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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 我要說的是白淽的事情

  每個女孩子心裏都有特別柔軟的地方,尤其是在麵對一些毛茸茸的小動物的時候,總是格外的想要去觸摸,這個幾乎是所有女孩子的通病,也因此那些毛絨玩具銷量才格外的好,尤其是在情人節的時候。


  忽然跑出來的小兔子吸引了白淽的視線,其實比起來顏值更加高的要是小白,但是小白的攻擊性太強,太過熟悉它的人就會知道這是一種如何獨立的生物,相比之下還是沒有絲毫攻擊力的小兔子要更加可愛一些。


  這兔子其實是後宅的傭人養的,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跑到東區來了,白淽看著它軟乎乎的身體,有種看到小白的感覺,雖然說沒有小白可愛一些,但是也足夠引誘她了。


  “它腳上好像受傷了。”白淽看著小兔子的腿。


  顧玖笙陪著她蹲在地上,精致好看的眉眼緊蹙,一直盯著她將小兔子抱進了懷裏。


  他動作輕柔卻十分強硬的將兔子從她懷裏拎出來,“不幹淨,別碰。”


  “沒有啊,它挺幹淨的。”白淽看著被他拎著兔耳朵而格外乖巧的兔子,“你給我。”


  她抬手去搶,顧玖笙看著她的樣子,默不作聲的將兔子還給她。


  白淽樂嗬嗬的抱在懷裏,小兔子腳上有個傷口,這會兒在還流血。


  嚴逸站在兩人身後,感覺到了男人的不樂意,探頭建議道,“我去給它準備一個箱子吧。”


  白淽抱著小兔子起身看著他,滿臉的感激,“好啊,放點柔軟的墊子在裏頭可以嗎?”


  嚴逸點頭轉身,按照白淽的要求去準備給兔子的窩去了。


  在欒朝的時候白淽住在山上,雖然也會隔三差五的下山去買點好吃的,有的時候攝取的肉類也是魚肉為更多一些,山上也時常能夠看得到野兔,那時候小白也十分喜歡追逐這些小動物。


  而且因為小白是靈獸的緣故,每次跟著她去采藥,屁股後頭總是會跟著一大群小動物,趕都趕不走。


  隻不過到了這個世界之後,好像很難看到這些小動物了,就算在山上也很困難,因為望華山就算是在海城的邊上,也太過靠近人類了,這些小動物都十分懂得趨利避害,已經很少能夠看得到了。


  白淽將小兔子放在了藤椅上,蹲在地上從帶過來的布包裏頭取出了一個褐色的木頭瓶子,將木塞打開,她轉頭看著顧玖笙。


  “你能幫我拿點繃帶來嗎?”


  低頭看著她的男人滿臉不樂意,卻還是走進房子裏將醫藥箱取了出來,安靜的蹲在她身邊將盒子裏的繃帶拿出來。


  白淽握著兔子的後腿將白色的藥粉灑在了傷口上,用剪刀將繃帶剪成了適合它用的大小,低頭認真的往上纏。


  顧玖笙蹲在她身邊緊挨著女人,沒說話,不言不語,看了眼對麵餐桌上已經準備好的午餐。


  “白小姐,給您。”


  嚴逸抱著準備好的盒子出來,裏頭放上了柔軟的墊子,十分適合放小動物。


  “謝謝。”


  給兔子處理好傷口之後,白淽將它放進了盒子裏頭,指尖溫柔的摸了摸它的腦袋,“這樣就好了。”


  顧玖笙盯著那隻潔白的兔子不動,握著女人的手掌起身往玻璃房離去。


  “做什麽?”白淽跟著他的腳步。


  “洗手。”男人下顎線條緊繃,隱隱的似乎在壓抑著什麽。


  白淽這才反應過來這人有嚴重的潔癖,她把兔子抱過來,簡直就是在考驗他的耐心啊。


  “對不起啊,我沒想起來你有潔癖。”


  好像是不是踩到雷點了。


  顧玖生拉著女孩子走到了洗手間內,握著她的雙手放到了水龍頭下,開始洗洗的衝洗,白淽看著鏡子裏一言不發給她洗手的男人。


  他現在給人的感覺,就跟那時候用力脫下她鞋子時候的感覺,是一模一樣的。


  這裏是他的浴室,洗手池邊上放著的洗手液是特製的,白淽幾次都從他手上聞得到這樣感覺,仔細的握著洗了五分鍾之後,顧玖笙取了掛在一旁的幹毛巾給她將手擦幹淨,十根手指都一一碰過。


