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他醒了
鬱可熙頓時有些慌了,拉著徐厲行的手更是不願意鬆開。
“有沒有什麽辦法能治好他的病?隻能讓他好起來,我做什麽都願意!”鬱可熙激動地說著,鼻涕眼淚流了一片。
醫生更是一臉嫌棄,揚了揚消毒手的手說道:“你現在能幫我最大的忙就是讓開,自己去消毒,沒事不要進來打擾我!”說完也不管身後的保鏢是什麽表情便自顧自地開始做消毒和手術。
鬱可熙站在防止感染的簾子後麵看著裏麵的醫生一邊用消毒液擦拭雙手。
保鏢似乎已經習慣了這一切,麵不改色的看著遠處,是不是還能給一聲幫忙打下手,鬱可熙站咋一邊隻能呆呆的看著。
過了一會,醫生從簾子地下鑽了出來,撇了一眼鬱可熙轉頭整理自己的藥箱。
“今天的療程已經好了,現在記得要按時給他吃藥,他手上的輸液不能斷,藥我已經配好就在旁邊,到時候沒了就自己換上。”
醫生囑咐著,一邊的保鏢不等醫生說完早就已經準備好了一切,動作十分熟練。
那醫生也下意識地換上自己的衣服,剛剛脫下白大褂忽然想起什麽又穿上,用隻有她和鬱可熙能聽到的音量說道:“帥哥的老婆真的都是沒心沒肺,在一邊看著就好像跟自己沒關係一樣,我一個醫生還要聽患者的囑托把自己打扮成個另一種身份,我怎麽沒有這個好命碰到這樣的男人?真是不公平……”
這些話清清楚楚的落在耳朵裏,直到醫生離開之後鬱可熙才一點點回過神。
怪不得那天晚上前台的人會緊張,怪不得徐厲行最近總是消失不見,怪不得,怪不得……
鬱可熙在心裏責怪著自己,保鏢一邊無奈歎氣一邊搖頭。
忽然有人敲門,鬱可熙怔怔地撇頭,隻見徐厲行的助理不知道什麽時候也跟著過來了,手裏拿著幾包看著像是藥品的東西,剛一進門就看到在床邊的鬱可熙,頓時嚇了一跳。
“夫…鬱總,您這麽來了?”
鬱可熙的視線一直落在徐厲行的身上,他的身上貼著各種傳導片,耳邊的監視器上傳來有節奏的提示聲。
“如果我不來,你們是不是就打算一直不告訴我這裏的事?”
助理一時語塞,狠狠瞪了一眼保鏢,保鏢兩手一攤也十分無奈。
助理無暇顧及這些,擺弄著手上的東西鬱可熙這才發現,原來手裏拿的是一些防感染的隔離服。
“鬱總,您坐遠一點,醫生說徐總的病可能又傳染的幾率,徐總在昏迷前特意囑咐不讓我們告訴你,就擔心你會這樣,為了別讓徐總擔心,您還是先回去吧,有什麽事我去通知您。”
助理輕聲說著,鬱可熙隻是身子向後挪了挪,除此之外就好像什麽都聽不見一樣,根本毫不理會。
牆上的始終‘滴答滴答’一分一秒的過去,助理和保鏢在一邊換班消毒,等到早上天蒙蒙亮的時候徐厲行頭上的那瓶藥才見滴。
“鬱總,你也在這守了一晚上了,要不你就先回去吧,要是你熬壞了身體等徐總醒過來我也沒辦法交代。”
鬱可熙看著徐厲行毫無血色的臉心中隱隱作痛,倔強的抿了抿嘴搖搖頭,“沒事,我守在著,要是有什麽事的話我也能幫得上忙。”
助理有些尷尬,“這個您還真幫不上忙,徐總整天躺著我們要給他擦身上,您在這的話可能不太方便……您還是先回去吧,有什麽事我一定第一個通知您,您放心,隻要您不走,徐總不會有事的。”
鬱可熙執意留下,但無奈助理跟保鏢的軟磨硬泡,鬱可熙也不想耽誤了徐厲行,便回了自己房間。
門口放著一個餐車,餐車上跟以往一樣給她送來的早午餐,還有她平時喜歡吃的點心,鬱可熙頓時明白,這些都是徐厲行在清醒的時候早就安排好的,而那天他原本是想看看鬱可熙,但沒想到看到的確實鬱可熙和別的男人在泥濘中嬉戲。
想到這裏,鬱可熙一陣懊惱,暗暗責怪自己的粗心大意。
一夜沒睡的鬱可熙此時躺在床上卻也毫無睡意,翻來覆去滿腦子想的都是徐厲行,耳邊隱隱傳來徐厲行房間內監視器‘滴滴’的警報聲。
今天新西蘭的天氣相當的好,遊客們都借這個機會趁機出去遊玩,一時間酒店內就變得安靜了許多。
鬱可熙擔心徐厲行的身體睡不著,但助理他們也不讓她看到徐厲行的情況,索性鬱可熙就等在外麵一直守著。
那個偽裝成應召女郎的醫生在這個時候穿著白大褂光明正大地出現,看到鬱可熙時,麵色和善了許多。
“你還在守著啊?原來富家太太也不是那麽矯情的。”醫生帶著諷刺的口吻說著。
鬱可熙知道這個醫生是為徐厲行抱不平,這個男人這麽好,自己還使勁兒地鬧脾氣,放在任何人身上看到這件事都會看不下去。
鬱可熙也不生氣,對醫生微微頷首致謝:“麻煩你照顧了。”
醫生楞了一下,也沒多說什麽,背著醫藥箱叩門進了房間,沒過幾分鍾的功夫就出來了。
“他沒事了,好好養著用不了幾天就好了。”醫生對鬱可熙懶懶的說著。
“謝謝。”鬱可熙輕輕說著,鬆了口氣。
醫生沒多說什麽,轉身就離開了,而鬱可熙見保鏢和助理也都沒有之前那樣緊張兮兮的,也跟著放鬆了下來,這一放鬆整個人都鬆弛下來,躺在床上瞬間就睡著了。
迷迷糊糊的時候,鬱可熙隱隱聽到好像有人在說話,似乎有敲門的聲音,那聲音就好像是徐厲行一樣,這個想法瞬間就鬱可熙從睡夢中拉回了現實,而此時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是誰?”鬱可熙下意識的問著,聯想剛才的夢,忽然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是我,鬱總,徐總醒了,說想見您。”助理顫抖的聲音在門外想起,鬱可熙身體一怔,隨便披上一件毛毯奪門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