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送出親筆信的同時曹長平還打算出點血,給奉武軍的重臣送點好處,讓他們幫忙從中說點好話························
對此曹長平已經選好了目標,這其中首要的兩人就是安妙依和慕容清舞,在大周官場廝混了幾十年,曹長平是深知枕頭風的威力,而安妙依是葉明盛的正宮大婦,在奉武軍中也很有人望,她要是說一句話對葉明盛還是很有影響的。
而慕容清舞更是了不得,除了天下第一才女和慕容家的光環外,隨著她嫁給葉明盛后,關於葉明盛早年暗戀她的事情,也是流傳了出來,曹長平對此了解過這個事情,同為男人他深知葉明盛十有八九對慕容清舞有一種特殊的情愫,因此要是慕容清舞開口了,那這件事情說不定就成了!
為此曹長平這幾天是特意命令手下人,搜集齊魯境內的古文經典,打算討好慕容清舞。
除了枕頭風之外,曹長平還打算給古三思,賀敬雲等葉明盛的心腹重臣投其所好,送一些禮物的時候,關於和談奉武軍的具體條件也是送了過來,條件不多只有兩條,但是那一天都是切中要害。
首先第一條就是交出戰犯段岩峰及其大兒子段沖!
其次奉武軍要求五十萬兩的戰敗賠款!
除了這兩條之外,奉武軍還表示可以齊軍可以用錢糧來贖回,他們在奉武軍手中的上萬戰俘。
就在談判條件送來的同時,曹長平也是得到了另外的消息,那就是有將近十萬人的奉武軍來到了齊魯的邊境線上,舉行起了各種荷槍實彈的軍事演習,大有談不攏直接就開乾的架勢···························
雖然早就意識到,奉武軍不會輕易同意講和,但是看到奉武軍的這兩個條件,曹長平還是感覺一陣頭疼,戰敗賠款五十萬兩銀子,雖然很多但是這一條賣賣慘,可能還有一些討價還價的空間。
但是這第一條,就是曹長平絕對無法接受的,世人皆知這段岩峰對他曹長平有知遇之恩,此戰又是跟人家沒有任何關係,是他曹某人請人家出山的,現在仗打輸了,他把人交出去,這傳出去實在是令世人所恥。
真要是這麼做了,一個忘恩負義的標籤就會貼在自己的身上,讓他一輩子也都抬不起頭來,除此之外更是會手下將士寒心離心離德,誰也不會在死心塌地給他賣命,交出段岩峰就是一碗慢性毒藥,基於這些考慮,因此曹長平便是婉拒了奉武軍的要求。
然而奉武軍的態度也很強硬,他們表示交出段岩峰及其子段沖,是兩軍和談的先決條件,如果曹長平不遵從這個條件,那麼和談就將會取消,面對忙橫無禮的奉武軍,曹長平心中也是十分憤怒,恨不得立刻就和奉武軍大戰一場,但是奈何形勢比人強,他沒有和奉武軍翻臉的資本····························
就在曹長平進退維谷之時,齊軍和奉武軍之間的談判內容,立刻就是被有心人給添油加醋的泄露了出來,說曹長平準備挪用軍餉來向奉武軍支付戰備賠款,此消息一出齊軍內部是一片嘩然。
對於底層的將士而言,齊軍本來就是拖欠軍餉成風,軍餉經常拖欠幾個月才發放,陣亡傷殘將士的撫恤則根本沒有,而即便是這樣,上面還要把他們的軍餉賠給奉武軍,這實在是令人無法忍受的,消息傳出齊軍軍營就產生了嘩變。
對於和談的消息傳出來,曹長平也是火冒三丈,但是眼看著事態越演越烈,曹長平只能是咬緊牙關,用銀庫中為數不多的銀子,給下面的兄弟發了一個月的軍餉,安撫一下齊軍將士的情緒,然後再把幾個帶頭鬧事的將領抓起來以儆效尤,如此胡蘿蔔加大棒,總算是把事態發展暫時給按了下去
下層將士鬧的雖然大,但是在曹長平看來這只是疥癬之疾罷了,真正讓他十分苦悶的是當奉武軍要求交出段岩峰時,齊軍這些高級將領,無一例外都保持了沉默,儘管這些人什麼都沒有說,但是在這個時候保持沉默,就已經是非常明確的態度了。
外有奉武軍令人窒息的壓力,內部的四分五裂這些都讓曹長平陷入了深深的沮喪,難道他真的只能飲鴆止渴做一個忘恩負義之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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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南,壽春
在無數安慶軍將士的簇擁下,志得意滿的徐兆傑騎在高頭大馬之上,緩緩走進了壽春城中。
看著城門前數以百計向自己露出諂媚笑容的壽春權貴們,徐兆傑在得意之時心中不由有些慨嘆。
這一戰他打的真不容易!
