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送她回家
殷墨書眉峰微微一皺,轉頭看過去。
就見沈寶妍的衣裙上麵撒了大半的咖啡,咖啡店的服務生也在手忙腳亂的給她擦身上的咖啡。
但是熱咖啡灑在衣服上,怎麽可能一時半會兒的就擦幹淨。
殷墨書微微歎了口氣,起身衝著沈寶妍走過去:“你沒事吧?”
前幾天才剛被蘇輕戈給潑了一碗熱湯,今天又跟服務生給撞了個滿懷。
沈寶妍也顯得有些狼狽,像是被撞懵了一樣,搖了搖頭:“沒,沒事……”
嘴上說著沒事,但是手上卻在用紙巾不停的去擦撒上了咖啡的地方。
殷墨書看她這樣,猶豫了一下,才道:“今天就到這兒吧,我先送你回醫院。”
“啊?”沈寶妍覺得有些過意不去,“明明我請你喝咖啡,這才剛剛到,就出這種事,真是不好意思。”
“沒什麽,我送你回去吧。”
殷墨書將車鑰匙拿出來,沈寶妍點點頭,但是在出了咖啡廳的門之後,才開口:“那個,我今天下午辦了出院手續,現在已經不在醫院住了。”
殷墨書點點頭:“那你家在哪兒,我送你。”
既然已經說了送她的話,不管她是住在醫院,還是住在家裏麵,他都有送她回去的必要。
沈寶妍聽了殷墨書的話,臉上微微有些泛紅:“楊枝街。”
“走吧。”
殷墨書大步邁開,先走到了前麵。
沈寶妍看著殷墨書離開,微微笑了笑,便緊跟了上去。
兩個人從咖啡廳裏麵,甚至沒有注意在二樓上,有兩個人正在看著外麵。
咖啡廳二樓靠窗的位置上,蘇輕戈看著殷墨書跟沈寶妍一前一後離開,微微皺了皺眉毛,眼中的神色也顯得有些發沉。
旁邊葉琛就顯得輕鬆多了:“藕斷絲連啊。”
他不介意在殷墨書跟別的女人糾糾纏纏的時候,順便補上一刀。
反正他們兩個結束的越快,他就機會越大。
他不覺得輕戈現在留在殷墨書的身邊還有什麽意義。
蘇輕戈沒有說話,倒是葉琛興致上來了,敲打了她一句:“你是想裝瞎讓位呢?還是想保住現在的生活呢?”
“那不是我一個人能決定的。”
她跟殷墨書是夫妻,他們夫妻帶著裴裴才組成了一個家。
如果他們兩個中的一個想要保住這個家,而另一個卻沒有這樣的意思。
那麽,這一個人的努力,就會顯得很可笑。
也很薄弱。
“那就是坐以待斃?”
葉琛還想在這件事上繼續說下去,蘇輕戈卻明顯已經不想說這個話題,起身,將包包背在肩上,便淡淡掃了他一眼:“該談的事情都談完了,我先回去了。”
葉琛見她這樣,隻好起身將手邊已經打包好的甜品盒子給蘇輕戈遞過去。
“我給裴裴買的甜品你別忘了帶。”
蘇輕戈伸手接過來:“我替裴裴謝謝你。”
“我更喜歡裴裴親口跟我說謝謝。”葉琛微笑。
如果裴裴能夠跟他之間的關係變得親昵一些,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殷墨書家裏麵的那位老太太希望能夠通過孫子跟其他女人親近關係而動搖兒子跟蘇輕戈的婚姻,那也就說明,裴裴在蘇輕戈跟殷墨書的心裏麵都占據著至關重要的位置。
這個孩子跟誰親,也有著很大的作用。
所以,他在等蘇輕戈的時候,不在乎在這個孩子的身上也下點功夫。
但是蘇輕戈明顯不想讓孩子成為左右他們夫妻是分還是合的附帶品。
所以,收下了葉琛給裴裴的甜品之後,就出門打了輛車離開了。
連葉琛想要送她都被拒絕了。
葉琛看著蘇輕戈離開,忍不住搖了搖頭,但是一想到殷墨書跟沈寶妍從咖啡廳裏麵雙雙離開,又覺得很有趣。
不知道這個女人跟殷墨書今晚究竟能發生點什麽事情。
他還真的是稍微有點期待的呢。
……
殷墨書送沈寶妍回家的路上,沈寶妍隻在最初沉默了小半路。
到了路途中的時候就已經多話起來。
“我離開醫院之後,還想繼續從事我現在的工作。”
“你喜歡的話就堅持下去。”殷墨書回答的不冷不熱,眼睛始終看著前麵的路況,未曾往沈寶妍的身上多看一分。
沈寶妍跟殷墨書跟自己說話的時候興致不高,也不在意,隻是微笑:“其實,如果不是因為醫院裏麵七嘴八舌的這些緋聞,我覺得現在在這家醫院工作還是很好的。”
她瞧著殷墨書的臉色,看殷墨書有沒有挽留的意思。
很遺憾,殷墨書壓根就沒有挽留的意思。
她心裏麵有點失落,看著前麵快到了自己家,就伸手指了指:“前麵右拐。”
殷墨書按照她指的路,右拐進入車道。
沈寶妍又道:“殷先生最近跟太太的關係好一些了嗎?”
殷墨書聽見她問這個,才握著方向盤,又回答了一句:“我們的關係一直很好。”
這句話回答的讓沈寶妍微微一愣怔。
不過,卻很快就調整過來了情緒:“那就好,我還擔心那些傳言傳到了殷太太的耳朵裏麵會讓殷太太覺得很煩惱。”
“她的確是覺得很煩惱,而我也不喜歡。”
殷墨書直言說出。
並且在說完之後,卡按了沈寶妍一眼。
沈寶妍從殷墨書的眼睛裏麵看出了很冷漠的感覺。
心裏麵倏地緊了一下。
手指也在身側攥了攥,然後才笑著道:“說起來,前麵就是我家了,你把我放在小區門口就可以了。”
殷墨書也沒有把她繼續往裏麵送的意思。
所以在小區外麵就停了車。
沈寶妍推開車門下車,在下車的時候,不隻是故意還是真的無意。
腳在落地的時候踩著路邊的小台階崴了一下,疼的倒抽了一口冷氣:“啊……”
殷墨書皺眉看過去。
沒有問她怎麽了。
沈寶妍自己倒是皺起細細的眉毛,一臉可憐的開口:“那個,剛才不小心崴到了腳,走起路來有點困難,能不能麻煩殷大夫送我到電梯門口?”
殷墨書已經有些想要離開。
但是看她張口,又看了看她摘下口罩來後燙傷還沒有好完全的一張臉,便推開車門下車:“嚴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