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第六十四章
被抱進浴室的時候路揚還沒從上一輪騎馬的喘息中平復下來,祁邵塞進他身體里的那個東西也沒拿出來就直接抱著他進了浴室。
「淋浴還是……」祁邵邊走邊抱著人動了幾下。
「不要動了。」路揚擰著眉偏頭咬在了他脖子上, 「我要浴缸。」
「又浴缸?」祁邵單手摟著他的屁股, 另一隻手直接把淋浴給打開了, 「咱家浴缸可經不起我們這麼折騰。」
水流騰地一下帶著熱氣撲過來的時候,路揚隨著身下祁邵激烈動作發出來的喘息被掩蓋在了白色霧氣中。
最後清理乾淨後路揚感覺自己腿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睜眼看我。」祁邵用大浴巾把人結結實實的包的只剩一個頭露出來,「水沒進眼睛里吧?」
「睡覺……」路揚一感覺到床,整個人就歪了下去。
「先擦擦頭髮。」祁邵強硬的撥開了他眼皮,沒見眼睛有紅的地方才鬆了手, 接著拿了塊大毛巾墊在了他頭下, 才蹲在床邊仔細的用吹風筒給他輕輕吹著。
「別睡。」祁邵用指頭捏住了他的鼻子, 「問個事兒。」
「煩死了……」路揚皺了皺眉雙手扯著被子,一把把自己都蒙住了。
「你多了三條尾巴你知不知道?」祁邵說。
「什麼?」路揚眯著眼睛把被子又扯了下去,「什麼尾巴?」
「你的尾巴。」祁邵見他頭幹了,把吹風機放到了一邊,自己這才上床, 把他整個人都抱在懷裡, 伸出一隻手往他屁股上摸了摸, 「有五條了。」
「啊?」路揚自己也伸下去手摸了一把, 「沒有啊。」
「祖宗你怎麼這麼傻, 你現在屁股下哪來的尾巴, 最多有我的幾把。」祁邵笑著低頭在他脖子上親了一口,「你試著把尾巴放出來。」
「怎麼放?」路揚在自己尾椎骨上摸了摸, 他的尾巴出來從來都不是他自己能控制住的。
「你試著感受它, 接納它。」祁邵微微低著頭湊到他的耳邊沉著聲音慢慢引導, 「你要知道它是你的尾巴,你能控制它。」
「……」路揚閉著眼睛使勁兒感受了一遍,屁股上尾巴沒出來,屁股上那個什麼巴卻越來越硬,他擰著眉反手在祁邵胳膊上拍了一張掌,「你幹嘛!」
「我錯了。」祁邵輕咳了一聲,忍著笑,「寶貝兒你這麼不行,你放尾巴就放尾巴別哼哼成嗎,你一哼哼我就容易激動。」
「那我怎麼把尾巴放出來?」路揚挪挪屁股,被頂的有些不舒服。
「嘖。」祁邵直接把人摁住了,推在床上,接著壓了上去,「趕緊把尾巴交出來!不然就劫色!」
「你神經病。」路揚躺在床上有些想笑,但祁邵腰在他屁股上頂了頂的時候,他臉立馬僵住了,「你幹嘛……」
「你再不交出尾巴……」祁邵啞著嗓子用鼻子在他鼻尖上蹭了蹭,「警察叔叔就要把你抓回床上進行教育了。」
「……」路揚是真的不行了,床上就被壓著做了兩次,浴室里又被抱著做了一次,他這會兒腦子裡從來沒有這麼強烈的想把尾巴放出來的慾望。
尾巴……出來吧……
尾巴……出來吧……
「再給你三秒。」祁邵咬著他的耳朵,「三……」
尾巴你出來啊!路揚閉著眼睛使勁兒回憶之前尾巴鑽出來的感覺。
「二……」祁邵眼神裡帶著期待。
尾椎骨上慢慢傳了一點酸麻的癢意,路揚緊擰著眉想把那種感覺擴大,這種感覺就像是有種東西要鑽出來的酥麻。
尾巴好像要出來了……
「一……」祁邵最後一句話音剛落,被他壓在身下的路揚突然翻身過來將他反客為主,騎在他的腰上把他壓在了床上面。
「啊……」路揚坐在他腰上,雙手撐在他的肩膀上低著頭有些壓抑不住的喘息。
「大黑真棒。」祁邵摟住了他的腰,偏頭看著從他身後偶爾掃過來的毛茸茸的五條大尾巴。
「我……」路揚把心中那種奇異的感覺稍微壓了壓,偏頭回去看了眼自己突然多出來的三條尾巴,他什麼時候變成五條尾巴了?