  做完這一係類的動作的之後,男人握著她的手放到唇邊,抬眸時嘴角上揚。


  “洗幹淨了。”


  他眼中閃過眸中暗沉的情緒,讓白淽條件反射的將手抽了回來。


  顧玖笙收斂了眸中的情緒,對著她露出抱歉的笑意,“不好意思,我的潔癖的確是更加嚴重了,是不是嚇到你了。”


  白淽搖頭,“沒有。”


  她把兔子給人家帶進來的,總不能怪一個有潔癖的人為什麽不舒服,還是得講道理才是。


  “出來吃飯吧。”


  顧玖笙率先出門走在前頭,白淽清理了腦中的思緒之後跟了出去。


  嚴逸已經將裝著兔子的箱子抱到了一旁去放著,安安靜靜的站在餐桌旁邊等著兩人過來,今天的天氣十分不錯,很適合在外頭吃午餐。


  九爺早餐的時候都沒吃多少東西,可是這會兒卻興致勃勃的等著吃午飯。


  “多吃點。”顧玖笙看著坐在身邊的女孩。


  “謝謝,不過其實你沒必要每次都等我過來吃午餐的,我自己吃了之後過來就行。”白淽隻當他是在客氣。


  顧玖笙握著茶杯看了她一眼,“我一個人在這裏住著也孤單,白小姐就當做是陪我了。”


  白淽看著四周偌大的竹林,這地方真的大的可怕,光是圍著玻璃房的竹林就是白家的麵積,他一個人住在這麽大的地方,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睡覺,說是養病,真的是很孤單。


  雖然也有嚴逸跟在身邊,但是始終不如家人。


  白淽莫名的想到了自己在欒朝的時候,一個人住在偌大的山上,師傅隻要一出去雲遊就是一年兩年,那時候她一個人帶著小白在山上,做什麽都是一個人,山間清冷,她一個人就更加冷清了。


  所以很多時候下山她都選擇在下山多住一段時間,尤其是集市上有廟會或者燈展的時候,街道上無比熱絡的環境是她最喜歡的。


  一想到這些她就滿懷同情的看著顧玖笙,說實話,這人真的挺慘的。


  沒有家人,隻有自己一個人,寄人籬下還生病了,能夠惹起人同情心的因素,他都有了。


  “白小姐這兔子要怎麽處理?”嚴逸站在她身後問了句。


  白淽拿著筷子轉頭,看著蹲在軟墊上的兔子,如果是這裏的人養的,她也不能隨便就把人家的兔子給帶走了,這樣不禮貌。


  “先放在這裏養著吧,等到它腿上的傷好了再把它給送回去找它的主人。”


  嚴逸看了眼那邊還在不高興的九爺,順著白淽的話回答,“我會先問問是不是這附近的傭人養的。”


  一旦找到了就馬上將這兔子給送回去,不然的話,九爺得別扭死了。


  “嚴助理,麻煩你幫我準備一下需要用的東西,我們馬上開始治療。”白淽吃的差不多的了,轉而看向了嚴逸。


  今天得對月離做針灸治療,需要的藥材她也帶過來了,有了那幾株藥材的話,能夠對他的身體有很大的好處,至少能夠彌補體內的空虛,固本培元,才能夠讓他情況好轉。


  能夠順利找到白家的藥鼎就能夠開始煉製丹藥,也就能夠省去很多麻煩了。


  “是。”


  嚴逸按照白淽開出來的單子過去準備藥材了。


  白淽吃飽了飯之後過去蹲在小兔子麵前,剛想抬手過去摸摸,莫名的就感覺到了有股十分炙熱的視線落在了自己的背上,滾燙熱烈無比。


  她準備抬出去的手頓住了,默默的收了回來。


  還是別碰了吧,用這雙碰了兔子的手去給一個有嚴重潔癖的人紮針,她真的會有罪惡感不說,恐怕月離的視線就能夠直接滅了她。


  藥房那邊早就將需要的藥物送了過來,白淽看了眼頭頂灼眼的陽光,這天氣,在這裏施針也不錯。


  “就在這裏吧,你把上衣脫了。”她說著走過去,從背過來的布包裏頭將針包取過來。


  白色的布包在桌上攤開,裏頭大大小小的銀針在陽光下反射出冷硬的光芒,她轉頭的時候顧玖笙已經聽話的將上衣脫了下來,上身裸露的靠著椅背看著她。


  冷不丁的被晃了一下眼睛,白淽看著他完美的上半身,這身體也不是第一次見,她就是莫名的有種臉頰燙燙的感覺。


  “白小姐,這是藥。”


