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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3 戲夠了,不用再裝了

  雨下了一整夜。


  唐嘉千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始終睡不著。


  明明是七月,因為強降雨,氣溫降低,卻像是北方的四月一樣。


  白天淋了雨,再加上晚上沒吃飯,此刻的唐嘉千渾身都有些無力。


  伸手摸了下額頭,滾燙。


  因為剛搬到這裡才兩個月,她還沒來得及備一些常用到的葯。


  小區對面就有一家24小時營業的藥店,從床上爬起來,披了件外套,拿起雨傘就下了樓。


  「咳咳……」


  嗓子不舒服,不停的咳嗽著,走在水漫過腳腕的馬路上,異常的艱難前行。


  原本5分鐘的路程,走了足足十分鐘,睡褲濕到了膝蓋上。


  買完退燒和感冒藥,往回走的時候,還因為有車子急速行駛,沒來及躲閃,濺了一身的泥水。


  再加上凌亂的長發和慘白的臉,整個人都顯得狼狽不堪。


  顧斯白坐在車裡,開著車窗吸著煙,任憑雨水潲進車裡,始終目視著那抹纖瘦的身影,撐著一把黑色雨傘,手裡拎著剛買的葯,朝小區里走去。


  直到消失在視線中后,他才把煙頭扔掉,將車窗搖上,頭仰在椅背上,涼薄的犀子始終盯著車頂,久久都沒有閉眼。


  ……


  顧斯白感冒了。


  鈴木國際的總裁辦公室里,分公司經理正在彙報最近的業績,顧斯白卻咳嗽聲沒斷過。


  最終彙報一半,被勒令停止。


  「把表格放下,我自己看就可以了。」


  經理走後,助理秦奮給顧斯白端了杯熱水,「少爺,要不去趟醫院吧,實在不行,讓醫院那邊的醫生過來也行。」


  「不用了,我已經吃了葯,你去工作吧。」


  秦奮放下杯子,眉頭深鎖,「可是您現在的身體狀況,要不把晚上的酒會取消?」


  「照常就好。」


  聽顧斯白這樣說,秦奮沒再繼續說什麼。


  總覺得少爺從昨天開始行為就很怪。


  酒店那邊說他一夜未歸,至於去了哪裡,也沒有聽人提。


  只是車上卻有打開的毛毯,還有特別濃的煙味。


  難不成是在車上睡了一夜?

  再一看少爺這咳嗽的,明顯是受了涼,看來,真說不定是在車上睡了一夜。


  *

  下午五點,顧斯白已經到了東方國際大酒店。


  剛走進大廳,就吸引的多人圍觀。


  記者們紛紛舉起相機,閃光燈亮起,顧斯白眉宇卻皺了下,表情一看就不是很高興。


  許多人都走過來跟他打招呼,甚至開始不停的攀關係,都想把握住這次機會,多跟顧氏未來的繼承人套套近乎。


  畢竟,一些公司只是在南方市場吃得開,但北方市場卻是空白的。


  如果能夠背靠顧氏這棵大樹,發展北方市場肯定就輕鬆不少。


  面對阿諛奉承,顧斯白早已習慣,此次前來,也只不過是受了主辦方的邀請,畢竟圈裡的人都知道他來了南城,如果不來參加,反而顯得自己譜大,所以,他一開始準備的是先出面,然後中途再離開。


  哪知,梁祁若的到來卻把他的原計劃打破。


  「好巧啊斯白,你也來了南城。」


  梁祁若一襲白色蕾絲長裙,酒紅色的捲髮垂在深V的後背,紅唇再配上魅惑的眼妝,以及她周身所散發的冷艷氣場,簡直秒殺了現場所有女性。


  很多男人都紛紛將視線投擲過來,看到上等的尤物站在顧斯白身邊,都不免感慨,簡直男才女貌!


