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寧府崇恩縣的某座富麗堂皇大宅院的花園中,一個十分富態的年輕人,正蒙著眼睛十分開心的和一群俏麗的丫鬟們捉迷藏。
「老爺,我在這裡你來找我啊!」
「爺,你過來啊,奴家在你的左邊!」
「茹姐姐你耍賴,我看你就是想要被老爺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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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一片鶯鶯燕燕當中,這個身形富態的年輕人,是這裡摸一把那裡摸一把,在這群丫鬟身上是占足了各種便宜,惹得是丫鬟們嬌嗔一片,然而就在他們玩的最為高興的時候,年輕人身邊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還不等這個年輕人反應過來,他眼睛上夢者的布條,就是被人一把扯了下來!
被人干擾了興緻的年輕人,臉上當即浮現出了震怒的表情,就在他正準備破口大罵的時候,他便是看到了一張憤怒夾雜著失望的蒼老臉龐,見到這名老者的出現,正想要發火的年輕人,卻是如同霜打了的茄子一般,瞬間偃旗息鼓弱弱的低下了頭··············
「你們這群賤婢還不都給我滾出去?」
瞪了富態年輕人一眼,老者當即沖著花園中的那些小丫鬟們厲聲呵斥道:
聽到老者的呵斥,這些本就已經噤若寒蟬,大氣也不敢喘的小丫鬟們,當即就是如臨大赦般小跑著從花園中退了出去,一刻也是不敢停留,生怕受到什麼牽連。
「跟我來!」
罵跑了這群鶯鶯燕燕,老者沖著富態年輕人吩咐道,話畢他便是抬腿就走,而富態年輕人也是低著頭老老實實,亦步亦趨跟在老者的後面。
足足在院子中穿梭了一盞茶的時間,這一老一少便是來到了這座大宅院的最中心的位置。
看著面前牌匾上古樸大氣的「宗祠」二字,年輕人頓時心中一緊他雖然知道這一次是很難善了了,但是沒想到竟然會被帶到宗祠來了·················
走進宗祠中老者吩咐下人,把宗祠大門關好閑雜人等全都推出去,做完這一切的工作,老者指著宗祠中供奉的牌位,向著富態年輕人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在祖宗牌位面前,你給我跪下!」
對此富態年輕人雖然有些不情願,但還是聽話的跪了下來。
「說,你錯在那裡了!」老者沉聲問道:
面對這個問題富態年輕人,不假思索的說道:
「叔父,我錯在了不該貪圖享樂,應該勤於家族事務!」
「沒了嗎?」老者閉著眼睛繼續問道:
富態年輕人聞言猶豫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繼續說道:
「也不應該沉迷女色················」
「沒了嗎?」老者睜開眼睛望了過去,將同樣的問題又問了第二遍。
雖然有些好奇為什麼叔父同樣的問題會問兩遍,但是富態年輕人想了想自己最近除了這些也沒犯其他的錯誤,所以便是搖了搖頭肯定的說道:M.biQUpai.coM
「沒了!」
聽到這個答案,老者難掩神色中的失望之色,下一秒他高高舉起右手狠狠的打了下去。
「啪!」
清脆的一聲巴掌,直接就是將跪在地上的富態年輕人給抽懵了,他萬萬沒有想到叔父竟然會動手打他,要知道距離上一次叔父動手打他,還是在他十歲的時候貪玩氣走教書先生的時候,自從五年前他接任家主的位置,為了維護他的威信,叔父別說打他了,就連重話也對他基本上沒有說過了。
「我真沒想到你居然愚蠢到犯了滅族之禍,還不自知的地步?」老者指著跪在地上的富態年輕人既憤怒又失望的說道:
話音落下可能因為憤怒到了極點,老者渾身也是開始微微顫抖了起來,見此富態年輕人也顧不上臉上的疼痛,趕緊就是從一旁搬來了一把椅子,遞到老者身邊關切的說道:
