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八章 新線索
隻是鬱可熙怎麽也沒想到，麵前這個俄羅斯男人，準確來說，是個大男孩，才十九歲。
她的目光在娜塔莎和徐勉之間來回轉悠，現在她等於是帶了兩個剛成年的孩子。
徐勉讓她們兩個收拾好了就走，至於找尋玉海棠消息這事兒，可以緩緩不著。
目前看來也隻能緩緩，因為娜塔莎知道的線索隻有這裏，但除了再遇上維卡，沒了別的任何消息。
而讓鬱可熙更沒有想到的是，徐勉是開著私人飛機過來的，著實讓鬱可熙嚇了一跳。
徐勉似乎看出了鬱可熙的疑惑，於是開口解釋道：“這個是師兄離開之前送師傅的，師傅說不給不讓出師。”
鬱可熙硬生生憋著沒笑出來，而旁邊的娜塔莎就不一樣了，直接笑出了聲。
“哈哈，你們師傅到底是個什麽人才，太狠了，他還收徒弟嗎？女的要不要？”
鬱可熙笑著不說話，她知道娜塔莎是在逗徐勉玩兒的，所以沒有製止，結果反而聽到徐勉一本正經的回答著娜塔莎。
“我也不知道師傅願不願意收女徒弟，可能很難，他唯一一個收得幹脆的徒弟，隻有師兄了。”
“啊？那你呢？”
“說起來還挺慚愧的，我跟師傅的時間最長，但學到的卻不如師兄學到的皮毛。”
娜塔莎湊了過去繼續問著：“那你們師傅教的什麽啊？說起來我也是從小就跟著玉海棠了，她教會了怎麽去變臉和模仿別人，但，我恨她。”
“抱歉，師傅教我們什麽，我不方便說，不過你剛剛說玉海棠？”
鬱可熙聽到徐勉的問話也是一愣，她以為徐勉知道她們是來打聽玉海棠消息的，現在看來，徐勉隻是知道她們來打聽消息，並不知道她們要打聽誰的消息。
鬱可熙趕忙問道：“你知道玉海棠？”
“師兄來的前一年聽過，那天下著大雪，有個男人來找師傅，我聽見他說的。”
“大概什麽時候？”
“啊？我算算。”徐勉把飛機改成了自動飛行模式，然後眯著眼睛想了一番，“九年零八十五天，對，那天是俄羅斯時間的下午四點過，具體時間我就忘了。”
不，這已經夠具體了，鬱可熙驚訝的看著徐勉，甚至有些不大相信，什麽魔鬼能記這麽清楚，而且記得越清楚越能讓人起疑才對。
“你確定？這麽久遠的事，你還記得？”
徐勉笑著回答道：“我確定的，隻要是我記得的事，就不會錯，也不會忘，師傅說，這是我唯一能比過師兄的，也是他願意收我的最初目的。”
鬱可熙以為自己的記憶力已經夠強了，花了兩天多的時間背下了徐昌得日記，花了一周的時間學了入門的俄語，現在一比，完全是小巫見大巫，人比人氣死人。
過了好一會兒，鬱可熙才發現自己的關注點不對，明明玉海棠才應該是重點，生生被她想到記憶力上。
她皺著眉頭繼續問道：“阿勉，你還記得那個人說了什麽嗎？”
“我隻是端茶的時候聽到提了一下，就聽到了一點點，而且那個時候我中文不好，不知道什麽意思的，剛剛娜塔莎提起來，我也隻記得這個發音。”
“嗬嗬。”娜塔莎在旁邊笑了起來，“不是說記憶力好嗎？結果還不是記不住。”
“不是，我真的記得住，但是中文太難了，現在都沒學會太多，記東西和學習是兩回事，記得住不能用都是白費的。”
鬱可熙不由得笑了笑，這俄羅斯男孩還挺懂事的，反觀一下娜塔莎，也是個人比人氣死人的理。
隨後，鬱可熙開口問道：“你剛剛說中文？那個人講的是中文嗎？你師傅聽不聽得懂中文？”
“啊？”徐勉回頭驚訝的看著鬱可熙，“師兄沒告訴你嗎？師傅是中國人啊，那會兒不是和平年代，逃到俄羅斯，不對，是蘇聯來的。”
中國人？徐厲行還真的沒有告訴過她，隻說是一個八十多歲的老人，再往回倒個八十年，那會兒確實挺動亂的。
能來這邊找徐厲行師傅的中國人，還提到了玉海棠，而且一年後徐厲行來了，除了徐昌她想不到別人。
鬱可熙掏出手機，翻到了一張徐昌的照片，將手裏遞到了徐勉的麵前給他看，隨後問道：“是不是這個人來找你師傅的？”
“我不知道，那個人帶著口罩，鼻子一下全部看不清楚，所以不敢斷言就是，嫂子，還有別的特征嗎？”
別的特征？鬱可熙想了想指著自己眉骨的位置說道：“他這裏受過傷，眉骨凸出來了一塊。”
“是，就是這個人，他叫什麽名字呀？”
“徐昌。”
徐勉默念了好幾次，又念了自己的名字和徐厲行的名字，開口問著鬱可熙：“他和師兄有關係嗎？”
“有，徐昌是你師兄的……爺爺的兄弟。”
“哦，我懂了，就是親戚。”
這麽看來，不止是自己現在就跟著徐昌得步子在走，徐厲行老早之前就是了。換句話說，徐厲行之所以能拜師，有一部分原因可能就是徐昌，這也就是徐昌說的“培養”。
那麽接下來的線索，很有可能就在徐厲行師傅的手上，握著這個線索將近十年。
這十年間，滄海桑田，很多都是轉瞬即逝，鬱可熙有種預感，可能不止是玉海棠的消息，甚至還能牽扯出別的秘密來。
鬱可熙問道：“阿勉，我需不需要帶點兒東西去看厲行的師傅？”
徐勉猶豫了一會兒才開口說道：“我走之前師傅特意叮囑過我，他說讓你不要帶什麽去，人去了就行。”
“哦，好的。”
“可是，師傅這個人我是知道的，他越是特意叮囑的事，就和他實際想的相反。我覺得嫂子你還是，稍微的表示一下，但一定不能讓師兄知道了，否則他們倆又得吵起來。”
鬱可熙不由得笑出了聲。
這糟老頭子看起來事兒真的多，明明都不是什麽大事的，非得這麽來，直說就好了嘛，看來就是這個典型的口是心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