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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 他偉岸的身軀襲來,(甜蜜)

  最重要的那個?

  剎那間,沐衍琛攥緊了手中的煙,碾成碎末,「你憑什麼認為我會跟你賭?」


  「你沒的選擇。」男人始終斜揚著的唇角,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陸向凱恨不得你死,他說過,要麼是你死,要麼就是他死,就算你不賭,一旦你輸給陸向凱,你也沒有能力再保護你所最在乎,也最重要的那個。」


  「所以,沐總你這三天認真想想我所提的賭局,到底是賭.……還是不賭。」


  見男人起身,沐衍琛開口問道:「你的賭注是什麼?「


  「我的賭注,就是你最想要的那個,一旦我輸,我就會讓陸向凱徹底消失。」


  然而,令他沒想到的卻是,沐衍琛卻十分不屑的輕笑,「沒有你,我也一樣會讓陸向凱消失。」


  只是,為了他最在乎的人,他不願手上染滿血。


  「你確定是要拒絕?」


  沐衍琛毫不猶豫的點了頭,「對我而言,這個賭局毫無意義,我輸,會失去我最重要的人,我贏,得到的只不過是我不願做的一個決定,所以,我為什麼不能拒絕?」


  男人忍住怒火沒有爆發,「有沒有人跟沐總你說過?你有時候太過自信了?」


  「跟我說過這句話的人,最後都敗的一敗塗地。」


  「好,那沐總你就不要後悔。」


  「一句很俗套的話送給你:在我的字典里,沒有後悔這二字。」
……

  那男人等於是甩門而出。


  蘇黎在卧室都聽到了關門聲。


  打開門看到沐衍琛穩坐在沙發上,「亨利賢走了?」


  「嗯,走了。」


  「他都說了什麼?有沒有說要不要跟沐氏合作?」


  沐衍琛站起身,將手中的金色名片用力折成兩半,「說的全是廢話。」


  走到垃圾桶前,毫不猶豫的將名片扔進垃圾桶里。


  「你扔的什麼?」


  蘇黎走過去,想掀開垃圾桶看一眼,卻被男人一把攬住。


  「沒什麼,無用的東西而已。」


  說完,將她攔腰抱起。


  「別,你讓我看看。」


  她真好奇,對他而言,到底什麼是無用的?

  畢竟,亨利賢剛才來過。


  不可能沒有留下來聯繫方式。


  然而,沐衍琛根本就不給她再追問的時間。


  用腳踢開卧室的門,轉身將她放下的同時,已經將她抵到門背。


  門關上,他偉岸的身軀襲來。


  炙熱的氣息也同時噴洒而來。


  伸手捏起她的下巴,深情凝視著她。


  想起剛才那男人所提出來的賭注時,心跳恍若停止的感覺,就恨不得將她隨時綁在身邊。


  因為……太多人都在打她的注意。


  「蘇黎.……你說我該拿你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

  他這是怎麼了?

  怎麼見完亨利賢后,就有點奇怪了?


