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婚外之情
看著程葉著急的樣子,劉依賴暗中發笑,嘴上說道:「誰知道是誰說的呢,都這麼傳著呢。」
程葉看著劉依賴一臉詭異的樣子,也摸不著事情的真偽,只好說道:「好了,別人說的時候你給擋擋,別再繼續傳就是了。」
劉依賴翻了程葉一眼,極其不高興地說:「你這話什麼意思呢?合著我幫著你傳話了呢?我把事情告訴你,是讓你注意點,別讓人家抓小辯子……」
倆個人正說著話,共一層樓的組織部那邊傳來了一個女人的吵嚷聲。
「怎麼回事?不會謝春麗剛來就大展她的魔力吧?」程葉說著,轉頭望窗外看去,只見一個紅衣女子站在吳一楠的辦公室門口,指著辦公室在說著什麼。
「壞了,依賴,你趕緊過去看看,吳一楠那邊出事了!」程葉急忙站了起來,向劉依賴揮了揮手。
「他出事關我什麼事啊,有他的領導呢。」劉依賴不屑地說道,忍不住也站了起來,走到門口,往組織部的方向看去。
「哎,那個紅衣女子是誰呀?怎麼好象是找吳副部長算賬來了?」劉依賴自言自語地說道,回頭向程葉揮了揮手,便走了過去。
本來程葉也想過去,但想想畢竟自己是部門領導,別人不知道以為自己看熱鬧去了呢。
看著劉依賴往那邊去,程葉心裡安穩了些。
劉依賴做事還是比較穩靠的,她不做就是不做,做起來會很認真地完成,絕對給別人一個好的印象。
劉依賴走到了吳一楠辦公室的門口,一個近四十歲的披著一頭大波浪的紅衣女子,指著吳一楠說道:「你是他的領導,你不處理他,我就跟你沒完!」
吳一楠從裡邊走了出來,看著女人溫和地說:「大姐,有事請進來慢慢說,我不了解情況啊。」
紅衣女子漲紅著臉說:「你們跟他都是一夥的,你們包庇他……你告訴我,他現在在哪?我要找到他!」
這個時候劉依賴才看清這個嘴裡大聲嚷著的紅衣女子:瘦瘦的中等個子,尖瘦的臉,挺直的鼻樑,還有那有點發黃的皮膚……雖然此女子看上去精神極其不好,但是還能感覺得到,這個女子年輕時的美貌。
劉依賴剛想走上前去,謝春麗從電梯口走了出來,便裝著路過的樣子,往前走去,向謝春麗揮了揮手,打了個招呼,回宣傳部去了。
謝春麗的辦公室在吳一楠的下一間,也就是說謝春麗要穿過吳一楠的辦公室才能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剛好這個時候,吳一楠從辦公室里走了出來,對虎虎視眈眈的紅衣女子說:「我都跟你說了啊,農華實已經請公假了。」
「我不信!你們都在包庇他,他玩弄婦女,你們怎麼不處理他,他是國家公務員……」女子大聲地叫起來。
農華實是組織部幹部一科的科長,專門負責人員的調配工作,官不大,但是手中的權卻很大,是那種「縣官不如現官」的那類。
聽著女子話不對勁,謝春麗向吳一楠使了個眼色,一把摟住女人了肩膀,溫和地說:「大姐,怎麼回事,跟我說說,我是他的領導,看我怎麼收拾他!」
聽著謝春麗的話,紅衣女子的氣結似乎有所緩解,由著謝春麗把自己拽進了辦公室。
「大姐,先喝杯茶,再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謝春麗敏給紅衣女子倒了杯茶,放在紅衣女子坐的茶几旁。
紅衣女子喝了一口,開口剛想說什麼,眼淚就跟著下來了。
「哎,大姐,你別……別激動,慢慢跟我說,我們會處理好的。」看著紅衣女子哭了,謝春麗急忙給她扯了一張紙巾遞給她。
紅衣女子很傷心的哭著,謝春麗也不吭聲,靜靜地聽著她哭……好不容易紅衣女子哭夠了,在謝春麗的安扶下,情緒也慢慢地安穩下來。
「你跟農華實到底是怎麼回事?」謝春麗終於問道。
「他玩弄我的感情!」紅衣女子大聲道:「他騙了我!」
謝春麗心裡不禁一笑,又是一個婚外情的受虐者!
