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蔣隊長的秘密
我想蔣斌說的那家麵館是不是就是我常去的那家，稍微猶豫了一下，估計他這麽早來找我不隻是請我吃碗麵這麽簡單，就上了車。
果然蔣斌把我拉倒了那家麵館，我們好好的吃了頓早餐。吃麵時我幾次試圖詢問他的來意，蔣斌隻是擺擺手，說：“吃飯時，不談工作。”
吃完早飯，蔣斌把我帶到他的辦公室。他不慌不忙的泡了壺茶，到了一杯遞給我說：“秦浩，平時盡喝飲料吧！那東西還是少喝，今天換換口味，正宗的明前茶，信陽毛尖。”
蔣斌又點上一根煙，猛嘬了兩口：“你是不是知道柳瀟的屍體警方是怎麽發現的？我告訴你，是有人報的案。”
“根據我們分析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凶手有意報案，其目的就是對我們警方的挑釁。當然還有另一種情況，就是來自知情人的舉報，而他的目的就不好確認。”
“那你為什麽不早說，你現在又為什麽告訴我？”我有點不滿，也有點激動。
“你們年輕人就是容易激動，甚至衝動。你們有什麽事就喜歡求助於網絡，有些重要的線索一旦被公開，那將會對警方的偵破帶來毀滅性的危害。”
“我今天把你叫來，就是想和單獨聊聊。你知道我在這個副隊長的位置上做了多久嗎？”蔣斌自問自答：“十年，整整十年。”
“這十年中，大大小小的命案不知道破了多少。可是每次破完案，得勳章的都是別人，而不是我。你知道為什麽？”
“就是因為，我在破案的過程中采取地是不正常的刑偵手段，而是走了領導們認為的一條旁門左道。可是有些案子幾乎沒有線索，如果不是通過死者的鬼魂，就破不了。說來挺荒謬的，很多人說我這是迷信，可是他們搬個家什麽的還總要我去幫著看風水。”
“其實我的家族也是專門從事和鬼怪打交道的，民間叫捉妖師。所以我從小就學了一些法術。有一天我的父親對我說不希望我繼續做這種事，要我好好讀書找個正經工作。他還告訴我，凡事做這種事情的人沒有一個人可以活的很長，而且大多數都是莫名其妙的死了。”
“果然，我父親在我十三歲那年就失蹤了，至今也不知道是死是活。所以我就努力讀書，考上了公安大學，畢業後當上了一名刑警。”
“後來再偵辦一起十年前的懸案時，我急於立功，又用了法術。雖然我知道了凶手是誰，但是由於時間太長，可以承堂的證據已經找不到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凶手逍遙法外。”
“當時我很痛苦，我想過用非正常的程序判決他，可是我是一名警察，職業操守提醒我不能這麽做。後來我遇見了寧道長，他叫我看《道德經》，雖然書裏有一些思想很消極，但是其中也確實蘊含很多深刻的道理。”
“當我看到“天網恢恢，疏而不失”這一句時，我突然想通了，你我都知道，人死之後是有靈魂，或者叫鬼魂也可以，既然有鬼，就一定有神。既然有邪，就一定有正。有些人做了壞事，可能在人間逃脫了製裁，但是在鬼蜮還會這麽僥幸嗎？”
我有些不服氣：“那還要你們警察幹嘛，所有做壞事的人都交給閻王去審判不就行了嗎？”
“以前我也這麽想，後來我發現我錯了。因為我們要讓正義盡可能的在人間就得到伸張，隻有這樣，人類的社會才能正常的運轉。如果都交給鬼蜮的判官去解決，這個社會不就亂了嗎？那人世間的幸福生活用什麽來保障呢？”
我還是有些不服氣 可是我一時也想不出什麽來反駁他。
“小秦，你知道我為什麽跟你說這些嗎？因為我想找個助手，跟你接觸這幾天，我發現你還是很有正義感，我手裏有一個大的案子，希望你能協助我。”
我說：“你為什麽看上我？又需要做什麽？”
“小秦，我可以告訴你，柳瀟的案子，我有把握在三天之內解決，其實以我現在掌握的線索，我已經知道凶手是誰。我為什麽不告訴你們，就是不希望你們私下裏解決。所以我找你們幫助，就是要找到可以拿到法庭上被認可的證據。”
“你們可以快意恩仇，但是你有沒有想過，那些被你們懲罰的人一死，對我們警方來說就是無頭懸案。那樣的話，他們所犯的罪行將隨著他們生命或者靈魂的一起消失，正義並未得到聲張，還造成了不良的影響。”
“我之所以看上你，除了剛才我說的你有正義感之外，你的悟性也不錯，還有你神奇的經曆，這種經曆不是誰都有的。還有你現在處於很危險的境地，一不小心就可能誤入歧途，我不希望你走向社會的對立麵。”
“我說了，等柳瀟的案子結了，我要辦一個很大的案子，也許會非常凶險，到時再和你好好聊聊，你先有個心理準備，好好想想。”
蔣斌又點上一支煙，“你也來一支！關於柳瀟的案子，我向你們保證，三天後一定讓凶手伏法，你回去告訴柳筱和馮萱，到時候我再把詳細的情況告訴你們。答應我，千萬不要輕舉妄動，我怕節外生枝。”
“不過你們也不是完全沒事可做，那個魏行的靈魂，你們可以想想怎麽處理。如果沒有好的地方，我建議你可以去找寧道長。”
我也點上一支煙，心情比較複雜。首先因為柳瀟的事有了保證感到高興，又因為蔣斌的信任有點感動。說實話活到這麽大還沒有人對我這麽器重而且還是刑警隊的副隊長。還有一肚子的疑惑，以及即將麵對蔣斌說的大案子的忐忑和興奮。
這時，我的電話響了，是馮萱打過來的。
“一大早你跑哪兒去了？”我從電話裏能聽出來馮萱的擔心和埋怨。
“我在蔣隊長這裏，馬上回去。柳筱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