  「衍琛,你怎麼了?」蘇黎問。


  「太想你了。」


  話落,吻向了她的唇。


  這次的吻不同於剛才。


  如果剛才的吻化解了彼此之間的隔閡,那麼現在的吻,則是宣誓主權。


  掠奪時,帶著濃烈的侵佔。


  那種一想起她又被盯上的感覺,就恨不得狠狠的將她佔有。


  唯有感覺到她的溫暖,唯有融合,才能覺得她是他的。


  只屬於他。


  「蘇黎.……你是我的。」


  說這句話時,沐衍琛已經將她托起,並且與她緊密的帖在一起。


  因為,闊別多日的想念終於成真。


  「是不是我的…」


  他的氣息微喘而低沉,不停的重複問,「是不是?」


  蘇黎唯有攀著他的肩膀仰頭輕「嗯」,承受不住時,指甲深深陷進他的肉里。


  一遍遍的回答:「我是你的。」
……

  就在門前,連衣裙被撩在腰間,後背磨蹭的門背有些疼。


  直到她開口求饒,才轉換場地,來到了床上。


  「衍琛.……我不行了。」


  最後,是將她轉過身,面對面的看著彼此,她又一遍遍的吻著他的唇。


  才終於迎來解脫。
……

  空氣中,瀰漫著濃濃的荷爾蒙氣息。


  蘇黎已經一點力氣都沒有,癱躺在床上,任由沐衍琛為自己清理。


  甚至,在被他抱起,來到浴室后,都已經沉沉睡去。


  而沐衍琛,則是在浴缸里摟著她,始終不願鬆手。


  *

  第二天。


  陽光透過薄紗窗帘灑進卧室,窗外是一片海藍藍。


  蘇黎睜開眼睛,被強烈的光刺到。


  身邊的男人抬手為她擋去光,「再睡會兒。」


  「嗯。」


  從鼻息間悶哼的嗓音,一聽就是沒有力氣。


  沐衍琛下了床,將遮光簾拉上。


  室內再次暗了下來。


  等他回到床上,蘇黎翻身摟住他,枕著他的胳膊,臉頰磨蹭著他的胸膛,閉著眼睛,迷糊間呢喃道:「不要走。」


  「嗯。」


  吻了下她的額頭,就這樣凝視著她的睡顏。


  直到再次閉眼睡去。
……

  游輪要一周后才會靠岸。


  也就是說這一周內,他們都要在尚品。


  如果不想出去,可以讓服務員送餐到房間。


  七層以上就是露天的游泳池和觀光台。


  說白點,能從一層到七層,不只是顯示了一個人的能力,也代表著這個人的運氣。


  因為有些人輸的會連開房的錢都沒有,只能回到一層的休息區,在大廳免費休息,直到游輪返航。


  又或者,在一層遇到能放貸的人,借到錢后,回到賭場再次豪賭。


  所以,輸和贏,取決於運氣。


  第一天,蘇黎和沐衍琛都是呆在房間里。


  偶爾拉開窗帘,相依偎在落地窗前,望著一望無際的蔚藍海面,看海豚跳躍。


  忘記置身於地獄邊緣,只享受這少有的安逸。


  *

  而隔壁的房間里,男人穿著浴袍坐在落地窗前,手裡端著酒杯,望向大海,腦海中浮現的全是在洗手間里,那個女人扶著他,給他喂暈船藥。


  餘光掃了眼圓桌上的半瓶礦泉水,英俊的臉上是鮮少的柔和。


  一開始,他以為她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才會無事獻殷勤,故意討好。


  因為,在他30年來父親的教育中,這世間沒有任何巧合。


  也沒有什麼所謂的善良。


  任何人都是帶著目的接近一個人。


  哥哥萊恩的溫順,母親幾十年來的對父親的依賴,還有過去他身邊的所有女人。


  都是因為一個字:「利」。


  父親經常跟他說:「賢,我確實愛你母親,但是我也知道,她之所以在我身邊,是因為我能給她安逸,想要的生活,一旦我給不到她,她就會像你哥哥萊恩母親一樣,選擇離開我。「


  「所以,我至今都沒有跟你母親結婚,因為,她一旦離開我,將一無所有。」


  「你哥哥萊恩,對我百依百順,是因為怕我將來把SYV交給你,他只是把他的野心隱藏,以為我沒有發覺。」


  「同樣,我對你好,是因為在你和萊恩之間,你最像我,我想讓我離開后,SYV在你手裡能一直保持它的輝煌。」


  「但是一旦你讓我失望,我將收回在你身上所花費的精力,重新找最適合SYV的新主人,因為對我而言,血緣關係不等於一切,適合,匹配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在他的意識中,所謂親情,愛情,都是脆弱的。


  他也不會相信。


  所以,在看到沐衍琛那般在意一個女人時,他才忍不住想要摧毀。


  奈何,他都提出了那麼誘惑的條件,這個男人都不為所動。


  所以,他才會突然對那個女人好奇。


  那個女人到底有怎樣的魔力?能讓那般傲嬌,驕縱,甚至目中無人的男人當做摯寶?

  所以,怎麼辦?

  他越來越好奇,越來越……想毀掉。
……

  三天後。


  亨利賢沒有等到他要等的電話。


  覺得再在尚品待著沒有任何意義。


  除了,再見一眼那個女人。


  但是他也很明白,只要在尚品的一天,他就無法見到。


  沐衍琛會寸步不離。


  所以,毫不猶豫的讓人派了遊艇過來。


  蘇黎正在窗前曬太陽,看到那天所幫自己的男人乘遊艇離開。


  而那男人抬起頭,似乎也正在她所在的方向看。


  應該是錯覺吧?