  嚴逸端著傭人早就熬好的湯藥過來,這藥按照白淽的吩咐煎了十分長的時間,從三碗水煎成了半完,濃鬱的藥湯在空氣中彌漫出苦澀的味道。


  “喝了吧。”白淽取了銀針過去站在他身邊。


  男人聽話的將藥碗接過去,白淽聞著那股藥湯的味道就知道這味道肯定是不好。


  將空掉的湯碗給了嚴逸之後,顧玖笙安靜的坐在椅子上看著她。


  白淽探頭看了眼,“都喝幹淨了,是不是特別苦?”


  椅子上的男人點頭。


  嚴逸翻了個白眼,九爺的味覺恐怕這些年都被藥湯給喂得毫無感覺了吧,一個能夠麵無表情決人生死的人,會在乎這麽點藥湯的苦味。


  白淽轉身從包裏翻了幾下,將掏出來的東西撥開之後遞了過去,“喏。”


  顧玖笙看著遞到麵前的水果糖,精致的眉眼微動。


  “這是我買東西的時候順便拿的。”白淽往前遞了遞。


  大男人總歸不會喜歡吃糖,但是這藥材的味道真的很苦,喝一碗下去的話舌頭要好長時間才能夠回過神來,吃顆糖的話情況會好很多,況且這糖她買了幾顆,吃了一顆,味道還不錯。


  顧玖笙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沒有伸手接過來,反而是直接張口將水果糖咬進了口中,薄唇輕碰過她的指尖,牙齒微動。


  白淽耳尖有些泛紅,走到了他身後。


  “還需要什麽嗎?”嚴逸看著白淽問道。


  白淽低頭給他紮上了第一根針,“不用了,你照顧好兔子就成。”


  嚴逸看著對麵穩定不動的九爺,男人嘴角噙著笑意,可是那眼中分明就在警告他。


  他默不作聲的退下去了,也沒敢管盒子裏的兔子,得馬上去找個傭人過來把這兔子給拎走了,否則的話九爺會更加不高興。


  女孩子柔軟的指尖一點點的碰過他的皮肉,仔細的循著穴位給他動手,“你要是覺得疼的話就叫我。”


  有幾個穴位的確是很疼,她害怕這人受不住了。


  “沒事。”男人回了句。


  他張口的時候,那股淡淡的水果糖的香味過來。


  白淽默不作聲的繼續,循序漸進的過來才是,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布包裏頭的針少了一大半。


  男人額頭上的汗水也越來越多,整個人身上帶著一層薄薄的汗水,在陽光下反射出淡淡的光澤,白淽這才收了手。


  從一旁的桌上將準備好的濕毛巾取過來給他擦額頭上的汗水,顧玖笙看著她不動。


  差不多的時候她蹲在地上,將帶過來的幹藥材開始放在盆裏焚燒,一股淺淺的藥香味道和著煙味不斷浮動過去。


  “你坐好了別動啊。”白淽做完這一係列的動作之後吩咐她。


  顧玖笙聽話的點點頭,白淽這便走過去查看小兔子的情況了,看到她走過去,男人臉色由晴轉陰,死死的盯住了那隻被女孩子摸的舒服眯起眼的小兔子。


  “等著我去給你拿點吃的啊。”白淽對這兔子說完之後起身過去竹林裏頭尋找兔子能夠吃的東西了。


  看著白淽越行越遠,原本坐著不動的男人起身過去,慢慢的蹲在了兔子麵前,他這會兒背上和手上都紮了銀針,可是卻絲毫不影響行動。


  嚴逸帶著傭人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了手上紮著針不動的九爺,他往盒子邊上過去,對著傭人吩咐。


  “馬上把它拿走。”


  冷不丁的看到了在窩裏奄奄一息的小兔子,嚴逸下意識的看了眼坐著不動的九爺,默不作聲的將盒子遞了過去,“拿走。”


