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四章 天使？惡魔？
陳笑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了自己的小公寓。
誰都不會想到，靜靜突然的從副本boss變成了一個小跟屁蟲，這種神展開實在是有點過於突然，不過還好，陳笑及時的將靜靜甩給了樓下的肥宅，不然，估計只能出現「蘿莉活體獻祭」之類讓人無法接受的戲碼了。
通過這個任務，陳笑的身體素質太差這個弊端也凸顯出來了，如果換做其他外勤組人員，在有足夠能力達到C級后，身體素質怎麼說也會有大範圍的提升，就比如這次的這個「鏡中女孩」任務，如果是讓李隊來執行，肯定會比陳笑容易的多，因為憑藉「全腦葉強化血清」提供的超強反應時間，他幾乎可以在靜靜出現在鏡子里的那一剎那就發現異樣了，就算沒發現，但也不至於被靜靜秒殺，躲過致命傷還是綽綽有餘的，之後只要不傻到還往鏡子前面湊，那這個任務就算完成了。
但是陳笑可不行，他只能走一個類似於「推理解謎」的路線，要不是當靜靜暴走時，他正好沒在17樓走廊上，那估計當場被幹掉的幾率非常大。因為他那小身板子，身體素質也許還不如其中的幾個警察呢。
說起來有些可憐，陳笑從進入基金會到現在，幾乎除了「自殘左輪槍」之外，什麼都沒有得到，當然了，這都是有人有意為之，不過還好，這種「壞運氣」似乎馬上就要離陳笑而去了。
那麼長話短說，此刻陳笑看著客廳又被撞得七倒八歪的桌椅，心裡沒有一點的不適應，他早就習慣自己的公寓「鬧鬼」這件事了。
他直接將自己丟到沙發上，擺出一個標準的癱瘓坐姿。
此刻安靜下來，陳笑開始回想那個一直沒騰出功夫琢磨的人——周老闆。
雖然他每次出現的時候，都是那麼的普普通通，但是傻子也能看得出來，他絕對不可能是個普通人啊。
那種及其強烈的違和感……
在他出現后，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會朝著他所期望的結局去發展。
比如第一次見面，他不想看打架了，所以，在場的所有人就都不打架了。
比如這次，他想坐著和別人說些話，那就會有人莫名其妙的給他搬倆椅子過來。
不單單是這些事情變得奇怪，事實上，只要周老闆往那一站，那種說不出來的違和感就會撲面而來。
就好像是看到一個人在槍林彈雨的戰場中央賣肯德基早餐，或是看到有個人面對著正在噴發的火山口脫褲子撒尿。總之就是把完全不搭調的事情被生硬的拼湊在了一起后的感覺。
……
就像是一個無比可怕的東西，被塞進了一個公園遛彎的大爺的身體里一樣。
……
這個想法突然的就出現在了陳笑的腦子裡。下一秒，他就莫名其妙的覺得很不舒服，並扭了扭身子。
不過他沒有在意這突如其來的異樣，只是還沉浸在對周老闆的思考之中。
陳笑的腦子裡，就好像出現了一面牆，很多看似毫無關係的事情突兀的被翻了出來，分類到了一起，釘了上去。
他想到了那個自稱為「天使」的傢伙，那具越來越腐朽的身體和背後用鮮血編製成的血腥羽翼。很明顯，那不是她原本的樣子，她只是把自己的塞進了一個小姑娘的身體里。
如果她自稱「天使」，那好像有人自稱為「惡魔」也不是那麼讓人難以接受了啊。
此刻，陳笑很自然的就回想起了周老闆身上那飄散的青煙和掩飾不住的刺鼻氣味……在諸多的故事之中，這些灼熱的東西總會指向一個差不多的地方，大多數人都叫那裡——「地獄」，所以，周老闆所乘坐的電梯會通往哪裡呢，會不會一直的往下行駛，穿過地表，直達那個只存在於故事中的地方呢？
恩.……所以說，真的會有天堂或者地獄這種地方存在么？一個無比血腥的「天使」，一直呆在一個小木屋裡不敢出來，和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惡魔」，大大方方的到處溜達，如果這些都是真的的話，那好像就和人們傳頌里所描寫的不太一樣了啊。
陳笑這麼一思考起來，隱隱的有了種停不下來的趨勢。
如果說，天使和惡魔都不是他們原本的樣子，只是藉由一個類似於「載體」的模樣出現在了人們面前的話，那之前執行的那個很特別的任務又是怎麼回事呢。
不錯，陳笑所想的那個很特別的任務，就是「黑境」。
在初入「黑境」時，陳笑通過那些不斷蜷縮的肉球推測過，暴露在那個「異常範圍」之內的生物，都會成為某些東西的載體，在任務的最後，那個巨大血腥眼睛也證實了他的猜測。
所以，那東西到底是什麼，它也想找到一個載體進入這個世界里來么？是像很多漫畫故事裡的描繪的情節一樣，異世界的入侵么.……
不對，如果說，「天堂」「地獄」「異世界」同時野心爆炸，都想入侵到這個世界里來，那好像是這個世界本身有問題才更靠譜一點吧。
這裡只是一個戰場，或是一個「十字路口」一樣的地方？
「基金會……在做很可怕的事情啊.……」陳笑突然想到了這句話，是很久前，那個叫做邱木槿的女人對自己說的。
難道說，人類才是這個故事的反面角色么，我們做了什麼事情，導致其他的世界都要來阻止我們？……
這些問題都太過於遙遠，用低維度的思考方式去推測高維度的事情，這本身就是一件很可笑的行為。
但陳笑還是很開心的，一邊癱在沙發上，一邊胡思亂想，他本能的，就把「天使」「惡魔」「黑境」「秩序基金會」這四樣東西都釘在了腦子裡那面牆上。之後很多線條將他們彼此聯繫了起來，形成一張錯綜的網.……網的中央，是一個模模糊糊的，還看不清答案。
如果，這麼多的謎團，其實都指向了同一個答案的話，那麼，這個答案會是什麼呢？
現在陳笑自然不可能知道，但是他覺得，自己漸漸的看到了一條模糊的道路，這條路會將自己引向終點的，所以他一點都不著急。
「真是有趣啊……」他喃喃著，
同時，他感覺自己有點困了。
陳笑的身體素質也就是個普通人，他當然也會困，所以，順勢就靠在沙發上，漸漸的閉上了眼睛。
在朦朦朧朧之中，他萌生了一個十分荒唐的想法……
「我自己，會不會也只是一個載體呢？」
……
「感冒了要吃藥.……」
「瓶子容易碎……」
「水龍頭要擰緊.……」
在陳笑似夢似醒的那個空隙里，這幾句話如一縷煙霧般的出現了。
好像是有誰說過這些。
我好像是告誡自己，必須要記住。
是什麼意思？
管他呢？……
（除了每天簽到，還有什麼辦法快點提高起點app的等級啊，我到現在還沒到500點經驗呢，每天只能看著你們「短」啊「小」啊的，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