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我不會放過她
白家的早餐桌上也就是那麽幾個人，自從老太太回來之後，白建禾就算再怎麽忙碌也會每天早上陪老太太吃了早餐再去公司，這幾天素來如此，從前基本上之後荀露霞的餐桌，這會兒也變得熱鬧起來。
隻不過今天早上的氛圍卻有些不一樣，荀露霞站在傭人身邊看著他們擺放餐具，正在工作的傭人提心吊膽的，夫人每次對於餐具的擺放都十分嚴謹的要求，她們也每天早上都會被罵。
可是今天夫人卻好像沒時間去過顧及這些，眼睛不住的往樓上瞄過去。
老太太素來起的早，這會兒也是一樣，張良扶著老太太從樓上下來，兩人一前一後的到了餐桌前麵。
“媽早上好。”荀露霞鞠了個躬。
“早，建禾還沒下來？”老太太坐在主位上看了眼。
荀露霞站在她身後，“他正在洗漱，一會兒下來。”
“嗯。”老太太看著擺在自己麵前的早餐。
這麽些年來，就算走過了那麽多國家她也還是喜歡自己家裏頭的東西，這些食物的味道，是別具一格的。
老太太剛剛咬了口油條，那邊白薇就從樓上下來了，她一身黑色長裙，側邊不規則的裙擺讓左邊比右邊短了一截，露出了女人白皙修長的雙腿，原本長及腰際的波浪長發被一條發帶束在腦後的位置，麵上畫著精致的妝容，她手上帶了一條璀璨的鑽石手鏈。
黑色的墨鏡擋去了她半邊臉，隻看得到被豔紅唇膏勾勒出來的唇形完美。
念雯英皺眉，這是什麽打扮，而且這人不是應該在估計嗎，怎麽會一大清早的就出現在家裏。
看到她的樣子，荀露霞上前一步過去拉著她，“起來了，先吃點東西，一會兒媽媽陪你出去逛逛。”
昨天晚上荀露霞睡著的時候被傭人敲門叫醒了，下樓就看到被送回來的白薇，她哭的聲嘶力竭，整個人都好像被抽離掉了一樣。
從小到大，荀露霞都沒見到過女兒哭成這樣，這是第一次。
可想而知這對於她來說是多麽大的打擊了。
現在白薇的心情，肯定不好，戴著墨鏡隻怕是昨天晚上哭的眼睛都腫起來了。
“我沒事媽媽，你放心吧。”白薇語氣默然。
老太太拿著餐巾看了眼，“大早上的你戴著墨鏡？你這是什麽打扮？”
白薇隔著墨鏡看了眼老太太，臉上神色未變，“奶奶早上好，我眼睛有些不舒服，有些紅，所以戴著墨鏡。”
老太太對於白薇的事情也沒有多想管，隻要別折了白家的麵子，在外麵丟白家的人，她是什麽也不想多說的。
“你為什麽會在家裏頭？你不是應該在顧家嗎？”老太太盯著她。
昨天還歡天喜地的帶著行李從這裏出去了，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我回來了，那邊白淽跟著就沒什麽問題，我不用待在那個地方。”
荀露霞看著女兒，沒有從她臉上看到絲毫的難過或者是不開心，畢竟半夜三更的被顧家人送回來，白薇從小驕傲，她受不住，現在看來，昨晚上她的情緒已經發泄完了。
“過來吃早餐吧。”荀露霞拉著女兒過去坐下。
白建禾打著領帶從樓上下來，坐在了母親身邊的位置，看了眼對麵的女兒，昨晚上的動靜他也是知道的，白薇在顧家不知道是犯了什麽問題就被送回來了。
她這會兒心裏頭也還在難過，他也不用再問什麽了。
“媽早上好。”
念雯英嗯了聲算是應下了。
“白薇今天先好好在家裏頭休息一下，明天再到公司，這兩天你也累了。”白建禾看著她關心道。
白薇握著叉子的手停了停，半響之後點頭，“我知道了。”
到現在了，父親也沒問她到底是什麽原因才從顧家出來的，他心裏頭，還是護著白淽，甚至要比她更加的重要。
幾人安安靜靜吃著早餐的時候，門口的傭人走進來張口，“小姐，陸小姐過來了。”