「你不知道,他有老婆孩子?」謝春麗看著紅衣女子,眼睛裡帶著憐惜:「他騙你說他是單身?」
紅衣女子搖了搖頭:「不是,他說他要跟他老婆離婚的,可是我等了他二年,他不僅沒有離婚,而且還慢慢地遠離了我。」
紅衣女子告訴謝春麗,她叫陳美鳳,是一名下崗工人,五年前認識農華實,後來發展成情人關係。
二年前,陳美鳳跟農華實的婚外情被丈夫發現,便離了婚,陳美鳳帶著兒子搬了出來。
農華實為陳美鳳在外面租了一套二室一廳的房子,每個月也按時給她們母子送生活費。
在此期間,陳美鳳也追著農華實離婚,農華實總是說找機會,婚一定會離的,可是陳美鳳離婚已經二年之久,農華實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陳美鳳的怨言越來越多,最後見到農華實就吵,非要農華實離婚不可。
久而久知,農華實到出租屋的時間越來越少,最後幾乎消失……現在房子的租期就要到了,農華實不幫續房租的話,她們母子就有可能被東家趕出來。
陳美鳳找遍了所有農華實要去的地方,但都沒辦法找到,只好找到辦公室來了。
可是,來了二天,也不見農華實的影子,只好找領導解決來了。
聽完陳美鳳的述說,謝春麗哭笑不得,沉吟良久,終於說道:「你當初跟農華實搞婚外情的時候,你沒想過結果?」
說實話,謝春麗也不是那種不玩婚外情的人,在謝春麗看來,要玩婚外情,必須要有良好的心理素質,拿得起,放得下,不要鑽牛角尖,不要把情人當作老公,更不能把情人當作私有財產,當作依賴!否則,情人關係不僅維繫不久,到頭來也會鬧得兩敗俱傷。
陳美鳳屬於把情人當老公、當依靠的那類。
「想過結果,我跟他剛好的時候,也就是這麼想,大家都是玩玩,不好玩就分手唄。」陳美鳳說道,眼睛看著謝春麗:「沒想到,他把我玩到我的家沒了,婚姻也沒了,工作也沒了!」
陳美鳳說著說著又哭了起來。
謝春麗給陳美鳳遞上紙巾,嘆了口氣,看著陳美鳳問道:「你想過沒有?這個事是你們雙方的事,不是某一個人的責任!」
「你在幫他說話?」聽完謝春麗的話,陳美鳳敏感地抬起頭看著她。
謝春麗笑了笑,拍了拍陳美鳳的肩膀:「我剛調到組織部工作,今天是上班的第二天,誰是農華實我還不知道,更沒有見過人,我現在只是站在一個女性的角度幫你分析一下。」
「可是,你剛才的意思,就是說我也有責任!我有什麼責任?我是被他勾引的,我是被動的,他是主動的,再說,我是弱勢群體……」陳美鳳強勢地解釋著,每一句話都占著在理的份。
謝春麗突然感到,農華實選擇離開這個女人是對的,這是一個完全以自己為中心的女人,完全依賴別人生活的女人,這樣的女人,一旦失去她想要得到的東西,會不惜一切代價!
「什麼叫弱勢群體,你知道嗎?」謝春麗一本正經的問陳美鳳。
「象我這樣的就是弱勢群體!」陳美鳳答得相當快,並且還用手指了指自己。
謝春麗搖著頭笑了笑:「跟你接觸不到半個小時,你給我的印象是一個能幹、強勢的女子,不是什麼弱勢群體!你說的弱勢是做來給農華實看的。」
農春麗的一針見血,讓陳美鳳愣了一下,把頭扭到一邊不說話。
謝春麗知道,陳美鳳為自己剛才說的話生氣了。
象陳美鳳這樣的人,肯定是一句不和就翻臉的那類,謝春麗在心裡說道:農華實,你要擺脫這個女人,不死你也要脫層皮!
謝春麗也知道,自己不是做思想工作的好手,對於眼前這位極端的陳美鳳,謝春麗有一種束手無策的感覺。
「大姐,我勸你也勸不住。」謝春麗想了好一會兒,看著陳美鳳說道:「你還是等農華實休完假后,再找他好好聊聊,畢竟是你們倆人的事,我們做領導的也不是很了解情況!」
「我就知道,你不會幫我說話,我看著你也是跟他一夥的!」陳美鳳突然站了起來,一臉怒氣地看著謝春麗。
謝春麗愣了一下:「我剛才說了,我剛到這裡上班,誰是農華實我還不知道,怎麼能說我跟他是一夥的呢?」
「你不跟他一夥,你為什麼要幫他說話?他就是一個流氓,一個騙子!」陳美鳳的聲音越來越大,走過謝春麗辦公室門口的人都往裡邊看。
謝春麗深深地有了口氣,看著陳美鳳:「那你要我怎麼辦,才算是幫你?」
陳美鳳對謝春麗這句感興趣起來,臉色瞬間變得有點紅潤起來:「我下個月房租就要到期了,房租一直是農華實交的,你幫我扣他的工資吧,還有,他每個月給我們娘倆的二千元生活費,上個月開始就沒給,你也一塊幫我們扣下來吧,要不我們沒錢吃飯了。」
「啊!」謝春麗張大著嘴巴看著陳美鳳吃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