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奉武軍軍規,是不允許在軍中飲酒的,但是因為此戰是在寒冬臘月,軍隊保暖手段有限,而且又因為偷襲的原因防止被敵軍發現,不能大面積的生火取暖。
正因如此所以葉明盛特意破例,命令酒坊給調配了一些水酒給將士們暖暖身子,不過為了防止將士喝醉,每個人也都是限量供應,而且絕不允許私自竄換,違者嚴肅處理·············
望著遠處薊州城的方向,袁嵩突然向著身邊的馬中駿問道:
「中駿聽說督軍大人很看中你,想來此戰過後你就要高升了吧?」
馬中駿聞言有些驚訝,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說道:
「應該會是吧,還是要多謝袁將軍您的提攜!」
袁嵩聞言笑著拍了拍馬中駿的肩膀,然後向他繼續說道;
「今天我坐鎮中軍,中駿你帶隊攻城!」
馬中駿聞言有些驚喜的望向了袁嵩,他知道袁嵩這是有意把功勞讓給他!
迎著馬中駿的目光袁嵩笑著點了點頭示意他沒有聽錯!
見此馬中駿也不推脫,深深沖著袁嵩一躬身說道:
「多謝袁將軍!」
「好好乾!奉武軍的未來是你們這些年輕人的!」袁嵩叮囑道:
「嗯!」
·······················
·······················
「嗝············」
手握長槍的李麻子站在薊州的城牆上搓著手打著酒嗝,此時的他一臉的生無可戀。
他是燕軍駐紮在薊州城的一名普通士兵,今天是大年初七,大傢伙都很開心,平日里伙房摳摳搜搜的飯菜里,也終於是出現了一些葷腥,一個人的飯碗里能多分到幾塊肉,還能分到一碗酒,酒足飯飽后他正準備和人玩兩把骰子的時候,沒有想到就是被伍長派出來站崗。
感受著外面刺骨的寒冷,心態本就不平衡的李麻子心中更是幽怨十足,忍不住開始低聲謾罵發泄道:
「王胖子你個生孩子沒屁眼的狗雜種,老子不就是贏了你兩枚銅錢嗎?你至於這麼搞老子嗎?」
「羅卑人已經被趕回去了,誰會在大過年的來打薊州,你個狗娘樣的東西···················」
「王胖子你個狗東西,你別讓老子有一天能夠起來,要是有一天老子上位成了都頭,我一定搞死你還有你那個飛屁股的老N們」說到這裡李麻子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眼神中流露出了一抹隱穢的光芒,想到得意處李麻子情不自禁的笑出了聲來。
意隱了一會李麻子有些意動瞧了瞧四下無人,不由在城牆上搞起了手藝活,在軍隊中一年到頭別說女人了,就是連頭母豬都很少見到,而像李麻子這樣正值青壯的小夥子,漁網可謂是最為旺盛的。
可能是在城牆上格外的刺激,所以很快李麻子便是進入了賢者時間,就在眯著眼睛回味著剛剛舒雙的時候,他突然聽到城牆外面似乎有什麼聲音,不過他並沒管這個,只以為外面是有狼在走動。
薊州這邊靠近草原平日里經常會有狼三五成群出現,李麻子在薊州已經駐紮了五年時間,對此早就已經是見怪不怪習以為常了。
對於李麻子而言,薊州的生活雖然苦悶了一些,但只要不用上戰場就是可以接受的,他來當兵可不是像那些將軍大人口口聲聲喊的那樣什麼建功立業的,他李麻子連自己的土地房子都沒有,進軍隊當兵就是因為在老家活不下去了,才進軍隊混口飯吃而已··············
想到這裡李麻子突然嘆了一口氣,眼神中閃過一絲迷茫和恐懼,現在軍營裡面都傳遍了,總督大人在雲並進展不順,要在幽燕抽調人手支援。他們的沈總兵要去做這個貳師將軍,他們薊州並也要被抽調幾千人跟著一起去。
雖然知道不一定回選到自己,但是李麻子還是不免有些擔心,他進軍隊可就是想著混口飯吃而已,攢點銀子然後回老家買幾畝薄田,再娶一個好生養的娘們給他們老李家傳宗接代。可不想著上戰場和人拚命的。
