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第一宗師
在高塔沙漠的主高塔中，黑雲法師並沒有留下遺言，它只留下了兩件禮物。
第一件。
黑雲法師本人的終極力量：大殃雲術！
唐士道接觸到這個一法術之時也是心跳加快了一拍。法術名稱的第一個字是『大』字，必定是大咒無疑。這還不是重點，唐士道真正驚喜的是大殃雲術的法術類型……它是攻擊法術！
大咒方面。
自己擁有大傀儡術和大幻影術，不敢說缺少大咒。
但是。
攻擊型大咒跟召喚型大咒是兩回事。召喚型大咒屬於後期法術，本人法師越強大越有用。攻擊型則不同，它在前期就擁有非常恐怖的威力。而且，攻擊型大咒後期同樣很強力，儘管不比召喚類那麼離譜，但也不會遜色多少。
殃雲術，唐士道是知道的。
一種可控性的效果型攻擊法術，可以施放冰雨，冰雹，火雨，石雨，毒雨，硫酸雨，龍捲風柱等等不同效果。它不能一次實現幾種效果，只能施放一次選擇一種效果。因為殃雲術的多變性，對戰場環境有不同的適性，所以這玩意超貴，足足需要1000點法力購買和施放。
查看收為己用的大殃雲術，它也一樣，同樣是一千點法力施放。
看似相同。
但是……小咒與大咒，傻瓜都知道區別。
殃雲術只能降一場火雨，永久效果的大殃雲術卻能夠幾千年幾萬年不斷降淋火雨，永不中止。如果使用殃雲術毀滅一顆星球，它需要施放幾百次或者幾千次。使用大殃雲術，一次就足夠了。這種危險法術沒有被法師網派人消解中和，後果不止一顆星球，一個星系，一片星域都可能遭殃。
大咒能夠凌駕於所有小咒之上，最恐怖的地方就是它的永久效果。
得到大殃雲術。
自己可以說得到現階段最強力的炮台。
再看第二件禮物。
它不是禮物，它是『要』和『不要』的兩個選擇。
黑雲法師遺留一枚眼球似的寶石，它綁定了一個復仇任務和一個大咒封印瓶。
唐士道接觸眼球寶石，了解復仇任務的因由。這故事還有點熟悉……黑雲法師和一個叫山皇的朋友來到中立之地做任務，尋找中立之地魔力回復受限的原因。兩人努力幾十年時間，原因還沒有找到，卻找到了一個大咒封印瓶。
然後。
同一樣的劇情：山皇襲擊了黑雲，致其重傷，廢掉黑雲的半邊軀體，連治療都治療不好。
因為黑雲本來就優勝三籌。
它還是奮力擊退山皇，然後逃入山皇最意想不到的地底。山皇害怕狩獵者趕來緝捕，小小查看一番，不見蹤影也就逃亡了。兩人拼死拼活，實際連大咒是什麼玩意都不知道。
封印瓶到現在還沒有開啟。
這表示：得到它的黑雲也沒想開啟，也不知道它是什麼法術。
隱隱。
黑雲還有提醒：一個大咒被封印一定有它的理由。即使前代擁有者腦子進水，也不會將大咒這麼重要的法術封印起來。既然它被封印，只能說明它真的不應該被其他法師使用。至少，它的前主人認為它是不祥的，需要永遠封印起來。
要。
條件就是殺掉山皇……這是一見面就拼個你死我活的任務，不能放棄。黑雲只給予一次逃跑機會。第一次遇見山皇打不贏，可以逃跑一次。但是，在一百年內必須再度找到山皇並且殺了它，否則任務就算失敗了。
不要。
眼球寶石和大咒封印瓶會一起毀滅，一切歸於虛無。
黑雲法師表示自己捨不得親手毀掉一個大咒，所以它給後繼者一個選擇。更重要一點，只要開啟這個主高塔，選擇就已經開始了。如果想放著等待山皇自然死亡，魔泉也會自動輸送魔力，一直將眼球寶石和大咒封印瓶催爆為止。這個時限只有一百小時，一百小時后自動選擇就是『不要』的結果。
「要。」唐士道才不在乎多一個仇人，哪怕能夠暗算打傷黑雲法師的強人。
身為狩獵者，跟逆法師本來沒有和談的選項。
何況擁有大殃雲術之後，唐士道的信心也十足了。大殃雲術的威力肯定比不上禁咒日蝕，但它可以自由使用，不需要擔心被任何人覬覦。
選擇一完。
眼球寶石飛出一道瞳形法紋，烙印在唐士道的右臂上。它只針對一個敵人：山皇！在下一次遭遇山皇之時它就會睜眼，直到唐士道殺掉山皇或者唐士道逃亡，它才會根據契約作出不同反應。
山皇死了，任務就圓滿終結。
唐士道逃跑了，它就默默等待一百年。如果唐士道還是失敗，它就會以黑雲留下的能量瓦解爆殺唐士道。如果這些能量殺不死，它也會將契約返還法師網，將唐士道當成違約者打入逆法師的行列。
換而言之。
它就是一股針對山皇的能量，唐士道不遵守契約對付山皇，它就針對唐士道本人。
因為遭遇了還有一百年這麼長的限期。
唐士道也放心接受這個任務……自己進入法師網才多久，高三到大學都還沒有上呢。要是努力一百年都贏不了山皇，不必等瞳形法紋自爆，自己先羞愧自殺得了。
眼球寶石沒了能量。
掉落地上，直接變成一枚白的珠子。沒猜錯的話，這玩意就是黑雲珍珠了。