  白小姐不在,這兔子恐怕


  跟過來的傭人聽話的抱著盒子離開,轉身的時候盯著盒子裏已經奄奄一息的兔子,他有沒敢多問這是怎麽回事。


  反正嚴助理說了,把這兔子帶走,越遠越好就成了。


  可是這小兔子,怎麽看上去這麽不對勁啊,好像快死了一樣一動不動的。


  嚴逸站在顧玖笙旁邊,有些無語的仰頭望天,九爺這占有欲和陰鬱,是從小就帶著的,而且嫉妒心和偏執欲及其強烈,尤其是在對待自己的所有物的時候。


  這樣的人不希望對方將過多的精力和注意力放在和自己相反的東西上一樣,總是格外的懇切希望對方將全部的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


  所以會嫉妒任何能夠奪取對方注意力的一切事物,也會摧毀那樣的事物。


  所以很多時候嚴逸都希望,白小姐不要跟自己說話,盡量忽視自己的存在,他還不想英年早逝,所以一直都避免直接和白淽接觸。


  大約過了十分鍾左右,白淽才從竹林裏頭鑽出來,她手上握著一大把的蒲公英和兔子能吃的東西,剛走到房簷下就注意到了那裝著兔子的盒子不見了。


  她四下張望,沒發現盒子,也沒發現兔子。


  “兔子呢?”


  嚴逸麵帶微笑,“被主人接走了。”


  白淽眨眨眼,難得她在拔蒲公英的時候特地挑了棵子特別大的呢,怎麽這就被接走了呢。


  她有點失落啊。


  “這樣啊。”將蒲公英放到了一旁。


  她過去查看男人的情況,肌膚附近沒有任何異常,不過他額頭上的汗水是越來越多了,白淽取了帕子給他一點一點的擦拭過。


  “要是難受的話你得告訴我啊。”白淽嚴肅的說。


  “嗯。”顧玖笙握著她的手,“你到那去休息一下。”


  她這會兒額頭上帶著薄薄的細汗,剛剛拔蒲公英的時候估計去的方向太遠了些,而且這會兒日頭有些曬。


  “我沒事。”


  嚴逸受到了男人的眼神,安靜的走進了房間去給白淽榨果汁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時間過去了,這次的針灸的時間也不會很長,如果時間太長的話會對他的身體造成相反的作用,白淽將銀針一枚一枚的給他拔下來放在了針包裏頭,過去抬手碰了碰他的手臂。


  “有沒有酸疼的感覺?”


  顧玖笙搖頭,抬手握著她伸過來的五指,用力捏了捏。


  “挺有力的。”


  看樣子他的身體其實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麽糟糕。


  白淽湊過去仔細檢查他身體的情況,身子正好抵在男人寬闊的胸口前,從他肩上伸出手去碰了碰他後背上的針孔,下巴正好抵在了男人的肩膀上。


  從遠處看起來的話,兩人更像是在相擁一樣。


  顧玖笙歎息,懷中女孩子身上帶著淡淡的藥香味,他不由的抬手想要將她緊緊的擁入懷中,可是理智告訴他不行。


  嗅著她身上那股淡淡的藥香味,男人歎息體內某種似乎就要破體而出,在認識她之前,從來沒有人讓他這樣無法自控,光是聽到她的聲音,聞到她的味道就幾乎難以自控。


  “給我將衣服穿上。”男人下巴虛抵在她的肩上,在她耳邊哄道,“我的手麻了,好嗎?”


  白淽才反應過來,從她麵前抽離了身子,從他身邊將脫下來的襯衫給他穿上。


  從嚴逸的方向能夠看得到男人眸中難以壓抑的和濃厚的陰鬱,九爺在麵對白小姐的時候,是應該是自控能力強大還是應該說毫無自控能力。


  一個從來不喜歡和女人打交道的男人,能夠變成這樣,真的是讓人感歎啊。


  白淽低頭給他將最後一顆扣子給扣上,“好了。”


  男人這時候抬手,親昵的揉了揉她的腦袋,語帶寵溺,“謝謝。”


  “不客氣。”白淽扶著他起身,“天氣不錯,我們出去走走吧。”


  正好,顧家的試煉也應該差不多結束了,老太爺今天會宣布白薇的第一輪考驗有沒有通過,她也很好奇這個結果,這段時間她在忙著月離的事情,也沒多管白薇,所以對於白薇的結果,她才很好奇。


  不過是因為原本說好了是跟著白薇過來幫忙的白淽真的連續兩天沒看到她治病了,正兒八經的考驗,光是從這兩天病人的情況,恐怕顧老太爺已經能夠分辨的出來到底白薇是不是真的有本事了。


  “你是想到前宅去?”顧玖笙被她扶著下了台階。


  白淽抬頭看著身邊這個比自己要高出很多的男人,“你怎麽這麽清楚?”


