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七章 古怪村子
大概是有什麽樣的父親,就有什麽樣的孩子,玉海棠這人能把娜塔莎的化妝技術教的出神入化,自己肯定也差不到哪兒去。
最讓人難以接受的,是玉海棠對那些人精神的控製,還將微型炸彈種到了腦袋裏。
靈芝扮成阮柯的母親,隻是一個開端,牽扯出了很多的秘密,卻並沒有太多觸目驚心的事情。
老槐隔著一個太平洋在彼岸販賣毒品,用炸彈炸死了自己一屋子的手下,綁架他人。
可這些都是皮麵上的,而玉海棠做的卻不止是皮麵上的事,已經延伸到了人的內心,剝人臉皮,催眠他人。
徐昌設計好的這個順序仿佛是在讓人慢慢接受這些黑暗,但接受不代表理解,最多算是一個知根知底,好提前做準備。
徐厲行:“想什麽呢?”
“沒什麽,就是越往後越害怕。”鬱可熙看了看山林深處,那裏也如同目前的情境一樣,深不可測。
“我也這麽覺得。”
鬱可熙驚訝的看了眼徐厲行,這可不像是徐厲行會說出來的話啊,她還以為徐厲行怎麽都會自信的告訴自己不怕來著。
她轉頭笑道:“沒事,我在。”
後來鬱可熙才明白,徐厲行說這些話的目的不過是為了讓自己緩解緩解,換個心情再繼續。
“鬱小姐,你跟我過來一下。”
身後突然傳來蕭寒山的聲音,一本正經的語氣讓鬱可熙很不適應,但鬱可熙看了眼徐厲行以後,還是朝著蕭寒山那邊走了過去。
鬱可熙:“蕭老先生,還有什麽事嗎?”
“推我到村子裏去轉轉。”
為什麽要讓自己推著去,這是代替徐勉成了管家嗎?鬱可熙不太懂這個老年人的想法,但看起來似乎有不是自己想的那麽簡單。
這邊靠近秦嶺,村子依山而建,下麵有一條山溪,而於家的院子在整個村子的最上方,而且是近些年才修的樓房,而村裏大部分都還是土瓦房。
鬱可熙:“蕭老先生,你這要我怎麽推你去?這兒都是山路啊。”
“那邊有個小坡。”說著,蕭寒山指了指旁邊的一條小路,而之前在東北那邊的小山坡上,差點兒讓她這小身板起不來。
見鬱可熙猶豫著不敢靠前,蕭寒山指了指扶手旁邊的一根直杆,鬱可熙看著當場就愣住了,那分明是根手刹。
“下次有這種東西,麻煩蕭老先生您提早說一下。”
“你沒問啊。”
等鬱可熙把蕭寒山推到了村裏,她才發現蕭寒山帶自己來的意思,一個殘疾老人,一個女人,很容易降低人的防禦心,而且不得不承認蕭寒山說話的厲害,很輕易就從別人的嘴裏套出了一些話。
於家當年的大火,燒得什麽家當都沒了,於海棠的母親帶著她回娘家住了很久,某天於家的男人回來了,掏了很大一筆錢,重新在原址上修了一棟房子。
原來他們來的於家,並不是於海棠的家,隻是於海棠的一個親戚而已,好比徐領事之於徐厲行。
“蕭老先生,我們需要再去上麵看看嗎?”
“不用,先看看村子裏的東西,告訴徐厲行一聲,馬上封鎖整個村子的消息。”
村子裏的東西?鬱可熙仔細觀察了一下,來之前還特地查了村子的信息,這裏明明是國家級的貧困山區,但是年輕人都在。
按常理來說,至少四十歲以下的人應該都會出村去大城市找點兒活路的,但是他們並沒有。
蕭寒山:“發現什麽了?”
鬱可熙答道:“村子裏的年輕人都在,不太符合國內的這種普遍思想。”
“什麽思想?你說的這個我看出來了,但是我不懂。”
忘了這個老頭在俄羅斯的無人區待了那麽多年了,於是鬱可熙開口解釋道:“這裏是貧苦山區,按理說年輕人都應該出去找工作才對,但是他們並沒有,反而還留在村裏。”
蕭寒山左右看了看,好像還真是鬱可熙說的那麽回事兒,“不錯不錯,你這女娃娃真的不錯,不過我說的不是這個。”
“嗯?”
說著,蕭寒山指著一處空曠的地說著:“這裏的土被不停的翻過,但是卻沒人在上麵種地,說明下麵肯定有東西。”
隻能說各有所長,鬱可熙並不懂蕭寒山說的這些,就好比剛剛蕭寒山不懂自己說的那些。
兩條線索連起來,很明顯的可以看出這個村子裏藏著某些秘密,需要年輕人留下來做事,而且還掩埋了一些東西。
並且這些人在知道蕭寒山是特地過來呢感謝於海棠的,都表現得非常熱情,和剛剛那個於家男人恰好相反。
迎麵走來一個看起來五十多歲的男人,胖的臉上都起了褶子,笑嘻嘻的過來問候著蕭寒山。
“我是這個村的代理村長,老先生來得可真不湊巧,於海棠一般都不在村子裏。老先生是在什麽地方認識海棠的啊?”
“監獄裏,她幫過我不少,這不剛出獄就帶著孫女和手下過來道謝了嗎?”
村長一聽是監獄裏認識的,麵上比之前還笑得開心了些,很明顯是把蕭寒山也當成了和玉海棠一樣的同類,或者說是他們的同類,那雙油膩膩的眼睛一直在鬱可熙身上打著轉兒,看得鬱可熙很不舒服。
“老先生準備怎麽感謝我們海棠啊?”
“你們海棠?”
“海棠在我們村裏可是出了名的好心,別的不說,帶著整個村子走上了發家致富的道路呢。”
“確實是好像,我這次來也是想跟著於海棠撈一筆的,至於感謝,我這一把老骨頭什麽也拿不出來了,為了表示誠意,所以才親自過來。”
村長笑嘻嘻的接過話茬說道:“我們海棠最喜歡漂亮的姑娘了,不如……”
“那是自然,如果於小姐願意收我這孫女兒做幹女兒,我沒什麽意見,倒是還能親上加親,村長你說是吧。”
鬱可熙看著那村長吃癟的樣子,突然就想笑,硬生生給憋住了,好半天才緩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