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把她當做妹妹照顧
她已經跟殷墨書在一起太久了。
久到坎坷經曆的太多,短短的幾年,都像是度過了幾十年一樣。
如今,殷墨書願意從頭到尾,跟她好好解釋瞿清盈的事情,她心裏麵已經很開心。
她也能看的出來,殷墨書在乎她。
隻是,瞿清盈似乎不是一個那麽簡單的女人。
“你是喜歡她的嗎?”
已經知道殷墨書跟瞿清盈是青梅竹馬,蘇輕戈忍不住就開口問他對瞿清盈究竟是懷著什麽樣的感情。
“更多的是少年時候的同情吧,喜歡是喜歡,但是不是愛情,就像是對待墨萱……”殷墨書無意間,說起自己的妹妹來。
蘇輕戈輕輕一怔,垂下了眼睛,還想再去問的一些問題,也驀地都咽了下去。
墨萱……
這永遠都是她跟殷墨書之間不願意輕易提起的一個人。
殷墨書也發現自己無意間說出了讓蘇輕戈不願意提起的人,伸手握住她的手,安慰她:“我不是故意提起來的,輕戈。”
“我知道,”蘇輕戈垂著眼睛。
“你不要難過,墨萱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我們不要一直都跌倒在這道坎上麵跨不過去,好嗎?”殷墨書溫柔的勸她,很想讓她放開這件事。
雖說最傷心的應該是他這個哥哥,但是,妹妹的死並不能賴在蘇輕戈的身上。
墨萱當初做的事情,害人害己,還在死後誣陷了蘇輕戈。
這讓他這個身為哥哥的,也誤會了蘇輕戈幾年。
如今,誤會都已經解釋清楚,他放開了,蘇輕戈卻依舊沒有放開的意思。
“輕戈?”
蘇輕戈不說話的沉默著,殷墨書的心裏麵就有些擔心起來,他挪了下身體,出聲哄她:“你還要問什麽,你問什麽我就老實跟你說什麽?你不可能就問這麽幾個問題吧?”
殷墨書是想要引著她從殷墨萱死去這件事的死胡同裏麵轉出來。
而蘇輕戈卻搖了搖頭,抬起眼睛來,微微笑了一下:“沒有什麽好問的了,你以前把她當成是妹妹來照顧,我還要胡亂懷疑些什麽呢?”
殷墨書被蘇輕戈的話說的也閉上了嘴。
兩個人都沉默了一會兒,蘇輕戈才轉過身,要拉被子睡覺。
殷墨書伸手,把她又給拉了回來。
他從她的背後抱住他,聲音低低沉沉,卻又溫柔的沒有脾氣:“輕戈,過去的事情要學會放下,墨萱的死你不要耿耿於懷。”
“沒有,我已經放下了。”她放不下。
因為她在殷墨書說照顧瞿清盈像是照顧妹妹一樣的時候,她清楚的從他眼中看出了他一閃而過的傷感。
沒有人會不難過的,畢竟是血濃於水的親情。
殷墨書嘴上說著放下了,但是整天跟他生活在一起,她比誰都更加清楚,殷墨書放不下。
可是她卻也幫不了他,償還不了什麽。
“輕戈,墨萱的死之前是我誤會你,現在我從沒有想過去怪你。”
蘇輕戈不語,但是垂著眼睛,神情卻安靜的幾乎可以說是低落。
“不要把自己困死在這個怪圈裏麵,好嗎?”
殷墨書在她耳邊,輕輕吻了一下,口氣裏麵都是哄著她的寵溺語氣。
蘇輕戈點點頭,有些心力交瘁:“嗯。”
……
酒店房間裏麵,林毓被陶子糾纏的洗了個澡,話都沒有多說一句,就蒙上被子睡了覺。
陶子在床上滾了一下,卻還是不能成功的吸引林毓的注意力,幹脆眉毛一擰,從床上起來,披上衣服出了門,去酒店的走廊裏麵透氣。
現在是傍晚十分。
許多人都不在酒店裏麵,因為白天溫度略高。
許多人都喜歡欣賞傍晚的開羅,所以陶子在酒店的長走廊裏麵來回走了三四圈,抽了幾根煙,也沒有遇到別人。
在走第五圈的時候,瞿清盈的房間門忽然開了。
瞿清盈洗了澡,換了衣服,長黑的頭發披散著,身上有淡淡的優雅香水味兒。
她看見陶子在走廊裏麵停下腳步看著她,就微笑了一下,問她:“你怎麽在走廊裏,沒跟林毓一起嗎?”
瞿清盈改了稱呼。
原先都是直接喊林毓阿毓,聽起來比較親切一些。
但是在陶子出現之後,特別是在飛機上聽到陶子跟林毓吵了那一架之後,瞿清盈就格外注意了一些。
若是自己喊林毓再喊得親切了,恐怕陶子會狂吃醋也不一定。
她可不想讓這麽嘰喳的女人從自己這兒搞事情。
“阿毓在休息,我覺得有點悶,就出來走走。”陶子笑笑回答。
雖然話說的已經是很自然,但是笑容還是有些勉強。
剛剛跟自己的男朋友吵了架,就算是和好了,對方也是對自己愛答不理的,放在哪個女人的身上也都不會高興的。
“陶小姐要是覺得悶的話,不如來我房間裏麵坐坐,跟我聊聊。”
前半句話不是重點,後半句話才是。
依照陶子這種大大咧咧直言快語,嘴巴又沒什麽把門的性格。
現在跟林毓這種幾乎是冷戰的狀態裏,她一定鬱悶的要死。
偏偏身邊又沒有什麽人可以聽她傾訴。
要是這個時候她瞿清盈把她請進來,隻要送上一杯茶,這個女人肯定會把所有肚子裏麵的苦水都倒出來。
她的助理小川還沒有過來。
她剛好也覺得有些悶,不如讓這個女人進來說說林毓也好。
反正十幾年不見,林毓對她成見這麽大,這麽護著殷墨書的那位太太,她也想知道為什麽。
陶子聽見瞿清盈的話,眼珠轉了轉,猶豫了一下,才答應:“那就打擾了。”
“不打擾,進來吧。”
瞿清盈閃開身,讓陶子進門。
陶子進門之後,就坐在了沙發上。
瞿清盈給她倒了一杯從國內帶過來的綠茶。
茶香嫋嫋,但是陶子卻來不及喝口茶,就開口道:“林毓這個人,我是真的弄不明白,他到底在想些什麽?”
她還沒有起話題,這位陶小姐,倒是自己就已經開始說話了。
看起來,想從她的嘴裏麵問話,容易的很。
瞿清盈勾起唇角來:“林毓跟我認識幾十年,從小一起長大的,陶小姐要是摸不透他,不如跟我細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