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4章 到底誰喪盡天良
佟小曼的眼神里閃過一絲驚恐。
還有什麼事情?
能讓歐澤野不敢說出來的,那必定不是小事!
「你還有事瞞著我?」佟小曼反抓住歐澤野的胳膊。
「你別怕……不是什麼大事。」
「那你快說!」
歐澤野坐在床上,讓佟小曼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他把她整個人圈在了懷裡。
「曼曼,你不要著急,不是什麼大事的。」
「你快要急死我了!到底是什麼事!」
「是寶寶……我在警察局的時候接到了醫院的電話,他們說在寶寶體內檢測到了一種毒性物質。」
佟小曼的眼睛頓時放大,心裡「咯噔」一下。
「不過,你放心,寶寶體內的毒性物質並不多,只需要讓他慢慢代謝乾淨就好,不會有什麼大礙的。」
佟小曼的心這才稍稍寬了寬。
「我和警方說了這件事,警方在佟福身上搜到了一種白色的藥片,我立即把藥片送到醫院進行檢測,醫生說這種藥片里的毒藥和寶寶身體里的是同一種。」
「這種葯會有什麼後果嗎?」佟小曼已經提前做好了心理準備。
「醫生說,這是一種慢性毒藥,服用下去之後,會讓人昏昏欲睡,以白色藥片的量來說,超過三片,身體就沒辦法把毒性代謝出去,時間久了,就會變得痴獃,藥量更多的話,可能會直接導致死亡。」
佟小曼不禁驚出了一身冷汗!
她的爸爸呀!她剛剛還有些許內疚,而她的爸爸竟然想讓寶寶去死!
「不過,你放心,我已經明確問過醫生了,他們說寶寶應該只服用了一片,量不多,不需要用藥,讓身體慢慢代謝出去就好,不會有什麼影響的,只是這幾天他可能會比較愛睡覺。」
佟小曼不安地看向嬰兒床,寶寶又睡著了。
怪不得她發現寶寶會這麼乖呢?原來的確是有問題的。
歐澤野急忙托起佟小曼的臉,「沒事,沒事,我們的寶寶遺傳了我最優良的基因,就算他變傻一點,也比別人聰明的。」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開玩笑?」
「不是開玩笑,說的是真的,讓他那麼聰明幹什麼?以後不好管教。」歐澤野朝著佟小曼調皮地笑了笑。
「老公,我明天可以去見見他吧?」
歐澤野明白佟小曼說的是誰,「你確定你要見他?」
「我很確定,我知道他一定會罵我罵的很難聽的,我一定要去。」
「好,我來安排。」
「都忙一整天了,早點休息吧。」
「嗯,看在寶寶這幾天不太舒服的份上,我就允許他今天在我們房間睡了,我是不是個很大度的爸爸?」
佟小曼忍不住笑了出來,大度?也就今天吧。
第二天佟小曼安排好寶寶,就和歐澤野一起去了警察局,因為案件還在調查當中,所以,佟福暫時被關押在了警局裡,並沒有送往監獄。
當佟福戴著手銬走進房間里,看見佟小曼的一剎那,頓時又大罵起來。
「佟小曼,你竟然還有臉來見我?你這個喪盡天良的蛇蠍女人!這個不孝女!如果你還有點兒良心,就把我放出去!」
「不許大聲喧嘩!」旁邊的警官呵斥著。
佟小曼坐的穩如泰山,臉上的表情是冰冷的。
「爸,我還叫你一聲爸,我這樣叫你,你敢答應嗎?」
佟福冷笑著坐在了椅子上,身側有兩名警官。
「如果你是救我出來的,那就趕快,如果不是,那就不要耽誤我的時間。」
「你的時間?恐怕從今天開始你就沒有什麼自己的時間了,何談耽誤?」
佟福聽了佟小曼的話似乎也明白了什麼,「你真的見死不救?佟小曼,你還是不是人?」
「你問我是不是人?你是不是人?你想要殺死自己的親外孫!你是人嗎?!」佟小曼的情緒也有一些激動!
「我沒有想要殺死他!我只是……」
說到這裡,佟福的聲調忽然低沉了許多,「只是給他吃了一點安眠藥,我也知道那東西對孩子不好,所以,我還把一片安眠藥掰成了兩半,一次就給他半片,一共也就給他吃了一片而已!」
佟小曼聽著佟福的話若有所思,她沉默片刻問道:「誰給你的葯?」
佟福猶豫片刻立即把頭轉向一邊,「是我自己找來的!和任何人無關!」
「任何人無關?你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是佟冉夢,對不對?」
佟福猛地看向佟小曼,「不是!你不要污衊夢夢!」
「污衊?好,我就告訴你,你一直包庇的好女兒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她兩次策劃讓小磊發病,甚至小磊的死都是她策劃的!」
佟小曼朝著佟福咆哮出來!
「不可能!夢夢不是這樣的人!」
佟福怎麼可能相信自己的寶貝女兒是一個狠毒到可以謀害親弟弟的人呢?
「她怎麼不是?第一次想要讓我命喪狼口,第二次想要把我先奸后殺,第三次在我大著肚子的時候,想要把我殺人滅口,害得我做了三個月的植物人,好不容易撿回了一條命!」
佟小曼的情緒有些激動,渾身開始顫抖起來。
「同樣是你的女兒,就因為她幫助你把佟記酒業走上輝煌,所以,她是你的女兒,我就不是了?你可以不要我,但是你不能害我!我告訴你,佟福!我對你,對佟家從來都是問心無愧的!天地良心!如果我做過對不起佟家的事情,我願意拿我和我兒子的命來抵!」
佟小曼的嗓子破了音。
把佟福完全鎮住了!
是啊,她發了這麼重的誓言,如果不是真的問心無愧,誰願意拿自己和兒子的命來發誓呢!
「你說我喪盡天良!你和佟冉夢一起在媒體面前污衊我的時候,你有問過你自己的良心嗎?你說我蛇蠍心腸,你的好女兒想要殺了我的時候,你知道嗎?!」
佟小曼痛苦地閉上眼睛,努力深呼吸,讓自己平靜下來。
「不,不是這樣的,這怎麼可能?」
「她說幾句我做了壞事,你就徹頭徹尾地信了,我說她做了壞事,有理有據,你就一個字都不信,同樣身體里流著你的血液,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