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拜訪自作聰明。
「好, 我會去拜訪這位老爺子，謝謝老師指點。」
文謹並沒有說那位賀老爺子是什麼身份，但是姜雙玲覺得, 能讓文謹推薦的人, 一定值得拜訪。
「老爺子脾氣古怪，他也不一定願意指點你，就看緣分了，你到時候帶幾幅畫去, 就說是我讓你去的，對了, 老爺子平生沒有別的愛好，就好一吃的。」文謹笑了笑, 想起了記憶中那個彆扭的老頭。
給他送個有天賦的年輕人聊天解解悶。
姜雙玲來的時候帶了些氂牛干, 她薛梨離的時候，文謹送了她們兩包干蝦米。
「親戚寄過來的乾貨, 你們帶回家嘗嘗吧。」
「謝謝老師。」
姜雙玲與薛梨從家出來，薛梨感嘆道：「老師人真好。」
姜雙玲點點頭，「是啊，她是真正醉心於藝術的人。」
薛梨一板一眼地點了點頭，拉了語氣道：「我眼裡，你也是瘋狂醉心於藝術的人。」
姜雙玲搖頭，「我只是個喜歡畫畫的普通俗人。」
「我這是普通的俗人, 雖然嘴裡說著喜歡畫畫，但是拿起畫筆就難受，天天偷懶……我概只是腦子裡喜歡美術，腦海里畫完了之後，我的手經不想工作了。」
「姜, 我真的佩服你，任方面取得成就，背後一定要下一番苦功，不經一番寒徹骨，怎得梅花撲鼻香，我佩服你的堅持，咱們這種俗人啊，早經半途而廢了。」
姜雙玲笑著她的頭上敲了一下，「那是因為你志不此，作家。」
「你可別叫我作家，擔不起。」
「叫我作家還成。」
姜雙玲忍俊不禁，「行啊，那我就叫你……作精。」
薛梨：「？？？什麼意思？？？」
「哦，一時誤，薛梨作家。」
兩人笑笑鬧鬧了一陣，路上分，臨走時薛梨道：「你什麼時候去拜訪那位老爺子啊，到時候叫上我，我陪你一起去。」
「順便我也見識。」
薛梨想著對方如今身子特殊，有個女伴陪著方便做事，她能幫著拿些東西。
「好，到時候邀上你一起過去。」
薛梨分后，姜雙玲又去買了些東西，也沒買別的什麼東西，就買了豬蹄、豬肥腸腰花，把今天得到的三十來塊花去了一部分。
也不知道為什麼，她近來就想吃點味重的。
等回到家裡，家裡的三隻果然都是能聞到肉腥味的野狼，一兩直勾勾地看著她，三雙漆黑的眼眸如出一轍。
行吧，都愛吃肉。
齊越抱著身旁爸爸的腿歪著頭問：「媽，今天家裡又有好事嗎？」
姜雙玲點頭，微笑道：「是的呢，崽子們，家裡又有好事發生了，媽媽我新發了一筆稿費，不過這次可沒有回鍋肉吃咯。」
姜澈抱著姐夫另外一邊的腿，聞言十分善解人意，馬上接道：「阿姐，只要有肉吃就可以了。」
被兩孩子拴腿的齊珩站中間八風不動，只是抬了抬眉『毛』，薄唇微微抿了下，顯然他也十分想吃肉。
「那你們趕緊把你的姐夫，你的爸爸給放，不要攀齊同志身上，讓他過來切肉。」
姜雙玲的話一落地，齊越姜澈立刻鬆手往後一退。
「爸爸，你走吧，不要攀我身上。」
「阿姐，我放了。」
齊珩：「……」
齊越握緊了拳頭，再一次堅定信念：「等我了之後，我來！！！」
姜澈也跟著一旁道：「我也來！！！！」
姜雙玲：「……」
切個豬蹄而，不要搞得像是上戰場。
姜雙玲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齊珩，上吧，你的妻妻弟看著你。」
