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誤解

  這一幕剛好被徐厲行看,頓時眉頭緊鎖,依舊慘白的臉看起來並沒有絲毫緩解,眼底布滿了紅血絲。


  “抱歉我的失禮,但你玩過這個嗎?” 男人握著鬱可熙的手一邊攙扶著一邊問道,自始至終都跟鬱可熙保持一定距離,不像其他人一樣喜歡占便宜。


  鬱可熙裝作不知道徐厲行在身後看著,一本正經地跟男人手挽手調情,但幸好那人並沒有真正對鬱可熙有占便宜的意思,否則徐厲行一定會衝上去直接把那人打到暈死過去。


  “不好意思我沒玩過,所以不知道你能教教我嗎?”鬱可熙一邊笑著一邊挽著男人的手,假借遊戲之名跟男人靠近。


  地上滿是泥濘,鬱可熙剛剛站起來就打了個滑,那人原本想去扶她,沒成想腳下一滑被鬱可熙拉著兩人倒在了一起。


  “對不起對不起,非常抱歉!”男人緊張地跟鬱可熙道歉,一邊道歉一邊從鬱可熙的身上起來,但因為緊張,剛站起來就又栽在鬱可熙的身上。


  在遠處看著鬱可熙的徐厲行眼裏閃過一絲陰冷,雨傘下的手緊緊握拳,他恨不得現在就衝上去直接把那個男人抓來在他那張看起來帥氣的臉上狠狠揮幾拳。


  那男人對此也十分抱歉,拉著鬱可熙起身之後都顧不上雨傘轉過身就匆匆離開了,當鬱可熙在看向徐厲行的方向卻發現那裏已經空無一人,兩個保鏢都沒有。


  現在應該已經徹底失望了吧,鬱可熙在心裏想著,臉上雖然有些得意,但卻隱瞞不住自己真正的內心。


  回到房間,鬱可熙收拾好了行李正準備離開,可還不等出門,外麵的雨又頓時大了起來,而這裏平時隻要下雨幾乎沒有車願意過來,鬱可熙無奈隻好再次回了房間。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爺故意挽留,每當鬱可熙有離開的想法外麵不是下雨就是刮大風,鬱可熙被困在這裏等了幾天,而每天晚上那個女人都會準時地去徐厲行的房間,到了淩晨在離開,雷打不動,十分準時。


  鬱可熙嘴上說著不在意,實際上心裏卻相當在意,甚至有的時候看到他都想著要出麵問問他到底怎麽想的,一邊困著她一邊還招女郎!

  可自從是牧場事件之後,鬱可熙就再也沒見過徐厲行,但即便如此,徐厲行每天的問候都一次不少,對她的情況也了如指掌。


  終於鬱可熙忍無可忍,趁著那個女郎還沒來的時候,鬱可熙叩響了徐厲行的房門,剛一開門,鬱可熙就瞬間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開門的保鏢似乎也被震驚住了,急忙站在鬱可熙的身前擋住她的視線,“夫人你怎麽來了?時間不早了您應該早點休息啊!”


  “裏麵怎麽了?我進去看看。”鬱可熙說著就要進去看,但保鏢卻一直擋在門口,滿臉的為難。


  “讓開!”鬱可熙冷喝一聲,但保鏢卻站在門口還是不動,鬱可熙也急了,突然用盡全身力氣一把推開擋在門口的保鏢,眼前的一切讓她驚的合不攏嘴。


  房間裏滿滿都是藥水的味道,鬱可熙站在門口就聞到了,可即便是鬱可熙都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場景。


  徐厲行蒼白著臉躺在床上,嘴角微微滲出絲絲血跡,房間空氣中彌漫著藥水和血腥味,床頭的垃圾桶裏堆滿了沾著血的紙巾,頭頂輸液的機器上顯示著輸液時常,足足三十多個小時的輸液,徐厲行輸液的手臂都已經青紫。


  厚重的窗簾將外麵的陽光擋得嚴嚴實實的,看著床上毫無血色的臉龐,鬱可熙再也忍不住哭出了聲。


  躺在床上的徐厲行卻絲毫感受不到她的哭聲,隻有睫毛時不時地眨了眨,之後便再也沒有一點反應。


  “他是怎麽了?”鬱可熙吸了吸鼻子對旁邊的保鏢說道。


  保鏢低頭猶豫著,不等說話,那個應召女郎就背個包走了進來,一看到鬱可熙頓時也楞了一下。


  “不是說不能告訴她嗎?”那女人小聲說著,鬱可熙一時之間也顧不上那麽多,看著那個女人麵無善意。


  “你是醫生?”鬱可熙冷冷地說著,知道她每天晚上出現在這裏一定是有為了瞞著她給徐厲行看病,而這些也一定是在徐厲行清醒的時候安排的。


  那女人一看被戳破了也不在隱瞞,慫了慫肩放下一直背著的包,從裏麵拿出兩盒藥出來。


  那些透明的玻璃瓶子上都寫著她看不懂的英文名稱,但看她嚴肅的樣子加上聯想到之前她說的話,鬱可熙明白事情一定沒有自己想的那麽簡單。


  醫生點點頭,一邊從玻璃瓶子裏抽出藥水一邊對鬱可熙解釋道:“你丈夫病了很久了,從那天來的時候就一直病著。”


  說著,醫生掃了一眼鬱可熙:“好歹是夫妻,怎麽你丈夫的身體你一點都不留意的,這麽長時間了才發現。”


  一直在旁邊看著的保鏢咳嗽了一聲,醫生的手頓了頓,一臉不悅,“他是肺炎,起初隻是感冒發燒,可能是因為淋浴加上抵抗力低的關係,原本已經有點見好了,但是那天下雨他又出去又被淋了一次,回來之後就變成這樣了。”


  鬱可熙聽著醫生的話,心裏滿滿的自責。


  一定是她走之後徐厲行一時著急,連夜趕了過來,那天在機場的時候鬱可熙就發現徐厲行臉色不太好,但鬱可熙也沒多關心,第二天還一隻鬧脾氣任性,那天下雨的時候她故意用那個男人氣他,一想到這裏,鬱可熙的心就像被一雙手緊緊抓住一樣的疼。


  看著徐厲行的樣子在想到之前她一直在心裏那樣猜他的為人,鬱可熙就覺得對不起他,坐在床邊漸漸拉著他的手。


  “對不起,是我不懂事,是我太粗心,這一切都怪我,你好好的恢複起來好不好?等你恢複起來之後你說什麽我都聽你的好不好……”


  鬱可熙坐在床邊哀求著,那醫生看慣了這樣的場麵,毫無憐憫之意,換上白大褂一手拿著針一手消毒撇了一眼鬱可熙。


  “你離他遠點,他現在具有一定的傳染性,很容易傳染給你。”醫生看著鬱可熙有些不耐煩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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