  男人輕笑出聲,抬手給她撫平了頭頂的碎發,“當然。”


  這個世界上,沒人比他更加的了解她,隻要一舉一動,他心裏就能夠演練出無數次這小東西要做什麽,這樣的關注度,幾乎是可怕的,但是他卻甘之如飴。


  嚴逸看了眼兩人,默默的起身跟在了後頭。


  白淽之所以到顧家來,目的也是十分簡單的,既然已經差不多快要水到渠成了,也就沒必要瞞著白薇,不過這月離的身份她有保密的義務。


  三人慢慢的往前宅過去,路過的傭人看到顧玖笙的時候都停下腳步鞠躬打招呼,但是卻沒有任何一個人敢張口叫出九爺的名字。


  這是嚴助理已經吩咐過無數次的。


  現在他們家九爺,不是九爺,而是一個借住在顧家的人。


  雖然不清楚是為什麽,但是對於九爺的吩咐,他們隻需要照做就成了,至於其餘的,則不是他們要考慮的問題。


  “看上去這裏的人都很尊重你。”白淽扶著他慢慢往前走,就算是客人的話,這樣的尊重也太過了些。


  “你在顧家住了多少年了?”


  顧玖笙聽出了她話中的試探,認認真真的回答,“大約七八年了吧。”


  從他十八歲從寺廟裏回來到現在,這個地方已經住了這些年了。


  “那時間還真的挺長的。”白淽歎息。


  為什麽都說寄人籬下的人會過的很痛苦,可是這人雖然沒有家人,沒有父母,但是在顧家卻能夠和主人一樣的地位。


  這麽說來,他和那位顧九爺的關係,是真的不一般啊。


  “走慢點,正好活動活動筋骨。”白淽扶著他。


  其實顧玖笙對於她針灸的反應並不是沒有,隻不過不像其他人那樣的腿軟無力,可是卻還是能夠感覺到有些不舒服。


  他力道微輕的壓在身邊的女孩子身上,鼻翼間呼出的氣體彌漫在白淽耳邊,隱隱約約的透著股曖昧之感。


  差不多快到前宅的時候,白淽停了下來,扶著他坐在亭子裏的石桌邊上,傭人取了軟墊過來墊上。


  “我們坐在這裏休息一下吧。”白淽抬手給他倒了茶。


  傭人將點心都端過來放好了,現在時間不早也不晚,陽光正好,不冷不熱的時候,白淽鬆了手過去。


  “你也辛苦了。”顧玖笙抬手,給她將額前的碎發撫到腦後。


  嚴逸遞了帕子過去,男人拿著帕子給白淽將額上的薄汗擦掉,“累不累?”


  不遠處站在原地的白薇愕然的看著對麵亭子裏兩人親昵的樣子,男人動作輕緩,眸中蕩起的柔波,滿心滿眼的隻有麵前的女孩子一個人。


  向管家帶著人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這樣的景象,他抬手揉了揉眼睛,在顧家已經快四十年了,他清楚地知道九爺的性子是什麽。


  太過暴戾,也太過陰鬱,他現在還記得那個滿身是血的少年回到顧家的時候,眸中的戾氣和嗜血令人退避三舍,算命先生曾經說過,九爺身上的命數太重,煞氣圍繞,令人退避三舍,可是這樣的煞氣,其實是在透支他的生命。


  這麽多年老太爺一直都擔心他身上戾氣過重,也擔憂著他的身體,可是沒想到,那樣的九爺,居然還有這般溫柔的時候。


  為了麵前的女孩子,他收斂了身上的殘暴,像是收起爪牙的猛獸一樣,變化成為了無害的小白兔。一舉一動都更像是在討好麵前的人。


  這小姑娘,真的是個奇跡。


  “先生。”向管家收斂了情緒,站在顧玖笙麵前低頭。


  男人收回視線看著他,起身禮貌純良的看著他,“向管家,請問您找我有什麽事嗎?”


