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見白洋謙看向自己,安錦似直接嘴一撇,哇的一下就哭了,抱著白洋謙委屈巴巴的說道:“謙謙~人家要吃烤魚!”說著,還在白洋謙懷裏撒嬌似的蹭了蹭。
白洋謙看向安善清,尬笑著說道:“叔叔,您看……”
白洋謙話說到一半,安善清直接開口說道:“行,晚上咱們去吃烤魚。”
此話一出,安錦似立馬就不樂意了,委屈巴巴的說道:“我就知道我是充話費送的,嗚嗚嗚~”
眾人被安錦似的反應逗得哈哈大笑,其實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安錦似這樣子隻是想讓白洋謙趕緊忘掉之間的那些不好的記憶。
不過話又說回來,忘記一件事豈是那麽容易的,又不是被古詩詞,今天背了明天就忘。
一餐過後,安錦似拉著白洋謙準備帶她出去散散心,在安善清與李芸蘭的陪同下,一行四人出了門。
出門後安錦似可就撒了歡,拉著白洋謙到處轉悠,安善清擔心兩人的安慰在後麵僅僅跟隨,在這種特殊時期,他是一刻也不敢放鬆警惕。
一邊走著,安善清一邊警惕的觀察著四周,目之所以是一片祥和,這時午後出門遛狗的王大爺看到安善清,一如往常的打了聲招呼,說道:“善清啊,最近一段時間都沒見到你,是出差了嗎?”
安善清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是啊,出了趟國,處理點事情。”
“年輕就是好啊,想去哪就去哪兒,不像我歲數大了,想出趟國,怕是都回不來了吧。”
一旁李芸蘭聞言辯駁道:“您這是說的什麽話,就您這身子骨活,要不跟別人說誰知道您都是八十多的人了呀,看起來就像五十歲一樣。”
王大爺哈哈一下說道:“別捧了,我自己身體什麽樣啊,我最清楚,都是當兵的時候留下的後遺症。”
說著王大爺打開手裏的折扇,扇了扇風,這時安善清注意到折扇上掛著一個掛件,掛件是一隻小兔子。
按理來說,一個普通的掛件並不會引起安善清的注意,但是兔子掛件他就不得不注意了,更何況出現在王大爺的扇子上,這件事就更加詭異了。
首先這小兔子並不是王大爺喜歡的東西,不可能自己買一個,這不符合身份,其次王大爺無兒無女,能送他這東西的人自然也就不存在,可是他手裏卻拿了一個,而正常人誰又會給老人家送這種小女生才喜歡的玩意兒呢。
想到這裏,安善清的心裏萌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
安善清好奇的問道:“王大爺,您這扇子上掛著的是什麽呀?”
王大爺聞聲看了看自己扇子上的掛件,笑了笑說道:“你說這個呀,是小區新來的住戶送的,是一對小夫妻,這兔子就是他們送給我的,不僅是我啊,他們家周圍的住戶都有,對了,他們就住在你們家隔壁,你要是喜歡的話,我可以幫你問問他們還有沒有。”
“不用了,有時間我親自去問吧。王大爺,您先溜著,我去看看我閨女跑哪去了。”安善清說道。
就說話的這麽一會兒功夫,安錦似就不知道拉著白洋謙跑到哪裏去了,李芸蘭這會兒也不見了,估計是跟著這倆個孩子去了。
王大爺笑了笑說道:“沒事,錦似都這麽大了,不會再跑丟了。”
“話是這麽說,但是這當父母哪有真不擔心的呀。”
“是啊,可憐天下父母心嘛,那我就不打擾你了,先走了。”
待到王大爺牽著狗離開,安善清拿出手機,給李芸蘭打了個電話,電話接通那頭傳來李芸蘭的聲音。
“老公,你快回來一趟,咱家來新鄰居了。”李芸蘭興奮地說道。
聽著李芸蘭興奮的聲音,安善清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就是因為這隻來曆不明的兔子。
安善清十分理解李芸蘭此時的心情,由於當初買房的時候,安善清為了圖個清靜,就找了一片畢竟偏僻的地方,事實證明他選的這個地方確實夠偏僻的,十幾年過去了,這片就隻有安善清他們一家,李芸蘭平時想跟別人聊聊天都要都好遠。
好不容易來了新鄰居,李芸蘭終於有了跟自己聊天的人了,肯定都高興壞了。
可是安善清卻表示十分擔心,放下手機,安善清以最快的速度趕回家家裏,此時就看到李芸蘭正和一個女人手拉著手聊的正歡,但環顧四周並沒有看到安錦似和白洋謙。
安善清皺了皺眉,走到妻子身邊,問道:“親愛的,咱閨女呢?”
