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 我看她是瘋了
在林毓的眼中,瞿清盈如今的作為,完全就是一個失去了理智的瘋子所為。
“你瞧瞧瞿清盈……”他手指抓著酒杯,大著舌頭,笑著看喬靜南,頗為嘲諷,“瞿清盈現在是個成功女人,她想要一個多麽優秀的男人沒有,但是她一心都放在了有婦之夫的身上。”
喬靜南握著手裏麵的酒杯,看著酒杯中微微晃動的冰,沉沉道:“對清盈來說,墨書是她年少時候的依戀,一時半會兒的放不下。”
“我看她這輩子都過不去這道坎兒了,”林毓伸手,扶住喬靜南的肩膀,醉眼朦朧的看著他,像是在說醉話,有些漫無邊際的不著調,“瞿清盈性格太要強了……要是……嗝……”
說著,一口酒氣上來,就打了個嗝兒。
喬靜南擰了擰眉毛,略略有些嫌棄。
而林毓卻不在乎,繼續說道:“太要強的性格往往會在經曆了多次的挫敗之後……走極端!”
林毓刻意把最後三個字說的重重的。
喬靜南有些明白林毓的意思,一抬手,將林毓的手從自己的肩膀上掃下去了:“清盈雖然固執,但是不會做什麽傻事。”
“我說的不是她自己走極端,我說的是……”林毓又把爪子不依不饒的放在了喬靜南的肩膀上,像是醉漢一樣,非讓喬靜南看著他,才肯說下半句話,“我說的是,她會害別人!”
“不會的。”喬靜南一口就否決了林毓的這個說法,並且給林毓解釋,“我跟清盈從小一起長大,後來在英國……”
喬靜南說到一半,就意識到了什麽一樣,頓了頓。
而林毓雖然是喝多了酒,卻也依舊沒那麽遲鈍,下意識的問他:“後來在英國怎麽了?”
喬靜南仿佛想到了什麽一樣,垂下眼睫,遮擋住了眼中的溫柔,道:”後來在英國,我也常常想起清盈,清盈是一個陽光又堅強溫柔的女孩子。”
“少來吧……”林毓嗤笑,“她不過是做給你看的罷了,表麵一套,背後一套,表裏不一的女人,都是騙子!”
林毓越是往後麵說,就越是不著調。
喬靜南知道他是醉的厲害。
但是有了剛才扶他回酒店被拒絕的經曆,這次他也沒有著急讓林毓回去。
而是就這樣看著林毓繼續絮絮叨叨的喝。
又喝了幾杯之後,林毓終於撐不住了,嘭的一下就趴在了酒吧的吧台上麵。
林毓老實了,喬靜南才放下手裏麵的酒杯,歎了口氣,起身把他扶起來,架著他回了酒店裏麵。
到了酒店房間把他給安置好了,喬靜南便揉了揉被林毓壓得酸疼的脖子,從林毓的房間裏離開。
卻不知道,在他離開之後。
就有人悄摸摸的進了林毓的房間。
喬靜南回房間的時候,一看已經是夜裏麵四點多了。
他一天沒有休息,又熬夜喝酒,身體也撐不太住。
洗了個澡,便躺到床上休息。
可是,迷迷糊糊快要入睡的時候,卻腦子裏麵驀地就響起了林毓評價瞿清盈的那句話。
“太要強的性格往往會在經曆了太多的挫敗之後走極端!”
走極端?
“她不會害自己,但是卻會害別人!”
清盈是那樣的人嗎?
清盈絕對不是那樣的人。
他的心底,有一個聲音,一直在否認今晚林毓對瞿清盈的那些評價。
他覺得,清盈絕對不會害別人。
她不過就是因為殷墨書移情,經曆了十多年,不再愛她,而變得有些難以接受,有些盲目又茫然罷了。
他直到徹底睡著之前,還在一遍遍的告訴自己,清盈絕對不是一個會輕易傷害別人的人。
……
蘇輕戈醒過來的時候,是被房間外麵有些鬧騰的哭聲吵醒的。
她迷迷糊糊揉了揉眼睛。
下意識的伸手去摸旁邊。
空空的。
隻是被窩裏麵還有餘溫。
看起來,殷墨書並沒有離開太久。
她轉過身去,撐住身體從床上坐起來,以為殷墨書可能在衛生間裏麵,便喊了一聲:“墨書?”
這一喊。
沒把人從衛生間裏麵喊出來。
倒是套房的房門輕輕一響,殷墨書從門口走了進來,手上還端了一個托盤:“醒了?”
蘇輕戈聞見香香的味道,是火腿煎蛋的味道。
“你起這麽早?”
“不早了,今天陰天,所以你睡得有些沉。”
殷墨書將托盤放在她床邊的桌子上。
蘇輕戈伸了個懶腰,薄薄的睡衣能朦朦朧朧看見她纖細的腰肢。
殷墨書瞧著,就想伸手去摸一把。
不過,終究還是忍住了。
蘇輕戈從床上下來:“我先去洗個臉。
“嗯。”
殷墨書點頭。
但是蘇輕戈走到衛生間門口兩步遠的時候,就聽見門外走廊裏麵還是有吵嚷跟哭聲。
於是,奇怪的看向殷墨書:“外麵有人在吵架嗎?”
“嗯。”
殷墨書這個‘嗯’字,回的雲淡風輕的。
蘇輕戈卻覺得怪怪的。
想要再問,但是又覺得肚子餓,於是就先去衛生間裏麵洗漱。
等到她洗漱完了出來之後,外麵那聲音還沒有停。
她這才忍不住了,要出門去瞧瞧。
殷墨書也看出了她要出門去看的樣子,先出了聲:“是陶子。”
“陶子?”
蘇輕戈覺得這可真是巧了。
過來開羅這邊,正經景點還沒來得及好好的品一品呢。
這個陶子可是到處刷存在感。
“她又怎麽了?”
“鬧著要複合。”
“我想偷偷瞧一瞧。”蘇輕戈想去看看。
殷墨書起身:“有什麽好偷偷的,她竟然不怕丟人的鬧到了走廊裏麵,看熱鬧的還不多的是,不差你一個。”
殷墨書給她打開了門。
他們夫妻的套房跟林毓的房間原本就是挨著不算遠的。
陶子又是在走廊裏麵哭哭啼啼的拽著林毓。
堵了附近房間客人的路不說,還讓很多外國人都在看他們熱鬧。
可真是一下子丟人丟到國外去了。
林毓想要拉著她回房間裏麵說話。
陶子卻就蹲在地上,哭的楚楚可憐的開口:“我不,你要是不答應跟我複合,我就在這兒,哪兒也不去。”
蘇輕戈嘴角抽了抽。
陶子的身上還穿著酒店房間的浴袍,鎖骨半露不露的,讓人多少有點遐思翩翩。
“他倆……到底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