「叔父,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您老人家千萬不要氣壞身子···················」
對於富態年輕人的孝順舉動,老者卻是一點也不領情,一把將椅子推開噗通一聲跪在了祖宗牌位之然後痛苦的閉著眼睛說道:
「這些年來你貪圖享樂,養外室玩丫鬟,我何曾因為這個說過你半句?」
「咱們家大業大你就算是貪玩一些,多養幾個女人,也都不算是什麼大事情,但是你千不該,萬不該去惹那個煞星!」
「我問你你是不是和公孫輝攪合在一起,準備對付葉明盛了?」
此話一出富態年輕人當即神情一怔,神情也是快速變換了起來,沉吟了一下還是無奈的說道:
「是!」
老者聞言背對侄兒,看著面前的祖宗牌位繼續追問道:
「我再問你,你讓薛老五控制住王貴,是想要幹什麼?」
面對這個問題,富態年輕人沉默了一會,還是選擇如實交代道:
「我計劃控制住王貴后,在用王貴拿捏住他妹妹槿玉,然後在利用槿玉好除掉葉明盛···················」
雖然心中已經有所預料,但是真當這個答案從自己侄兒的口中說出來,老者還是不由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雖然看不到老者的面目神情,但是富態年輕人卻也是能夠察覺到老者的痛苦,當即也是咬了咬牙下定決心說道:
「叔父,我不知道您和崔紹為什麼就這麼怕葉明盛!」
「他葉明盛不就是趁著崔家的東風,走了狗屎運的窮棒子嗎?現在他起來了竟然開始咬主人了!
「您睜大眼睛看看葉明盛的所作所為,贖買土地,管制商業,這哪一刀不是砍在我們的身上?他上位才一年多,但我們在他身上吃的苦頭,比宋文輝在位二十年還要多!」
「如果在讓葉明盛這樣繼續發展下去,用不了多長時間,我們就要和那些窮棒子一樣了!」
「既然葉明盛他這麼貪得無厭,給臉不要臉!那也就怪不得我送他上西天了!」
話說到這裡富態年輕人面目扭曲,眼神中閃爍著冰冷殺意,可見其心中對葉明盛已經是恨之入骨了···················
「唉!」
老者長嘆一口氣悲哀的說道:
「薛老五已經被抓到了,現在人就在統調處的地牢里呢!」
話音落下上一秒還氣焰囂張,揚言要送葉明盛上西天的富態年輕人,這一秒頓時就是呆若木雞,幾秒種后他才緩過神來,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
「這怎麼可能?叔父你是不是搞錯了?」
見侄子還心存僥倖,老者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
「這事情連我都知道了,你覺得你還能夠瞞得住嗎?」
富態年輕人不由神色有些慌了,不過幾秒鐘后他像是落水之人抓住最後一根稻草一樣,十分肯定的說道:
「薛老五一家人全都在我手上,他不會把我供出去,他一定不會把我供出去的!」
聞言老者眼睛微咪繼續問道:
「統調處的手段可是十分的毒辣,就是鐵打的漢子進了裡面也得脫一層皮,你就這麼確信薛老五能夠扛得住?」
聽著老者的話,年輕人遲疑了一下苦澀的說道:
「薛老五是個硬骨頭而且對家人非常看重,但是他能不能扛過統調處的手段,叔父我也沒有十成的把我····················」
老者聞言沉默了一會,然後眼神中閃過一抹凶光沉聲吩咐道:
「薛老五的事情交給我處理,除了他之外你其他事情做的乾淨嗎?」
富態年輕人點了點頭自信的說道:
「嗯,該處理掉的人早就處理掉了,統調處查不出來的!」
感受著侄兒話語中的十足信心,老者心中也是稍稍有些安定,沉吟了一會接著吩咐道:
「今晚上派人去把小黃山地下的銀窖打開,把裡面的五十萬兩銀子取出來!」
話音落下富態年輕人,頓時面露驚訝之色,猶豫過後還是說道:
「叔父那銀子可是老祖宗留下來,讓咱們家度過生死難關的,咱們現在要是動了的話·················」
老者嘆了一口氣說道:
「銀子再好也得有命花,事到如今咱們得做好兩手準備,葉明盛雖然心狠手辣,但是他是個做大事的人,心胸城府還是有的,如果到時候真的讓他手下的那幫鷹犬查出來,這銀子興許能夠救咱們一家子的命!」
說到這裡老者話語停頓了一下,然後又是繼續吩咐道:
