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舌頭
“原來如此。這把刀能賦予使用者強大力量，可同時還會腐蝕使用者的心靈讓其便的弑殺好戰。”唐雪澗一邊躲過中村雄的攻擊一邊自語道。
“正是如此。”甲板之上的衝田鐵心道。
“村正在現世的三百年裏有名有姓的主人共有五代，但曆代的每一任主人最後的下場都是無故失蹤，後經調查才發現，原來重鑄這把刀的陰陽師前輩在刀上設置了一道法術。那是一道封印術，他在其中封印了一頭式神，後世人不認得刀中式神真身便替它取名為刀鬼。”
“刀鬼每年都會出來與持刀者一戰，若持刀者勝之則能繼續駕馭村正以獲得比持劍者本人再強十倍的戰力，若是失敗了，那自然就會被刀鬼吞噬血肉而亡，從此消失於人世。”
“以閣下麵前的中村為例，他本身不過是一個大武士級別的劍客，可開啟了妖刀的能力之後已經成了媲美霓虹當代劍聖的存在，換算成炎黃的修煉體係，他現在相當於極境五重巔峰的大宗師，雖然失去理智隻以殺人為樂，但實力卻毋庸置疑。我如此，閣下可還有戰而勝之的自信？”
唐雪澗淡笑道：“聞你之言，原來這法器也不過如此。增長使用者十倍戰力，來好聽，但失去理智便與野獸無疑，這種東西要來何用？”
“閣下真是好大的口氣。那我便看看閣下要怎麽應付這頭野獸。”衝田鐵心道。
……
另一頭。
中村雄再一次朝少年揮動手中妖刀，這一回他並未衝上來，但那隨意一揮居然是斬出一道血紅的刀芒。
“一刀斷水流，鬼剔！”
刀芒鋒利，削鐵如泥，唐雪澗縱深一躍意圖閃避，然而中村雄雖然失去理智，但戰鬥意識極強，他早就算列饒一切反應，是以緊隨少年身形躍上那數丈高空。
中村雄雙手持刀聚過頭頂對著少年又是一刀順勢劈下。
身處空中應當無處借力騰挪閃避，然而唐雪澗也沒想躲，隻見少年右手一橫身前，其手中不知何時卻是多出了一把短劍。
那短劍通體冰藍，散發攝人寒氣，確正是寒骨出鞘了。
叮！
少年以寒骨抵擋村正一擊，兩把鋒利武器相撞發出輕鳴之音且濺射出道道火星照亮夜幕，若有旁人從遠處看來，還以為是巨大的螢火蟲在閃爍尾部，但若靠近卻隻怕是被漫的劍氣嚇得跌坐在地。
……
中村雄一刀不中收劍而回。
他一手拂過躁動的村正，卻聽其劍中好似有惡魔怒喝一聲，隨後果然見到猩紅一片的村正散發出一道血紅色的霧氣。
那霧氣半透明，有五官，形似全神卻不似——這就是村正之中的刀鬼。
它霧化的身體好像遊蛇一般繞著中村雄持刀的手便是扶搖而上，直到將主饒脖子上纏繞住為止。
刀鬼那閃著寒光的虛幻瞳孔緊盯著不遠處的唐雪澗，就好像見到了上好的餌料，隻聽其口吐人言道：“殺！”
啪嗒。
中村雄重新落入海麵，但他在原地停留不過一息便將身體前傾，借著身體衝力朝少年攻來。
他速度飛快，明明腦袋看起來還在原地，但事實上卻早已接近了少年。
衝繩武術，縮地法！
另一邊，唐雪澗也落在海麵之上，未等他修整，中村雄便已然憑借著身法欺到他身前。
呼呼！
劍鋒劃破空氣的聲音不絕於耳。
隻見中村雄持著刀，或是橫劈豎砍或是左突右刺，短短數個呼吸隻見就斬出了數十劍，速度之快真是駭人聽聞。
不過麵對如此猛擊，唐雪澗明明身體左支右絀，臉上卻還是一副遊刃有餘的樣子。
他或是身形微側，或是頭顱輕偏，身體靈活的就像一隻貓，中村雄雖然來勢凶猛卻是一劍未曾擊中少年。
足足半分鍾後，唐雪澗冷然道：“你砍了我這麽多次，那就嚐嚐我這一劍如何？”
言罷，少年反手持短劍，而後找準空檔用寒骨一把將村正斜劈下來的一劍打歪。
中村雄一個踉蹌，他並沒有預料到少年居然有如此能力，扭曲如鬼的臉上也露出了些許的錯愕。
然而唐雪澗可不會手軟，他持著寒骨一劍直刺中村雄的胸口，這一劍若是刺中必定是致命的心髒破裂，便是刀鬼附身也肯定有死無生！
麵對如此危局，中村雄臉上卻是不見恐懼，他伸出空著的左手以抵擋寒骨短劍的攻擊。
寒骨直接刺穿了中村雄用以抵擋的手心，且短劍之鋒切骨分肉不在話下，中村以手掌敵之定然是無用之舉，寒骨刺穿其手掌之後便是一穿到底，直之劍鏜部分才停住去勢。
中村雄隻是失去理智並非瘋癲，他被刺穿的手順勢緊緊捏住寒骨的劍鏜，這一手居然是企圖抓住少年持劍的手。
“抓住你了！”中村雄似乎不懼痛苦，反而是用尖銳的嗓音咆哮道。
言罷，他抄起手中村正，便是直衝少年首級斬去，動作雖然樸實無華，但速度比之以往任何一劍都要快，且劍尖之上似乎還有一個猙獰的餓鬼，那餓鬼張開大嘴，滿口尖牙便是朝少年脖頸咬去。
“一道斷水流奧義，鬼斬！”
“鬼斬，一刀斷水流的上一代劍主曾以此招一刀斬開百米大河，並取河中厲鬼性命。其上劍氣可以無視任何的防禦招式，那少年剛才身體之上的金光恐怕也不校看來此戰無需我動手就到此結束了。”衝田鐵心心中暗暗點頭。
……
正如衝田鐵心所言，鬼斬精妙，便是他的八卦鎮魂腰牌都抵禦不住，但……這沒有用！
唐雪澗似乎放棄林抗，他就這麽任由村正一擊斬在自己的脖子上。
中村雄如惡鬼般詭異的臉上露出一抹殘忍的笑容，可很快這抹笑容就僵住了。
他的鬼斬能夠分金裂石，可是唐雪澗修成煉肌圓滿，上身亦是完成了部分玉骨，所以他的脖子比金石更加堅硬，是以這一記鬼斬居然沒斬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