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指引，授學
「你已經選完了嗎？很好，我們來聊聊。」老人看到唐士道表情變輕鬆，也知道這小哥作出選擇了。
「老先生想跟我聊什麼？」唐士道現在倒真正平靜了。
自己跟對方的級別相差太遠太遠，他們根本沒什麼異樣念頭。如同巨鷹不會覬覦麻雀的穀米，猛虎也不會覬覦毒蛇口中的老鼠。層次不一樣心態就不一樣，例如現在自己看到周皇子撿到一本小火球術，不可能會生出嫉妒之心。
「別著急，採礦還要很久，我有的是時間。現在，我們先談談啞僧的事。」老人臉色回復正常神情，稍稍認真。
「你說。」
「嗯。首先來自強者的饋贈，我相信所有法師都不介意收下。但是你跟所有法師不同，我已經提醒你，你接受的不止是饋贈，還是一次挑戰。你毫不猶豫地接受了，我也看不到一點畏懼。小哥，為什麼？」老人心中確實有這種疑惑。
啞僧剛才的一拳已經證明，他逆天強大。
雖然這小哥勉強存活，雙方層次卻完全不是一個級別。只要腦子沒有離家出走，還剩一點自知之明，正常人一定選擇拒絕。接受這種強人的挑戰往往是死路一條，即使很有信心的天才，誰又膽敢在將來道路上『預訂』一尊巨神攔路。
為什麼？
這小哥不害怕？
唐士道也想到自己的理由，如果沒有禁咒和原始黑焰，就算自己擁有轉世重生也不會接受這挑戰。經歷黑暗金烏那一戰唐士道感悟到……即使可以無限復活，強者吊打弱者也是輕而易舉的！如果黑暗金烏真想殺自己，原始黑焰絕對可以焚盡自己的靈魂。
那一次，自己真正是立足於『生與死』之間。
現在沒有這種感覺。
沒有戰爭枷鎖，就算啞僧想殺自己也有轉世重生復活，然後瞬間回歸法師網逃脫。不得不說，法師網真是最大極限保護了法師們的安全。被戰爭枷鎖套住了沒辦法，平常的時候，逃回法師網大圖書館一定是最佳保障。
面對鍊金術士老人的問題。
唐士道自然不會透露自己的秘密，只說了一半原因：「他打了我一拳，我想還他一拳，就這樣。」
一聽這話。
老人和啞僧都愕然了。
好一會。
老人真心笑了：「簡單的原因，有趣的原因，呵呵，你居然沒有說謊。好吧，我不細問。每個人都有秘密，內心還有值得保護的秘密才強大。認識一下，我叫老瓶。別扯什麼年紀和級別，直接叫我老瓶。你的名字，小哥？」
「很高興認識你，老瓶，我叫唐士道。」
「這個名字……十年前我聽說有一個『第一宗師』叫做唐士道，就是你？」
「嗯，是我。」
「之後十年一直沒有上進的消息？怎麼，犯懶了？」
「因為某些理由，在禁魔之地被封印了十年。」唐士道倒不必隱瞞，這些訊息大家都可以獲知。即使老人不是法師網的人，他肯定也有自己的信息渠道。
「原來是這樣，難怪。聽說你進入法師網還沒有多久，居然拿到了法師憑證，了不起。」
「老瓶，聽你這麼說你也拿過？」
「宗師第一鍊金術士。」老人說到法師憑證頗為得意，想到對面是第一宗師，瞬間又有點蛋疼：「想想我們還真有緣，都拿過宗師憑證。唐小哥，看得出你有很多問題，作為前輩……雖然我已經脫離法師網，不過還能給你解答一下。問吧，趁我現在還有閑。」
「謝謝。」唐士道感覺眼前兩人很好，主要是態度，他們明明更高几個層次卻絲毫不驕不傲，永遠保持心如靜水的狀態：「老瓶，聖境是什麼意思？」
「史詩之上。」老瓶簡單一答。
想了想。
可能覺得唐士道了解太少，又反問道：「唐小哥應該知道刷法力刷到史詩級就不能往上了吧？」
唐士道輕輕點頭：「聽說過了，不算太了解。」
老瓶笑了：「呵呵，你居然忍住沒刷？嗯，不錯，看來路子跟我不同。既然你不了解，我說一下。刷法力到史詩停止，準確來說刷到1億點就停止。如果無法進入聖境，再怎麼刷也無法增加。先別覺得你不刷就做對了，啞僧跟你一樣，不刷。我呢，刷了。你估計我們誰強一點？」
唐士道心中震驚：「一對一，我想啞僧強一點。一個對一群，大概是你厲害一點。」
「哈哈哈哈……」
老瓶大笑。
啞僧倒沒什麼反應，安靜得跟一塊木頭似的。
「你猜得差不多。沒有身上這些保護，我連啞僧一拳都頂不住。我是通過『技術』進入聖境的，啞僧是通過力量。一對一肯定是我輸，一人對一群強者，我可以做得更好。所以，隨你喜歡走哪一條路。刷法力前期會輕鬆一點，想突破聖境就麻煩一點了。」
唐士道點頭，相信法師網天上掉的餡餅沒有那麼香。
稻草人早就說過：天賦就是唯一餡餅。
其餘的好處，擺在眼前也要考慮清楚再伸手。
