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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家書咱們大方一點。

  「認為話少的不一定好,  油嘴滑舌的也不見得壞,全看選擇吧,之蜜糖,  彼之砒-霜。」

  姜雙玲覺得每對愛的偏好各不相同,  找到適合自己的就行。

  薛梨起那天見到的男,好奇道:「小姜你喜歡話少的?」

  姜雙玲搖搖頭:「不喜歡。」

  薛梨登時驚訝地瞪大眼睛,「那……」

  「別的話少的男不喜歡,就獨獨喜歡這一,  喜歡他又不是因為他話少,他身上還有別的特質。」

  「什麼特質?」

  姜雙玲低頭沉思半晌,  心自己喜歡齊珩什麼呢?

  喜歡他臉好?喜歡他腰細腿長?喜歡他沉默寡言?喜歡他細心?喜歡他悶『騷』?喜歡他偶爾冒出來的小賢惠?……

  姜雙玲:「……」

  這些都是小小的一部分,一是十分複雜的,  他還會隨著時間的變化而發生改變,  完全不概括地描述出來。

  「喜歡就是喜歡吧,喜歡是不講道的,  也說不清到底喜歡他什麼,心裡總會不由自主著他。」

  「對著他容易臉紅心跳,不排斥他靠近,心裡總惦記著他,到他的時候,喏,就這樣,  會不自覺的笑起來。」姜雙玲指指自己的臉,『露』出一帶著甜蜜的笑容。

  薛梨似懂非懂,姜雙玲拍拍她的肩膀。

  一秒,卻見薛梨掏出一小本本,拿著筆唰唰唰開始在紙上寫幾行字,  「聽起來真甜蜜,得記來。」

  姜雙玲嘴角一抽:「你可別胡『亂』記啊!!」

  跟這些創作者待在一起可真危險,有可會被寫出來,也有可也會被畫出來。

  誰讓藝術來源於生活呢。

  回去她也畫一幅「薛梨學畫圖」來送她。

  「小姜,你放心啦,你梨子姐可沒有『亂』記什麼,寫完你看看。」

  姜雙玲在對方寫的那幾句子上看,發現確實找不到她的影子,這也就放心。

  相信一作者的提煉力。

  姜雙玲托著腮幫子看她:「薛梨,挺好奇你最終會選擇什麼樣的男。」

  薛梨最一筆寫完,「大概也是沉默話少點的吧,長得不用太好看,喜歡看書?」

  姜雙玲促狹道:「如果他也喜歡收藏連環畫,你們也算是臭味相投。」

  「真遇見這種就好!!!!」

  「小姜,你丈夫平日里看著話少吧?那你們是怎麼相處的?話少會影響交流嗎?」

  「他在別的前話少,又不代表在前話少,總是會改變的,尤其是為著自己喜歡的,兩在一起,總會有各種摩擦,很難遇見那種天生就契合的對象,不過認為通過兩慢慢磨合,總找到一最舒服的相處方式。」

  「你說得對。」

  姜雙玲和薛梨分開之前,也跟她留紙條,「如果你有什麼事找,可以來這裡托小哥帶口信。」

  「好,小姜你好好休養身體,別來回顛簸,爭取早點生漂亮的胖娃娃。」

  「不過好見你啊……」

  「有空來家裡玩,家還有兩孩子呢,一是弟弟,一是兒子,你都還沒見過。」

  「好,一言為定,等段日子來看你。」

  「咱們肯定是要見的,還得商量畫稿呢。」

  姜雙玲帶著一早買的酸梅,又去買點新鮮漂亮的西紅柿,提著東西坐車回家屬院。

  在車上仍然感覺肚子里翻江倒海,不過吃點酸的東西壓一壓,到底比來的時候舒服多。

  車上來,姜雙玲長長地舒一口。

  以她是少坐車就少坐車,也幸好美術班的課停,在回院子里之前,姜雙玲腳步一頓,低頭看眼自己買回來的西紅柿,這些西紅柿頭不大,表皮青青紅紅的,算不得多麼好看,卻都非常新鮮。

