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章 報警去查
殷墨書看蘇輕戈的臉色不好,抬手輕輕扶了扶她的背:“你慢慢說。”
蘇輕戈的視線看向客廳落地窗的位置。
殷墨書便順著她的視線一塊兒看了過去,窗外的風呼呼的刮,還有一隻紅色水桶被風吹到在地上,滾來滾去。
蘇輕戈看著那隻水桶,眉毛擰著,回想道:“那隻水桶我記得是有半桶水的。”
蘇輕戈這麽說,殷墨書便明白了過來。
既然水桶裏麵有半桶水,那麽在這樣的風力作用下,就絕不可能被風吹倒。
但是,風卻把水桶吹倒了。
這樣,隻有兩種可能可以解釋。
第一,就是水桶裏麵本來沒有水,或者是沒有蘇輕戈所說的那麽多水,是蘇輕戈記錯了。
而第二種可能,就是,水桶裏麵的確有半桶水,但是有人來過,把水桶給碰倒了。
如果是第一種可能性的話,沒有什麽值得擔心的。
但是,如果是第二種情況的話,那就很複雜了。
殷墨書擰著眉,也覺得有些棘手:“你看到有人來過了?”
“有個黑影子從落地窗邊上過去,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
蘇輕戈扶了扶太陽穴。
殷墨書微微沉思了片刻,扶著她往樓上走:“你等我等的也累了,這件事我明天去小區的物業查查監控錄像看一下,你不要害怕。”
蘇輕戈確實是累了。
聽殷墨書這樣安慰,就點了點頭,隨著他的步伐一塊兒上了樓。
殷墨書送她回房間,看她上了床之後,才幫她蓋上被子:“以後早點休息,如果要留人給我登門,讓劉姐等著就好了,她身體比你好,有什麽事情也能應付。”
劉姐的身體狀況的確是比她好的。
尤其現在她還懷著孩子,容易累。
殷墨書考慮的很周全。
隻是,她不太想麻煩劉姐而已。
“劉姐白天照顧小澈跟裴裴也很累了,我不好意思麻煩她,剛好也不是太困,就想著等你回來,哪裏想到,一轉頭就看見有個黑影子從窗口過去,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看錯了。”
蘇輕戈扶了扶腦袋。
殷墨書摸了摸她的頭發,安撫她:“不管是不是看錯了,我明天都會讓人去調查的,你不要擔心,這個小區的治安你也知道的,很好的,不會放進什麽不幹不淨的人來。”
蘇輕戈點點頭。
殷墨書這才給她蓋上被子,催促她:“你快點休息吧,等我也等了很久了。”
“那你呢?吃過飯沒有?”蘇輕戈問他。
“在外麵已經吃過了,而且為了自己能開車回來,我沒喝酒。”
“那就好,免得喝太多,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頭還會痛。”
蘇輕戈聽他說沒有喝酒,就覺得放心了一些。
殷墨書點點頭:“不要管我了,我洗個澡就睡,你先睡。”
“嗯。”
蘇輕戈應了聲,才往被窩裏麵又縮了縮。
殷墨書陪在她的床邊,等著她漸漸睡著了,才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窗外。
窗外遠處,正斜對著曹欣央的房子。
但是此時,那個房子裏麵沒有燈光亮著,顯然,房子的主人已經休息了。
……
蘇輕戈覺得昨晚看見的那個黑影極有可能是她的錯覺。
但是殷墨書卻並不這麽認為。
他相信自己妻子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判斷。
僅僅因為妻子的職業是律師,他就相信,妻子的觀察力是很敏銳的。
錯覺不可能蒙蔽了妻子的大腦。
他一早起來,就報了警,說明了情況,並且警察跟他一塊兒去物業那邊調取了監控錄像。
看著監控錄像上的黑影在燈光下走過,衝著他的房子走過去。
殷墨書的眼眸暗了暗。
物業上的人跟小區的保安隊隊長也是一臉的不可思議。
“小區裏麵的管理一直是很嚴格的啊,除了業主本人,跟業主的家人以及登記的朋友們,是絕對不會隨便讓人進來的,這個人是怎麽混進來的?”
當晚值班的保安隊的隊員,也看著這個黑影辨認了半天。
警察問值班的隊員:“對這個人的身型有印象嗎?”