「肥腸腰花切漂亮點。」
兩傢伙也跟著一旁搭嘴：「切漂亮點哦。」
「看著你！！！」
齊珩嘴角一抽：「……」
他走了過去，拿起了砧板上的菜刀，姜雙玲給他騰出位置，走到兩孩子的身邊，雙手按住兩個躁動的肩膀。
動刀子割肉什麼的，想想還是不宜。
姜雙玲推著倆傢伙的肩膀，帶著他倆出去搗鼓收音機，還給他們各量了下身形，「天氣熱了，給你們做兩套夏天的衣服。」
說有新衣服穿，兩個孩子暫時把肉拋到一旁，正所謂衣食住行，既然到嘴邊的肉跑不掉，那麼就先等衣服吧。
「你們兩個好像又高了不啊，得真快，阿澈比之前壯實了很多。」
姜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胳膊，疑『惑』道：「為什麼阿姐你沒有高呢？」
齊越搶答道：「因為媽媽吃得。」
姜雙玲：「……那是因為我經是人了，你們看咱家的齊珩同志，他要是繼續下去，還能進得了家門嗎？」
齊越：「我能得比我爸爸還高。」
姜澈：「我……」
姜雙玲齊越一起把目光投向他，姜澈朋友頓了一下，老實回答道：「我肯定能得比阿姐高。」
姜雙玲走過來揪了一把他的臉，「咱們能不能把目標定高點啊，阿澈，起碼要比姐姐高半個頭。」
齊越：「那麼家裡就多來點好事吧。」
姜雙玲：「……」
就是想吃肉。
沒辦法，她也想吃。
姜雙玲幫兩個傢伙量好尺寸，齊珩此時卻拎著一把菜刀抱胸立廚房門，沖著他們這邊挑了挑眉。
「不是說要看著我嗎？」
「我的妻妻弟？」
姜澈：「……」
齊越：「……」
姜雙玲：「……」把刀放下！
姜領導連忙走過去奪過了齊珩同志手中的菜刀，讓他不要提著兇器出來嚇人。
「我炒菜去了，你去管著兩孩子。」
姜雙玲夜裡做了一鍋紅燒豬蹄，酸辣肥腸，爆炒腰花，再加一碟豆芽菜，前面三個菜的氣味都非常重，尤其是其中的那道酸辣肥腸，酸辣嗆香，令人忍不住『揉』鼻子。
一塊塊紅燒豬蹄的顏『色』的最為漂亮，經歷過火收汁之後，那一層誘人的皮脂上裹上了濃艷的醬『色』，撒下幾點香菜葉子，『色』香味俱全，味道好吃極了。
爆炒腰花里加了些韭菜，也是香氣撲鼻，吃起來軟嫩鮮香。
幾個菜的氣味都非常重，吃完了之後，身上彷彿都被染上了一股紅燒的豬蹄味，以及那股子消散不了的酸辣香。
兩個傢伙爪子抱著啃了豬蹄，爪子上還留有紅棕『色』的醬汁香，摻雜著冰糖的絲絲甜味，全都沒忍住手指上『舔』了下。
兩個爪子都經變成了紅燒豬蹄爪。
吃完飯後姜雙玲給他們兩擦手，拿起這兩個手笑道：「一股子紅燒豬蹄味。」
姜澈：「好吃！」
齊越：「媽咱們家下一次發生好事還吃紅燒爪子嗎？」
「你不想吃回鍋肉不想吃雞不想吃糖醋排骨不想吃兔子干筍鴨嗎？」
齊越：「……都想吃。」
「可惜就只能吃一，等到下次發生好事的時候再決定到底吃什麼吧。」
姜雙玲沒忍住湊到他們家清冷軍官的身邊嗅了嗅，發現對方差不多也變成紅燒豬蹄味拌酸辣肥腸味的兵哥了。
吃得最多，味越重。
齊珩順勢抓住了她的手，她臉上印了個紅燒味的吻，兩個孩子見了，也不甘示弱，紅燒豬蹄味紛至沓來。
姜雙玲：「……」
承受不起。
這味道真濃，就彷彿一家人去吃了火鍋似的，那股香料的味道持續不斷。
