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進修最好欺負的……
「姜雙玲是不是？……容城連環畫報？我看過你的作品, 畫得十分有新意，令印象深刻。」
姜雙玲沒想到對能認得，她愣了下, 謙虛了幾句。
「你不是容城嗎, 怎麼到山城了？」
「我丈夫的工作轉到了山城，我也在這邊當小學師。」
似乎想起什麼似的，楊明祝又驚又喜地看著她：「你平日里空閑時間多嗎？」
「還好，每周上兩天課。」
「我們版社最近要再版《烈火》, 正需要一些有主意的新鮮血『液』……」
楊明祝突然開始洋洋洒洒地勸說姜雙玲加入《烈火》連環畫再版的創作團隊。
「你要是興趣，可以過試試, 這是個不錯的機會，我們版社的價也不低……」
得知有這樣一個機會, 姜雙玲沒有拒絕, 不說別的，要是真能加入去, 不僅可以與別交流美術心得，重要的是能多賺外快！！！
家裡又能多殺幾隻雞。
「行，那我去試試。」
楊明祝給她留了版社的聯繫地址，讓她幾天過去一起，與團隊的其他開個會。
姜雙玲答應了，與版社的兩分手，想了想後轉身去找賀爺子, 把這件事告訴了他。
賀爺子知道了后，先是氣她作主張，后也覺得這是個不錯的機會，「你還年輕，可塑強, 但已經有的風格，你可不能丟了的東西。」
「放心吧，賀，我知道的。」
「行，像你這種小年輕，是可以使勁折騰，累不死你，我這種頭子不摻和傷腦筋的事，聽別的意見修修改改的煩著呢。」
「賺了錢，給頭子我買幾斤肉。」
「賀放心吧，肯定少不了您的肉。」
「還有酒，下次讓你家齊珩陪我喝酒。」
姜雙玲：「……您年紀大了，少喝點酒。」
*
姜雙玲去參加了版社組織的創作商討會，正式成為了《烈火》再版的美術設計之一，因為見過後的多樣美術作品，她提的一些創作美術設計得到了採納。
當然，其中也有很多不足，與其他的一起商討之後，定下了新的基調。
又一版畫稿開始著手行。
這段時間姜雙玲開始變得很忙，不僅要忙著去學校上兩天課，回到家裡還要修改一張張畫稿，尤其是剛開頭的時候，還要與其他的多多磨合，弄得她手忙腳『亂』。
忙了大半個月後，姜雙玲與的搭檔孫媛已經十分合拍了，兩一起完成一部分的內頁畫，其中有一冊的封面則需要姜雙玲獨立完成。
雖然忙是忙了點，但也收穫頗豐，封面的價格是三十元，內頁畫八元一張，姜雙玲先預支了五十元，給家裡買了禮物，還給做了兩套好看的衣服，買了兩雙漂亮的小皮鞋。
也是巧了，齊珩居然還偷偷『摸』『摸』給她準備了衣服和新鞋子。
一下子多了幾套衣服，小姜志莫名覺得有點小「暴富」的錯覺。
沒有女能拒絕新衣服！
「齊珩，怎麼突然想起給我買衣服？買成衣還挺浪費的，不如做省錢……」小姜志看著新衣服雖然很高興，但是已經學會精打細算的她還是不免肉疼一下下。
當然，也幸好齊志的審美不錯，給她挑的衣服簡單大，純『色』的衣服，穿著也好看，要是給她買碎花大襖，肯定錘死他。
「給你一個驚喜，你最近太辛苦了。」齊珩頓了下，「還有……」
姜雙玲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還有什麼？」
「我不會做衣服，所以只能買成衣。」
姜雙玲：「……」這個理由的確能成立。
她心裡美滋滋的，也並不在意那幾個錢，但她忍不住想要逗齊珩：「你難道不覺得親手做的衣服才有誠意嗎？」
「哥，給姜妹做衣服啊！」
齊珩：「……你想要哥給你親手做衣服？」
不知道為什麼，姜雙玲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如果我說想呢……」
「好，那我做。」
「不不不不不……」姜雙玲跑過去抱住齊珩，「哥你可千萬別動手，姜妹只想要好看的衣服，心意到了行了，收到這衣服我真的很高興，親手做算了。」
萬一給她縫了個破布袋，她也不好意思穿去啊。