“看起來像是一個高大消瘦的男人,但是,小區的幾位業主都沒有這麽瘦的男業主,而且,也沒有業主昨天帶朋友親戚的進來。”
值班人員回應。
負責這件事的警官姓林,跟林毓是同屬一家的遠房親戚。
因為稍微有點沾親帶故的,又知道林毓跟殷墨書的交情極好,所以辦這件事很是上心。
對著保安跟物業的人就道:“麻煩幾位跟我挨家挨戶的去問一下吧。”
出了這樣的事情,哪怕是沒有業主家裏麵被盜財務,或者是出現人員受傷的情況。
但是也足夠嚇人的。
為了以防萬一,誰都知道,還是盡快查清楚這個黑衣人的動向跟身份比較好。
物業跟保安處的人都很配合的去跟林警官做調查。
而殷墨書還有工作,跟林警官打過招呼之後,便要離開。
臨走之前,林警官再三保證,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有任何進展都會馬上通知他們。
讓殷墨書跟太太不用擔心。
殷墨書道謝之後,便離開了。
畢竟林警官是林毓的親戚。
這事兒不到中午,就傳到了林毓的耳朵裏麵去。
林毓雖然是在家裏麵養傷,但是消息靈通,通訊方便。
再加上昨晚還是因為殷墨書來看他,沒能早早的回家陪老婆孩子,才讓老婆一個人在家受了驚嚇。
他於情於理的都要問問情況。
所以趁著中午休息的功夫,就給殷墨書打了電話過去。
那時候殷墨書正做完了手術,餓著肚子裏麵去食堂。
剛落座,就聽見林毓的電話打過來。
問了一句林毓是有什麽事兒。
林毓就打開話匣子,說了起來:“聽說你老婆昨晚自己在家嚇到了,有個黑衣人跑你們家的窗戶前晃悠?”
“嗯。”
殷墨書喝了口蛋花湯。
林毓就問:“還沒查出是誰,是吧?”
“嗯。”
“這事兒你不要的擔心,抱在我表弟的身上,他做這一行還是有點手段的,一定能給你個交代。”
“嗯。”
他說什麽,殷墨書就嗯一聲,聽著好像情緒起伏也不大。
林毓聽著他‘嗯’了這號幾聲,是沒有感覺到他有什麽大的情緒波動。
但是,卻能感覺到,殷墨書的心情不大輕鬆。
“你?”
林毓有點不大敢開口問下去了。
殷墨書將湯勺放下,眼珠抬了抬,看向前方端著餐盤到了食堂窗口的曹欣央,道:“有什麽消息通知我。”
“哦,好。”
“我還忙,不說了。”
“好。”
林毓聽殷墨書不想說下去了,也沒有繼續糾纏著問,就聽那邊殷墨書把通話給掐斷了。
通話一掐斷。
林毓的老媽就湊過去問林毓:“怎麽樣?”
“不怎麽樣。”
林毓掃了自己老媽一眼,不大明白,為什麽自己老媽什麽事情都這麽關注。
林毓媽媽看兒子似乎是嫌棄自己多管閑事,於是搖搖頭,歎息:“你這個表弟啊,在地方派出所也待了一段時間了,也該往上走走了,你爸不方便……”
“你別打殷家的主意。”林毓一口就截斷了自己老媽的話,然後瞪了自己老媽一眼,“能不能往高處走,全看我表弟的本事,求人算什麽本事啊?”
“哎?你這孩子,怎麽能這麽說話?”林毓媽媽有點不大高興了,“墨書確實可以幫上忙嘛,你自己不思進取,當個底層小醫生也就算了,你表弟的前途你還不管一管啦?”
林毓懶得跟她繼續說下去。
林毓媽媽看兒子要仔細掀了被子下床去,就瞥了兒子一眼,繼續道:“對了,你那個交做陶子的女朋友,不,是女友,又來找你了,真是煩啊,你下次要是再我在外麵找這種不懂事的女孩子做女朋友,就幹脆跟我們老林家斷絕關係吧啊。”
林毓聽母親說的這個話,臉色有點難看。
“她在哪兒?”
“我已經把她打發走了,”林毓媽媽臭著臉色道,“不過,你因為跟女朋友吵架而弄出這大事情還受了傷的事兒,已經被人都給傳的七大姑八大姨的全都知道,你說你丟不丟人?找了這麽個女人?”
“有什麽丟人的,我又沒跟她結婚,誰這一輩子還不眼瞎找幾個不懂事的前任了?”
林毓不想跟自己老媽繼續說下去,拄著拐杖就要去衛生間。
林毓媽媽白了兒子一眼:“你這個女朋友呀,還好沒有娶回來,要是娶回來了,估計比殷家那個兒媳婦兒還要瘋。”
林毓是真的不高興了,轉頭對著母親就道:“媽?你能不能不要三句半不離人家殷家的媳婦兒?人家殷家的媳婦兒怎麽著了?人家現在過得不是挺好的?”
他就煩這些家長裏短嚼舌根的。
偏偏自己的老媽年紀越大,倒是越跟那些婦女委員會的人一樣,開始關注這些事兒來。
閑下來的時候,要不然就說說誰家女兒又出嫁了,誰家兒子又給家裏麵添孫子了,然後,就跑回來催婚,催生。
催的林毓是一個頭兩個大。
恨不得把自己的老媽攆出去跳廣場舞。
可是,她這個老媽偏偏還不去跳廣場舞。
熱衷與在他的床邊跟他嘮嘮嗑,刺激刺激他。
跟他說說七大姑八大姨的遠房親戚,跟弟弟妹妹哥哥姐姐的人生規劃。
真是無聊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