  讓她憑空升起食慾。

  姜雙玲先在井邊洗乾淨一西紅柿,又鮮又紅的表皮上帶著點晶瑩的水漬,咬著酸酸甜甜的西紅柿往家裡走。

  以前她不愛吃生的番茄,這會兒倒覺得味道非常不錯,如果再酸一點就更好。

  王雪姝時正在隔壁的院子里懶洋洋地澆花,見到姜雙玲開口跟她打招呼,「回來啊?」

  姜雙玲分些酸梅她,又道:「西紅柿你要不要?」

  王雪姝眼睛一亮,「要。」

  於是又兩西紅柿對方。

  「昨天晚上你家裡可真熱鬧,何團長興壞吧?」

  王雪姝吃一酸梅,一聽這話,登時翻白眼,「何止興,簡直激動成瘋狗。」

  姜雙玲:「……不至於吧。」

  「今天早上起來噁心乾嘔,估計就是被他得,今天晚上再他熬蘿蔔湯。」

  姜雙玲:「雪姝姐,你自己吃蘿蔔就不覺得膩?」

  「怕啥,就吃兩三口。」

  「要不改改吧?換樣東西?」

  「也對,其實也做膩,看這西紅柿挺好吃的,以就吃這。」

  姜雙玲:「……再好吃也不天天吃。」

  「心裡有數,對,你們家齊珩呢?知道你有反應怎麼樣?」

  姜雙玲:「挺傻的。」

  王雪姝沒聽清楚,「什麼?」

  姜雙玲:「……就挺好的,你們都知道,他話少。」

  「話少點好,昨天老何發起神經來,都已經開始臆自己當岳父。」

  「孩子都沒出生呢。」

  「你今天坐車去容城怎麼樣,昨天抱歉,是害得你在車上吐。」王雪姝十分過意不去,昨天要不是她先忍不住,也不會害得她們倆一起狼狽。

  「也是自兒的原因,今天坐車照樣暈得厲害,不然也不會去買這些酸梅。」

  「那你之去美術培訓班呢?」

  「不去。」姜雙玲培訓班裡發生的事告訴她。

  「那姓羅的還真是禍害,得虧那邊學校沒要她。」

  「不去也好,看你現在就已經畫得很好,咱們文工團那些姑娘都在誇你,好幾都來問你一次什麼時候過去。」

  「你可以過去待七八天的,嘗嘗當文藝女兵的滋味,你發一套綠軍裝。」

  「免免。」姜雙玲擺擺手,上一次去待一天,家裡就鬧翻天,她都懷疑齊珩那次休假,就是為去文工團逮她。

  「雪姝姐,等會兒找宋大嫂去做豆腐,你要做點豆腐嗎?」

  「豆腐?好啊!」王雪姝這段時間學著燒菜,現在已經不排斥廚,就連帶著何團長的手藝,也跟著上得台。

  何團長的手藝不長進不行,在蘿蔔的攻勢,他的做菜手藝飛猛進。

  不勞煩媳『婦』廚,就絕不勞煩媳『婦』兒廚,媳『婦』兒做蘿蔔,他就燒青菜。

  夫妻搭配,幹活不累。

  以至於食堂的小郭促狹的打趣:「何團長,你家媳『婦』兒那是越來越賢惠。」

  「那是!!!」何團長表樂呵呵,心底淚流兩行,總之,在外的前一定要保有男的子。

  很多真實的話他只敢在齊珩前說,因為知道這傢伙嘴上掛鎖,絕不是主動開口聊八卦的主兒。

  某些事要是被別的知道,還不知道怎麼笑話他呢。

