的喝著。
見狀,齊辛卻是嘮叨道:“你自己記住你的腿腳不好,不能凍著,更不能冰天雪地的在外麵逗留太久,你到底知道不知道?”
這時候,關晉已經將一碗薑湯都喝完了,一邊將碗交還給齊辛一邊笑道:“那個時候我隻想著你,早把我這不爭氣的腿給忘記了。”
說著,他便伸手打了兩下自己的那條壞腿。
見他打自己的腿,齊辛趕緊上前拉住了他的手,蹙眉道:“你這是幹什麽?你這條腿又沒惹著你?”
看到她心疼緊張的樣子,關晉不由得勾唇一笑,然後將她拉到自己身邊坐下。握著她的手說:“也是,如果不是我的腿不好,博得了你的同情,說不定你今天就沒這麽容易原諒我了對不對?”
聽到這話,齊辛不由得氣惱的甩開了他的手。“你在胡說什麽?”
“我沒有胡說,其實我有時候非常恨我這條腿,現在我都不能將你從地上抱起來了,而且還要你攙扶著我才可以,甚至上個樓梯都不行了,其實有時候和你站在一起,我也會很自卑,我不能像以前那樣,當你生氣的時候,直接就將你扛走!”關晉的眼眸裏此刻流露出一抹自卑和怯懦。
齊辛從來沒有在他的眼眸中看到過這些東西,以前她看到過的都是驕傲和自負,這一刻,齊辛心裏不由得一陣酸楚。
齊辛明白對於一個他這麽驕傲的人來說,他的腿真的就是他的禁忌,所以她平時根本不敢提及,隻能小心的去嗬護他的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