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老薑也不知道多少年之後才能來拔草。……
想當『奶』『奶』??
當個大頭鬼!
姜雙玲險些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 她只是突然想染一頭『奶』『奶』灰顏『色』的頭髮,不是想要把自己真正變成一個『奶』『奶』。
哪怕是相處十多年,看來和丈夫之間還是存在不可磨滅的代溝。
「啊, 耳朵聽岔, 我是說想要染成『奶』『奶』灰……也是像普通老『奶』『奶』顏『色』的頭髮,是把頭髮染成那樣,不是我想要當『奶』『奶』。」
「再說了,咱們的大兒子, 連法定婚齡都沒到呢。」現在的法定婚齡,男二十二, 女二十,齊越雖然有二十, 會兒還沒到二十二呢。
「結婚的資格都沒, 當什麼『奶』『奶』?」
「齊同志,該不會是你自己想當爺爺了吧?」
齊珩垂著眸子, 笑著搖搖頭,「我也不想。」
他『揉』『摸』了下鼻子,右手拿起姜雙玲的一縷頭髮,溫柔道:「那是我誤會,雙玲你可以現在去染一頭……你說的……『奶』『奶』灰?」
說到這裡的時候,齊珩的神些發怔,彷彿是真想到了眼前女人一頭白髮的模樣。
「不!!」姜雙玲搶過自己的頭髮, 「就算去染一頭爺爺灰,我也不會去染什麼『奶』『奶』灰。」
「還是黑頭髮最好看,我要多吃點黑芝麻糊。」
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去染一頭『奶』『奶』灰,那叫做時髦特『色』,而四五十歲的中年人去染一頭『奶』『奶』灰, 那就叫做……染也是白染。
人家根本就不會當是染的,而是你……衰老度!!!
「我明明才三十幾歲,哪裡就到了要當『奶』『奶』的年紀??我還在壯年!!壯年!!」
就是早婚的悲催之處,明明自己似乎還沒怎麼變老,孩子卻跟著進入了快要結婚的年紀。
要是放在幾十年後,三十歲結婚的都比比皆是。
而他們卻要考慮孩子的婚姻了?
甚至是可怕的小崽子們。
「養孩子很累。」尤其是你們齊家的飯桶。
姜雙玲在心裡吐槽,她算是養了四個娃,說好帶也不好帶,孩子們有時候調皮是調皮了點,還會弄得大人哭笑不得,也確實帶來了不少歡樂。
把孩子養到去讀大學后,那才叫做「養豬出欄」的快樂。
「歇歇吧,歇歇吧,把曦曦養大后,咱們倆好好過一段二人世界。」姜雙玲可不想提前進入養孫子孫女的生涯。
「好。」
姜雙玲順勢倒在齊珩的懷裡,抱著他的下巴親一口,「說起來,倒是悠閑的很,孩子們在你面前都不敢怎麼鬧,都是些吃軟怕硬的傢伙。」
一想起去的養娃故事,姜雙玲不由得咬牙切齒,似乎是都知道家裡還是媽媽心軟好說話,些個鬼機靈的賊心肝就喜歡鬧她。
人善被娃欺。
齊珩挑眉,「剛不是還說我嬌弱嗎?」
姜雙玲:「……」
個杠精,不就在病床上躺了幾天,還真當自己喘上。
「好好好,嬌弱,以後就等著咱們的孫子孫女還折騰嬌弱的。」
「嬌弱的爺爺,嬌弱的外公……」
說著說著,姜雙玲都覺得自己險些不認識嬌弱這個字。
「等著被孩子欺負吧。」
「好,我等著,我么嬌弱,姜妹要護著點我。」
「噫……不跟說了,等以後真被幾個胖崽子包圍了——」姜雙玲頓下,想起某個男人的豐功偉績,唏噓:「我還是為胖崽子們擔憂吧。」
帶兵無數的齊某人才是真正鎮壓熊孩子的大魔王。
*
