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顧喬,我們結婚吧
「不來看著你成天住在這裡嗎?」宋清越看了一眼唐璟玉,唐璟玉立刻擺手說道,「你也知道,我可是攔不住三哥的。」
他指著自己的腿,齜牙咧嘴的,「被三哥踹了一腳,現在還疼呢。」
「你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至於天天窩在這裡喝酒嗎?跟我回去。」
「清越..」薄硯祁抬了一下眼眸,斑駁迷離的光線襯的男人五官鋒利性感,「要是喬榕走了,你能有這個覺醒就好了,我到時候肯定也這麼跑過去來勸你。」
宋清越抿著唇,「可是,我不會給她逃走的機會。」
他的聲音很沉,「喜歡的東西就牢牢地攥在手裡,就算是指尖的沙,我也不會讓其流淌。」
唐璟玉說道,「算了,越哥,你讓三哥喝吧,喝醉了讓他睡一會兒,他在這樣子,身體怎麼撐的住。」
宋清越讓司機開車把薄硯祁送回去,他看了一眼手機,要回去處理自己的事情。
事務所壓了一堆的事情。
薄硯祁已經醉了,半靠半躺的在椅背上,闔著眸,一直到半個小時之後,司機扶著他走下來,推開別墅的門走進去。
薄硯祁目光迷離,他推開了司機,步伐踉蹌的往樓梯上面走,伸手解開了衣扣。
司機正準備離開的。
聽到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急忙趕過去,看見薄硯祁躺在二口樓梯口,司機搖了搖頭快速的把男人扶起了,扶到了卧室裡面。
——
薄硯祁第二天上午醒過來,頭疼的厲害,彷彿要炸掉了一般,坐起身,男人洗了一個澡,舒緩了一身的疲憊感。
卧室裡面空蕩蕩的,他身側的位置也是空的。
只要他清醒著,一閉上眼睛,滿腦子都是那個女人,他像是毒入膏肓了一般。
顧喬,你到底在哪。
上午,薄硯祁去了公司,半個月沒有管理,積壓了一堆的事情,連著開了兩個會議。
剛剛走出會議室,手機就響了。
薄硯祁看著上面是一則陌生的手機號。
他接通,那端 傳來一個女人的嗓音,「薄先生,我是李靜月,顧小姐有話讓我帶給你,你能來一趟荔城嗎?」
薄硯祁瞳仁緊縮,立刻拿過西裝大步離開了公司。
往荔城的飛機上午已經錯過了,還有一班就晚上的,他為了快一點,直接動用了薄家的私人飛機,用最快的速度,一個小時后之後落地荔城。
還是上一次的那一家公寓裡面。
李靜月開了門,讓他進來。
而薄硯祁的目光,自從一進門,就落在了李靜月身邊的那個小女孩身上,而顧星星顯然也是記得他的,小聲喊了一聲,「叔叔。」
薄硯祁蹲下身,看著小女孩的臉,慢慢的伸手,想要摸一下小女孩的臉,顧星星往後躲了一下,想了想,又往前走了一步,臉頰貼在男人伸在空中的掌心裏面,期待的看著她,「叔叔,姨姨說,你會帶我找到媽咪的對嗎?」
「你的媽咪?」
小女孩點著頭。
薄硯祁看著李靜月,「顧喬呢,那個女人她在哪?」
李靜月紅了眼眶,她抱著顧星星走到了卧室,「星星,等會兒哥哥要回來了,他說了要檢查你畫畫,你還沒畫完呢。」
顧星星看著薄硯祁,「我要叔叔。」
李靜月說道,「叔叔不會走的,星星乖,先去畫畫。」
顧星星看著薄硯祁,這才點著頭去卧室。
李靜月也跟著走到了卧室裡面,再次的出來,關上了門,將一條鏈子遞給了薄硯祁。
薄硯祁接過來這一條鏈子,被燒的焦黑,依稀能看出粉鑽的光芒,他一震,手指有些顫抖。
彷彿手鏈上還帶著火焰的餘溫一般。
他聽著自己聲音沙啞到彷彿不能出聲了一般,「我問你顧喬人呢?」他幾乎是嘶吼出來,「她人呢?」
「顧小姐回來的時候出了車禍..」李靜月聲音哽咽,「她這麼善良的人,沒有能救回來,這條腳鏈,是留下來的。」
薄硯祁胸腔狠狠的一震,彷彿有血腥的氣息,險些站不穩,「你跟那個女人聯手來騙我對不對?這條腳鏈材質特殊,剪刀都剪不斷,根本不會斷,你以為用這種小把戲就能騙的了我嗎?」
李靜月搖了搖頭,「這是在殯儀館焚化的時候留下的鏈子,薄先生,顧小姐臨走之前,托護士告訴我,拜託我把星星……交給你照顧。」
「呵——」薄硯祁緊緊的抓住這一條燒焦的鏈子,眸光深如淵,喉骨緊繃嗎,「我才不會替那個騙子照顧她的女兒,一定是你們聯手在騙我,她是不是不想見我所以才讓找你說出這樣的借口才騙我!」
李靜月面色蒼白,眼底帶著痛苦,誰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明明顧小姐還高興說要回來了,星星還在等著她,沒有想到,醫院打她的電話傳來的是這樣噩耗。
過了一會兒,陳小風回來了,看見客廳裡面有陌生的來人,停頓了一秒,然後走進了卧室裡面陪著顧星星,李靜月對面容冷漠氣息攝人的男人說道,「薄先生,你跟我來。」
——
荔城這幾天天氣一直不怎麼好。
淅淅瀝瀝的下著小雨。
不下雨的時候也是陰天,鮮少有晴天。
天色陰沉,一輛車子停在墓園門口,李靜月下了車,往前走著,走上台階走過一幢幢墓碑,最後停在一幢墓碑前。
薄硯祁步伐沉重的跟在身後,當他看到墓碑上女子帶著微微淺笑的照片上,冰山一樣的臉上驟然裂開。
李靜月沉痛的開口,「當時我趕到醫院裡面的時候,顧小姐已經不行了,我不知道她為什麼要去海城一年的時間,她這麼捨不得女兒,還是去了海城,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星星一直在等她,我就騙星星,說顧小姐跟你在一起。」
「我趕到了醫院,護士告訴我說,顧小姐臨死之前,讓她告訴我,把星星交給一位薄先生。」
薄硯祁站在墓碑前,久久沉默,過了很久,他才出聲,「我想單獨跟她待一會兒。」
李靜月離開了。
薄硯祁緩緩的伸手,指尖顫抖,摩挲著墓碑上的照片,照片上的女人,笑容溫淺,他的指尖碰觸到冰涼的溫度。
他快速的收回了手,想要離開,但是腳下彷彿生了根一樣,就這麼站在墓碑前,一直到天色黑了。
他也沒有離開。
下著小雨,雨絲打濕了男人的黑髮,水珠順著他堅毅的臉頰流淌下來,他的臉上沒有過分悲痛的情緒,但是只有薄硯祁他自己知道,胸膛裡面有一把刀,瘋狂的凌遲著他。
夜色深了,男人的身影彷彿跟夜色融合在了一起,他凝視著墓碑,然後從兜里拿出一個紅色的絨盒,裡面躺著一枚璀璨流光的戒鑽戒。
他說,「顧喬,我們結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