李芸蘭疑惑的看著安善清說道:“咱姑娘不是跟你在一起呢嗎?”
“哦,沒事,我去找找吧。”說著安善清就準備離開,臨走前安善清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那個女人,剛好就看到了對方的眼睛,這是安善清的一個習慣,也是識人的一項技能,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從一個人的眼睛裏,能夠看出很多東西。
然而當安善清看到那女人的眼睛時,瞬間就被驚豔到了,那是一雙如狐狸一般妖豔嫵媚的雙眸,微微眯起的雙目透露著一絲迷離,看著這雙眼睛,安善清隻感覺大腦一片空白,仿佛靈魂被從大腦中抽離了一般,與此同時,安善清的腦海裏隻剩下那雙美麗動人的雙眸。
“喂!醒醒!爸爸!別睡了!”
恍惚間,安善清聽到女兒的呼喚聲,安善清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到女人正一臉不高興的看著自己。
安善清疑惑的看了看四周,發現自己整躺在家裏的沙發上,手裏拿著電視遙控器,而在電視上播放的,是自己隱退前,出演過的最後一部電影。
此時電影裏的情節,是自己抱著女主,準備親吻。
突然,一旁的安錦似從安善清手裏奪過遙控器,同時按下了暫停鍵。
指著電視上的畫麵,質問道:“爸爸,你不是說你隻愛媽媽一個人的嗎?這個女人是誰?”
麵對女兒的質問,安善清無奈的解釋道:“這都是演戲,而且當時沒有真的親,隻是借位而已,爸爸我的初吻都是給了媽媽的,這是實話。”
“哼!你胡說,你明明親上了!”
說著安錦似點開播放鍵,電影繼續播放,安善清苦笑著說道:“都說了是借位,隻是從你的視角看上去是……”
話說到一半,安善清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他看到電影中的自己竟然真的和女演員吻到了一起,而且畫麵角度也不是借位用的角度,是從側麵直拍的。
安善清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這就是你說的愛我嗎?”
一個女子的聲音,從安善清身後響起,安善清回過頭看到李芸蘭,正眼含淚光,委屈的看著自己。
安善清想解釋,卻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不論他如何努力,就是光張嘴不出聲,這可把安善清急壞了。
安善清一邊嘎吧嘴,一邊手舞足蹈的比劃著,然而沒有人能讀懂他的意思。
李芸蘭的哭泣,讓安善清徹底崩潰,他回想起自己當初的承諾,以及過往的種種。
他記得自己說過,要讓李芸蘭忘記哭泣的感覺,而李芸蘭也答應他,要做一個腦子裏裝滿水的女人。
雖然這句話聽起來像是在開玩笑,但卻表達了李芸蘭對安善清的態度。
換句話說,即使你萬不得已選擇欺騙,我也會心甘情願做一個傻子,被你騙。
想到這句話,安善清突然清醒,妻子的哭聲瞬間消失,眼前的畫麵變得一片蒼白,緊接著又逐漸清晰,當安善清徹底回過神的時候,發現自己依舊站在原地,而李芸蘭此時還在和那個女人聊的不可開交,仿佛剛剛發生的一切都是安善清自己一個人的幻覺。
但安善清知道,自己並不是產生了幻覺,而是被眼前這個來曆不明的女人給催眠了,與此同時他也知道了這個女人的身份,但他並沒有說出來,而是裝做若無其事的樣子,走開了。
麵對這個女人,安善清能做的就是不要與她為敵,從自己被催眠後的經曆就可以知道,這個女人的實力,遠在自己之上。
雖然這個女人打不過自己,但她的催眠卻是能夠無孔不入。
當安善清看到兔子的時候,其實心裏是很害怕的,因為有一個家夥的信物也是兔子,但當自己被催眠之後,安善清反而放心了。原因很簡單,敵方的兔子吃肉,己方的兔子是仙女。
離開後,安善清順利的在水池旁邊找到了安錦似和白洋謙,此時兩人正和一去五六歲的小屁孩,在池邊玩水,一群人渾身上下都濕透了,安善清見狀無奈的搖了搖頭,心中不由得開始感慨,年輕真好。
然後安善清也加入了玩水的隊伍,眾人的舉動,直接引來了小區內的保安,本來人家過來是打算製止他們的,結果在安錦似的慫恿下,也加入了戰鬥。
反正有安善清撐腰,他們也不太怕丟了工作,就這樣幾個大人和幾個小孩子,在池邊展開了激烈的角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