養了大半個月,齊珩的病已經養好,個男人似乎總還記得被姜雙玲說得那句「嬌弱」,並且對此耿耿於懷,為了證明自己不嬌弱,拎著姜同志一口氣上五樓。
夜裡更是不饒人,生龍活虎的,跟吃『葯』似的折騰人。
姜雙玲只好認輸:「好好好,我再也不說你嬌弱了。」
「錯,我錯,錯還不成嘛?」
齊珩這時候只會桃花眼裡含笑看她,「知道錯就好。」
事姜雙玲原本以為就算,誰知道個雙標的男人倒是開始自稱嬌弱了,藉此為自己謀福利,想要被餵食,被貼心溫柔的照顧……
「不能對我說話溫柔點嗎?之前還說我嬌弱。」
「喂我。」
……
薛定諤的嬌弱。
姜雙玲只想捶他狗頭。
曦曦小同學抱著喵喵叫的東東,只覺得自己是家裡多餘的那個人。
*
姜雙玲在首都舉行一場個人美術畫展,畫展非常成功,拍出了不少作品,同時許多老朋友來捧場,不少曾經她的學生,一個個都叫著她:「姜老師。」
「小姜老師!」
再聽到小姜老師個稱呼的時候,姜雙玲有些恍然,現在大多數人都叫她姜老師,很少再人往前面加個小字。
教學生涯十多年,她再也不是曾經的小姜老師。
……是坨老薑。
雖然她三十來歲。
教的學生就跟茁壯成長的韭菜一樣,教出來一茬,又來一茬。
不少功成名就的學生想要請她吃飯,是姜雙玲從沒答應誰的邀約。
比起外面的聚餐,她更喜歡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飯。
畫展的成功令她很高興,在畫展上,她還與老朋友重逢了,薛梨,當初在容城認識的朋友,如今已經是個小有名氣的作家。
曾經短髮的薛梨也養了一頭長發,盤著整齊的頭髮,是一個帶著書卷氣的中年女人。
薛梨見到姜雙玲,很是驚喜,「姜妹,恭喜恭喜啊,早就知道,肯定是有大出息的。」
「啊啊啊!!是怎麼保養的,怎麼么年輕漂亮,說你十八歲我都相信!!」
姜雙玲笑,「我也恭喜啊,大作家,之前的作品要拍成電影?」
「嗯,劇本就快改好。」薛梨撓下自己的頭髮,「啊啊啊,我頭髮掉好多,都有幾根白頭髮,姜妹你怎麼還么漂亮。」
「寫作令人頭禿。」
畫展結束之後,姜雙玲領著薛梨在首都玩一圈,薛梨這個從小生活在男方的人,對北邊的環境氣候和飲食習慣很是稀奇,央著姜雙玲陪她去吃不少首都的特『色』菜。
「烤鴨,烤鴨肯定是必須吃的。」
「個,個,哇,個羊雜湯,不行,聞起來味道好奇怪啊,會不會很難吃,股子好重的膻味,咦……喝幾口還挺好喝的。」
「銅爐火鍋啊,是怎麼燒的啊?」
「冰糖葫蘆,冰糖葫蘆好漂亮。」
……
薛梨還真是個妥妥的吃貨,在首都待大半個月,姜雙玲作為東道主,陪著她到處吃吃喝喝,各種美食都嘗一遍,不得不提,首都不愧是首都,各種吃食太多。
還什麼御廚傳人開的店鋪,嗯,是呢,邊的御廚傳人也很多。
姜雙玲跟她吃大半個月,把薛梨給送走,並且覺得自己都快上升成首都城裡的老饕,跟養鴿子遛鳥的老大爺一樣,對這邊的美食如數家珍。
要是以後再來朋友,肯定知道帶他們去哪裡玩耍吃喝。
也是巧,薛梨離開后沒幾天,王雪姝一家人來首都,曾經的團長,不,現在已經不是何團長,團長轉業下海經商去了,他們夫妻倆生意做得風生水起。
王雲生會兒正準備高考,沒出來玩,聽說姜雙玲的二兒子齊暉在軍藝后,王雪姝就慫恿姜同志一起去軍藝看看,以前王雪姝作為文藝兵還是文工團的成員,現在她們之前的文工團改制縮編,已經撤銷,她也不再是文藝兵,她對個還頗懷。