  習慣了被注視,梁祁若像只驕傲的孔雀一樣,撩撥了下長發,朝顧斯白靠近,主動挽上了他的手臂,「這次的主辦方齊總,是我父親多年的好友,齊總的兒子高中那會兒比較叛逆,還是在我的心理疏導下,才慢慢的聽家人話,從那以後,這孩子就經常叫我梁老師。」


  說著,目光直視著不遠處身著白色襯衫,模樣看上去清秀帥氣的男人說道:「那不,那就是齊總的兒子,比你小五歲,要不我帶你去認識下?」


  「不用了,沒興趣。」


  「你可不能這樣,顧伯父可是就怕你到了南城還是像當律師那樣油鹽不進,才囑咐我,讓我多提醒著你點,斯白,商圈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應酬還有拉攏人是必須的,畢竟,人脈就是錢脈。」


  顧斯白淡漠的瞟了她眼,「你應該經商,當心理諮詢師埋沒你了。」


  梁祁若聽出他這並不是讚美,卻也揚起了紅唇,「就是因為善於觀察心理,我才更清楚你這會兒在想什麼,還有這裡的所有人都在想什麼,雖然我從未在商圈待,但是我比你們每一個人都看得透,斯白,商場就是戰場,不去擴展自己的圈子,只會讓自己的眼界變的狹窄。」


  「你知道顧伯父最擔心的是什麼嗎?最擔心的就是把顧氏交給你后,你還是按照你律師的眼光看待這些虛情假意,現在的你還是方的,要變成一個圓,知道嗎?不然,你就會是這個圈裡的異類,早晚都會被市場淘汰。」


  梁祁若自認說這些都是為了他好,但顧斯白所給她的回應卻是極大的嫌棄。


  「不要總拿心理學家分析的角度猜測我的心理,知道嗎?一直以來你讓我最反感的就是太過於自信,總覺得自己說的都是對的,就好像其他人都沒有你聰明,所以,梁祁若,有時間多去照照鏡子,問問自己,有多少人不想看到你這張過於精明的臉。」


  說完,掰開她的手,看到齊總端著酒杯朝這邊走來,笑著過去迎接。


  梁祁若臉色煞白,站在原地目視著齊總竟然先向顧斯白打招呼,而且,還是一臉的慈祥笑意。


  「斯白,你可算是來了,我還擔心你不喜歡這種環境,怕你不給我這個面子呢,沒想到你那麼捧場,真的讓我很意外啊。」


  顧斯白淡淡一笑,「齊叔您說笑了,身為晚輩,既然您都開了口,我肯定會來。」


  「別別,就算你不來,我也不會怪你,認識這麼多年,我還不清楚你這孩子?你跟衍琛那孩子一樣,都不是很喜歡這種場合,所以我是不強求你的,不過你既然來了,我就必須得讓你見見我那個不爭氣的兒子了,說好的,讓他跟你去鍛煉一年,你當初可是答應我的,不能反悔。」


  齊總說完,連忙把兒子齊晟叫了過來。


  「晟兒,爸為了你可是真把你的偶像請來了,至於斯白要不要帶你,就看你表現了。」


  齊晟看到顧斯白,眼中全是敬意,「斯白哥,我已經畢業了。」


  顧斯白看著眼前的齊晟,就像是看到了當年的自己。


  那會兒的他也是對律師這一職業很嚮往,完全對經商沒有絲毫的興趣。


  眼前的齊晟又何嘗不是?


  放著家族的企業不進,偏偏要進他的律師事務所。


  「想好了是嗎?不會後悔?」


  齊晟點頭,「不會後悔,我跟我爸說了,給我五年的時間,如果五年之內我還是沒有任何成績,我會放棄,按照他給我安排的路子走。」


  齊總也算是相對開明,因為他當年就是吃了法律上的虧,因為合同上的漏洞,被對方坑的賠了不少,多虧顧斯白幫他打官司,挽回了不少的損失。


  從此,他便對法律這塊相當重視。


  兒子齊晟報考法學,齊總也沒有反對。


  他覺得,兒子懂這塊也好,對他將來經營公司始終都有幫助。


  ……


  梁祁若就站在不遠處,看到齊家父子對顧斯白眼中的敬意,才終於明白為什麼顧斯白聽完她的一席話后,會對他那般的嘲諷。


  原來他們早就認識。


  此刻,她有種被自己的話打臉的感覺。


  因為,很顯然,齊家父子跟他比跟自己還要熟。


  也難怪顧斯白會對她相當不屑。


  但心理素質向來很強的梁祁若哪是就這麼輕易被打倒的?