雖然她這樣想盡辦法阻撓了，但是齊珩志似乎還真起了給姜雙玲做衣服的打算，甚至偷偷……不，是光明正大買了布回，還給研究了一下縫紉機。
姜雙玲心裡發憷：「……」
得虧趙穎華不在這裡，要是婆婆在這裡，看見齊珩擺弄縫紉機的畫面，那還真是……
叫心驚膽寒。
齊珩忙活了之後，似乎也終於認識到沒有這面的本事，在小姜志以為逃生成功后。
對給她縫了個小褲衩。
走線有些歪，但是能穿，款式如這個年代的安全褲。
姜雙玲：「……」
「這件我收下了。」
「但是……齊志，我鄭重地警告你，僅此一次，你要是再浪費布料和針線，你單獨一個跟暉暉睡到五歲。」
齊珩：「……」
「我說這話是認真的。」
「請你開口回答。」
齊珩點頭：「……我知道了。」
姜雙玲鬆了一口氣，看著手中的小褲衩，心想幸好只是一個小褲衩，明年夏天穿在裙子底下當安全褲行了。
堅決不會外穿。
*
有了新的裝扮，姜雙玲沒忍住穿著去學校上課，為了配得上身上的新衣服，她還精心打扮過，梳頭髮梳了小半天，比平日里用心多了。
「小姜師今天好漂亮！！！」
「小姜師又換衣服了！！！」
「漂亮師，仙女下凡！！」
「姜師比畫還要好看。」
……
孩子們的誇獎不絕於耳，這些小崽子們嘴巴全跟抹了蜜似的甜，各種漂亮話能臉不紅心不跳地說口。
這大概是當師的幸福之處吧，能聽到小傢伙們的群眾彩虹屁。
穿著齊珩送給她的衣服，姜雙玲一整天心情不錯，曾師見了她，擠眉弄眼：「你身上這是又新做的衣服嗎？好像不太一樣。」
「不是，買的成衣。」
「成衣嗎？」曾師愣了下，這個年代很少有去買一套成衣，大部分是家扯布做的。
「你愛買的？」
姜雙玲點了點頭。
因為多了幾套新衣服，姜雙玲換著花樣搭配著穿，有段時間每次去學校是不的衣服和鞋子，張師見了她，沒忍住在一旁酸言酸語，「有些女啊，一點不顧家裡，敗家娘們，衣服天天換，得費多少錢啊？」
「背地裡也還不知道怎麼補貼娘家呢。」
「張師你這話說的，家愛願意怎麼了。」
「小姜師，你可不愧是學美術的，看你每次穿的衣服不太一樣。」
「之前聽你跟小曾說的話，這是你愛買給你的，怪不得，我做得衣服沒怎麼好看。」
「能不能讓我看看樣式，我明回去也學著做一套。」
張師扯了下身上的衣服，她這套衣服也是新做的，雖然是做的，但是學的是城裡的流行款式，覺得可好看了。
姜雙玲最近常換衣服，她也卯著勁想要『色』一把，奈何暗恨這些女師是些眼瘸的，沒有發現她衣服的變，而是把關注點放在姜雙玲的身上。
「她身上的是舊款式吧，我去年見到了，買這樣的衣服多浪費錢。」
姜雙玲淡淡道：「這衣服是我去年親手做的。」
張師的臉上僵了一下：「……」
曾師：「小姜師的衣服是好看，當然，重要的不僅是衣服好看，還要好看。」
另一個師聽說是姜雙玲親手做的之後，是驚訝了：「小姜師，你手這麼巧啊。」
「沒什麼，樣式你看看吧，要是喜歡做一套。」
「好啊，謝謝。」
女事多了后，是非也多，尤其是容易攀比較勁，姜雙玲先是想著要不要收斂點，學校穿得低調樸素，可是后想想，幹嘛為了這些事情委屈。
該怎麼高興還是怎麼樣高興。
她賺的錢吃的用的花在身上，一點不虧心。
*
跟姜雙玲搭檔的孫媛，是山城美院的學生，兩一開始合作的時候，還有了些摩擦，后關係處的越越好，互相磨合得差不多了。
孫媛一開始非常不滿意跟姜雙玲搭檔，她這一趟參加《烈火》的再版，不僅是為了賺一些生活費，重要的是為了跟大師學習，她詡是山城美院的優秀學生，有的驕傲和豪，覺得絕對能夠勝任跟其他大師合作，她想從名畫家手中得到指點和經驗。
然而版社卻讓她與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搭檔學習，孫媛心裡氣得夠嗆。
原本她還著跟名畫家近距離接觸合作，雖知道竟然是讓她去帶一個新。
問了對學畫多久后，是氣得肝火旺盛。
她以為資歷淺，版社那邊會讓帶著她，卻沒想到還讓孫媛去帶別。