「之前咱文工團的老朋友還一次聚會。」
「對了,小姜,還說起,說你當初的畫像,些人還保留著,沒想到這麼十來年,流水似的去了。」
「當初給我的畫,我還都留著。」
……
兩人聊著當年的事,語氣里充滿感慨,齊珩則陪著團長喝酒,姜雙玲給他們做幾道下酒菜。
「就盼著雲生爭氣點,明年也來首都讀書。」
「會的,到時候上我家來玩,們家美生呢?」
「美生也上學呢,說起,些年倒是經常在電視上看見齊暉,拍好幾部電視劇呢,哪吒是不是,我認識的人都說哪吒長得真俊。」
「可是當年差點搶我美生名字的小美娃。」
姜雙玲:「……」
暉暉從來都沒想搶過美生個名字。
姜雙玲陪王雪姝去了一趟軍藝,正好碰上齊暉他們排演節目,是一個舞蹈節目,學過舞蹈的王雪姝眨也不眨的看著他們跳舞。
姜雙玲:「……」
說起來,他們家真正身柔體軟的人是從小練的齊暉,當初的老師教授齊暉唱歌無果后,把他丟去學舞蹈,孩子其實更想學雜技,結果後來覺得雜技不夠好看,跟著老師學舞蹈,基本功天天練著,體態身材都是一等一的。
戲稱軍藝的一根草。
也不知道多少年之後才能來拔草。
王雪姝唏噓:「們家孩子從小練舞的?早知道當初我也該送雲生去學跳舞。」
「怎麼?」
「明明會跳舞的媽媽不是我嗎?」
「小姜,我記得的嗓音好,當初還想介紹去文工團唱歌,怎麼的孩子就不繼承你的衣缽去唱歌,而偏偏學會隔壁老王的跳舞。」
姜雙玲:「……」因為這孩子繼承了老齊的五音不全。
「媽,怎麼來了?」
「來看看的節目,是王阿姨。」姜雙玲看著下舞台換上常服的兒子,覺得她的崽還真是賞心悅目,細腰大長腿,全家身體柔韌『性』最好的一個孩子。
以後還打算做演員的人,顏值倒是能頂上去,人還沒有畢業,就已經被許多導演找了去。
如果生在十幾年後,說不定光憑臉都能混上頂級流量,只是現在都沒什麼娛樂圈的影子,以後是一位端端正正的老藝術家。
孩子要是像齊珩一樣被歲月優待,四十來歲的臉也依舊俊美耐看……
「暉暉孩子,還記得隔壁的王阿姨嗎?當初跟媽媽同時懷上孩子……」
「還吃不少蘿蔔。」
齊暉:「蘿蔔?」
姜雙玲:「爸當年吃不少蘿蔔。」
「今天要跟媽一起回去嗎?」
雖然自己的家也在首都,是齊暉還是在學校住宿,偶爾會回家住一兩天,平時就待在學校里,也省的麻煩,如果要去拍戲,那就更是一兩個月去往外地。
他們家如今出差最多的,就是他個齊暉同志,許多風景如畫的地方都去一邊。
「今天不回家,晚上還排練。」
「行,媽媽跟王阿姨在學校里逛逛。」
跟兒子分開,王雪姝拉著她的手羨慕:「老薑,我可真羨慕。」
姜雙玲:「羨慕什麼?」
「么個兒子,長得像你家齊珩,人還優秀,看看,多少女孩子剛在台下望著他,以後鐵定不愁媳『婦』兒,說不定以後人上趕著給做兒媳『婦』。」
「以後可不用愁。」
姜雙玲嘴角一抽:「孩子還小呢,想那麼多。」
「不小了,再等個幾年,不就能結婚生孩子嗎?」
姜雙玲並不覺得他們家孩子擅長早戀早婚,「我覺得孩子們估計二十五之後才遇見自己喜歡的人,三十結婚也沒關係,至於孩子,那就看緣分吧,本就急不來。」
「沒想到你竟然一定也不急著抱孫子?」
姜雙玲:「……我多大歲數,我為什麼想要孫子?」
「也是,跟旁的人不一樣,我就是覺得俊生和美生長大之後,就沒小時候好玩,還是五六歲的小朋友更可愛,傻傻的,長輩說什麼就信什麼。」
「以後我也只等可愛的小孫子和小孫女咯。」
