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將要結婚
不知道過了多久,男人才鬆開她,語氣似乎有些不舍,“好了,安全了。”
鬱可熙鬆了口氣,抬起頭,看著眼前的宋路,“宋老板,這次多謝你了。”鬱可熙輕笑道,扯了扯蒼白的嘴角。
宋路這才注意到鬱可熙的臉色,當下有些著急,皺眉道,“你這是怎麽了?”
他知道,幾條輿論新聞,絕對不至於把鬱可熙打擊成這樣。
見宋路著急的模樣,鬱可熙心頭一暖,“沒怎麽,就是昨晚沒關窗,著涼了。”
“我送你去醫院看看吧。”說完,宋路拉起她的手就要走。
“不用了,我還沒那麽嬌貴!休息休息就好了。”鬱可熙停在原地,看著被宋路握住的手腕,笑著調侃道,“你這是怕我跑了?”
宋路了解鬱可熙的性子,倔強的很,既然這麽說那肯定不會和他走的。想著,宋路鬆開手,見她手腕上留下的一道淺紅,才意識到自己太用力了,頓時眼裏充滿了愧疚,“抱歉,我……”
“沒什麽好抱歉了,剛才你幫了我,應該是我給你添麻煩了才對。”見宋路那副抱歉的樣子,鬱可熙忙道。
“太見外了吧!”宋路忽的咧開嘴笑了,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因為擔心鬱可熙再遇到記者,宋路一直把她護送到樓上,才放心的離開。
目送宋路離開,鬱可熙的笑容逐漸僵在臉上。剛才她過來的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打量著她和宋路,估計他們又要想歪了。
現在鬱可熙隻要一閉上眼,腦袋裏閃過的要麽是那間狹小的屋子和那個男人,要麽就是網上鋪天蓋地的輿論和所有人打量著她的眼神。
鬱可熙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她想找個人傾訴。想到這,她腦子裏閃過的,竟然是徐厲行。
揉了揉太陽穴,鬱可熙的心頭一陣煩躁。順手拿出一張白紙,胡亂的在上麵塗塗畫畫。
那些記者肯定不會善罷甘休,還有他們問出的那些尖銳問題,肯定也是背後有人讓他們說的。
想到這裏,鬱可熙眼底的寒意越發的滲人。
她在家門口遇到的那些記者,問的問題已經嚴重牽扯到了徐厲行,甚至提到他們兩情相悅。
如果她當時頭昏多說了一個字,必定也拉著徐厲行下水,讓他背上個朝三暮四的名頭。
“程蝶,你還真是狠心。”為了扳倒她,不惜冒險搭上徐厲行,程蝶這個女人的心思,還真是陰毒。
放下筆,鬱可熙看著她無心之中寫出的字。紙上淩亂的筆跡,隱約還可以分辨出“徐厲行”三個字。
驀的,鬱可熙更加煩躁了。
渾渾噩噩的過了好幾個小時,鬱可熙連口水都沒喝,艱難的伸了個懶腰,這一舉動牽扯著她渾身上下哪裏都疼。
看了眼外麵昏暗的天色,已經將近十點了,這麽晚了,就算有記者,應該也可能太多,應付應付也就過去了。呼了口氣,鬱可熙拖著酸痛的身子下樓了。
徐厲行坐在車裏,一直注視著十八樓,見樓層唯一亮著的一盞燈熄滅了,他打開了車門,掃了一眼記者,他眸子沉了沉,朝著公司的後門繞了過去。
等鬱可熙走到樓下,她才恍然,自己真的低估了記者的毅力。
此時霓虹燈照亮街道,記者們靠在路燈下,時刻注意著樓裏的動靜。
鬱可熙的步子頓了頓,脫下高跟鞋,小心的朝著公司後門走。看著空蕩蕩的街道,鬱可熙終於鬆了口氣,然而她並沒有放鬆,依舊警惕的看著四周。
周圍很靜,靜的鬱可熙可以清晰的聽見自己的腳步聲,她小心翼翼的往前走著。
“鬱可熙!”耳邊驟然響起一道驚呼,縱使鬱可熙打了十二分的精神,卻還是被嚇得一激靈。
她的身子下意識的後退,不小心撞進了男人的懷裏,來人正是宋路。
“你……”鬱可熙明顯很吃驚,剛要說話,就被聞聲而來的記者給止住了嘴。
“鬱小姐!請您解釋下和徐總的戀情!”見到這麽多記者,鬱可熙本就蒼白的臉色,越發的難看了。
而記者們的表情卻是很精彩,見到鬱可熙身後的宋路,直接衝了過來,“鬱小姐,請問您和宋總是什麽關係?”
見記者衝過來,宋路下意識的將鬱可熙護在身後。
“鬱小姐您這麽晚了還和宋路在一起,你們是不是有什麽隱情?”
“宋總!您這麽護著鬱小姐,有聽過她的新聞嗎?”新聞?聽到這兩個字,宋路的眸子明顯一冷。
“請問你們兩個人真的隻是簡單的合作關係嗎?”
麵對咄咄逼人的記者,宋路看了一眼身後的鬱可熙,“不是。”
聽到宋路的回答,鬱可熙一愣。隨後又見宋路朝她眨了眨眼睛,她笑了笑,心下了然。
聽到這麽勁爆的回答,記者們紛紛來了精神,問題一個追著一個。
“那請問你們兩個人是什麽關係?您是否知道鬱小姐和徐厲行的關係?”
“我們兩個已經準備結婚了!”宋路黑著臉,直接推開記者,護著鬱可熙離開了。
得到了這麽爆炸性的新聞,記者們愕然,隨後隻追了幾步,便興奮的回去了,這可是個大新聞!
不遠處,看著宋路護著鬱可熙的身影,徐厲行垂著眸子,眼神有些黯淡。
這幾日他忍不住心中的思念,即使知道在輿論的風口浪尖之時來看她,會給她造成更大的困擾,卻還是忍不住驅車前來。
看到她被記者圍堵,徐厲行心中除了心疼再無其他,就當他準備上前保護自己的女人時,卻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宋路想搶他徐厲行的人,也要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
徐厲行神色冰冷,看到不遠處鬱可熙和宋路的背影消失在電梯,才轉身上了車。
電梯上,鬱可熙微微喘息,仿佛剛從夢中醒來一般,隨後聲音冷冽問身旁的男人,“你剛才亂說什麽?”
“可熙,我……”宋路啞口無言,他的確是一時心急,想替鬱可熙開脫,可說出的卻也是自己的真實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