荀露霞看了眼門口，陸念昨天就過來了，知道白薇不在家待了一會兒也就回去了，怎麽今天早上又來了，這小祖宗無論到哪個地方都是嘰嘰喳喳的跟小麻雀似得。
也難怪從小就和白旭不對付，白旭每次一看到她就嚇得躲起來。
才剛剛說完話，門口就進來了一個穿著歐式風格宮廷小洋裝的女孩子，格子短裙小洋裝，脖子上係著黑色的領結，白色的長絲襪穿在腿上，搭了雙黑色的小皮鞋。
她頭上帶了白色的假發，水冰月的款式，長長的短發一直垂落到膝蓋的部位，陸念原本就生的很精致，這麽打扮起來倒是跟行走的洋娃娃似得。
冷不丁的看到她這麽走進來，荀露霞嚇得手上的叉子都掉在盤子裏頭，老太太抬頭，看到了進來的小姑娘，咽下了口中的油條之後用力敲著心口。
“叔叔阿姨好！”陸念走過去，對著白建禾和荀露霞叫了聲。
老太太看著她揮動的假發，差點沒被下出心髒病來，這丫頭真的是絕了。
“微微姐姐。”陸念走過去，歡天喜地的站在了白薇麵前。
“念念，你過來有什麽事情嗎？”白薇看著麵前的小姑娘。
陸念盯著她的墨鏡，“你戴墨鏡做什麽？”
在家裏頭戴的什麽墨鏡啊。
“你生病了嗎？”陸念說著抬手碰了碰她的墨鏡。
白薇偏頭躲過，“我沒事，倒是你，過來找我做什麽？”
老太太喝下了最後一口現磨豆漿之後起身，看了眼對麵的小姑娘歎氣，這個陸念，昨天早上過來的時候穿的就已經奇形怪狀的，一件黑色的皮衣帶了短發，身上好幾根鐵鏈子串起來，嘴上染成黑色的，就那麽衝進來，險些把她心髒病都給嚇出來了。
今天這會兒，倒是換成白色的了，有點小姑娘的模樣，但是卻也不是他們這些長輩眼睛裏會喜歡的樣子。
陸家這小姑娘，就是被寵壞了，一天天的，就喜歡在外頭亂七八糟的，這小姑娘幸好不是給她做孫媳婦的，否則的話不得被氣死了才是。
“媽您吃完了？”荀露霞起身送老太太。
“我出去走走。”老太太頭也沒回的說了句。
外頭的空氣才是最好的，不至於被這小丫頭給氣暈了。
白建禾也擦擦嘴起身，看了眼陸念，見了這小姑娘幾次了，他還是沒能夠習慣她的穿著風格，現在的年輕人，跟他們那時候可是不一樣了。
“叔叔你要走了？”陸念叫了聲。
白建禾回頭，淡淡的點了點頭，“你好好在家玩會兒我公司還有事就先走了。”
“叔叔再見。”
陸念這最大的有點就是會看人臉色，嘴巴還特別甜，所以很多長輩除去她身上的奇裝異服之外，是特別喜歡她的。
“微微姐姐，我找你有點事情，你能不能跟我聊聊啊。”陸念拽著白薇的胳膊搖啊搖。
她看了眼陸念，將三明治放到了盤子裏頭起身，“過去那邊說吧。”
看著她都沒吃幾口的三明治，荀露霞歎了口氣，吩咐傭人取了些餅幹，泡兩杯奶茶過去那邊。
“說吧，我一會兒還要出門，可能沒什麽多餘的時間陪你說話。”白薇雙腿交疊。
陸念看著對麵頗有氣場的女人，從小到大她都覺得薇薇姐姐十分的漂亮有氣質，和她哥哥是絕配，現在看來依舊是這樣。
不過她很少看白薇穿深色係的服裝，她一直都以淺色係為主，這身黑色裙子穿在她身上也格外的出彩。
“我聽到爸爸媽媽說，你跟哥哥吵架了是不是？”陸念小心翼翼的問。
白薇握著杯子的手緊了緊，陸金霄已經已經告訴了陸鎮江夫婦，他們婚約的事情了，否則的話陸念也不會這麽認為。
“沒有，我們之間很好，沒有任何問題。”
“不可能。”陸念叫起來，“要是沒吵架的話，你們為什麽不結婚了？肯定是我哥哥惹你生氣了對不對？”
聽著陸念的話，白薇將臉上的墨鏡摘下來，眼眶有些微微泛紅，不過化妝的技術掩蓋了她早上起來的腫眼泡。
“你為什麽會認為你哥哥惹我生氣了？”