「這些不重要，只是無關重要的小事。」在老瓶口中，史詩法師只是無關重要的小事：「1億點是正常上限，某些人說的滿級。能夠突破聖境，1億點才稱為一環法師。不能突破不能稱一環法師，而且永遠不能增長法力上限。」
「有沒有二環法師？」
「有，2億法力就是二環法師，以後每多一億就多算一環。好了，這個問題到此為止，現在的你還不需要知道太多。第二個問題，問吧。」老瓶真是前輩指引新人，很坦誠的解說。
「武僧秘典到底是什麼？」唐士道不再糾結法力的問題。
更加關心現在。
不刷法力，滿級還遠呢。
「它的僧侶強身術的升階版，一種可以自我領悟出來的力量。如果你以僧侶強身術進入聖境，你可以獲得十種技能分支之一。想要修全……呵呵，啞僧好像還沒有修全。」
「獵人訓練術……」
「有。」老瓶喜歡打斷別人的老毛病發作了，搶先道：「獵人訓練術的進階版叫做獵手秘典，冥想術的進階版就叫做冥想秘典。三種基礎訓練都有進階版，全部有十個技能分支。另外，武僧秘典，獵手秘典，冥想秘典是正常進階版，一些奇葩手中還有不正常的進階版。」
「就好像衍生法術？」唐士道聽得懂。
「呵呵，不愧是第一宗師，你衍生過好幾種法術了吧。相信我，法師網能買到的法術都不算什麼。它們就像書本上的知識，想要變強大，你必須擁有書本以外的東西。用科技文明說法就是別抄襲，要擁有自己的『發明』。」
「謝謝。再問一個問題，為什麼有人喜歡去禁魔之地？」唐士道問了一個讓人意外的問題。
「大概是為了預習突破聖境。在虛空中，禁魔之地是最難的挑戰。在禁魔之地都能混好，突破聖境也有信心了。不怕跟你說明，這確實有點幫助。你認識的世界越多，接觸的力量越多，將來突破的機會就越大。」
「突破聖境不能選擇一個方向？」
「當然能，但是不固定遭遇什麼狀況。例如我是鍊金術士，突破聖境可能因為藥水，也可能因為法術魔瓶，更可能因為惡魔傀儡瓶。再例如啞僧，可能拼拳力，可能拼速度。這些……你了解還太早，算了，還有問題嗎？」
「謝謝，沒有了。」唐士道真心感謝，也沒有託大將對方當成問題答覆機。
「很懂事。今天到此為止，這小東西送給你，將來正式進入虛空可以憑它找到我。」老瓶遞出一枚黑色小硬幣。
這玩意跟黑相的訪問牌一模一樣。
完全沒有一點區別。
「多謝，有機會再見。老瓶，啞僧，我先走了。」唐士道知道該走了。
高人交流不需啰嗦。
轉身。
飛入高空返回新建的超魔學院。
地面上。
啞僧微微惑疑，老瓶卻知道這朋友不是啞巴，他只是不喜歡說話。
於是，老瓶主動解釋：「這不是照顧，只是好奇。他剛才說被封印了十年，眼中卻沒有一點失落。無論有沒有好處，這種人的心志無比堅定。幸運是生存的因素之一，但也要有堅韌的意志承受幸運。看著吧，總有一天他會找你的，他絕對不會逃避你。」
啞僧仍然沒有說話。剛才一擊沒打碎那支木矛他已肯定……對方一定會回頭找自己。
另一邊。
唐士道返回學院的營地，眾人卻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沒事吧？」藍姬壓住震驚問道。
「我沒事，只是跟老瓶打了一個賭，贏了啞僧一點小東西。」唐士道坦然說道。
「他們居然還跟你通報姓名？」龍院長一聽無語了。
「嗯？」唐士道不明白。
「沒什麼。」龍院長還能說什麼。
自己堂堂一個超魔學院的院長，虛空中生存數千年的老牌精英……連跟對方談話的資格都沒有，揮揮手就打發了。唐士道這個小後輩不但跟對方愉快聊談，還互通了姓名，更贏了對方一點小禮物。
龍院長也不敢問贏了什麼。
只深深覺得：果然，法師網從來不會出錯！
它給予唐士道第一宗師的評議，這就是一種說明：說明他擁有這種資格！
身為一個老牌精英。
龍院長知道法師網不看昨天，也不看現在，而是看未來，這孩子將來的位置……遠在自己之上。法師網最先第一次證明，那位鍊金術士老人第二次證明。聖境人物眼睛絕對不會瞎，百分之一百不會看錯人。所以龍院長無需多想，包括眾人也預見了一個巨大的背影。
接下來，事情簡單了。
確定老瓶不是敵人，唐士道也幫著施展大殃雲術構建永久隔離帶。
眾人看到唐士道如此輕鬆駕馭大咒，內心又一陣震撼。
四光環。
三大咒。
二連賜予法師憑證……真不愧是第一宗師啊！這等人物，自己差太遠，連嫉妒念頭都升不起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