  等沐衍琛換好了衣服走過來,遊艇已經離開。


  「楊宇已經派了直升飛機過來,半小時后,我們就離開。」


  蘇黎點頭,「嗯。」


  把頭埋在男人的懷裡,突然有點不想離開。


  但是,她是真的想女兒了。


  「回去后,你搬過來住嗎?」


  沐衍琛輕揉著她的發,在她唇邊輕啄了下,「暫時還要住在家裡,奶奶生病了,最近情緒很不穩定,在加上最近公司的事情,我怕搬過去后,會忽視你。」


  蘇黎懂他話的意思。


  現在這種情況下,他全身心的都在沐氏上。


  多少會忽視到身邊的人。


  雖然,她並不在意。


  但是像他那麼完美的追求者,每次做都力求讓她滿意的男人,肯定很在意她的想法。


  所以,點了點頭,「這樣也好,距離產生美。」


  沐衍琛沒回答,扳過她的臉,用了更深的吻回應她。
……

  直升飛機緩緩降落。


  沐衍琛和蘇黎在眾人的注視下登上了飛機。


  此時,薔薇在遠處看著他們,然後猶豫了片刻,拿出手機找到了蘇黎號碼。


  給她發了一條簡訊。


  「回去后,要多小心,你身邊,有壞人。」


  看完簡訊,蘇黎向下掃了眼,看到甲板上薔薇沖她揮了揮手,手裡還拿著手機。


  飛機漸漸遠離了游輪,薔薇的第二條簡訊才又發來,很長一段。


  「我在牌桌上聽到有幾名客人議論,雖然沒有提你的名字,但是能感覺到說的就是你,他們說你死而復活,活了還沒多久,就又惦記上了,還說,這就是你的命,就算有貴人守著,也活不久,起初我沒在意,但是當其中一個客人提到那個女人時,我才敢確認就是你,那個女人的名字叫陸爾曼。」


  「我在網上有查過,陸爾曼是沐衍琛的前任未婚妻,肯定是她對你懷恨在心,才會想置你於死地,具體,我不知道她安排了誰在你身邊,但是你千萬要多加小心,我在尚品會接觸到很多圈裡的人,一有消息,我會馬上通知你。」