本來在徐兆傑計劃中在他的突然襲擊下,這一次應該是摧枯拉朽的戰鬥,不給馮克勤任何的喘息之機,直接拿下淮南剩下的地盤,而在戰事的前半段,也確實如他所想的那般,本就在戰事當中處於劣勢的淮軍,在措不及防之下遭遇了安慶軍全力偷襲,果然很快就是敗下陣來,不僅丟了康陰這個戰略要地,更是幾乎損失了全部的精銳有生力量。
就在徐兆傑取得康陰之戰勝利的時候,冀豫方面也是傳來了,齊軍入場牽制住了奉武軍的好消息,這個好消息的出現,立刻就是讓徐兆傑活絡了起來,他當即組織兵力合圍壽春,準備一鼓作氣將馮克勤置於死地,看看拿下淮南后是否有機會重新北上,將奉武軍拖死在戰爭泥潭當中。
然而就在徐兆傑志得意滿,幻想著怎麼攻城略地的時候,現實卻是狠狠的給了他一耳光!
他精心準備的攻城物資,還沒有走出安慶,就是被奉武軍的騎兵截殺,但是奉武軍的騎兵並沒有將繳獲的物資燒毀,而是將這些錢糧都分給了老百姓,為自身賺了一個好名聲··························
對於奉武軍此舉,徐兆傑一眼就看穿了葉明盛請君入甕的陰謀,但是他也沒有什麼好辦法,有奉武軍在一旁煽風點火虎視眈眈,真要是把物資從老百姓手中搶回來,那肯定就會激化本就十分緊張的矛盾,因此徐兆傑只能是痛罵了葉明盛一上午,然後無奈的重新組織物資運輸。
為了儘快拿下壽春,徐兆傑一邊組織力量重新工程,一邊也是積極和壽春城中各方取得聯絡,此時壽春城中馮克勤雖然態度強硬死戰不降,但是隨著康陰一戰的慘敗,損失了幾乎所有精銳部隊的的淮軍敗跡已顯,馮克勤只剩下了壽春這個大本營。
因此他原先的那些支持者內心也已經開始動搖,貪生怕死趨利避害這是人的天性,無論何時天底下同富貴之人很多,但是能夠做到共患難卻是寥寥無幾,所以在徐兆傑的積極拉攏許諾下,這壽春城中的淮南權貴們也開始蠢蠢欲動,想要從馮克勤這艘破船跳下及時止損。
終於在徐兆傑做出了一系列許諾后,這幫人開始了行動,儘管馮克勤手上也有不少忠誠於他部隊,但是就在雙方內訌火拚的時候,徐兆傑卻是趁機攻城,只經過一個晚上的狂攻,便是在內應的幫助下,徹底攻下了這座淮南的政治經濟中心。
而一敗塗地的淮南都督馮克勤也沒有苟且偷生選擇向徐兆傑投降,他十分剛烈的選擇了縱火自焚,用一場大火結束了他的生命與他在淮南十多年的統治··························
「小老兒拜見侯爺!」
見到徐兆傑走過來,城門口一個顫顫巍巍的老頭,立刻就是拄著拐杖在家人的攙扶下站了出來向著徐兆傑拱手問候道:
看到此人的出現,騎在馬上的徐兆傑不由笑道:
「曹公近來可好?我與曹公當初洛安一別已有七年未見,今日能夠拿下壽春真是多謝曹公鼎力相助了!」
曾擔任過大理寺少卿,兵部右侍郎的曹川,看著騎在馬上的徐兆傑,眼眸中閃過一抹微不可查的慍色,但是表面上這位年近七旬老者,依舊是不動聲色的開口說道:
「多謝侯爺惦記了,小老兒半截身子已經入土了,只能夠向侯爺效一些犬馬之勞了!」新筆趣閣
見當年對自己頤氣指使的曹川此時如此的卑微,徐兆傑不由心情大好笑著說道:
「我看曹公你身體硬實的很,再活個三年五載的不成活下,兆傑此番入主淮南還需要曹公你鼎力相助啊!」
「侯爺謙虛了,若是侯爺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小老兒和曹家必會全力以赴!」
曹川又是拱了拱手笑著說道:
又說了幾句客套話之後,徐兆傑便是在眾人的簇擁下,心滿意足的走進入了城中。
而曹川年老體衰,本來已經好久不出屋了,這次是特意跟徐兆傑見一面,見完之後便是讓大兒子曹瑞繼續跟著徐兆傑,而曹川本人則是在小兒子曹恆的陪護下,走上了回府的馬車·····························
馬車車廂當中,想起剛剛徐兆傑騎在馬上,居高臨夏的做派便是不由開口吐槽道:
「爹,徐兆傑此人也太沒有禮數了吧!咱們曹家和他們徐家是世交,您是他的世叔,當年他爹死的時候,他徐家快要保不住鎮遠候爵位的時候,他徐兆傑像一條喪家之犬到處求人的時候,還不是您拉了他們徐家一把,保住了他們家的爵位!」
「這遠的就不說了,就說現在要不是咱們曹家出手了,他徐兆傑現在壽春城外吹著寒風,這才剛進壽春徐兆傑就如此做派,要是讓他坐穩了淮南,那可還了得?」
曹川雖然也對徐兆傑的態度有些失望,但是對於小兒子的牢騷他也沒有說什麼,只是搖了搖頭說道:
「回去之後告訴家人,今後要小心行事,切不可讓人抓到把柄!」
聽著父親的吩咐,曹恆先是一愣,然後壓地聲音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
「爹,你是說徐兆傑要對咱們家下手?」
「徐兆傑這麼忘恩負義?咱們家這次可是幫了他大忙啊?他怎麼快就兔死狗烹?」
曹川聞言搖了搖頭說道:
「那倒不至於!不過徐兆傑態度確實不如我的預期,總之小心一點沒大錯!」
曹恆聞言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說道
「爹,我明白了,我回去就吩咐下去·······················」
就在曹家父子密談的時候,徐兆傑也是參加了城內的一場慶功宴,因為晚上還有一場更加盛大的宴會,所以徐兆傑只是簡單給宴會上的淮南權貴講了幾句,喝了幾杯酒便是離席了。
就在徐兆傑在屋中閉目養神之際,他的副將劉朝虎走到了他的身邊,聽著劉朝虎熟悉的腳步聲徐兆傑緩緩掙開眼睛。
見此劉朝虎恭敬的問道:
「侯爺,那些馮家人應該怎麼處理?」
馮克勤雖然自焚而亡,但是他的馮氏宗族可還好好的活著,這些馮氏親族足有數千人之多,隨著馮克勤的落敗的,這些人也都從淮南的皇親國戚,一下子淪為了惶惶不安的階下囚。
不過對於這些馮氏親族,安慶軍上下卻是有些不好處理!
當初手握南巡朝廷一紙命令的徐兆傑,之所以能夠坐穩安慶巡閱使的位置,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得到了馮克勤的信任與支持,這才能夠斗垮安慶本土派的陳崇山,把安慶軍的兵權牢牢握在手中,正是有了這樣一個基礎,徐兆傑後來才能夠發展起來,成為現如今南方一霸!
而最初馮克勤之所以會支持徐兆傑,除了徐兆傑戲演得好,很大程度就是憑藉著和馮克勤之間的親戚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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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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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步步晉陞,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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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派為你提供最快的鷹視狼顧更新,第六百三十章 壽春!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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