孫媛回去找的師抱怨了好幾回，後悔參與《烈火》的再版工作，甚至還有點耍小子，「這麼看不起我，那我不去了。」
她的師勸說她：「這是個機會，你好好把握。」
沈師太明白學生的心高氣傲，認為這些事情能磨了磨她的銳氣。
孫媛心不甘情不願地跟姜雙玲開始搭檔，一開始還挺不合作，撂著擔子不想干，姜雙玲見她不怎麼合作，也沒鬧什麼事，而是支愣起，愣是一個完成了工作。
孫媛像看她畫的怎麼樣，結果一看到家的成果，還得到了主編的表揚，誇是誇得她們倆的功勞，實際上跟她沒有半點關係，孫媛臉紅極了。
后她也卯著勁參與，越是參與，她才發現的搭檔不容小覷。
明明聽說對才學畫一兩年，卻畫得比她這個山城美院的優秀學生加穩當，處事不『亂』，很有的主意，她在對面前竟然被比了下去。
她的畫也不如對。
后再見到師，孫媛垂頭喪氣，有些接受不了打擊，她在級的學生面前一直是佼佼者，現在卻……
她把這些事情告訴了師，師跟她說：「外有，天外有天，你以後可別隨便小看家，版社能把請過，然是有真本領的。」
孫媛痛定思痛了幾天，又開始振作，沉下心跟姜雙玲搭檔合作，兩的配合也越越好。
彼此的關係也比之前好了不少。
因為一開始鬧脾氣，弄得開頭不怎麼愉快，孫媛心中有歉意，說請姜雙玲去營飯店吃飯。
姜雙玲欣然赴約，跟孫媛說說笑笑的時候，孫媛突然跟她說起了一件事。
「我們山城美院明年要招一批咱們學校修學習，二月份考試，你要是……」
孫媛暗示姜雙玲可以去她們學校修，能混個不咸不淡的文憑。
姜雙玲愣了一下，后想想，覺得還真可以考慮下這件事。
離開校園快十年了，如今又重回校園？
要不要去山城美院修一次？
「我回去考慮考慮。」
「好，希望你考慮考慮，要是能跟你做校友，我會到很榮幸。」
*
姜雙玲回去跟齊珩說起了這件事，問齊珩是什麼意見，齊珩然沒什麼意見，「隨你。」
「那去試試吧。」美院修的課程也不緊張，算她去修了，現在的小學師還能繼續擔任著，當然，這樣的話，她的生活會比之前要忙碌許多。
「忙碌充實也不錯。」
姜雙玲決定二月份去參加考核試試。
秋深了，他們家的私家船也終於做好了，終於不用再借別家的船，姜雙玲撐著家的船，帶著家裡的小崽子們一起去兜風。
奈何江風料峭，吹得連續打噴嚏。
這會實在不是兜風的好日子。
天氣灰濛濛的，白天起江上有霧，天地之間的水汽很重，穿著幾件衣服擋不住那股陰沉沉的濕氣，幾個也不愛在江面上待著。
「還是明年開春再一起兜風吧。」
大冷天的在江上開船，簡直是在受刑，如果不是必須得城，姜雙玲也不愛去山城了。
家裡不僅多了私家船，院子里還多了一個木鞦韆，姜雙玲心思巧地在鞦韆的旁邊打了個棚子，種下許多葡萄，目的是搞一個葡萄藤架子。
雖然她的葡萄藤架子今年是完不成了，但是她和齊珩帶著兩個小崽子一起去山上摘了不少野葡萄。
一家充當「采果大盜」。
薅走了不少山上的野葡萄，姜雙玲很喜歡山上的野葡萄，密密麻麻的黑『色』小果子，如黑珍珠似的，外表漂亮極了，當然……放在嘴裡嘗嘗味道……
大部分酸的嚇。
只適合釀成葡萄酒。
遇到一串甜的，能收穫小朋友們的驚呼聲。
「猴子猴子猴子！！！！！！！」
姜澈指著一個東西驚叫。
之前他們一家帶著香蕉猴子也沒有到猴，現在摘野葡萄，倒是把野生猴子給盼了，不可謂「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
被姜澈發現之後，樹上的猴子垂著尾巴，唧唧叫著，倒也不是很怕，甚至還試圖去搶齊越手中的葡萄。
它可能以為沒有發現他的齊越小志是四中最好欺負的。
齊越也是個非常莽的，野猴子向他撲過，他直接伸手給……
——他把猴子抓住了。
姜雙玲：「！！！！！！」
崽你在幹什麼？！！！
姜澈：「！！！！！！！」
齊珩：「……」
齊越抓住猴子的兩隻小胳膊，把它拽在懷裡，動作還十分熟練，估計是平日里抱弟弟抱習慣了。
野生猴子：「！！！！！！」
這隻猴子也給嚇壞了，居然直接被給抓了，還是這麼小的一個孩子，它努力掙扎，卻發現這類的幼崽力氣很大。
