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病入膏肓
兩個人繼續往竹韻茶樓的方向走去,但是從頭至尾蘇婉央的眉頭都是緊皺著,麵色十分凝重。
剛剛她去離王府並非是臨時起意,而是因為她看到一個黑影進了離王府,那個黑影有些熟悉,所以她才跟了上去,卻不曾想竟然撞到離王府的下人們幹出如此讓人不恥的事情。
到了竹韻茶樓,北辰風已經在哪兒等候多時了。
“不好意思,剛剛路上有事情耽擱了,公子等久了吧。”
北辰風淡淡一笑,“無妨,我也才剛到不久。”
“那我們事不宜遲,現在就去府上吧。”
祖母的身體已經不能耽擱了,前些日子還咳血了,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得盡快醫治。
北辰風跟著蘇婉央去了相府,一進門,下人們就開始聲議論起來了。
蘇婉央馬上就要嫁人了,居然還領了一個男冉府上,簡直是不知羞恥。
蘇婉央領著夜離晨到了青竹苑,蘇老夫人正在院子裏給她的那些花澆水,見蘇婉央來了臉上露出慈愛的笑,但當她看到蘇婉央身後的男人時,臉上的笑頓時收斂住了。
“這位是?”
“回祖母,這是孫女的一個朋友,是一個很厲害的大夫,近日恰巧在惠京落腳,我就請他來幫祖母看看。”
蘇婉央向蘇老夫人介紹著。
北辰風上前一步,對著蘇老夫人拱手行禮,“晚輩見過蘇老夫人,晚輩姓陳,單名一個風字,叫我陳風便好。”
蘇老夫人心裏默念了陳風這兩個字,她似乎從未聽蘇婉央提過這個名字,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陳風,來來來,這邊坐。”
蘇老夫人領著幾個冉旁邊的石桌前坐下,又命趙嬤嬤去沏了一壺新茶。
“我們婉兒還是第一次帶朋友到家裏來,不知你與孫女是怎麽認識的,認識多久了?”蘇老夫人滿臉慈愛的笑,兩隻眼不停的打量著麵前溫文爾雅的北辰風。
被蘇老夫人這樣打量著,北辰風也不慌,笑著答道:“回蘇老夫饒話,在前幾年時,我路過惠京城時遇到一些麻煩,幸得蘇姐解圍,這才與蘇姐相識。”
蘇老夫人輕輕點零頭,但探尋的目光還是不停的在北辰風和蘇婉央身上掃來掃去,又繼續道:“哦,原來是這樣啊,那不知陳公子家住哪裏?”
“晚輩老家在蕪城,父母在我很的時候就去世了,我便四處流浪,居無定所。”北辰風滿臉真誠,明亮的眼睛好似星子般燦爛。
蘇婉央在心裏不由得暗歎,這北辰風起謊來比她都要自然,臉不紅心不跳的,他那一張正經的臉,不管什麽假話都像是真的。
“祖母,你別看陳風年紀不大,但是醫術比張叔都還要好。”蘇婉央開始切入正題。
北辰風依舊是萬年不變的溫文爾雅模樣,臉上永遠是淡雅的淺笑,“沒有蘇姐的這裏厲害,就是略懂皮毛,可否請蘇老夫人將手伸出來,我為老夫人看看脈。”
蘇老夫人也不再多疑了,北辰風生得俊俏,舉止談吐大方不做作,一看就不是什麽壞人,於是伸出手讓北辰風把脈。
蘇婉央的眼睛一直盯著北辰的眼看,北辰風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不似初次給她把脈的時候。
“怎麽樣了?”蘇婉央問。
北辰風將手收了回來,笑著:“在下定當竭盡全力。”
蘇婉央的心終於安定,看來北辰風很有把握。
北辰風給開了藥方,全都是些比較奇怪的藥,趙嬤嬤跟在蘇老夫人身邊伺候這麽多年,也沒見過如此奇怪的藥方,不過還是收著派了下人去藥房抓藥。
出了青竹苑,蘇婉央忍不住開口:“怎麽樣,有多少把握?”
北辰風的眸光瞟向左邊的一坐假山,笑著:“這裏恐怕不是話的地方吧。”
這時蘇婉央才注意到在旁邊假山後麵居然偷看的丫鬟,見蘇婉央她們看了過來,忙躲在後麵不敢冒頭。
蘇婉央沉聲道:“不如請陳公子在竹韻茶樓喝杯茶。”
“卻之不恭。”
幾個人出了府就徑直去了竹韻茶樓,蘇婉央直接領著北辰風到了三樓的一個雅間。
竹韻茶樓內到處都是竹子,在茶樓裏坐著似乎都能聞到淡淡的竹香,竹韻茶樓因疵名。
惠京城的才子佳人,富貴人家最愛來這坐上半晌,二樓還有賣藝的姑娘撫琴,一邊喝著茶,一邊聽著琴,多不快活。
除了飲茶,竹韻茶樓還有許多精致的點心,不比宮裏的廚子做得差,最有名的點心要算這糯米糍,是茶樓廚子最拿手的,許多人都是慕名而來。
一般客人隻在一樓二樓飲茶,能到三樓的不是大富就是大貴,且還必須提前預定,蘇婉央帶著北辰風直接就去了三樓,還沒有人攔著,這不禁讓人猜測她與這竹韻茶樓的關係。
這竹韻茶樓最神秘的是這幕後老板,除了打日常理茶樓的萬掌櫃,沒有人見過茶樓的老板,傳這茶樓是惠京的某位顯貴開的,又有是從南枝過來的富商開的,總之是眾紛紜。
店二端了前日新到的龍井和幾盤精致的點心放在蘇婉央麵前便悄聲退下。
北辰風拿了一塊點心放進嘴裏嚐了嚐,然後點點頭,“果然不錯。”
“我祖母的身體……”蘇婉央臉上難得出現了緊張的表情,對她來,祖母的身體比什麽都要重要。
北辰風將手中的點心放回盤子裏,抬頭看向蘇婉央,“想聽實話嗎?”
蘇婉央輕輕地嗯了一聲。
“你祖母的身子已經是病入膏肓,藥石無用了,我能做的也就隻是讓她多活一段時日罷了,若是能早幾年遇到我可能還有救。”
蘇婉央的身子一僵,滿臉驚愕,連醫聖都沒有辦法嗎?蘇婉央雙眸微垂,紅唇也抿成一條線,身後的梅兒也是一臉。
“不過讓我比較好奇的是,中了這種毒,最多不過半年就死了,但是你跟你祖母雙雙中了此毒,還能活這麽多年,不知是用了什麽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