  而齊珩這沉默寡言冰冷話少,跟他說些小秘密就極有安全感,這懶得開口的男也同樣懶得譏諷嘲笑你,何團長如今十分慶幸是他住在自家隔壁。

  「何團長,恭喜恭喜啊。」

  「送你些腌蘿蔔回去當配菜吃?」

  「你以前不最愛吃咱食堂的腌蘿蔔,總讓多加點,來,送你一罈子。」

  何團長咽咽口水,趕緊一擺手:「謝,這就不要,」

  *

  姜雙玲和王雪姝結伴去宋大嫂家拜訪,宋大嫂見到王雪姝倍感稀奇,得知她倆一齊懷孕之,就更是巴都要掉地上。

  王雪姝嫁何團長這些都沒懷孩子,如今小姜才來多久,連帶著旁邊的一起懷上。

  「宋大嫂,你是過來,告訴告訴們該注意些什麼。」

  「也甭太緊張,日子照樣過,平日里注意點就行。」生育幾孩子的宋大嫂一些孕期該注意的事慢慢說著告訴她倆,她也說得不太全,到一點是一點。

  姜雙玲拿筆要點記來。

  王雪姝則咬著西紅柿在旁邊看著她記。

  宋大嫂第一次如鄭重地兩「傳授經驗」,不禁生出點當老師的滋味,現在看著眼前的兩,一認真聽講,一事不關己掛起,不免恨鐵不成鋼。

  她看向王雪姝,就跟看見上課開小差的熊孩子似的,「你要不也像小姜學學?」

  「你們倆都是有文化的,小姜的字寫得漂亮,讓看看你寫得怎麼樣?」

  王雪姝咬西紅柿的手頓一:「……」

  怎麼一的都瞻仰一她的一手破字。

  「你們家老何經常在外誇你寫的字。」

  王雪姝咬牙切齒地將剩的西紅柿全都吃進嘴裡,陰惻惻道:「是嗎?」

  誇她寫得字會跳舞?

  「就不寫,小姜你這份讓拿回去讓老何來抄,宋大嫂,跟你學一怎麼做麻婆豆腐。」王雪姝早就眼饞宋大嫂家的豆瓣醬,今天一說要做豆腐,她還饞麻婆豆腐。

  一大早起來胃口不好,如今的王雪姝就吃點口味重的,酸的辣的,味道越重越好。

  「你這懷著孩子,太辛辣的少吃些。」

  「知道的,就解解饞。」

  姜雙玲捂著自己的肚子,「你快別說,說得也吃。」

  她原本只打算弄點豆腐回來煮魚湯,或者搞點小蔥拌豆腐,沒到雪姝姐一來就如重口味。

  不過姜雙玲也只是,她又吃不辣。

  做點齊珩和孩子們吃還差不多。

  算,還是不做,只弄魚湯豆腐。

  三去做豆腐,各自吃一碗豆腐花,宋大嫂和王雪姝這兩咸辣豆腐花黨十分鄙視姜雙玲這甜黨。

  「等你在這待久,也跟咱們一起吃鹹的。」

  姜雙玲有自己的堅持,「無論怎麼樣,都喜歡吃甜豆花。」

  她留三碗甜豆花回去齊珩和孩子們吃,糖水裡加葡萄乾和花生米,一碗豆腐花的滋味格外爽口。

  「豆腐還要過會兒才成型,先歇著吧。」

  王雪姝姜雙玲叫回自己家裡,而鬼鬼祟祟『摸』出樣東西她看,是一件碎花小孩子衣服,「你瞧瞧,這是這些天做的。」

  「哇,你竟然已經開始準備小孩子的衣裳。」姜雙玲還沒急著做這一茬,等孩子出生的時候,肯定到寒冬臘月,雖然還不知道容城的冬天冷不冷,是小嬰兒穿的衣服一定要做得保暖些。

