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真相初見
我匆忙地告別了馮萱,在馬路邊的報刊亭買了一張新的手機卡,來到了靈寶觀。寧道長可能已經知道了我的事,對我的到來沒有感到意外,熱情的把我迎進了道觀。
寧道長把我安排在一間齋房,看我有些消沉,沒問我什麽就先離開了。我的心情十分的沉重,我真的有些害怕,為自己的魯莽而自責。現在馮萱肯定也很傷心,柳筱不知道醒了嗎。想給馮萱打電話,又怕被警察監聽。
我躺在硬邦邦的床上胡思亂想。聽見外麵有腳步聲,從聲音來判斷,應該有好幾個人,我想不會是警察來了吧。接著響起來輕輕的敲門聲,:“小秦,是我,蔣斌。”還真是警察。
我一骨碌從床上站起來,打開門,看見蔣斌和寧道長,還有一個道士打扮的人,年紀看上去和寧道長差不多,穿著一身灰色的道袍。
蔣斌瞪了我一眼,用責備的語氣說:“小秦啊小秦,我跟你說的話,你怎麽就不聽呢。你看看現在,事情變得越來越麻煩了,又死了一個。”
我呆在那裏,不知道怎麽回答。寧道長在旁邊說:“蔣隊長,別說了。你看小秦,估計他也知道自己大意了。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咱們商量商量以後怎麽辦吧!”又對我說:“小秦,你也別太擔心,來,給你介紹一下。”然後指著旁邊的道士說:“這是我的師弟紫衣道長。”
蔣斌歎了口氣,說:“事已至此,我把我所知道的事告訴你吧!其實這個案子一點都不複雜。我們接到報警後找到柳瀟的屍體,我們確定了她的死亡時間是二十八號晚上九點到十點之間。”
“根據她頸部的淤血痕跡,開始判斷她是被人勒死的。她的指甲縫裏有這個馬總的皮屑和血跡,看上去確實像是姓馬的幹的,但是我們都知道,柳瀟其實在包間裏就抓了馬總。是不是馬總之後又去找她了呢?我們詢問了馬總的朋友,他們都很肯定的說馬總直到離開都沒出去。”
“後來根據法醫的鑒定,我知道了柳瀟真正的死因,是死於中毒,而且這種毒品從沒見過,我們通過上級部門和歐美的一些發達的國家溝通,證實了這種毒藥不是從他們那裏生產的,不是他們用於安樂死的藥品。而且法醫還證實了柳瀟並沒有被強奸。”
“可是你的直播視頻裏,柳瀟卻口口聲聲的說受到了侮辱,我就知道這件事已經不是正常的案件,所以主動來找你們,想確認視頻的真假。當我看到你的女朋友馮萱,我知道這個視頻是真的。我就立馬想到柳瀟可能隻是意識裏被侵犯。”
“接著我們去了爛尾樓。通過魏行的話,我們知道柳瀟的屍體是第二天晚上才被拋棄到爛尾樓的,我們還得到了拋屍人的線索。”
“通過這些線索,我們可以提出三個比較重要的問題,第一誰最可能或者最有機會給柳瀟下毒,他的動機何在?第二誰能夠把柳瀟的屍體存放一天還不被人發現?第三誰有這種手段能讓柳瀟即使死了都無法看清凶手的麵目?”
“關於動機,我開始給馬總做筆錄的時候就有了結果,這個人可能和馬總一樣也是普羅斯旺的灰姑娘,也就是柳筱的粉絲。順著這條線,我調取了柳筱的直播記錄,和所有的網絡聊天記錄,很快的確定了幾個嫌疑人,包括這個馬總。”
“但是在這幾個粉絲裏最可疑的是另一個人,他就是流金歲月夜總會的老板劉奔。那天他在現場,柳瀟在視頻裏說,叫她趕緊離開的也是他。我們還發現,劉奔和柳筱的聊天記錄中,曾經因為被拒絕而恐嚇柳筱,說要強奸她。”
“他是流金歲月的老板,對流金歲月的情況非常熟悉,他有機會下毒,因為柳瀟對他的戒備心不強。他可以輕易的把柳瀟的屍體藏在流金歲月一天而不被發現。所以我基本上可以確認凶手是他。”
“我們根據魏行提供的拋屍人的線索,找到了他說的包子。”蔣斌對著空氣說:“謝謝你魏行。”我才想起來魏行可能也在這間齋房裏,但是魏行沒有回應。
“我們很快的找到了包子,包子供認他為一個叫“清潔工”的公司打工,專門接一些替有錢人收拾爛攤子的活,這裏麵肯定有很多違法的勾當。不過包子隻是最底層的職員,對公司的事情知道的很少,我們已經成立了專案組,開始調查這家公司。”
“包子還說,報警的也是他,他隻是按照吩咐,在一個公用電話亭報的案,所以我們才很快的發現了柳瀟的屍體。看來凶手是希望我們找到屍體的。”
“我們還發現在六月二十九號下午,這家“清潔工”公司老板的一張銀行卡裏多了六萬塊錢,而這個錢是從一個叫魏行的卡裏轉過來的。魏行,你說說怎麽回事,為什麽你都死了幾年了,你的卡怎麽還能轉賬。”
空中傳來一個聲音:“這個問題好解釋,七年前,我在流金歲月做過服務生,所有剛去的人都要上交一下身份證,說是辦暫住證和工資卡,我想這張卡可能就是那時候他們瞞著我偷偷辦的。當時那個老板是姓劉,但是不常來,所以我不太記得他的模樣。”
“看來大部分的線索都能和這個劉奔聯係上,那麽最後一個疑問,我想紫衣道長可以給你解答。”說完,蔣斌點上一支煙,緩緩的抽了起來,還把煙和打火機遞給我。
我回憶我去流金歲月的時候找過這個劉奔,當時夜總會的媽媽桑說他出國旅遊去了。其實我離真正的凶手已經不遠了,隻是那個時候一致認為是馬總,沒想到這個誤解竟然導致了他的死亡,而且還是含冤而死,現在想來追悔莫及。
紫衣道長說:“前天傍晚,蔣隊長來找我。寧師兄來信叫我鼎力相助,我不敢怠慢。先說那塊畫了障眼咒的紅布,因為一些業務上的往來,我給很多人都畫過,但是一般的人都隻是把它用於家裏剛剛去逝的人,所以實在是不能確定是誰拿著這塊紅布去作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