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薄情的男人
程蝶從徐厲行的手中接過支票,隻是看了一眼便給撕的粉碎,她輕蔑的笑道:“徐厲行,你少瞧不起人了。”
支票的碎片在徐厲行眼前飄落,如那冬日裏的雪花,冷的沒有溫度,“哦?那你想要多少呢?”
頓了頓又道:“程蝶,你還是認清楚現實比較好,你最好識趣些,現在拿著支票走人還能瀟灑一輩子,別惹怒了我落得個人財兩空。我現在有足夠的理由和證據,以欺詐的罪名將你告上法庭。”
“是嗎?”程蝶廢了好大的力氣,終於站了起來,她晃晃悠悠的走到了徐厲行的麵前,“那你就盡管把我告上法庭好了。”
她低下頭,臉就湊到徐厲行的麵前,倆人之間距離拉近,近到可以感受到彼此溫熱的呼吸。
程蝶忽然輕笑一聲,趁徐厲行不注意,在他的薄唇上落下一個濕熱的吻,“當年你愛我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呢,現在卻要為了別的女人趕我走?你可真是薄情啊,徐厲行。”
……
宋家,偌大的餐桌上擺放著由頂級廚師靜心準備的食物,可吃飯的人卻心不在焉,各懷心思。
“你安伯伯家女兒剛從國外回來,下周安家會舉辦慈善晚會,屆時你去和可兒打個招呼。”宋母說著,又替身旁的宋路夾了他最愛吃的菜。
安可兒是上將的女兒,爺爺是軍區司令,家族代代從軍從政,城中再多優秀的名媛小姐,恐怕也比不得安可兒身份高貴,根正苗紅。
更何況安家和宋家素來交好,如果兩家能聯姻,宋氏集團定然會發展到一個新的裏程碑,將顯赫的徐家踩在腳下也不足為奇!
宋母心中獨自打著小算盤,宋父亦默認了夫人的話,緘默無言,唯有宋路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放下碗筷冷聲道:“我吃飽了,公司還有事。”
“你剛坐下十分鍾而已!”宋母高聲嗬斥,“公司再忙,難道在家吃頓正餐的時間都沒有嗎?你是不是要去找姓鬱的那個女人!”
宋路不禁一愣,沒想到母親將他的心思看的這麽透徹。不過他絲毫沒有隱瞞的意思,義正言辭道:“媽,可熙是我的朋友,您說話應當注意措辭。”
“措辭?我已經算是給足了她臉麵!”宋母冷嗤一聲,道:“她與徐家太子爺糾纏不清也就罷了,還不肯放過你,媽就知道鬱可熙不是什麽好女人,現在連媒體都曝光了她小三的身份,你為何還執迷不悟!”
在宋母眼中,鬱可熙不過是一個為了上位可以不擇手段的女人罷了。
否則當年風馳集團奄奄一息,她這麽一個手無寸鐵,在商場上沒有分毫經驗的柔弱女人是如何擠走手段陰險的鬱海天,坐上了董事長的位置?
宋路忍下心口的鬱結,盡量聲音平穩道:“二位慢用,我先走了。”
話落,便轉身離開。
媒體總是誇大事實,捕風捉影,母親不會不知道!歸根結底,她不過是討厭鬱可熙,所以鬱可熙做什麽都是錯的!他懶得與母親辯駁,這個家裏,沒人能攔住他的決定。
銀色炫目的瑪莎拉蒂疾速行駛在公路上,在寂靜的夜晚顯得非常高調,宋路眉頭緊鎖,單手撥通了那串熟悉的號碼,不出意料的沒有人接聽。
最後車子停在鬱可熙家的片區外,保安見他來過幾次,又識得他的身份,於是很爽快的放行。
‘叮……’又是一陣門鈴聲,鬱可熙心煩意亂的朝門口快步走去。
她將門打開,以為又是徐厲行,冷聲道:“你不要再來找我!”
待鬱可熙看清來人後,二人皆頓了頓。門口站著的不是徐厲行,欣長的身姿,黑色的風衣襯的男人更加挺拔,還有那頭褐色的短發,正是宋路。
“可熙,是我。”宋路無辜的瞥了瞥嘴,原本焦急的神色在看到鬱可熙的一瞬安定了一些。
鬱可熙抱歉的笑了笑,“宋總,是你啊,不好意思……”
她回過神來,又問:“這麽晚了,你找我有什麽事?”他來此處的原因鬱可熙已經猜出了七八分,可是原諒她不能堂而皇之的接受宋路對自己的那份體貼。
宋路勾起唇角,邪魅一笑,“你說呢?我猜鋪天蓋地的新聞會讓鬱大小姐寢食難安,心情不好,果然不出我所料,所以特地來看看你。”
說著,男人的視線越過比自己矮了一截的女人,看向房內,“不邀請我進去喝杯茶嗎?”
鬱可熙抿了抿唇,她像守衛自己地界的獅子一般,不想讓宋路進入自己的地盤,或許是怕他一步步走近她的心中,可來者是客,讓人在外等著的確不禮貌。
“是我疏忽了,快請進。”鬱可熙退到一旁,男人毫不客氣的跨入房內。
宋路打量著別墅內的陳設,看到隻有兩個打掃的傭人和一位中年女人,看著鬱可熙的眸光中多了幾分憐惜,“你這裏太冷清了。”
他知道這棟別墅是鬱可熙父母留下的,以前是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如今隻剩她一個人,又遣散了大多傭人,這種落差也許每時每刻都能讓她想起從前的時光。
宋路一直都了解鬱可熙是個堅韌決絕的女人,可他還是心疼這個女人,她本該是被人嗬護的公主,卻承受太多太多。
“我喜歡清淨點。”說著,鬱可熙在男人麵前放下一杯溫熱的咖啡。
宋路看著麵前的鬱可熙,問,“新聞你都看了?”
“嗬,清者自清,媒體們也就是利用這些花邊新聞賺些流量和雜誌銷量罷了,待過了這段風頭,大家自然會忘了這件事。”鬱可熙不以為然的說著。
宋路頷首垂眸,鬱可熙越是雲淡風輕,他卻越是擔憂。
他已經讓人去盡力壓下輿論和新聞了,想必徐厲行也沒少打點費功夫,可是效果卻微乎其微,可見這場風波不像鬱可熙說的那般容易消散。
而帶給她這一切災難的人,歸根結底是徐厲行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