  「是啊,家裡沒有縫紉機,自己手工做的。」

  「你這將要當媽的有心。」姜雙玲打趣她,接過王雪姝遞來的小衣服打開一看。

  發現對方縫的針線也跟她寫的字一樣擅長跳舞。

  這件小衣服,大概……也只勉強稱作是一件穿的小衣服。

  真手殘。

  比他們家齊珩的手藝更糟糕。

  「你是不是覺得做得不好?沒辦法,手笨,猶豫著要不要買一台縫紉機回來。」王雪姝也覺得自己做成的衣服不太好,也費她一番功夫。

  「買就買啊。」看王雪姝這架勢,就算是勸她不買,她肯定還是會買。

  正一心孩子做衣服呢。

  他們家條件不差,買肯定買,如果不是王雪姝自己不願意用,估計何團長早就她買。

  王雪姝皺著眉頭猶豫道:「縫紉機好學嗎?」

  根據自己的經驗來判斷,姜雙玲覺得:「挺好學的。」

  利用縫紉機做一套衣服,可比王雪姝之前那樣一針一針手工縫製便捷多。

  起碼針與針之間的距離不至於參差不齊。

  「真的好學嗎?就怕學不會,最落在角落裡蒙灰塵,就跟你家的單車一樣。」

  「他們都說騎單車簡單,可小姜你還不是學不會。」

  姜雙玲:「……」你這是要跟互相傷害嗎???

  姜雙玲抱胸,她抬抬眼皮提建議道:「你要是學不會,就讓你家何團長試試。」

  「家裡一台縫紉機,只要有一會使,就不會落在角落裡吃灰。」

  聽她這麼一說,王雪姝呆住,她在腦海里幻一何團長踩縫紉機的模樣,眼睛更是獃滯三分,渾身還打寒噤。

  這畫著實有些可怕。

  「小姜,你很有法,不過……這男也使針線?」

  「男的為什麼就不拿針線,指不定你家何團長比你更會用針線,不信你可以讓他縫被子。」

  王雪姝沉默半晌,突然拍一大腿,「你說得對!!!!」

  他們家以前被子破,還真不是王雪姝補的,既然不是她補的,那還是誰補的。

  老何啊!!

  正好時在家,王雪姝立刻去翻翻家裡的被子,找出有補過痕迹的幾條,拿出來看一眼,發現他們家的被子補得十分工整,針線就跟縫紉機里走出來似的。

  「小姜,你來看看,家老何似乎還補得不錯。」

  姜雙玲:「……」

  何團長這一針一線還真密實,比齊珩那歪歪扭扭的好看多。

  真賢惠!!

  「買!決定買!!要是不會用,就咱家老何使!!」

  「乾脆就買他用算!!」

  姜雙玲:「……」

  希望何團長不要怪她。

  媳『婦』兒要做主他買縫紉機。

  *

  「營長,小李說嫂子今早上坐車的時候看起來很難受,是不是病?」

  「營長,您得多關心關心嫂子,要不要讓值班的醫生過去看看?」

  「知道。」齊珩手中的飯盒蓋好,提著飯盒往家屬院的方向走過去。

  家屬院每天都有一負責值班的軍醫和幾衛生員待在辦公室,大門口還有站崗執勤的小戰士,懷孕的軍嫂若是月份大,獨自在家不放心,衛生員每天會去問問況。

  若是身體不適,就會立刻幫叫軍醫,或是聯繫送醫院去。

  齊珩提著飯盒走在大道上,十分不巧,還沒走進家屬院,就遇見同樣拎著飯盒的何團長。

  何團長原本還有點事,不打算跟前走著的齊珩打招呼,可卻突然瞧見他手中的飯盒,頓時倍感稀奇,這種稀罕事他不來長長眼,他就不叫老何。

  齊珩居然打飯回家?

  他家小姜罷工不幹活嗎?