陸念想了想，滿臉認真的對著她說，“因為你對哥哥很好啊，特別好的那種，而且從來沒生過哥哥的氣，而且你那麽喜歡哥哥，肯定是哥哥惹你生氣了你才後悔的。”
白薇握著杯子的手微動，是啊，這些年她跟在陸金霄的身邊，所有的人都知道，她對陸金霄是極好的，兩人之間的相處模式，也是她付出的比較多一些。
所以現在，就算她不能夠嫁給陸金霄了，也是陸金霄的問題，而不是她。
這個點，她怎麽就一開始沒想到呢。
“姐姐？”陸念叫了兩聲，白薇沒回答她，她抬手拉著她扯了扯，“薇薇姐姐！”
白薇回過神來，看著麵前的小姑娘，嘴角染上笑意，伸手安慰的摸摸她的臉，“我沒事，謝謝念念過來關心我，我跟你哥哥的問題你不用擔心，我們之間沒什麽事情。”
陸念抓著她的手，一臉興奮，“真的嗎？你保證不會跟我哥哥分手嗎？”
她很喜歡白薇的，不要別人做她嫂子。
白薇還沒說完，那邊門口帶著耳機的白旭就衝了進來，男孩子背上背了黑色的背包，腳上的拖鞋蹬在門口，將手上的書扔在了茶幾上，白旭往後靠在沙發上長須一口氣。
“終於考完了！”
天知道他被折磨了多長時間，終於考完了那該死的期末考了，接下來，就是完美的暑假！
荀露霞走過來，將一杯水放在了白旭麵前的桌子上，“考完了？”
白旭拿著杯子喝了口水，放鬆的歎了口氣，“考完了。”
“既然這樣就好好的在家裏頭休息兩天，別總是想著東奔西跑的。”荀露霞心裏頭也高興的很。
隻要白旭在家，就有人陪著老太太了，她也不用被老太太折磨，心裏那點負擔已經輕了不少，有種整個人毒輕鬆不少的感覺。
陸念轉頭，湊過去盯著白旭，“你們放假了？”
白旭抬著杯子，冷不丁麵前湊了這麽一張臉過來，女孩子的白發格外的眨眼。
“噗”
他一口水直接噴在了湊過來的陸念臉上，一滴不剩。
“啊！！”女孩子的尖叫聲在整個大廳裏頭響起來。
荀露霞耳朵被炸了一下，這會兒看著對麵兩個快吵起來的孩子。
“白旭！我要殺了你！！”陸念叫著已經撲了過來。
白旭看到她狼狽的樣子，忍不住仰頭靠在沙發上笑了起來，女孩子撲過去掐著他的脖子一下一下的用力。
“你這個惡心的男人！”
“誰讓你湊過來嚇我的，而且，你是對這個世界有什麽想法嗎，不然為什麽穿成這個樣子？”白旭捏著她的手掙紮了兩下。
“好了好了，念念你快下來。”荀露霞過去將鬧著的兩人分開。
這麽多年了，每次一見麵就掐，一點長進都沒有，就算長輩都在場也是一樣，這兩個孩子好像天生八字就不和。
“白媽媽您看看他把我弄成這個樣子。”陸念指著自己頭發上的水。
荀露霞抽了紙巾過來給她擦臉，看著白旭的樣子輕微嗬斥了兩聲，“你也是，每次都不能讓讓念念，她可是女孩子。”
白旭揉著脖子起身，看著對麵的小姑娘哼了聲，“那樣子可不像是姑娘的樣子，你見過哪家的姑娘一天一個樣。”
這死丫頭，下手真的重，差點沒把他給掐死了。
“白旭，你這個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的人，我詛咒你找不到女朋友。”
“謝謝你的祝福啊，我正好覺得身邊的女人太多了些。”
白薇伸手按按太陽穴，看著自己弟弟，“白旭，你也讓著點念念，別總是欺負她。”
“聽到沒有，薇薇姐姐都讓你讓著我。”
白旭懶得跟她多說什麽，他看得出來姐姐的心情不是很好，坐直了身體看著她，陸念過來肯定是問婚約的事情的，他也想問問白薇，為什麽不和陸金霄結婚了。
“念念，你跟白旭上樓去玩，我一會兒還得出門，沒時間陪你。”白薇說道。
陸念轉頭，還想說什麽的時候，就被白旭拖了起來，“走吧，跟我上樓打遊戲去。”