夜裡叮囑兩個傢伙乾乾淨淨地洗白白，監督好每一個朋友刷牙，姜雙玲可不希望這兩個朋友的牙齒歪，牙齒歪了會影響容貌。
好好的兩個帥哥預備役別她眼皮子底下殘了。
「要仔細刷牙，不然會蟲牙的。」
「張嘴，讓我檢查一遍你倆的『乳』牙。」
兩個傢伙老老實實的張著嘴等待姜領導的檢閱，這兩貨還沒換牙，全都是一白白嫩嫩的『乳』牙，暫時看不出什麼問題。
然，等之後兩人換牙的時候，必須得格外注意。
「好啦，睡覺去了，今天晚上想不想故事？」
「媽媽要是想講的話，那就跟我們講吧。」
「阿姐，我想給侄子講故事。」
「那你們先互相練習一下講故事，等到孩子出來的時候，你們倆個哥哥舅舅就能給傢伙講故事了。」
齊越一攤手：「好吧，那就讓姜二講故事。」
「……齊老也要講故事。」
姜雙玲自己也去洗了個澡，洗完澡之後，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似乎偶爾還能聞到一股紅燒豬蹄的味道，或許是從廚房裡傳來的。
推門進了房間，齊珩這個手腳快速的人早就洗完了澡，此時正坐床邊看書，姜雙玲『毛』手『毛』腳的坐他旁邊，就很好奇他洗乾淨了那股子紅燒味沒。
主動坐對方的腿上，環抱住男人的脖頸，要是放以前她還不敢這麼放肆，而現仗著肚子里有孩子，對方也不敢對她怎麼，姜雙玲就想嘗試嘗試以前沒嘗試過的。
之前她見到對方喝水的時候，隆起的喉結隨著吞咽的動作上下滾動，顯得格外『性』感撩人。
因此，她就……挺想咬一下試試。
也許是今天的紅燒豬蹄帶給她的勇氣。
……據說感很像啃脆骨。
她之前啃豬蹄的時候就有這種想法。
試試吧。
齊珩放下了手中的書，右手護女人的腰側，輕輕的往自己的懷裡一帶，使得兩人的距離更加靠近，那股子香甜的熱氣噴洒他的鎖骨邊上，全身的肌肉全都不自覺地始緊繃。
手指劃過對方柔軟的背脊線條，白日里那一雙清清冷冷的桃花眼逐漸變得幽深，沾染上了一抹撩人的欲『色』。
脖頸上的軟骨被輕輕地咬舐，齊珩也不知道為什麼只有她面前的時候，能克服住往日訓練出來的本能，甘願把最致命的地方交給她。
然而那一瞬間，腦子裡的那根弦仍然斷裂了，不是因為其他，而是燎燒起來的那把火。
……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姜雙玲看著鎖骨邊上還未消退的一片紅痕，覺得自己昨天晚上還是過分天真了。
那種危險動作，還是不要隨便嘗試。
幸虧今天不出門見人，不然這個年代都沒有粉底來遮一遮。
*
姜紅萍下定了決心要去學畫，她攢的錢買了畫紙畫筆顏料，始家天天畫畫。
李二花罵她不思進取浪費錢，姜紅萍卻覺得她媽是個愚蠢的鄉下女人，實愚不可及。
「你要是沒事幹，就把家裡的活做完。」
「媽，我還得畫畫呢。」
「你這個懶姑娘，等你嫁人之後，沒你好果子吃。」
姜紅萍低著頭嘟囔道：「我以後可跟你不一。」
「媽，我要做幾套新衣服。」
「行，給你做衣服，做好了衣服就給我相看人家去。」
姜紅萍不意地把頭一撇，她打算做幾套跟姜雙玲類似的衣服，即便她們只是堂姐妹，總歸還是有點相像的地方。
那沒眼光的肖振昌指不定就喜歡這的。