  端起酒杯,朝著他們走去,並且還很親昵的挽上了顧斯白的手臂,她自知,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顧斯白絕對不會甩開自己的手。


  「齊伯父你們在聊什麼呢?」


  齊總多少也聽說過,梁祁若是顧家內定的兒媳婦,這也是為什麼他會邀請梁祁若來參加酒會。


  「沒聊什麼,就是在準備讓晟兒拜斯白為師,讓他去北城鍛煉幾年。」


  梁祁若立刻佯裝很吃驚的表情:「是嗎?齊晟要去北城?那正好離我近了,我的工作室就在斯白事務所旁邊。」


  「這樣豈不是更好?晟兒去了以後,有你這個老師在旁邊,我也放心。」


  齊晟在一旁,只是笑笑,始終不語。


  但也能看出來,他在看到梁祁若時,眼神分明跟顧斯白一樣,都是嫌棄。


  ……


  一場酒會就這樣進行到末尾。


  齊家父子在酒店門口送顧斯白和梁祁若。


  梁祁若故意裝醉,緊靠在顧斯白的身上,恨不得讓所有人都誤會他們的關係。


  顧斯白又怎能不知道她這些小聰明?

  所以在看到記者偷拍了幾張照片,才把車窗搖上,冷聲提醒道:「戲夠了,不用再裝了。」


  梁祁若收回了手,沖他微微一笑,「斯白,你知道的,我並不是演戲,對你,我是勢在必得。」


  好一個勢在必得!

  「你哪裡來的自信?」顧斯白眼中全是輕視。


  梁祁若卻刻意忽視,「我們才是最般配的,從小到大,我都是最懂你的那個不是嗎?」


  「那是你自以為是。」


  說完,看到已經距離酒店有段距離后,才命令司機停車。


  見他要下車,梁祁凡連忙抓住他的手,「你要去哪裡?」


  「只要看不到你,去哪裡都可以。」


  話落,已經下了車。


  梁祁若也準備下車時,車門已經關上。


  司機在顧斯白的命令下,發動車子。


  梁祁若氣的直咬牙。


  *

  顧斯白下車后,便攔了輛計程車。


  隨口說了地址,說完卻發現,竟是唐嘉千所住的小區。


  司機透過後視鏡看到他一身昂貴的穿著,尤其是手腕上的腕錶,少說也得七位數,又是從賓利車上下來的,自然是不容小覷。


  一路上,都將車子開的很穩,就怕會得罪了這個大人物。


  等到了小區門口,顧斯白下車給的車費也是讓司機愣舌,原本20幾元的車費,足足給了一千。


  當然,也不是白給的。


  顧斯白臨下車前說:「不要給任何人講我來過這裡。」


  司機借過錢,連忙點頭。


  等顧斯白下車,司機才想起他的身份。
……

  雖然沒有下雨,但小區里卻還是很潮濕。


  走到了唐嘉千所住樓前,抬頭掃了眼十五樓的方向,發現燈是滅的。


  才不過十點,難道已經睡了?


  就在他萌生退意時,聽到不遠處傳來一記很熟的聲音。


  「煤球?煤球你在哪裡?乖,快點出來。」


  「煤球?我給你買了你愛吃的罐頭奧,不要再躲貓貓了,快下雨了,會淋濕你的。」


  ……


  唐嘉千手裡拿著已經打開的罐頭,手裡還有手電筒,在不停的往灌木叢照。


  因為下班回到家,發現煤球竟然不見了。


  按道理住在十五層,就算陽台窗戶沒關,煤球也不可能跑出去,但是找了很久,家裡都沒有煤球。


  她才想到趕緊下樓找。


  「煤球?快點出來了,你要是這樣躲著,我就真的生氣了。」


  顧斯白心想著煤球是誰?


  能讓她一直這樣找?

  正想著,餘光突然落在旁邊的一個紙箱里,上面還有血漬。


  而裡面,發出斷斷續續,聲音極小的喵嗚聲音。


  蹲下身子,將箱子打開,竟是一直黑貓。


  隨著唐嘉千不停的喊煤球,這隻黑貓就一直「喵嗚」。


  像是在回應一樣。


  「煤球?」


  顧斯白試著叫了一聲,這隻黑貓看著他,立刻喵嗚了一聲。


  唐嘉千在找的難道是這隻黑貓?


  正當他準備將黑貓抱起來,檢查它傷了哪裡時,刺眼的手電筒光照來。


  「煤球!」


  唐嘉千快速跑了過來,都沒來及去看旁邊的男人,將渾身是血的煤球抱起來,「誰把你打成這樣的!」


  一開口,嗓音還有了哽咽。


  因為心疼。


  顧斯白在一旁看到,她竟然哭了。


  察覺到有人在注視自己,唐嘉千擦了下眼淚,連忙開口:「不好意思啊,這隻貓是我的養的,謝謝你救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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