他看得出來，現在白薇的心情，不適合去問這些問題，等到她什麽時候心情好了，他再去問這個問題，是最好的。
“你不用拉我，我自己會走。”陸念從他手上掙脫出來。
“我還不樂意拉你呢。”他哼了聲。
客廳內隻剩下了白薇和荀露霞，荀露霞也不知道白薇這會兒出去是要做什麽去。
“寶貝，你還沒告訴媽媽，到底發生了什麽，是不是白淽又”荀露霞拉著白薇的手。
“媽，你不用多問，我自己會處理。”白薇打斷了她的話。
“可是。”荀露霞擔心的看著她。
白淽那小丫頭比他們想像的更加厲害，現在還有了顧家這層保護傘，無論在什麽場合，恐怕外人都得對白淽刮目相看，在白建禾的麵前，白淽的地位不是更加上升了嗎。
“我知道您在想什麽，放心我一定不會讓她好過的。”白薇看著荀露霞。
這個世界，總是人言可畏，白淽就算再怎麽厲害，也是有軟肋的人，如果最後真的壓不住她的風頭，也多的是辦法能夠將她的風頭壓下來。
“那你自己多注意一些，陸夫人早上給我打了電話了，說是要約我喝茶，你說我這是去還是不去？”荀露霞詢問道。
白薇已經明確說了不會嫁給陸金霄，自然陸夫人見麵的要求她也需要好好的衡量衡量再做出決定，否則的話雙方之間也不是太能夠說的清楚。
“沒關係，您去見她吧，至於婚約的事情，兩家之間早就定下的，自然不能因為我的緣故就給就解除了。”白薇麵帶微笑，嘴角卻帶著滲人的寒冷。
如果真的接觸婚約的話，恐怕老太太第一個就不會放過她。
“可是，如果你不願意嫁給金霄的話，老太太更加不會願意讓旭兒娶陸念的。”
荀露霞更加清楚老太太對於陸念的態度，這孩子不是一個喜歡走尋常路的孩子，這麽些年領異標新，老太太骨子裏傳統的觀念原本就比較重，是不可能會喜歡陸念的。
“我不嫁又不代表這婚約就解了，白家不是還有一個人能嫁嗎，既然白淽這麽喜歡跟我鬥，那我們就鬥到底，我倒是要看看最終是她贏還是我贏。”白薇手指緊緊的握著杯子。
她寧願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也不要讓白淽那麽逍遙自在的過日子，從白淽回來的那一刻起，她從前規劃好的路徑就全部被打破。
白薇不傻，她看的出來白淽對她的敵意，也分得清楚白淽對這個家沒有任何的善意。
可是她為什麽能夠回來，也不過是父親在她背後給的幫助而已，這麽多年白建禾對白淽的不聞不問，不過是做戲而已。
“可是”荀露霞沒能夠說出來。
當時白薇的意思是她能夠進入顧家，就有很大的機會能夠見到九爺，最終會發展成她們想要的樣子，可是沒想到，白薇連一個晚上都沒過完就被送回來了。
如果這個時候再將陸金霄放棄了，恐怕白薇的處境不會很好，不能撿了芝麻丟了西瓜才是。
“媽，我知道您在擔心什麽。”白薇站起身，將黑色的墨鏡帶回了臉上，“這裏是海城，是整個a國最為繁華的地方，這裏聚集了名望和財富都有的人，沒了一個陸金霄，我還能擁有更好的，你要相信，最終我一定不會比任何人差。”
她邁開步子走出去，傭人取了高跟鞋站在玄關處，替她將鞋子穿上。
荀露霞看著女兒離開的背影，她知道白薇從小就要強，陸家的確在海城也是個中翹楚，但卻並不是最好的人家，她的女兒，值得更好的。
現在多了一個白淽，她要顧慮的更加多了。
但是老太太對於白淽的存在，不是那麽的介意，她總的想個什麽辦法才是，如果老太太能夠將白淽趕出去，就連白建禾都沒什麽辦法阻攔。
頂樓的遊戲室不斷傳出來遊戲機的動靜，白旭坐在遊戲機前，聚精會神的盯著屏幕上的小人縱橫跳躍，手上靈活的操控著遊戲手柄，一舉勝出。