  看完簡訊,蘇黎才明白什麼叫:善有善報。


  如果沒有來尚品,沒有遇到薔薇,有若是沒有救下她。


  自己恐怕還會被蒙在鼓裡。


  她沒看錯,薔薇是個心地善良的女人。


  不然,以她在這種地方工作,大可不用在見第一面時,就提醒她尚品的客人喜好。


  再有,雖然自己救了她,但也不用冒險收集消息。


  總之,薔薇這個女人,蘇黎覺得——救的值。


  「在想什麼?」沐衍琛察覺到她的全神貫注,問道:「還在想尚品?」


  「對啊,畢竟活了28年,還是第一次見識到這麼大的場面,自然.……得回憶一下。」


  聽出她是故意說笑,捏了下她的鼻尖,「記仇的小女人。」


  「對啊,我確實記仇,說不定你還有更好的地方瞞著我呢,所以,下次我也要跟你去。」


  「好,都帶你去。」


  「你說的,不許反悔。」


  「不反悔。」
……

  楊宇聽著後面兩人的對話,偷偷一樂。


  抬頭看向萬里無雲的藍天,心想著,難怪最近這幾天天氣那麼好。


  原來是持續了多年的的「烏雲」終於散去了。


  ——


  黎氏。


  唐嘉千坐在椅子上,一臉平靜的看著站在辦公桌前的顧斯白。


  在他講完很多離婚的例子后,完全一副事不關己的表情。


  「你跟我說那麼多幹什麼?我並沒準備跟梁祁凡離婚。」


  顧斯白一把將手中的鋼筆甩了出去,「唐嘉千!你特么到底是不是真的欠虐!好了傷疤忘記疼?那麼快就忘記梁祁凡都對你做了什麼?!」


  「沒有忘,而是無論他對我做了什麼,都是天經地義,我是他太太,跟他做/愛,是我這個當妻子應盡的義務.「


  「現在口口聲聲說是妻子應盡的義務!當初被我救下的時候,為什麼不對我講!如果你當時有說是你的義務!我會立刻把你交給梁祁凡!讓他把你特么玩死!」


  唐嘉千點點頭,「所以,下次不要救我,就當沒看到也沒聽到。」


  好一個沒看到沒聽到。


  顧斯白將擬定的離婚協議書拿起,撕碎洋灑在她臉上。


  「以後就算你被梁祁凡玩死在我面前!都別想我再救你!因為你是真特么賤!」
……

  顧斯白走了。


  唐嘉千抬手將頭上的碎紙削打掉。


  然後面無表情的走到角落裡,撿起了地上的鋼筆。


  手指撫摸著筆帽上的顧字,眼眶微微泛起了紅。


  但很快,她便將鋼筆放在了抽屜里,跟一本加了密碼的日記本放在一起。


  最後,將抽屜關上,又鎖上。


  才又離開了辦公室。


  簡悠川再見她時,她依舊像往常一樣,笑臉盈盈的,絲毫沒有受到一點影響。


  哪怕有時候聽到了職員們議論她與梁祁凡的婚姻,她都不為所動。


  就好像真的跟她沒有關係。


  直到,梁祁若突然來了黎氏。


  不知道梁祁若在裡面跟她講了什麼,她就像是發了瘋一樣的怒吼:「滾!我再說一遍!立刻給我滾出去!」


  唐嘉千滿目腥紅,氣的渾身發抖。


  這是她第一次,不再委屈忍讓,只因為梁祁若罵她的時候帶上了自己的家人。


  「我說過!無論你梁祁若怎麼看不起我唐嘉千!但是都不要牽扯到我家人!做錯事的是我!不是我家人!」


  梁祁若很不屑的瞥了她眼,「你還會在意你家人嗎?如果真的在意,你就應該老老實實的跟祁凡過日子!你知不知道祁凡因為你都變成什麼樣了?他現在都已經開始接受心理治療了!」


  「你知不知道多重人格代表什麼!如果祁凡沒能控制好自己!不止會傷害你!他還會傷害家人!甚至傷害自己!」


  「祁凡向來是個樂觀的男人!但是自從認識了你!他就像變了一個人!這一切還不都是因為你的背叛造成的?如果你沒有背叛他!沒有欺騙他的感情!祁凡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嗎!他每晚睡覺都離不開安眠藥!」


  「我告訴你唐嘉千!但凡祁凡有個閃失!我一定會把你的醜事告訴你家人!我們梁家不好過,你們唐家也休想!」


  說完,立刻甩門離開。


  簡悠川就在不遠處,看到了梁祁若盛氣凌人的樣子,眉頭深鎖的同時,打電話給前台,再也不要放這個女人進來。


  等他再進唐嘉千的辦公室時,看到的是捲縮在辦公桌下,把頭埋在雙膝間痛哭的女人。


  抽泣聲雖然很小,但是肩膀的抖動卻將她出賣。


  「嘉千,你起來。」


  簡悠川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唐嘉千這樣,就彷彿是看到了當年,蘇黎蹲在母親的墓前,痛哭流涕的樣子。


  那種迫切的想要保護她的感覺,愈加的強烈。


  見唐嘉千始終不起來,只好拎著她的肩膀,把她拎起來。


  「為什麼不能像蘇總一樣?被人欺負的時候就應該狠狠反擊過去!而不是一味的承受,你越是忍讓,對方約會變本加厲,唐嘉千,你要讓自己強大!明白嗎?強大起來!才能不被欺負!」


  「我強大不起來。」唐嘉千搖著頭,淚水模糊了視線,看不清簡悠川的輪廓,「你不明白我到底是犯了多大的錯,無法挽回,知道嗎?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一開始財迷心竅,又怎麼會招惹上樑祁凡?這一切,都是我貪心所致,是我罪有應得!「
……

  哭著,傾訴著,將所有壓抑在心裡的委屈和秘密都說了出來。


  只因為,簡悠川是個可信任的人。


  辦公室里,很安靜。


  在簡悠川聽完唐嘉千的秘密后,比起震驚,有的只是心疼。


  因為,她並沒做錯什麼。


  「你跟梁少一開始就是交易結婚,所以你並沒對不起他。」


  唐嘉千自嘲一笑,「當初我也這麼認為,這麼勸自己,但是你知道嗎?梁祁凡他真的愛上了我,這是我做夢都沒想到的結果,多麼的狗血?言情小說里經常會有這種橋段,男主跟女主交易,慢慢的由假變成了真。」


  「可是我並不愛他,我愛的是顧斯白,新婚之夜那晚我才發現我愛的是他!這得是多可笑?」


  簡悠川幽幽嘆了口氣,「所以你準備接下來怎麼辦?」


  「能怎麼辦?我如果跟顧斯白在一起,恐怕梁祁凡會真的殺了他,就算不會殺了他,梁祁若也不會善罷甘休,她手裡有照片,會說我已婚出/軌,徹底的毀掉顧斯白的名譽,顧斯白是律師,這種醜聞一爆出,他的事業就全毀了,他再也做不成他想做的律師,我不能毀掉他。」