「等吧,我是一定也不著急。」
「們家些孩子都這麼優秀,肯定不著急。」
跟王雪姝一起出了大學校園,早有經驗的老饕姜雙玲帶她去吃首都城裡的好吃的,什麼私家廚房,什麼老街糕點,統統都去嘗一遍。
會兒不用保持身材的王雪姝可算是變成吃貨一枚,原本還是姜雙玲先帶著她去吃,後來就是王雪姝央求著姜雙玲領著她在城裡胡吃海塞。
一趟首都之旅那叫一個心滿意足。
姜雙玲也很是心滿意足。
把王雪姝送走了之後,姜雙玲照鏡子,尋思著不太對,而後上稱去稱了下自己的體重,糟糕,跟著兩胡吃海塞后,她胖足足六斤。
再努力一點點,都要奔著十斤而去。
「完完完,齊珩,媳『婦』兒吃胖。」年紀大了之後,新陳代謝降低,因此就比年輕的時候更容易變胖。
姜雙玲比下褲腰帶,心想著堅決不能在繼續下去,必須得把體重給減下去。
「之後這一兩個月,吃東西我肯定要小心點。」
「不能再長胖,再長胖就背不動我。」
齊珩在一旁安慰她:「放心,再胖一百斤,我也背的動你。」
姜雙玲:「……」
並沒被安慰到。
「得趁著年前先減下來,要不然怎麼在過年的時候繼續享受美食。」
「那會兒孩子們也該回來了。」
「齊珩,我『摸』『摸』你的肚子,是不是也變軟了一點。」
「仔細『摸』『摸』,沒軟。」
「明明你也吃很多,憑什麼就不長肥肉呢!!」
時候的家裡安裝電話,跟朋友聯繫起來也算方便,齊越每個星期都會打電話回來一次,當然,是在能聯繫到他的時候,要是失聯,幾個月都聯繫不到這個傢伙。
也許是在海上飄著,也許不知道在哪個海島上窩著。
倒是聽他說過不少人守海島的故事,要是個地盤大的島嶼還算好的,要是個方圓小島,守在那可就真遭罪。
因為島上缺乏淡水。
若是淡水充足,在島上種地養花自娛自樂,還手機網路,倒不失為人間樂事。
姜雙玲跟二嫂程明希最近經常煲電話粥,倒也不是聊別的什麼東西,而是說起了養生以及養各種花花草草的事……
「小姜,頭髮是怎麼養的。」
「我家老齊最近得到了一個『葯』酒方子,要不要給家老……齊?給五弟泡一些?」
「前些種下不少玫瑰,可食用的,下次你跟五弟來吃鮮花餅。」
……
姜雙玲聽她說得好玩,讓程明希給她寄不少花樣繁多的花種,打算在城裡養花,後來想著冬天快到了,自然生長肯定是不合適,如今剛好趁著家裡的房子多,騰了一間出來當成暖房,專門用來養花種草,調理身心。
趙穎華這個年紀,也喜歡打理花花草草,尤其喜歡在花草邊練習書法。
「玫瑰?」
「還晒乾的玫瑰花苞,很香。」
「那邊花多。」
到了首都之後,除了飲食不太習慣,最受不的大概是冬天,乾冷乾冷的,還會下大雪,曦曦從小長到這麼大,很少見到冬天么大的雪。
「大概就是詩詞里說的千樹萬樹梨花開。」
滿城銀裝素裹,眼前全是白雪,樹葉凋零,枯枝在料峭的寒風中抖動。
她們套四合院里,前任主人留下來的幾株梅花,到了冬天的時候,雖然是不能在家裡泡溫泉,確實能看到紅梅映白雪的場景。
齊曦折幾支紅梅,花瓶里裝水,把紅梅『插』進去帶進屋子裡。
被他們家養著的小貓東東,已經被之前的小『奶』貓樣子大了不少,它是只長得十分可愛俏皮的田園小貓,雖然暫時還沒能發現它抓到老鼠的壯舉。
是……
它曾經抓到過一條蛇。
果然……喵喵就是喵喵。
要是放在以前,姜雙玲總覺得貓咪是一個很軟很宅又喜歡黏人的小寵物,抓個老鼠就很不錯,沒想到還能抓……蛇。
貓爪子底下按住一條小嫩蛇,人都差點給嚇飛。
貓居然還能抓蛇?