  知道他是什麽意思的向管家想要伸手扶著他的動作一滯,轉而看向了一旁的白淽。


  “白小姐,老太爺想見您。”


  白淽起身,“我?”


  上次不是才見完嗎。


  顧玖笙眼眸微眯,盯著向管家,“抱歉,她現在暫時還走不開。”


  向管家硬著頭皮,“老太爺邀請白小姐,是想詢問有關白家的事情,所以”


  白淽看了眼顧玖笙,老太爺也不是什麽洪水猛獸,月離一個寄人籬下的人,還是不要因為她為難了,況且她也沒犯什麽錯,老太爺不可能吃了她。


  “我現在跟您過去吧。”她起身。


  顧玖笙拉著她,語調格外柔和,“不想去的話不用過去。”


  “沒事,我想老太爺可能是想問問我有關白家的事情。”


  比如白薇,或者是其他。


  月離是顧家的座上賓,她給月離治病的事情老太爺也是知道的,所以估計是想詢問白薇的問題。


  “我一會兒回來找你。”白淽拉拉他的衣角。


  男人看著她,卻不鬆手,白淽從口袋裏掏出了一顆水果糖放在他手心裏,“我看你很喜歡吃這個,喏。”


  顧玖笙看了眼水果糖,聽話的鬆開了手。


  向管家看著兩人的互動,有些尷尬的咳了咳,“先生放心,我們會照顧好白小姐的。”


  所以不要這種他們是洪水猛獸的表情,現在的年輕人真的是讓人看不懂啊。


  向管家恭敬的將人給請走了,嚴逸看著九爺一直盯著白淽背影的樣子,上前給他將新泡的茶倒上。


  白薇看著向管家以無比恭敬的態度將白淽給帶走了,眼中的嫉妒一覽無遺,從她進顧家的門開始,向管家對她的態度就是愛答不理的。


  現在憑什麽對白淽那個野丫頭這麽好。


  她低頭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精致的裙擺,為了能夠過來見他,早上她特地挑了裙子,化了精致的妝容,整理好裙擺之後,她看向了對麵亭子裏的男人,眼中多了些癡迷。


  白薇優雅的踩著高跟鞋出去,往亭子的方向過去,才不過距離男人二十米的距離,就被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冒出來的黑衣人攔了下來。


  “請你後退。”對方戴著墨鏡麵無表情的說。


  白薇越過他們看著對麵絲毫不搭理這邊情況的男人,他這會兒握著紫砂壺動作優雅的將褐色的茶湯倒出。


  “我是白薇,也是這次被邀請過來給老太爺治病的,請問對麵的那位是九爺嗎?”白薇對著保鏢說話,視線卻死死的看著對麵慢條斯理泡茶的男人。


  “請你後退離開這個地方。”黑衣人麵無表情的發出警告。


  九爺不喜歡任何異性的靠近,無論眼前的人是誰,一旦衝了過去,受罪的會是他們。


  “九爺,我是白薇,海城白氏藥業的女兒,有幸能夠到顧宅來給老太爺診斷,我對九爺仰慕已久,想同您說兩句話可以嗎。”


  遠處的男人絲毫沒有搭理她的意思,連看都沒有看一眼。


  嚴逸知道九爺的性子,直接抬手示意保鏢將人給請走,保鏢直接上手一左一右的架住了白薇。


  她穿著高跟鞋的腳歪了一下,這個姿勢讓她穿在身上的抹胸吊帶長裙有些暴露,白薇倍感羞辱。


  “放開我,快放開我!”


  從小到大,還沒有人敢這麽對她的。


  也從來沒有被一個男人忽視的這麽徹底過,隻要她想,什麽樣的男人得不到,可是這麽大的動靜,對麵的人卻絲毫沒有搭理她的意思。


  想到了他對白淽的動作和神情,那樣的親昵無比,那樣的曖昧叢生。


  可是為什麽,她到底哪裏比不上那個野丫頭了。


  “我要跟您說的是有關我妹妹的事情!是白淽的事情!”


  男人捏著杯子的手頓住,嚴逸知道他的意思,對著將白薇拖走的保鏢張口。


  “讓她過來吧。”


  獲得自由的白薇整理了身上被弄皺的裙擺衣物,恢複了端莊大氣的姿態,動作優雅的往前麵的男人走過去

  ------題外話------


  今天兩更合一啦,沒有分開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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