和他的身高完全不相符。
掙脫不掉。
這個眼瘸的猴子快要被嚇飛了。
姜雙玲：「阿越你……」
也不知道這個猴子是不是保護動物，不不不……不能把猴子抓回家去。
齊越抓了下猴子，也覺得沒什麼意思，把它放開了，那隻野生的小猴子受驚過度，彷彿被狼狗追著一樣往山裡逃竄而去。
姜雙玲甚至看到了一個受驚猴子的表情包。
猴子這麼走了之後，幾個沒說話。
齊越眨了眨眼睛，低頭看手上的猴子『毛』，「爸爸，媽媽，我抓到猴子了耶！！！！」
姜雙玲：「……嗯，是呢，猴『毛』可以留作紀念。」
這……這也是太兇悍的一幕了。
姜澈：「齊大，我好羨慕你！！！！！！」
姜小弟也想近距離接觸一下猴子。
齊珩：「……」
「齊大，抱猴子的覺怎麼樣？」
「也不是很舒服，沒有弟弟抱著舒服。」
姜雙玲：「……」弟弟身上沒那麼多『毛』。
「它的『毛』好硬。」
「弟弟香香軟軟的。」
姜澈：「……那我回去抱暉暉吧。」
「喏，送你幾根猴『毛』，再給弟弟留幾根，爸媽你要嗎？」
姜雙玲咽了下口水，可恥的回道：「我要。」
真正的猴子『毛』，可以留作紀念。
齊珩：「……我也要。」
雖然他並不想要，但是媳『婦』要了，他怎麼能不要，家裡別的有，齊志覺得也必須有。
一家帶著收穫的猴子『毛』和野葡萄一起回家，姜雙玲把葡萄洗了吹乾，正打算釀葡萄酒，她在釀酒裝罈子的時候，齊越暗搓搓的跑過，問她要不要在罈子里加幾根猴『毛』。
「媽媽，要不要加幾根留作紀念？」齊越睜大了的眼睛，好奇的問。
姜雙玲：「……你的猴『毛』好好收著吧？還剩多少了？」
一共也沒多少猴『毛』，姜雙玲有點可憐那個即將過冬的小猴子，當然，估計這個時候，它也在換『毛』吧，不然咋被齊越小志給薅下了這麼多。
這個小嘚瑟鬼最近拿著猴『毛』可是好好的嘚瑟了一番，送給了隔壁的小王，結果小王也鬧著要去抓猴子。
小王鬧得可慘了。
明明當初是姜雙玲帶著他們三一起去猴子，現在姜雙玲和齊越姜澈見到了猴子，齊越是親手抓到了猴子，獨落單的小王志傷心欲絕。
王雲生忍不住要求道：「媽媽，我也要去抓猴子！！！！」
王夏芝嫌棄他：「你別被猴子抓了。」
姜雙玲：「……」
「齊越，猴子是從樹上跳下的嗎？」
「是啊，它一跳過被我給抓了。」
王夏芝：「那讓你爸從樹上跳下讓你抓抓吧，在你爸臉上畫幾筆，像個猴了。」
姜雙玲：「！！！！」
齊越：「！！！！！！」還能這樣！！！！！！
姜澈：「！！！！！！」居然還能這樣？？！！！
王雲生居然被安撫住了：「？？？？」還能這樣啊？？？
王雲生期期艾艾：「那猴子『毛』呢？」
王夏芝：「……」
要求真多。
「不是送了你幾根猴子『毛』？差不多了，你當是你爸掉下的吧。」
王學凱：「？？？！！！！」
*
天氣越越冷了，逐步入到冬天，姜雙玲覺得山城的冬天可比容城的冬天要加寒冷，早晨一片茫茫的白霧，難得見到天上的太陽，起床也變成了一件十分艱難的事情。
濕噠噠的冬天，穿多少衣服挨不住這凍，陰濕的水汽彷彿能穿透身上的衣服。
這是姜雙玲在山城過的第一個冬天。
每天晚上洗完澡后，她縮在被窩裡瑟瑟發抖，在心裡無比懷念夏天的小悶爐時光，夏天雖然悶熱是悶熱的點，但怎麼著也比冬天好啊，可以吹著小風扇，吃著小西瓜解暑……
而到了冬天，她只在窩在冷颼颼的被窩裡，搓搓手又搓搓腳，拉長了脖子催促道：「齊志你快上床吧。」
齊珩掀開被子躺了去，姜雙玲順勢滾他的懷裡，到了冬天，只能靠齊志續命，這可是冬天裡的然恆溫發熱毯。
暖呼呼的，睡覺不能缺了他。
比什麼熱水袋好使。
小姜志把手放在對的身上烤火。
齊珩幫她把手腳捂熱了之後，又開始做一些加使身體發熱的事情。
發熱完了后，睡覺比較香甜。
山城的冬天很冷，冷卻也有冷的好處，烤著小紅薯在家裡泡溫泉，那可是最幸福的事情。
齊珩父子倆的生日也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