後來了解到,別看貓咪小小的一隻,行動速度確實能排上名號的,不僅能抓蛇,還能抓鳥。
家裡養鳥的,一般都避開貓。
姜雙玲曾經也是想不通為什麼不會飛的貓咪擅長抓鳥?事實證明,貓咪還真能算是鳥的一種天敵。
「今天咱們家裡買了魚,給東東做一條。」
他們家一個池子,還養著幾條魚,沒有防著東東個小『奶』貓,它偶爾會跑到池子邊,撩撥一下池底安然享樂養肥膘的魚兒們。
幸好它不自己跳下去,也沒見它抓魚上來吃。
姜雙玲在池子里撒睡蓮的種子,沒有開出花,只長了幾片葉子,靈動的魚兒們就躲在蓮葉的底下,躲避喵喵的窺伺。
「媽,咱家養的魚,好吃。」
齊曦每天除了喂貓之外,樂趣就是給池子里的魚餵食,她很喜歡喝魚湯,家裡隔三差五總是要煮一頓魚肉吃。
北方天冷的日子比南邊要長,齊曦和姜雙玲這兩人從最開始看見雪的激動無比,又轉到看見雪的無動無衷。
天天看著鵝『毛』大雪,再喜歡雪都不痛不癢,只因為每天都能見著。
齊暉回到家裡,就說:「一看見雪就興奮到哇哇大叫的,肯定是從南方來的。」
「們學校堆雪人的多嗎?」姜雙玲如今身在央美校園,自從下雪之後,同學們的創造就得到了發揮,隔三差五就能遇見奇形怪狀的雪人。
什麼斷臂維納斯也就算,比較奇葩的就是維納斯的身邊出現最近流行的葫蘆娃。
的學生很閑心,壘七個葫蘆兄弟在學校里圍成一個圈。
姜雙玲路見到的時候,差點沒給笑傻了。
於是她找人一起壘個蛇精在旁邊。
結果人認識她是醫大許仙的姐姐,人打趣詢問她不是想找一個白素貞呢?
姜雙玲那時後悔極,只恨沒把那條蛇精雪人給推了,第二天就給換了個黑熊精壘在附近。
她還很閑心地弄條紅披風,專門給黑熊精雪人給披上。
……
結果因為玩雪過多,從來沒長過什麼凍瘡的姜雙玲,居然有長凍瘡的傾向,被齊珩好一陣叮囑,抓著她的手,明天都給塗『葯』。
「多,多得是。」齊暉想起學校里的場景,就覺得一陣辣眼睛。
「不最近堆的很多都是葫蘆娃。」
「棟教學樓底下個坡,下雪了天滑,好多人都給在那摔著,當然,故意走那的人,肯定是主動去找摔。」
「今天我就見著,一個人滑到了之後,另一個人去拉,結果接二連三全都一起往下滾。」
姜雙玲笑:「葫蘆娃救爺爺,一個接著一個。」
齊暉:「……還真是。」
姜澈脫下白大褂回來的時候,也在說著最近醫院裡多許多由於路滑摔到尾椎骨或是摔到手等的病人,讓家裡人注意著些。
尤其是年紀大的趙穎華,更是不好在路上摔。
下雪天少出門。
一家人窩在屋子裡頭烤紅薯,姜雙玲和齊珩呼呼吹著烤紅薯,只有趙穎華不怎麼愛吃紅薯這玩意,都是從去吃紅薯吃傷了的人。
能不吃紅薯就不吃紅薯。
姜雙玲倒是很喜歡吃紅薯,尤其是紅薯干,一天沒事的時候,吃幾塊紅薯干,嚼著打發時間。
家裡已經冰箱,除了冰箱外,還一個大冰櫃,趁著冬天會兒,姜雙玲找人來買不少紅薯干,吃不完的,就放在冰櫃里凍著。
齊曦這破孩子嚷嚷著要在下雪天里吃冰棍,姜雙玲就給她做不少。
就見齊暉和齊曦兄妹兩個,拿著冰棍在外面堆雪人,也就算,堆完雪人,嘻嘻笑著把一根冰棍『插』在雪人的手上,第二天咕噥著:「一晚上去了,冰棍還沒吃完。」
以前在山城的時候,姜雙玲冬天還能起得來,至於現在……早上的氣溫都在零下,姜同志覺得自己的一把老骨頭只想躺在溫暖的被窩裡。
名為「齊珩」的天然準時鬧鐘叫都叫不醒她。
時候姜雙玲也會『揉』著眼睛爬起來,帶著女兒在這樣零下的氣候里玩潑水成冰的遊戲。
然而自打學校要開始放寒假后,早起東西就跟姜雙玲沒緣分,窩在被窩裡不香嗎?