  「所以你準備就這樣一直瞞著?」


  「除了瞞著,我還有其他的選擇嗎?」仰頭看向窗外,陽光無比明媚,抿起唇角,開口說道:「你看,無論前幾天天氣是有多差,還不是迎來了晴天?我想好了,我會讓自己試著去接受梁祁凡,日久生情,或許愛不上他,但總會慢慢的適應這種生活不是嗎?」
……

  所以,下班后,唐嘉千回到了和梁祁凡的婚房。


  推開門,看到客廳里的空酒瓶,首先把窗戶打開,通了通風。


  然後,又拿起袋子,把空酒瓶全部裝了進去。


  一遍遍的擦著桌子,廚房,柜子。


  又拿起拖布拖地。


  直到客廳煥然一新。


  梁祁凡從床上爬起來,依稀間聽到樓下的客廳里傳來聲音,皺眉的瞬間,打開門。


  看到了樓下忙碌的女人。


  應該是做夢吧?


  那個女人那麼怕他,又怎麼還會回來?


  轉身要回卧室,卻聽到那道熟悉的嗓音。


  「餓嗎?想吃什麼?」


  不敢置信的回過頭去,看著樓下腰間系著圍裙的女人。


  「要不今晚就叫外賣吧,冰箱里什麼都沒有,那麼晚了,出去買也來不及了。」


  說著,拿出手機,「上宴好像能送外賣,一個湯,四個菜,三碗米飯,夠不夠?不夠的話,就四碗米飯?」


  梁祁凡一聽,眉宇微皺,「唐嘉千?」


  「嗯?」


  抬眸迎上他的視線,「我下單了,應該半個多小時就到了,你先去洗臉刷牙,我還要收拾卧室,床單被子都換了吧,我有潔癖。」


  聽到她這句話后,梁祁凡才確定她就是唐嘉千本人,而不是在夢裡。
……

  蘇黎回來后,沒有見到唐嘉千。


  給她打電話,聽到她說要搬回婚房了。


  還說梁祁凡病了,需要有人照顧。


  自己不過離開三天而已,怎麼就全變了?


  這幾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第二天,到了黎氏后,見到唐嘉千,當面問她,梁祁凡是得了什麼病,必須由她回去照顧。


  唐嘉千把梁祁若的話一字不落的說了出來。


  聽到多重人格時,蘇黎詫異了。


  「你是說,梁祁凡之所以那麼對你,是因為他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所以才會對你暴力?而後,他其實根本就想不起來?」


  唐嘉千點頭,「嗯,所以,要讓他的情緒穩定,不然,他會由傷害別人,變成傷害自己。」


  「確定嗎?」


  「一開始我也不敢相信,畢竟都是只在書上見到過這種病,但是昨晚,梁祁凡他很紳士,跟我同床睡,沒有碰我一根手指頭,相反,他還安慰我,讓我不要害怕,如果怕他的話,他就去隔壁睡。」


  聽她這樣說,蘇黎也就沒有懷疑,雖然,還是覺得哪裡不對勁。


  但既然梁祁凡不會再傷害她,也就放下心來,

  然而,一個問題又冒出來。


  「顧斯白知道你搬回去嗎?」


  唐嘉千揚唇一笑,「馬上就會知道了。」


  畢竟……梁祁若總會告訴他的。


  ——


  顧斯白得知唐嘉千住后,把辦公室里的文件扔的扔,砸的砸。


  然而根本就不解氣,只好來了御府。


  找了三四個女人相陪,只想早點忘掉唐嘉千那張虛偽的臉。


  然而,他試過了,根本.……硬不起來。


  縱然女人脫光了,一個個的在他身上蹭,他都毫無反應。


  完全提不起任何興緻。


  就像……病了一樣。


  那幾個女人穿著衣服離開后,還在低頭議論,「顧律師怎麼回事啊?」


  「我也是剛才摸了才知道,他連硬都沒硬,都說男人常玩,那玩意遲早會廢,看來,顧律師的是真的廢了。」


  「我也有這種感覺,都好幾次了,聽咱們這裡的姑娘說,跟顧律師的時候,次次都遇到這種情況。」


  聊的正歡,電梯門打開,看到沐衍琛和陸淮璟從裡面走出來。


  「陸總好,沐總好。」


  連忙打了招呼,不再談論。


  等沐衍琛和陸淮璟走進包廂,看到的是襯衫敞開,頸間都是口紅印的男人。


  看來是剛經過了一場大戰。


  「你小子想通了?終於開始吃肉了?」


  沒想到,顧斯白卻苦笑,「想吃,但是嚼不動。」


  「什麼意思?」陸淮璟問。


  「意思就是,牙廢了,再美味的肉,都嚼不碎,而且,品不出任何味道。」


  牙廢了?