「你被白域抓了知道嗎?」祁邵手朝他尾巴摸了過去,一邊摸著,一邊把前因後果給他解釋了一遍。
「你說我吃了白域的肉?」路揚聽完胃裡突然有些噁心。
「嗯。」祁邵眉頭也擰了起來,「白域的血有問題,他的血應該……」
「嘔……」
祁邵這句話都沒說完,就見坐在他腰上的路揚捂著嘴乾嘔了一聲飛快的朝浴室沖了過去。
祁邵皺著眉頭,也飛快的跟了進去,看著撐在洗手台乾嘔的路揚擔心的用手在他背上順了順:「沒事吧?」
路揚又嘔了幾聲,沒有嘔出來什麼東西,但臉色難看的可怕,他抬頭朝鏡子里的自己看了一眼,接著打開了洗臉台的水,往自己臉上撲了幾把:「真噁心。」
「你啃完后我幫你刷過牙了。」祁邵用毛巾細細的擦著他臉上的水滴。
「是嗎?」路揚微微仰著頭任他擦著。
「嗯。」祁邵把他臉上的水滴擦乾淨后,然後把毛巾甩到了一邊,雙手捧住了他的臉,「現在能把尾巴收回去了嗎?」
「嗯?」路揚歪了歪頭有些不解。
「控制這種力量。」祁邵緊盯著他的眼睛,「我想讓你知道我每次看到你遇到這種情況都很擔心,擔心的心臟都能炸開。」
「嗯。」路揚小心的伸手在他胸口上摸了摸,「炸不了。」
「哎……」祁邵抓起他的手,在他指頭上咬了一口,語氣有些惡狠狠,「真能壞興緻,睡覺!」
第二天起床後路揚剛吃完早餐,就被祁邵帶上了車。
車開了很久,路揚下車的時候看著那棟高入雲聳的大廈有些嘆為觀止:「真高啊。」
「送給你要不要。」祁邵牽著他進了大廈。
「祁會長。」大廈門口的兩個保安見他們過來彎腰致意。
「你的……樓?」路揚被他帶著走了一段才反應過來問。
「妖協。」祁邵一隻手搭在他肩膀上,另一隻手摁了電梯,「我地盤兒。」
「白域被關這兒?」路揚看著電梯門開,抬腳邁了進去。
「嗯。」祁邵按最高一層標誌的按鈕,「他身份……不一般,不是那兒都關的住。」
電梯剛打開,路揚往前走了兩步,就看見了剛從一扇門走出來的童江還有站在他身邊的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壯漢。
「童所,這份血液簡析報告這裡……」一個頭起碼在1米9以上的壯漢拿著文件報告低眉順眼的站在看著只有七八歲小朋友樣子的童江身邊。
這場景其實看著有些搞笑,但童江臉上卻是一副理所當然,甚至有些倨傲的接過了那份文件。
「忙著呢童所長?」祁邵笑著走上去打了聲招呼,「有時間聽他叨叨會兒嗎?」
「老大。」童江臉上沒什麼表情的走了過來喊了一聲。
「喲,客氣了。」祁邵笑著彎腰在他頭上亂揉了一把,「受不起,叫聲哥聽聽。」
「白域體內血液分析報告已經出來了。」童江面無表情的把頭被揉亂的頭髮給撥正了,又把手上的文件遞給了祁邵,「跟路揚血液對比度高達99%,基本上已經可以確定是你丈母娘。」
「咳……咳……」祁邵聽見他一本正經的說丈母娘少見的有些害羞,他嘴上雖說丈母娘丈母娘的喊的歡,但他也沒在路揚面前說過,拿不準路揚對於願不願意讓他多個丈母娘的態度,只好強硬的轉移話題,「白域呢?帶我過去看看。」
「這邊。」童江轉過身去領著他們往前面走。
路揚耳朵也悄悄紅了,他看著離他們有一定距離的童江,悄悄的湊近了祁邵問了一句:「丈母娘?」