齊珩卻一直堅持早早起鍛煉的習慣。
姜雙玲突發奇想找人去做一柄木劍塞進齊珩的手上,打趣:「等以後練不動了,就跟廣場上的老頭子一樣練劍吧,什麼太極劍的。」
「我覺得那些老頭的雪白練功服還挺好看的,劍上系條紅穗子。」
「人長這麼高,就算是站在舞劍老頭窩裡,肯定也是鶴立雞群的。」
齊珩拿著那根木劍,戳了下姜雙玲的肚子,好奇道:「那你呢。」
姜雙玲毫不在意道:「我就在旁邊給鼓掌啊,等旁邊的老太太們問起來,我就說是我丈夫。」
「是的,人群里領頭的那個俊老頭,就是我家的那個。」姜雙玲偷笑,在腦海里提前幻想著樣神奇的畫面。
齊珩:「……那我說什麼?」
「就說那邊坐著的那個,是你媳『婦』兒……不行,就怕變成老頭了,也招蜂引蝶怎麼辦?」
「到時候我就說脾氣不好。」
齊珩:「……萬一招蜂引蝶怎麼辦?」
「一樣啊,也說我脾氣不好。」
「咱們倆湊合在一起,就屬於惡人自有惡人磨。」
齊珩:「……『亂』講。」
齊珩笑著捏了下她的臉,把手中的木劍還給她,「自己好好收著吧,等我老,東西早就裂開。」
「是木劍。」
姜雙玲:「……」
「還以為是你買給自己的玩具?拿著去逛廟會?」
姜雙玲拿著手中的木劍反戳了下對方的肚子,「是啊,就是買給自己的玩具,還能表演吞劍呢。」
「別鬧了,孩子們快回來了。」
「鬧什麼鬧,等幾天我帶曦曦去故宮玩。」
寒冬臘月里,齊暉和姜澈都先後放了假,齊曦更是放假最早的那一個,趙穎華在這樣的天氣也不出去,窩在家裡,連帶著姜雙玲,大家一起冬天養膘。
齊曦:「大哥要什麼時候回來?想大哥了。」
「他說了,年三十前肯定回來。」
「等大哥回來,我給他烤紅薯。」
姜澈:「我給齊一烤香蕉。」
齊暉:「要打開電視看西遊記嗎?」
「哥哥演的哪吒真好看,哥你為什麼就不演猴子呢?媽說你小時候就喜歡猴子,還抓猴子。」
「抓猴子的是大哥,二哥只在動物園裡喂猴子。」
「二哥,咱媽之前畫了一幅花果山群猴圖,前些時候人花大價錢來買,媽沒捨得賣出去。」
「沈爺爺說,幅畫是咱媽對你的母愛!!!」
「一百零八個猴呢。」
齊曦手撐著下巴,羨慕:「媽媽,怎麼就不給曦曦畫一幅呢?」
姜雙玲端著一碟糕點出來,「想畫什麼?從小到大,媽不是給畫了那麼多畫。」
「媽要是能給我畫一百零八隻貓,就是世界上最愛我的媽媽。」
姜雙玲:「……」
「媽媽現在教畫畫還來得及,自己畫。」
「給畫一幅曦曦小仙女。」
一百零八隻貓什麼的,看都做噩夢。
「好的呢。」
最後到家的齊越是踏著風雪回來的,也沒打個傘,肩膀上和帽子上都落了雪,姜雙玲開門,幫他把肩膀上的雪花拂落,讓人先進來喝一杯暖身子的薑茶。
「大哥你回來了!!」
「哥你回來了?!!」
「齊越,回來了?」姜澈走出來,倒是沒喊他齊一,而是叫了他的名字,可能是成年了,小時候打趣的名字,不太好意思重新再叫。
齊越倒並不在意這些,「姜一,好像變矮了。」
「又長高?!」
姜雙玲托著下巴研究剛回家的大兒子,「高點,也黑。」
「海邊的風吹日晒,還真是黑人啊……」
齊越『摸』了下鼻子,自戀無比:「男人就該黑一點,我現在是咱家最英俊的小哥。」
齊曦:「哥,是大哥。」
「哥,曦曦還是喜歡你白白嫩嫩的樣子。」
齊越:「……你們這些小女孩,真是沒眼光。」
「哥可是好不容易把自己曬均勻的,就等著回家給們看看。」
姜雙玲:「還真是難為。」
家裡人的皮膚都很白,要想把皮膚晒黑,還得黑得均勻,的確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現在齊越曬出一身巧克皮回來,跟與他容貌想起的齊暉站在一起,姜雙玲腦海里驀地跳出一個詞:
——海爾兄弟。
一黑一白,總不能是黑白雙煞。
「休假一個月嗎?好好在家裡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