姜紅萍覺得自己以後肯定有好日子過，她之前跟李二花說過自己是從幾十年後回來的，讓她好好巴結肖振昌，可偏偏李二花不信，還覺得姜紅萍是胡說八道，愣是不相信她。
李二花瞪了她一個白眼：「你說他能首富，那你呢？你從幾十年後回來，你怎麼就不能自己首富。」
「你比他先知道法子，你還不能先賺錢？」
姜紅萍：「我——」
姜紅萍愣住了，她的確是從幾十年後回來的，可那時候她都經是個吃苦受累的中年人了，天天瑣事中『操』勞，哪裡還能有多頭腦去琢磨賺錢的事。
好不容易回到年輕的時候，她可不願意再受苦。
她人也不傻，知道自己不是那個金剛鑽，也就不攬瓷器活，創業賺錢做生意嘴上說起來輕鬆，她卻也知道肖振昌最始的那幾年要起早貪黑，那得吃多苦，受多罪，最後能搞出一份事業。
憑什麼上一輩子的姜雙玲能坐享其成，而她就不能體驗一把坐享其成的滋味？
她可不想親手干那些臟活累活，她倒是願意做首富背後的女人，支持他，鼓勵他。
至於別的，她是愛莫能助了。
姜紅萍又去找了幾次肖振昌，對方每次都對她不假辭『色』，但是姜紅萍說過一句話，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層紗，肖振昌這的身份，沒有正經女孩看得上他。
而自己這會能看上他，經是他天的福氣，熬個一兩年，總歸這人還是落自己的手上。
她就能讓這個男人去打拚事業。
即便最後她並沒有嫁給肖振昌，那麼最起碼的，她堂姐姜雙玲也沒能嫁給肖振昌，前世那個高高上的堂姐再也無法輕鬆地享受到上一輩子的富貴。
她只想自己活得比姜雙玲好。
上一輩子被李二花攛掇，假借姜雙玲孤女的身份挾恩圖報自己推進深淵，是姜紅萍心底最後悔的事情，幾乎經成了她的魔障。
那些明明不是她該遭受的事情，她現不過是把事情回歸原位，本來該嫁給肖振昌享福的人就是她。
……
姜紅萍心裡『亂』糟糟的，從自己的畫里選出了幾幅，去找生產隊的隊，「隊，你看我畫的這些畫怎麼？」
接過她手中的畫，生產隊隊皺了皺眉，「你這……怎麼畫成這啊？」
上面的人歪歪扭扭的，筆畫十分奇怪。
「我這不是剛畫的嘛，以後多學學就能畫得更好。」
「那你回去繼續學吧。」
姜紅萍臉上的笑容一僵，為什麼不讓她的畫貼宣傳牆上，明明她畫得不比姜雙玲差。
「對了，這本連環畫報借給你回去看看，你還不知道吧，這上面有你堂姐的畫，你要是喜歡畫畫，也可以照著上面學學。」
「你看你堂姐畫得多好啊，她這走了幾個月。」
「沒想到她竟然是個有美術天賦的，以前出生咱們這個山村裡，還真是耽誤了她。」
姜紅萍瞪了眼睛：「什麼？？你說什麼？姜雙玲的畫？怎麼可能？！」
「她學畫多久？她能畫出那的畫？！」
「你是不是看錯了？」
「沒錯，我翻給你看看，就是你堂姐的名字，姜雙玲，這是容城連環畫報，我記得你堂姐不就是跟你堂姐夫去了容城？」
「這可是件好事啊，你回去告訴告訴你們姜家的人。」
「你們姜家的女還真有出息了。」
「這本連環畫報你可千萬別弄髒了，之後還得還給我啊，我是瞧著你是姜家人，讓你們家高興高興。」
姜雙玲臉『色』白了，「不，絕對不可能，這只是同名同姓，我堂姐的畫怎麼可能被選上畫報呢？這些不都得是學了幾十年的美術師能……」