  「齊珩!齊珩!你等等!!!!」

  「聽媳『婦』兒說你家小姜也有,恭喜恭喜啊。」

  齊珩扶帽檐,淡淡道:「同喜。」

  「你這……怎麼今天突然打飯回家?這飯盒,你們一家子夠吃嗎?你要的什麼菜?」何團長伸長脖子去瞅齊珩手中的飯盒,鼻子動動,試圖聞出他打什麼菜。

  可他聞來聞去,卻只聞到自己飯盒裡的菜香。

  「咦,不對啊,你這飯盒裡裝得什麼呢?」何團長發現不對勁。

  「外還沾土,齊珩,你這裡到底裝的是什麼?」

  齊珩飯盒外沾著的那點小沙石擦掉,「沒什麼。」

  「讓看看,讓看看,你這是帶什麼回家???」

  齊珩閉閉眼睛,不耐煩道:「找老鄉換的。」

  老鄉就是附近的村民。

  「你換什麼?」

  齊珩飯盒打開,里裝的是一黃澄澄的枇杷和鮮紅『色』的楊梅。

  誘的果香撲鼻而來。

  「你兩。」齊珩主動抓一小讓何團長拿著。

  「嘿嘿,見者有份。」

  何團長的笑容還沒散去,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心,發現手掌心裡兩枇杷,兩楊梅。

  ……還真是說兩就是兩。

  好小!

  怎麼就不敢分一半呢!

  *

  「枇杷和楊梅啊!!!」

  發現齊珩帶回來的那一大盒新鮮的楊梅和枇杷,姜雙玲立刻去果子洗,先吃枇杷,鮮紅的楊梅放在鹽水裡泡著。

  她剝一枇杷嘗進嘴裡,發現果肉可真甜,果香味十足。

  「齊珩,你也吃一,好甜啊。」

  「你吃。」

  「要你也吃。」姜雙玲主動剝開一,喂到他嘴邊去,催促道:「你嘗嘗。」

  齊珩張開嘴咬一口,剝另外一喂她,姜雙玲「咦」一聲,「這一更好吃。」

  齊珩輕笑一,另外選幾她,「你吃這些。」

  「你選的果子都好甜啊,齊珩,沒到你還會挑水果。」姜雙玲突然發現她家男還是鑒「果」達。

  「這些都是你挑過一遍才帶回來的嗎?」

  齊珩頷首。

  姜雙玲去嘗嘗洗好的楊梅,鮮紅的果肉顏□□,吃起來更是酸甜可口,沾點糖就更好吃,她沒忍住多吃幾。

  「再留些孩子吃,這麼好吃的果子,要是再多點就好。」

  「剛才回來的時候不小心碰見何團長,被他拿走一些。」

  姜雙玲:「……沒關係,咱們大方一點,雪姝姐應該也喜歡吃。」

  她今天還似乎坑何團長一。

  就當是補償。

  「你今天出門坐車的時候很難受?」

  「是有點。」姜雙玲一酸甜的楊梅咬在嘴裡,香濃的汁水在唇舌間散開,她『揉』臉頰,「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知道自己懷孕,就開始暈車。」

  「在車上難受吐。」

  「如果難受,暫時先別去。」

  「你媳『婦』兒去都沒得去。」姜雙玲拿起另一楊梅,美術培訓班發生的事告訴他。

  「也正好,這段時間在家裡養胎,就是可惜白天只有一在家……」

  「會多陪陪你。」

  「不用,一天畫畫都畫很久,不需要你陪,再說還有隔壁的雪姝姐作伴。」

  她還有自己的事業要搞,在家畫稿畫完,準備參加畫展的畫,如果薛梨以寫新的故事,她還畫新的連環畫。

  *

  一封信件擺放在茶桌上。

  四周格外寧靜,房間還殘留著一點兒清雅的茶香,杯子里的茶水已經涼。

  盤著頭髮的女將一張白紙鋪開,手拿『毛』筆在瓷碗中沾墨,一筆一筆寫一行行黑『色』的字跡。

  墨字寫半頁,心卻仍舊沒有平靜來。

  女看向自己寫的那些字,不由得搖搖頭,時的她終於寫不去,轉頭看向茶桌上的那封信。

  這是小兒子寄過來的家書。

  她心激動地拿回家裡,小心翼翼地放在茶桌上,她看,又沒敢看,這封家書和她以前收到的不一樣,讓她有些慌『亂』。

  齊母覺得自己最對不起的,就是她的小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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