陸念坐在他的健身儀器上拉著手柄動作，腳上蹬了蹬，有些百無聊賴的看著那邊正在打遊戲的男孩子。
“哎。”她叫了聲。
白旭沒有搭理身後的小姑娘，繼續打遊戲。
“哎！”這是第二聲。
那邊的人還是沒有任何的反應。
“白旭！”
“有話就說。”這邊的人終於回了句。
陸念抓起手邊的拳擊手套就直接扔了過去，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白旭的頭上，他動了動，正好跑到最高出的小人一下子跌落下來，吐出鮮血躺在地上。
“你這個瘋女人，我看就是欠揍。”白旭看著屏幕上出現的gaover的字樣，氣急敗壞的說。
“你來啊，有本事你就來，到時候看看我哥哥怎麽修理你。”陸念有恃無恐。
這些年她還從來沒在外頭受過什麽委屈，就算走出去那個不是讓著她的，白旭也一樣。
“你想說什麽趕緊說，說完之後下樓出門左轉，給我滾。”白旭扔了手柄轉身過來盯著她。
小姑娘從健身器材上蹬蹬的跑下來，在他對麵穩穩當當的坐下，“我問你啊，我昨天也來這裏了，原本以為如果見不到薇薇姐的話還能夠看得到你二姐，可是繞了這麽一圈，我也沒能夠見到她啊。”
那是個什麽樣的女孩子，她還不知道呢，拜托了朋友查新聞，可是到現在為止隻找到了白淽回到白家那天的新聞報道，隻是側著臉正好被擋住了，根本見不到正臉長什麽樣子。
她著急的很，可是按照道理來說，這白淽好像也沒什麽正兒八經的工作，也沒上學，怎麽就不在家呢，這人每天出去跑什麽。
“她現在不在白家，出門了。”白旭也不知道怎麽告訴這個二傻子白淽到顧家的事情。
總覺得要是給她說了，那麽他就得解釋白淽過去的原因，然後連同顧家一起介紹，再將一係列的關係更加都理理清楚了。
這樣的話，時間也就延長了，會更加麻煩，他也會費更加多的口水。
“那她現在在哪裏？而且你二姐長得怎麽樣？跟我薇薇姐比起來呢？”陸念湊過去認真的問。
白旭抬手拍拍她的腦袋，“你管呢。”
“哎，我可是在幫你啊，你不覺得要是薇薇姐不嫁給我哥的話，我們兩都會很可憐嗎。”陸念眨眨眼睛看著他。
白旭好笑的說，“是你的損失吧，我姐不嫁給你哥，我反倒是鬆了口氣呢。”
“為什麽。”陸念坐直了身體。
白旭沒再說話，其實他這些年一直看得清楚，白薇多麽的討好陸金霄，兩人之間的感情維係一直都是白薇在做出努力，但是陸金霄什麽都沒做，他那樣的人格外冷漠，也就隻是在麵對陸念的時候能夠多些笑臉。
他心裏清清楚楚，陸金霄對於白薇，就算有感情，也不是那種深刻的男女之愛，姐姐真的嫁給了陸金霄，會不會幸福都還是另說。
如果白薇真的不嫁給陸金霄的話，他也不會有任何的惋惜就是這麽一回事。
“不行，從小到大大人們都說了以後薇薇姐姐會是我的大嫂，怎麽可以臨時換人，我不要。”陸念吼了他一聲。
白旭抬手揉了揉耳朵，還真的是個格外難纏的丫頭。
“這個世界上不是什麽事情都會順著你的意思去發展的，你總得接受一些變故才是，不能你說我姐嫁誰她就嫁誰了吧，再說了，要是他們之間真的沒感情了，勉強在一起對他們不好。”白旭用柔和的態度對著麵前的陸念講道理。
“我不管，反正薇薇姐姐隻能嫁給我哥哥，要是誰敢破壞的話，我不會放過她的！”小姑娘眼中滿是堅毅。
講道理失敗，這丫頭就是個混世魔王，他都想掰開她的腦袋看看裏頭裝的都是些什麽東西，這麽氣人呢。
白旭揉揉太陽穴，也知道這丫頭的腦回路從小就不是一般人能夠理解的，被寵壞的都是這樣的，想要所有的事情都順著自己的想像去發展。
真的是任性的要命。
“那你倒是說說，他們不結婚是怪誰？怪你怪我，還是怪我爸媽？”白旭好笑的看著她。