「……嗯。」祁邵故作鎮定的點了點頭。
「為什麼是丈母娘?」路揚聲音依舊很小,手也捏緊了,緊張的都不知道自己在問些什麼。
「婆婆我也不介意的。」祁邵聲音壓的很低,臉上有些帶紅的又問了一句,「你不介意吧。」
「……」路揚騰的紅了臉,「不太……介意。」
「那就好!」祁邵臉也不紅了,心也不噠噠噠跳了,直接把人打橫抱在了懷裡親了一口,「你以後就是我老公!」
「好……」路揚臉上燙得緋紅,把臉埋在了他將窩裡小聲的應了一聲。
「哎喲!弟媳有名分了,恭喜恭喜!」寧靜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在他們身後,頭上的大帽子都被她彎著腰笑掉了,一邊撿帽子一邊還笑個不停,「你倆這戀愛談的還不如我家小外甥,小學生都比你倆手段高。」
「滾蛋。」祁邵這會兒抱著懷裡的人心情好的不得了,懶得跟她計較,直接邁步朝前面那個實驗室走了過去。
走進那個實驗室之後,路揚轉著頭把整間屋子看了一遍。
這間巨大的實驗室被分成了兩部分,用一塊很厚的透明玻璃隔開,玻璃的那頭只有一張簡單被固定在地上的鐵床和排泄的地方,一覽無遺。
白域靠著牆坐在地上,頭上戴了個黑色金屬儀器把眼睛完完整整的遮住了,他一隻手擱在膝蓋上,有規律的打動著。
「交代沒有?」祁邵打量著白域的樣子。
「沒有。」寧靜站在工作台上把雙手都戴上了膠皮手套,「只說你婆婆跑了,反覆強調不知道。」
「打葯了嗎?」祁邵問。
「沒有。」寧靜拿了一個注射器出來,「因為血液檢測的關係,怕藥物影響血液成分,藥物注射延遲了一天,我今天就是被童江喊過來給給他扎一針。」
「嗯,注意安全。」祁邵說完手在路揚肩頭上捏了捏,「別擔心。」
路揚點了點頭后緊擰著眉看著寧靜拿著注射器進到了玻璃的另一邊,又看著寧靜對坐在地上的白域說了什麼。
但他這邊聽不到,他只能看到白域笑了笑,嘴張了兩下,接著寧靜就面朝著他們聳了聳肩,然後蹲下去把針朝白域脖子上的大動脈扎了過去。
「他們說了什麼?」路揚偏頭問祁邵。
「那個藥物使用后對腦部神經有極大的損害。」祁邵指了指玻璃房角落裡的一個攝像頭,「這個葯是必須經過被注射人同意才能使用的,寧靜只是客氣的問了一句。」
「白域同意了?」路揚看著已經倒在地上的白域。
「寶貝兒你還沒明白嗎?」祁邵笑了笑,「他同不同意不是最重要的,反正最後寧靜都會乖乖的讓他同意扎進去,他自個兒主動同意只是不想把場面弄的很難看,畢竟難看的只有他。」
「他如果……」路揚這句話還沒說完,就被玻璃房那邊突然弄出來的巨大聲響嚇了一大跳。
剛轉過眼望過去,眼及之處一片烏黑的。
定了定神後路揚才發現那一片烏黑是一隻把整個房子都佔了一半的龐大黑鳥。
黑色烏鳥張著翅膀在空中扇了扇,有些不清醒的一頭撞在了玻璃上。
玻璃被撞出一聲巨大的脆響,路揚看著玻璃上列出來的紋路,有些不可控的往後退了兩步。
「操!」祁邵罵了一聲臉上在瞬間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