這要是上了戰場那就是你死我活的,在軍隊中這些年李麻子可是見過了缺胳膊斷腿額凄慘樣子了,他可不想淪落到哪一個下場,雖然不想上戰場,但是李麻子也沒有什麼好辦法,只能是聽天由命·················
就在李麻子一邊向著,一邊心裏面干著急的時候,他突然聽到城牆外面有大隊的腳步聲,李麻子只以為外出公務的兄弟回來了,雖然有些對方大過年的還出什麼公務,但是李麻子還是照例向城外喊道:
「你們是那一部分的?口令是什麼?」
李麻子話音落下,外面的腳步聲突然停了下來,一時間城外只有了呼嘯的聲音,見到對方不說話,李麻子雖然有些意外,但是薊州承平已久他仍然沒有反應過來,點著一個燈籠,便是想要借著火光看看城外到底什麼情況。
然而燈籠剛一亮起,城外便是突然想起了數聲槍響,緊接著還沒有搞清楚發生了什麼的李麻子便是連中數槍從城牆上栽了下來。
李麻子雖然只是一個微不足道,沒有人關心的小人物,但是他的死卻正是標誌著奉武軍向薊州發動偷襲!
從今天起遼陽的奉武軍,入關了!
···················
···················
薊州城內的總兵府中。
沈卓正喝著花酒,一手摟著一個美嬌娘的沈卓喝到興起時,突然聽到外面傳來了爆炸聲還有呼喊聲。
儘管他也是一名久經戰陣的沙場老將,但是此時他已經被酒精和美色所麻痹的大腦,讓他根本沒有意識到戰爭已經來臨了,只以為爆炸聲是過年了城中有人在放爆竹,而士兵們的呼喊聲則是因為士兵們喝醉酒了在打架。
想道這裡本就是想要借酒消愁的沈卓,無疑更是怒從心起,儘管他那天當著趙建安的面,說要去當這個貳師將軍馳援趙復渠,但那不過是面子話而已,誰曾想趙建安真的要把他派過去················
他已經老了又在薊州這個太平地待得太久了,早就沒有當年的衝勁了,現在讓他去雲並跟人拚命去那不等於是讓他去送死嗎?
雖然有心拒絕,但是想到那天自己在趙建安面前拍著胸脯的講的話,沈卓的嘴卻是不好張開了,只能是在這裡借酒消愁愁更愁,可是即便如此了,外面的那些小雜碎們,還不讓他消停,這還有沒有王法了?
醉醺醺的沈卓,一把推開懷中的溫香暖玉,將酒杯狠狠的摔在地上憤怒的咆哮道:
「給我將外面鬧事的混蛋抓起來,掛在樹上狠狠的抽鞭子!」
「是!」
得到了沈卓的命令他的親兵立刻開始行動了起來,然而還不等沈卓坐下來喝口酒,他的親兵們就一臉驚恐的跑了回來大聲的說道:
「總兵大人不好了奉武軍偷襲薊州,城外到處都是奉武軍的士兵·············」
親兵們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只見沈卓再次咆哮道:
「你個狗娘樣養的小崽子,再說什麼胡話?奉武軍哪裡有膽子敢襲擊薊州!」
對於沈卓的罵聲,親兵們不敢辯駁只能是繼續解釋道:
「大人千真萬確奉武軍真的打過來了,我聽外面的兄弟說現在城外到處奉武軍,他們足足有十幾萬人!」
親兵們話音落下沈卓似乎還是不信,就在此時一個滿身是血的將領跑進了沈卓的房間中,此人便是沈卓麾下最信任的將領,駐守在薊州北門的劉大志,見著劉大志這個樣子跑了進來,沈卓也是足足嚇了一大跳,就在沈卓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劉大志卻先他一步,焦急的開口說道:
「大人,城外的奉武軍攻勢猛烈,我軍措不及防之下傷亡慘重,東南西北四門均告急,其中尤以南門情況最為危急,負責守南門的老孫,被奉武軍火銃手一槍擊中胸膛,目前生死不知·············戰事十萬火急,大人您快點拿個主意啊!」
聽著劉大志的話,在一看他滿身的鮮血焦急的神色,儘管還是不能夠理解,為什麼奉武軍不老老實實在家過年,寒冬臘月跑出來偷襲自己,但是沈卓還是相信了奉武軍真的打過來了這一事實。
雖然喝的醉醺醺的,但是沈卓畢竟還是沙場老將,雖然因為事發突然,一時間有些驚慌失措,但還是憑藉著多年的行軍經驗找到了解決辦法,從房間中翻箱倒櫃的找到了自己的大印,哆哆嗖嗖的把它交給了劉大志吩咐著說道:
