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這先生位出院的時候還在發燒
顧南汐在歷少衍的病房門口的休息椅上坐著,她讓顧珏先走,自己留在這裡就好。
雖然醫生說暫時脫離了危險, 可是Lee沒有醒,她放心不下。
但是一天的緊繃疲憊,此刻猛地鬆懈下來,顧南汐靠在休息椅上,睏倦的閉了閉眼睛。
「小姐..」有人扶住了她的肩膀,「小姐,你要是累了,我送你回去。」
顧南汐看著溫森,「不用了,我想在這裡在陪陪Lee。」
溫森點頭,讓身後一名中年女子在外面等著著對顧南汐說道,「這是我找來的看護,晚上的時候就讓她跟歷少的助理在這裡,小姐你回去吧。」
「嗯,我在待一會兒。」
顧南汐看了看時間,晚上7點,現在還早。
每隔一段時間,就有護士走進病房檢查,護士走出來的時候,顧南汐詢問護士,「我想知道手術的時候是誰獻血,我也好去表示感謝。」
「這個啊,不清楚,小姐你去護士站問一下。」
現在Lee穩定了下來,顧南汐真的想好好的感謝一下獻血的人, 若不是那個人及時獻血,顧南汐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她來到了護士站,護士說,「對方不願意透露,我們要保護對方的隱私。」
顧南汐說了一聲,「謝謝。」
——
Lee醒過來是在兩天之後。
顧南汐接到醫院看護打來的電話,立刻換了一身衣服趕到了醫院,躺在病床上的年輕男子笑了笑,想要抬手,沒有什麼力氣。
Lee輕輕的道,「好了,南汐,我沒事。」
顧南汐眼眶通紅,「對不起。」
「這件事情跟你沒有關係,南汐,你不用跟我說對不起。」Lee微微的皺著眉,病態虛弱的臉上卻帶著寵溺的笑容,「南汐,我很高興,受傷的是我,而不是你。」
女人睫毛一顫。
三天後Lee轉到了普通病房,顧南汐幾乎每天都會來,她怕Lee無聊,帶來了幾本書。
原本Lee是要回國的,這一下行程也耽誤了。
「Lee,你從來都沒有跟我說過,我們以前是怎麼認識的呀。」在顧南汐這兩年的記憶裡面,她第一次見到Lee就要一種熟悉的感覺。
好像以前就是很好的朋友。
第一次見到Lee,是在雲城顧老爺子的壽宴上,歷少衍代表歷家前來賀壽。
這兩年來,Lee對她很好。
好到,顧南汐都有一種愧疚感。
半年前,雖然並沒有明確說是戀人關係,但是兩家都默認了姻親關係。
「以前?」Lee英俊蒼白的臉上笑了笑,「我們從小就認識,我6歲那年第一次見到你。」
歷少衍的目光微微的有些顫抖。
他閉了閉眼睛。
他有些自私,他不希望她想起以前的事情來。
因為如果她想起來了,認出了他,就不會像現在這樣了.……
無拘無束的對她笑,無拘無束的對他訴說心事,他在她的記憶裡面,在她的心裡,只是扮演者一個弟弟的身份,並不是愛人。
顧南汐只當是他累了,起身替他蓋好被子,看了一眼時間,不早了,該回去了,就走出去讓看護進來。
電梯在16樓的時候停了一下。
顧南汐走出去之後才發覺自己做的這個動作,她在想走回電梯,電梯已經關閉了,反正,來都來了,不如去看看..
對,就去看一眼那有什麼關係。
顧南汐這樣想著,走到了薄硯祁的病房門口,門外並沒有保鏢,病房的門也鎖在,她隨手拉了一名護士,「住這間病房裡面的人呢?」
「哦,這位先生出院了?」
顧南汐皺著眉,想起幾天前來的時候,他的臉色還很差勁,冷漠又虛弱,身體並沒有好,怎麼會就出院了呢,「他身上的傷都好了嗎?什麼時候出院的?」
「沒有,這先生位出院的時候還在發燒,但是他堅持出院。」
——
顧公館,餐廳裡面。
「南汐,想什麼呢。」宋曦看見她一直發獃,伸手拍了一下她的頭,「南汐,夜黎叫你呢。」
顧南汐回過神來,吃了一口米飯咬著筷子,看著夜黎,「抱歉,媽咪剛剛……想事情去了,夜黎,你剛剛說了什麼?」
「後天學校有個親子會,媽咪你也一起來好嗎?」
「媽咪當然要去了。」顧南汐重重的點著頭。
吃了晚飯,顧南汐陪著夜黎看了一會兒書,夜黎上樓去找顧珏,顧南汐抱著抱枕靠在沙發上。
宋曦削著蘋果,手法嫻熟,如同雕刻一般,削下來薄薄的果皮,最大程度的留下飽滿的果肉,「你在想什麼呢,從醫院回來之後就一直心不在焉的。」
顧南汐臉頰微微的紅了起來。
她在想.……
在想薄硯祁.……
這個認知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女人嗓音輕輕的說道, 「我沒想什麼,就是發獃而已。」
「發獃發了一晚上了?」宋曦將消耗的蘋果遞給她,「是不是在想Lee,醫生說了,他只需要靜養,傷勢已經穩定住了,你就不要擔心了。」
「倒是你的膝蓋,怎麼看起來這麼嚴重,你沒有上藥嗎?」宋曦的目光落在顧南汐的腿上,南汐穿著的一件普通款式的真絲睡衣,剛剛過膝,此刻坐在沙發上,露出小腿,紗布去了,隱隱約約的透著紅腫。
「我沒事,應該是洗澡的時候碰到水了,不要緊的。」
「別看是小傷,也不能這麼不在乎啊,你看看都腫了。」
顧南汐接過蘋果啃了一口,心不在焉的點著頭,她回到了卧室裡面,看著手機上面一則號碼。
這是薄硯祁當初存在她手機裡面的。
想了想,顧南汐還是撥了過去。
沒有接通。
她煩躁的去了浴室洗了一個澡,膝蓋上不小心沾染了沐浴露的泡沫刺疼的讓顧南汐臉色微微的一白,膝蓋上的傷口面積比較大,比手肘上的要嚴重一點。
這幾天一直擔憂Lee,情緒緊繃都忽略了膝蓋上的傷口,而此刻放鬆了下來,膝蓋上傳來刺痛漸漸的遍布全身的神經。
她將花灑關的小了一點,清洗著身上的泡沫披上浴袍走了出去,坐在床邊從抽屜裡面找出了醫藥箱。
拿出棉簽,輕輕的擦拭著膝蓋上
放在枕邊的手機響起來。
手機屏幕上清晰的跳動著『薄硯祁』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