「為了以防萬一明天我就會悄悄放出消息,說你身染疾病不能見客,你今晚就走去昌慶府避一避風頭,如果沒有事情了,我會派人叫你回來!」
聽著叔父的話,富態年輕人先是神情一怔,緊接著十分感動的堅定說道:
「叔父,一人做事一人當,若真是事情敗露,我一死能夠保全家族,那我把腦袋給他葉明盛又何妨?何須連累叔父你來給我頂缸?」
見到侄兒如此有擔當,不是貪生怕死的爛人,老者心中多少有了些慰藉但還是勸說道:
「你糊塗啊!叔父已經年過半百身體也這樣了還能活多久?你還年輕未來家族還要靠你們呢·················」
「叔父,我自幼受您教導天資雖然愚鈍,沒有學到什麼本事,但是這點骨氣我還是有的,一人做事一人當,若真是有事發的那一天,我絕不會做縮頭烏龜!」富態年輕人斬釘截鐵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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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寧,慕容府後院閨房中,四個小娘正圍坐在一起。
「吃!」
「碰!」
「我胡了!」
將手中的「五筒」放在桌子上,慕容清舞高興的說道:
因為這個時代缺乏娛樂方式,所以葉明盛眼看著自己家的幾個女眷,在家中無所事事又是因為社會風氣的原因,不能經常出府拋頭露面,因此葉明盛便是把麻將給鼓弄了出來,讓大家在府中的時候休閑娛樂。
這麻將一經問世,便是引起了府中所有女眷的歡迎,不僅如此更是流傳到了府外,幾天前慕容清舞看到自己家中的小丫鬟們,在偷偷玩這種名叫麻將的遊戲后,也是對麻將非常感興趣,有著天下第一才女名號的她,很快就是弄清楚了麻將規則,並且在自己家中開啟了一波連勝之路。
坐在一旁的三個小娘,看著慕容清舞手上清一色自摸胡五筒,小臉瞬間都跨了紛紛可憐巴巴的說道:
「小姐,你太厲害了,我們這個月的例錢,已經都輸給你了,這一把要是再算的話,我們下個月的例錢也都沒了···········」
「就是就是,小姐我們都沒錢了,這一把就不算算了!」
「小姐你最好了,這一把就別算了好不好!」
看著自己身邊這三個小丫鬟可憐的模樣,沉浸在勝利喜悅中的慕容清舞這才猛地意識到,自己不知不覺間已經把她們身上的銀子都贏了過來。
作為頂級門閥的千金小姐,慕容清舞從小到大都是錦衣玉食,手中就沒有缺過銀子,因此自然也不會貪戀小丫鬟們手中這點小小的例錢,旋即把贏的銀子還有自己十幾兩銀子的本金,也都是遞了出去吩咐道:
「這些銀子你們幾個人分分吧!」
見此小丫鬟們雖然有些意動,但還是試探著說道:
「小姐,這不太好吧··············」
慕容清舞聞言笑著說道:
「讓你們拿著,你們就拿著,就當是你們陪我玩麻將我賞給你們的!」
一聽慕容清舞這麼說,小丫鬟也是知道慕容清舞性格十分大方,皆是沒有了顧忌向著慕容清舞告謝道:
「謝謝小姐,謝謝小姐!」
慕容清舞隨意的擺了擺手,神情不由又是回味起了剛剛打麻將時候的情形,紅唇輕啟不自覺的說道:
「你們說說葉明盛的腦袋到底是怎麼長的,能夠想出麻將這個玩意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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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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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步步晉陞,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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