「大志,你現在就拿著我的大印,召集全城的老少爺們帶上武器,有砍刀的拿砍刀,沒砍刀的拿扁擔,實在不行就用菜刀!」
「總之一句現在所有人都給我上城牆,給我擋住奉武軍,除此之外派幾個將士,喬裝打扮偷偷流出城去,去易京向大公子求援···············」
聽著沈卓的吩咐,焦急的劉大志立刻就是有了主心骨,重重的向著沈卓點了點頭道:
「大人,我這就去辦!」
說完便是轉身匆匆離去,看著劉大志消失的背影,沈卓渾身的酒意也是徹底被嚇沒了,他想了一會然後揮了揮手,把自己的親兵交到跟前,然後壓地聲音十分嚴肅認真的問道:
「你可是看清楚了,奉武軍真的來了十多萬人,這薊州城真的要守不住了?」
聽著沈卓的話親兵們雖然也只是道聽途書,但是此時面對沈卓的詢問他當然是不能打自己的臉旋即十分肯定的說道:
「大人這是真的,我聽了城上好多人都說,外面的奉武軍黑壓壓的一片接著一片,根本望不到頭,絕對得有十多萬人,而且他們的火炮,火銃十分的犀利,咱們的人根本擋不住上去一個死一個,全都是缺胳膊斷腿的人,實在是太慘了··············」
聽著親兵的描述,沈卓臉上的表情是陰晴不定,紅一陣黑一陣略微遲疑了片刻后他向著親兵吩咐道:
「你現在去吩咐家裡面,讓家裡人收拾金銀細軟,另外在找一些普通衣服出來,速度一定要快,而且不能讓其他人知道你明白嗎?」
跟在沈卓身邊這麼久,親兵一聽沈卓這麼說,自然是明白他要準備跑路了趕緊點了點頭說道:
「大人,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我肯定給您把這件事情辦的妥妥的!」ŴŴŴ.biQuPai.coM
「別墨跡了,快去!」
「好嘞!」
親兵離去沈卓心中一直「砰砰砰」跳著的心才是漸漸安了下來,沉吟良久沈卓有些憤恨有些無奈的長嘆一口氣·················
儘管很是瞧不起葉明盛,覺得這個小子和他的什麼狗屁奉武軍就是一群軟蛋,但是沈卓心裏面很清楚,他這一次是陰溝翻船栽在葉明盛的手上了,就算是最好的情況他能從薊州城逃出去了,回到易京他也算是完了,只能是寄希望於看在他沈卓,這些年對他們老趙家鞍前馬後這麼多年的份上,能夠留他一條小命。
就在沈卓在自己的總兵府中憂心忡忡的時候,薊州南門外的馬中駿正滿是笑容的看著南門,在他的注視下越來越多的第一師將士,通過雲梯爬上了南門樓,南門城牆上燕軍抵抗力度越來越薄弱,取而代之的則是奉武軍將士的喊殺聲越來越震耳欲聾。
一盞茶之後薊州城的南大門便是緩緩開啟,見此馬中駿又是向著身邊眾將提醒道:
「你們都給我記好了督軍大人要活捉沈卓,誰也不準把這個老匹夫弄死了,聽清楚沒有?」
「聽清楚了!」
眾將大聲回答道:
馬中駿聞言點了點頭旋即大手一揮,在他身後上萬名第一師官兵立刻便是爭先恐後,向著薊州城沖了進去,生怕晚了一秒功勞就全被別人搶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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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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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步步晉陞,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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