  那不是.……

  陸淮璟看向沐衍琛,沒敢再接顧斯白話。


  畢竟,男人最介意的就是問那方面行不行。


  更何況,還是問「怎麼就廢了」


  「為什麼廢?」


  「是哪裡出了問題?」


  所以,在顧斯白臨走前,陸淮璟悄悄從名片夾里拿出一張名片。


  遞到他面前,「都是自己人,要不你去諮詢一下?看看是不是心理問題?」


  顧斯白接到手裡一看,竟然是梁祁若的名片。


  梁祁若的心理諮詢室就在他事務所隔壁。


  整天陰魂不散都夠讓他頭疼。


  現在陸淮璟竟然又提起她。


  「我看到她就噁心!」


  說完,直接把名片扔進了一旁的垃圾桶。


  沐衍琛見他這樣,始終沉默。
……

  離開御府時,已經晚上10點半。


  讓楊宇先下班回了家,沐衍琛一人開著車來到了距離黎宅不遠的馬路上。


  拿出手機撥通了蘇黎的號碼。


  「睡了嗎?」


  蘇黎確實已經睡了,是被手機震動吵醒的。


  但是聽到他的聲音,就撒了謊,「剛躺下。」


  「暖暖呢?」


  「她已經睡了。」


  緊接著,男人便說:「我在出了你家門口,向左拐的這條馬路上。」
……

  蘇黎披上大衣,再沒有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出了門。


  走在小道上,看到了那輛打著雙閃的黑色勞斯萊斯。


  剛走過去,男人已經關掉雙閃,下了車。


  先是抱了抱她,感覺到她手的冰冷,馬上打開了後排的車門。


  走上車后,將她的手放進外套里暖著,「困嗎?」


  「有點。」


  蘇黎如實的點了頭。


  沐衍琛擁著她,輕拍了下她的肩膀,「睡吧,一會兒我送你回去。」


  「嗯。」


  嘴上這樣說,但是一閉眼,她卻怎麼都睡不著。


  便問起了他公事:「有跟亨利賢聯繫嗎?」


  「沒有。」


  「為什麼不聯繫呢?我看到陸向凱那邊好像已經準備跟沐氏競拍那塊商業用地了,萬一被盛世競拍到,新方案怎麼辦?」


  「我有辦法,你不用為我擔心。」


  話落,吻了下她的額頭。


  抬起她的下巴,「不是困了?怎麼還問那麼多?」


  「本來是有點困的,但是.……又睡不著了。」


  睜開眼睛,接著微弱的路燈看著他。


  伸手摟上他的脖子,輕輕吻了下他的薄唇,「回家晚了,奶奶不擔心你?」


  「我有給她打電話,告訴她今晚有應酬,讓她不要等我,先乖乖把葯吃了。」


  「奶奶好像很聽你的話。」


  「嗯,因為她不想我擔心。」


  提起奶奶的時候,沐衍琛的眼底總有種溫情在。


  不像提起龔欣那般的冷……

  蘇黎正想著,突然聽到他說:「明天,我帶奶奶過來看你和暖暖?」


  是詢問的口氣。


  沒等她回答,又繼續說道:「如果沒有心理準備,就改天。」


  「明天吧,我也有很久沒見過她老人家了,她都喜歡吃什麼?我提前讓尚嬸做。」


  似乎沒想到她答應的那麼塊,沐衍琛有些意外。


  「奶奶最近記甜食和腥辣,盡量清淡點,以素食為主,不用太多,準備幾道就可以,奶奶吃的不多,你們喜歡吃什麼,照常就好。」


  「嗯,那我明天告訴尚嬸。」


  蘇黎又把頭往他肩膀靠了下,「你準備幾點回去?」


  「還不知道。」手掌在她腰間輕輕磨挲了下,似是暗示的答道:「看你表現。」


  話落,已經把她抱到了腿上,撩起了她的下巴,眸底的濃郁開始涌動。


  「知道嗎?我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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