這種事情牽扯的原本就多，兩家人的利益是一個，他們之間自己的問題又是一個，不是三言兩語能夠說的清楚的。
陸念湊過去，神秘兮兮的看著他，“誰都不怪，怪你二姐。”
“你二姐！”白旭一口老血差點都吐出來。
這件事情怪人家白淽做什麽，跟人家有半分錢的關係。
陸念閉眼，擦掉了臉上的口水，這家夥今天第二次往她臉上噴口水了，這是什麽規矩。
“這是我聽到爸爸媽媽說的嘛。”她委屈兮兮的看著白旭。
“這種無憑無據的話不要亂說，這事兒真的跟白淽沒有半分錢的關係。”白旭鄭重其事的跟她解釋。
從頭到尾，恐怕白淽都沒跟陸金霄說過話，這種罪名按在人家一個女孩子身上不太合適。
“切。”陸念翻了個白眼瞪他，“你這個叛徒。”
白旭起身，拎著她的後頸將門打開，將人扔了出去，“你愛哪兒去哪兒去，別過來煩我聽到沒。”
門砰然合上，陸念揉揉鼻子，一腳踢在門上，“走就走，白薇姐姐白疼你了，才這麽短的時間內，你就被收買了，你這個叛徒。“
門內的白旭將她的碎碎念聽的清清楚楚，伸手揉了把頭發，他打開遊戲機繼續。
陸念順著樓梯下去，這會兒二樓的走廊上，傭人正在打掃地毯上的灰塵，她慢慢的湊過去。
女傭停下動作，“陸小姐。”
整個白家都知道陸念這號人物的存在，每次她一過來，少爺就跟見了鬼差不多怕的要命。
這小姑娘，可是能折騰了，小時候第一次到白家來就把白旭少爺好不容易養長的頭發給一把火燒了，這些年零零碎碎額也打壞了少爺的不少東西，所以少爺真的是十分的恐懼陸小姐的到來啊。
“阿姨，我問問你啊，白淽小姐姐的房間在哪裏啊？”
傭人指了指走廊最盡頭的房間，“那裏。”
“哦，謝謝啊。”陸念蹦躂著往那邊過去。
傭人看了眼之後繼續打掃，這些千金小姐要做什麽，都和他們這些傭人沒關係，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成了。
白色的房門沒鎖，陸念看著麵前狹小的房間，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這個房間還沒有她的浴室大，怎麽會是白淽的房間呢。
新聞上不是說了，白淽可是白家走丟的二小姐，是白旭的姐姐，怎麽會住在這樣的地方呢，和白薇白旭的地方，可是天壤之別啊。
整個房間裏除了必要的櫃子和床，梳妝台之外，連個沙發都沒有。
不過陸念的心思也沒那麽多，將背包放在床上，她小心翼翼的從裏頭取了一堆的東西出來，做的十分逼真的玩具仿真蛇，這玩具可是她第一次見到就被嚇了一跳了的。
將被子掀開，陸念一樣一樣的將假老鼠，假蛇全部放到了被子裏頭。
做完這一係列的動作之後，她叉腰看著自己的傑作。
“這次還不嚇死你。”
陸念小心翼翼的關上房門走了出去，走廊上的傭人看著連蹦帶跳的陸念感歎，這小姑娘還是得好好的養啊，看，多天真無邪的樣子。
她下樓的時候屋子就隻剩下了荀露霞一個人，這會兒她在看電視，麵前放滿了精致的點心。
“白媽媽我走了。”小姑娘跑過去歡天喜地的叫了聲。
荀露霞放下了紅茶杯子，“嗯，路上小心些。”
陸念出門的時候正好遇上了回來了的老太太，她停下腳步禮貌的同老太太打了招呼。
“奶奶再見。”
念雯英閉閉眼，“再見。”
不行不行，到現在為止她還是沒辦法接受這小姑娘的衣服和妝容，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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