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章 更進一步
鬱可熙見大門禁閉著,學著徐厲行剛剛的樣子抬腳就想去踹,沒想到門卻從裏麵給打開了。
開門的是蕭寒山,這讓鬱可熙鬆了一口氣,上下打量了一下,確定是好好的,她才開口問道:“蕭老先生,發生了什麽?我們剛剛在上麵……”
“是不是才發現我們這個於村長是假的?”
鬱可熙連連點頭應是,確實是這樣,才發現的,而蕭寒山看起來也和徐厲行先前說的那樣,早就知道了。
“蕭老先生,希望你下次做決定的時候想想後果,”鬱可熙自己都沒發現自己說話帶著些訓人的語氣,“於村長呢?”
“在後院,你可以去看看。”
鬱可熙這才朝著蕭寒山說的地方走過去,入眼便看見那個假的於村長暈倒在後院裏,旁邊還躺著於村長的妻子。
鬱可熙:“怎麽回事?”
蕭寒山:“昨晚我就發現有些不對,一個人半夜去挖墳不說,還帶著些東西回來。”
說著,蕭寒山就從包裏扔出個東西給顧寧安,也是一節藍色的骨頭,但看起來更像是成年人的指骨。
“能打他弄醒嗎?”顧寧安看了看地上的人,“我有些事情想問他。”
蕭寒山回答著:“沒必要,你問我就行了,或者我把一切都講出來。”
“那你講吧。”
“這個人是於海棠的手下,而且我剛剛試著催眠一下,發現他天生對這方麵有些抵抗,我猜於海棠也是這樣,沒成功,就留著。”
但蕭寒山還是想了別的法子讓這人說了實話,比如威脅。
這位“於村長”因為自己體質特殊的原因,被於海棠勉為其難的留了下來,等於是被困在這個村子裏出不去。
他們幾個的到來,無疑是給“於村長”帶來了些希望,所以才把於海棠的一些事捅了出去,想著自己很快就能離開了,總不能啥也不帶著,於是半夜才去挖墳。
至少他對於海棠說的寶貝,還是堅信不疑的。
蕭寒山:“我也沒想到還有這種人,得帶回去好好研究研究。”
聽完蕭寒山說的,鬱可熙心裏還是有些疑問,這個假的“於村長”在這個村子裏到底是什麽樣的存在,或者於海棠留下他又有什麽用。
鬱可熙又打量起了這節指骨,也不知道於海棠對“藍草”的研究倒底到了一個什麽樣的程度。
“我這輩子就遇見過兩個我催眠不了的人,徐昌是第一個,這個人是第二個。而徐昌僅僅隻是因為心理防禦太強了,這種一般強過頭,自己也要出事,而地上地上這個仿佛就是沒腦子一樣,根本不接受暗示。”
鬱可熙:“蕭老先生,你到底是做什麽的?”
“我?看時間段,抗美援朝那會兒,我一心想著報國,就是個出謀劃策的軍事家,後來逃到蘇聯,我隻是鐵狼的一個首領,而現在,我是個研究心理的,怎麽樣要不要跟我學學?”
身份可真多,鬱可熙都不知道從哪兒下手。
她靠到徐厲行的旁邊小聲問道:“你都學到了?”
“最後一個沒敢碰,我自認為我沒那麽大的能力。”
也是,徐厲行要是會的話,自己當初那創後應激綜合症估計他也是親自上場了。
鬱可熙正想著那些有的沒的,卻聽見徐厲行用嚴肅的語氣跟她說道:“於海棠應該也是懂些的,能跟她做對手的,隻有師傅了,這次我們必須仰仗他。”
“可是你師傅八十多了,跟我們不一樣,回頭累著磕著總歸是不好的。”
“誰說我不好?”蕭寒山的聲音在一邊冷冷的響了起來,“我這輩子也就這麽一個夢想了,不做完,我怎麽可能下去見阿辭。”
“阿辭?”鬱可熙聽著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名字,一陣兒茫然。
“我曾經的未婚妻,抗美援朝那會兒我被帶去了蘇聯,她大概以為我成了逃兵,或者已經死了。幾十年前,湄公河的逮捕行動,她也有參與,明明年紀都不小了,還去參加那種事,把自己搭了進去。”
有些時候免不了犧牲的,比如那位被分食的警察,也怪不得徐昌能見到蕭寒山,蕭寒山現在又突然想要回國。
不過是為了替別人完成任務,就像她替徐昌完成那些徐昌再也做不了的事。
在這方麵,鬱可熙還是比較感同身受的。
鬱可熙問道:“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辦?”
“我讓厲行暫時把消息給屏蔽了,但這肯定不是長久的事。於海棠善於偽裝,想要找到沒那麽簡單,要麽我們手裏能有她想要的東西,引她出來,要麽繼續查。”
於海棠想要的東西,藍草應該算一個,如果再加點兒別的,應該夠份量了。
鬱可熙說道:“我們可以用藍草去引誘她的,實在不行再加個砝碼。”
“什麽砝碼?”
“別忘了,她可是派過人想帶娜塔莎回去,順便稍上蕭先生你,”鬱可熙看了眼麵無表情的娜塔莎,“娜塔莎,你的意思呢?”
“我無所謂,還是以前的那個想法,我要於海棠死,而不是自己苟且偷生的活著。剛剛我把那半張臉燒了已經,我以為我會很在乎的,結果發現並不是。”
“那現在剩下的隻有放出消息了。”
恍惚間,鬱可熙突然覺得似乎漏掉了什麽,昨天他們疑惑誰是村長,現在已經得到了答案,真正的村長早就死了,想著山上的房子到底是什麽,裏麵是個實驗室和收藏室。
還漏掉了那塊空地,經常被翻動,卻不知道下麵藏著什麽。
蕭寒山:“我以為你都忘了,還有那塊地的存在,這麽急著想要引蛇出洞。你說的法子能用,不過得緩緩,我也同意去當誘餌,但還有很多不清楚的事需要去弄清楚。”
比如那塊地。
“我明白了蕭先生,我現在去喊徐勉下來。”
說著鬱可熙就往門外走去,沒人阻止她。
蕭寒山看了眼徐曆行說道:“厲行,你這次眼光不錯啊,可比那個什麽蝴蝶好多了,夠聰明,一點就透,甚至明白阿勉做這種事很擅長。”
“我也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