生產隊愣了一下，「你說的也對，我託人去容城問問。」
「不過你們家也放一百個心，我估計這上面的姜雙玲肯定是你的堂姐，她是個有天賦的，你也知道的，她上次隨便畫得一副春耕圖，我給貼宣傳牆上了，這事馬上就上報紙了，我還被縣裡誇了呢。」
「我看你堂姐就是個有福氣的，你們姜家人要好好跟她來往。」
「我要是以後能養出這麼個女，我就高興咯。」
姜紅萍焦急道：「要不，那要不試試我的畫，也給貼宣傳牆上去。」
生產隊為難地皺了皺眉『毛』：「行，好歹你也是姜姑娘的妹妹，算是有點天賦，你貼上去試試。」
「就是你這畫得……」
「好，謝謝叔，等會你就給我貼牆上吧，還要把全生產隊的人叫過來看。」
「不行，你自己去貼，我這還有事呢，馬上要去縣城，沒時間弄這些。」
姜紅萍咬咬牙，只好自己把自己的畫貼宣傳牆上，她還畫上留了自己的名字。
奈貼上去了之後，並沒有幾個人關注，現天氣太熱了，臨近雙搶，沒多人有閑心去看什麼畫。
偶爾會有人感嘆一句，「這宣傳畫的水平不行啊！」
「姜紅萍？姜家二姑娘，跟她堂姐比起來，她怎麼畫成這？！」
不久后，姜紅萍就把自己的畫筆顏料都給扔了。
她根本就不喜歡畫畫。
*
姜雙玲心畫了幾幅作品，準備帶著這些作品去見文謹推薦給她的賀老爺子，她也沒有刻意做什麼準備，所有的畫都是自己喜歡的風格類型。
想起文謹特意說起了賀老爺子就好一吃的，六月畫了好幾幅荷花圖的姜雙玲就想起了要做桂花糯米藕。
她也不知道賀老爺子喜歡吃什麼味的，甜的鹹的辣的都準備一些。
若是那邊不喜歡，就留著自己吃，她們家眼見著就要有三飯桶傾向，不，說錯了，是一個飯缸帶著兩個飯桶，做多都不愁吃。
一早起來，做了一鍋桂花糯米藕，配著鹵藕鹵豆皮鹵海帶等一些爽冷盤，再加上紅豆糯米餅酸梅湯，姜雙玲帶著這些吃的出門了。
恰好都適合夏天涼著吃。
路上分了些滷味給車的兵哥，見到薛梨后，薛梨搶過她手上的東西，自己拿手裡，「姜，你拿一些份量重的東西。」
「放心啦，這些也都不是很重，我沒那麼嬌氣。」
兩人按照文謹給的地址找到了賀老爺子家，她們到的時候，老爺子正家呢，給她們門的是一個頭髮還未花白，精神氣十足的老頭。
說了她們的來意后，讓她們進了自家院子。
「你們是推薦來的，畫呢，讓我看看。」
賀老爺子原名賀慶隆，如今市文化宮教一些朋友學美術，他美術界算不得有多的名氣，只範圍內說過他的名字。
不過，他的兩個弟子倒是混出了點名堂，有些還想打主意來攀關係，賀老爺子都是謝客不見人。
姜雙玲把自己的畫恭敬地遞了過去。
賀老爺子翻了幾張畫，心下確實升出了些意思，「以後你每個月拿張畫來給我看看。」
姜雙玲他這話，就是願意指點的意思了。
只見眼前的人挑出了幾幅，「如果是這種畫，就別拿到我跟前來。」
姜雙玲有些臉紅，那幾張確實沒什麼自己的風格，拾人牙慧。
「我也只是看的份上，幫你看看畫，沒什麼別的關係。」
姜雙玲點頭，對方這意思很明白，他只是幫忙指點指點，可沒什麼師徒關係。
姜雙玲本來也不打算拜師。
「邊上那盒東西，下次也不要帶過來了，自作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