唐士道收起珠子。
輕輕拿起大咒封印瓶，內心波瀾起伏。
未知的法術，未知的力量……一種絕對被前主人討厭想要封印的法術，它到底是什麼？
小心開啟封印瓶。
一道灰芒閃動，唐士道瞬間多了一種新的大咒：大枯竭術！
「握了棵草！」獲得這法術，唐士道不禁驚呼一句。不是它的威力問題，而是這玩意太坑爹了。
枯竭術。
原本應該稱為『魔力枯竭』法術。
它的作用是什麼？
不需要多說，一看流雲之地現在是什麼模樣就知道了……沒錯，枯竭術就是限制回復魔力的法術。這種法術非常便宜，只要1點購買和施放。正常情況下，它只能針對一人或者一片小地方，效果也很快就會過去，算是作用很微弱的法術。
枯竭術也被認為是『對付法師毫無卵用』的法術，它一般只針對魔獸和魔工機偶。
因為法師會自我凈化，所以枯竭術只能欺負一下沒腦的對手。
但是。
一旦它變成了大咒，叫做大枯竭術，那作用就恐怖了。
好比流雲之地。
使用魔能消解能夠中和效果嗎？可以！只不過，需要多少法力才能中和整個流雲之地的枯竭效果？這數字太多，太龐大，恐怕連神明都無能為力。要知道，站在流雲之地就站在魔力枯竭的效果當中，在無法回復的情況下，中和消解一個小位面……這真是神明都辦不到的事。
為什麼說大枯竭術坑爹？
因為，針地環境的大枯竭術不分敵我，連施放的主人也一樣有效。
唐士道不敢想象，大枯竭術的主人用了多少時間才將中立之地的部分地方都『詛咒』一遍。不過唐士道能夠肯定，這傢伙也是神級怪物，否則不可能將中立之地多個位面界域都附加這種枯竭效果。
撿了一個坑爹法術，唐士道倒不後悔。
法術這種東西沒有好壞，只看你自己怎麼利用而已。
搞定一切。
唐士道通知雷鷹王，自己要將這個法師密室移走。雷鷹王沒意見，倒是唐士道自己很心痛，移一次損失十分之一……雲中城損失十分之一不算什麼，高塔沙漠損失十分之一可是極其龐大的數字啊。
最後告別唐國等人，也答應以後有機會再來遊玩。
然後。
唐士道返回了法師網，將黑雲珍珠傳給白相院長，又將無重量骨頭傳給星界女皇。
意外的。
白相院長收到任務物品第一時間又傳送了過來：「唐，這東西是怎麼來的？」
唐士道心想你自己不知道嗎？
你發的任務啊。
不得已只能稍稍說明。
當然只是流雲之地的相關事情，關於大枯竭術的事情沒有提。
「原來你殺了豹牙，記得它有一種嗜血光環，看來已經落在你手上了。能不能問一下，豹牙當時奪走的武器是什麼嗎？」白相院長有些好奇。
「我拒絕回答。」唐士道不知元祖樹矛重不重要。
想到武器肯定是常用的。
你們能看出來就看，不能看出我也不想多提。
白相院長也覺得唐士道手上藤環有古怪，古怪是見多識廣的自己居然辨別不出來。
「黑雲已經死了？你放心說，我跟它是老朋友。」白相院長再問。
「嗯。我接受它的遺產和任務，還要殺掉山皇報仇。」
「呵呵，山皇，憑你現在還……算了，黑雲的大殃雲術落在你手上？」
「對。」唐士道知道這個瞞不了，白相院長跟黑雲法師是老朋友，對它比自己熟悉一百倍。
「我欠你一個人情。」白相院長微微點頭，感謝唐士道解開了這個隱秘。
正想離開。
一旁觀看的稻草人忽然開口：「等等，白相，這少年是狩獵學院的人，也算你的學生。現在有一件有趣的事情，你聽一下。星界女皇確實收下少年的骨頭任務，任務完成她支付了500點法力，又轉贈一件骨質的白蛇環刃作為回禮。」
白相院長一臉平靜。
眼神表示就這一丁點小事你就叫停我，我很忙你不知道嗎。
稻草人遞出白蛇環刃，又淡淡道：「當然這只是小事。另外一件事，法師網剛剛確定轉換唐士道法師的高級法師憑證，轉變為：宗師法師憑證！」
「什麼？」白相院長一愕。
「慢著慢著，我還沒有一萬點法力呢。」唐士道也是奇了怪了。
「少年，法師網決定授予你什麼法師憑證跟你本人一點關係都沒有。上億法力的人可以收到初級法師憑證，1點法力的人也可以收到高級法師憑證。我說的是實例，不是假設，真的這樣發生過。」
「還能這樣？」唐士道無語了。
「更有趣的一點，法師網給了你宗師法師憑證，同時它還給了一個評議：第一宗師！」
「喔。」聽到這話，身為『五賢者』之一的白相院長都變了顏色。
宗師憑證一萬點。
他的賢者憑證是一百萬點。
理論上，唐士道得到宗師憑證距離他還差一百倍。但是……這法師網『第一宗師』的評議。
「好像有幾百萬年沒有評議過了？」白相院長喃語。
「大概數字是七百四十六萬年沒有評議過了。」稻草人輕輕應了一句。
唐士道不知道說什麼好。
感覺兩人的目光……我攤上大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