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力量的改變，想法的改變
在唐士道前往虛空小基地之際，訊息先行一步，光靈大陸的兩大事件轉眼就流傳出去。
第一件。
繼寒師之後，又一位大咒法師站出來，為光靈大陸提供永久性的防禦手段。作為虛空近鄰，作為煉器師集中地，作為法師網的開放世界，大家都希望這個界域變得更加安全。但是，希望和提供幫助是兩回事。
施放永久性大咒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不過。
這也是一件存在巨大風險的事情。
只要不消解，大咒的效果可以一直存在。好處自然是不用多說，說到壞處，假如逆法師一心針對大咒法師，一直不停研究大咒的威力，很可能找到克制辦法甚至找到大咒的弱點。
簡單說。
假如鐵宗在光靈大陸施展大風暴術，逆法師不斷研究大風暴術的弱點，尋找針對辦法，以後鐵宗到某它地方就危險了。很肯定說，知道鐵宗的大咒叫做大風暴術，針對者只要購買『風暴抵抗光環』和製造風法術抵抗法器，甚至使用風神信仰的風暴免疫，大風暴術的作用就下降了一半。
如果鐵宗師沒有其它衍生法術，大風暴術遇到這種針對可以說是廢了。
為什麼人人都不敢曝露天賦？
道理也一樣。
天賦是自己的最後底牌，哪怕它只是一個小火球，只要沒人知道大家就不敢輕視你。一旦曝露，哪怕你的天賦是末日審判，擁有『火焰免疫』信仰的法師或者不怕火焰的魔獸都敢找你麻煩。
所以。
大家心中都知道，唐士道在光靈大陸構建殃雲，第一批去『賞雲觀雨』的肯定是逆法師。他們一定拚命了解殃雲，尋找殃雲的弱點和抵禦它的辦法。
聽到消息有人也奇怪。
「聽說鐵宗大師想在光靈大陸構建大風暴，但寒師大師不同意？」
「不光寒師大師不同意，光靈大陸的所有長老都不同意。他們認為這樣做對鐵宗大師有害，所以不接受這種做法。鐵宗大師可是煉器第一人，給光靈大陸帶來的鎧甲和光翼技術很多。還有另一些大咒法師也想幫忙，但光靈長老們都沒有接受。」
「為什麼今次會同意第一宗師的援助？」
「大概因為大殃雲術的多變性。大殃雲術不是固定某種傷害，它有火，冰，風，電，毒等等不同殺傷。只要第一宗師不曝露全部，逆法師就算了解也是了解一部分，無法完全針對。」
「但了解一部分也很危險啊。」
「嗯，對其他人是這樣，對第一宗師唐士道未必。」
「為什麼？」
「因為他擁有三個大咒。」
「……」
爭論到最後，人們總會記起第一宗師唐士道不止擁有大殃雲術，他還有大傀儡術和大幻影術。這位第一宗師真心不同其他大咒法師，他『揮霍』得起，光靈長老們也能接受這種幫助。
第一件事大家有了共識。
不覺得有問題，只感嘆第一宗師確實非人哉。
然而。
第二件事，修復遠古魔像。
這消息傳開之時大家還以為是開玩笑。換成地皇星的角度，這就像人們聽到科學家們要復活恐龍一般。感覺這種事情只存在於想象，不可能真正做成。就算不是煉器師的人也知道：遠古魔像的技術跟煉器術根本不一樣。
哪怕最頂尖的一群煉器大師，面對遠古魔像殘骸之時也一頭霧水。
最好的例子。
煉器術第一人，鐵宗大師，他多次嘗試研究遠古魔像的技術，最後他親口承認：一無所獲！
所以，人們習慣不當遠古魔像是煉器相關。
煉器師接觸它，跟好像拿著一份空捲軸準備抄錄法術，又或者拿著藥瓶準備製造煉金藥水。嚴格一點說，煉器師干捲軸師的工作關聯還大一點，遠古魔像一定是完全不同的東西。
聽到消息人們的第一反應是唐士道瘋了。
不過。
很快又有新消息傳來，以龜玄大師為首的煉器師們研讀唐士道手札，發現真有這種可能。
龜玄大師等人開始廣邀朋友，讓大家過來幫忙。
聽到第二個消息，人們知道唐士道沒瘋。除非是所有煉器師一起發瘋了，否則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光靈大陸是煉器師集中地，它不可能發布一條虛假消息。就算龜玄大師一時腦子錯亂，光靈大陸所有精通煉器術的匠師也不允許它胡來。
既然廣邀大眾，那就證明光靈大陸的匠師都相信這種可能。
「雖然只是修復……」
「嗯，雖然只是修復……」
此時所有勢力的人都在感嘆，不知道這是幸運還是稟賦。儘管知道唐士道無法『製造』遠古魔像，但他開了一個『修復』的頭，證明遠古魔像不是永恆之秘，大家終於找到了一個突破口。
研究遠古魔像有多大的價值？
不清楚。
可是，沒有人想錯過。只要一件東西帶有『遠古』二字，法師們就百分之一百感興趣。
唐士道來到虛空小基地之前，這裡的人們已經提前收到了消息。
數年隱修。
朋友們都沒有想到一聽到唐士道的消息就這麼震撼。
「唐來了嗎？」藍姬示問監測的情報員。
「唐大師已經到了。不過他沒有立即過來，正在外圍一個青銅傀儡的身邊。」
「嗯，我們馬上過去。」藍姬揮手招呼魅摩一眾。
飛出中心城邦。
這時候唐士道正在看風景。
跟第一次過來這裡的變化太大了，已經完全認不出來。
灰白地面鋪滿紅色晶石的小道，如同人體的血管，為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座的法能機關塔提供能量。法能機關塔也有很多，如同一片沒有樹葉的森林。
半空中飄浮著一座座紅色的晶山。
它們呈石環形狀。
環中有魔法光芒流動，形成一個特殊的鏡面。看得出來這不止是監測哨點，還是一種特殊的魔法巨炮。單獨一座石環山，或者多座串聯，那些『鏡面』就能夠發射超乎想象的強光。對付會閃會躲的法師意義不大，但對付大熔魔這種巨怪，估計一炮就能幹掉。
地面有法能機關塔。
天空有環形晶山。
更高的空頂還有數十顆金屬巨球。看得出那不是居住空庭，它更像一艘圓形的魔法戰艦。
略過防禦布置。
實際，這裡的風景相當不錯。地面一片灰白，好像被吸干水份的泥層。其餘大部分岩石都是紅色晶體，包括建造的房屋，鋪設的地面，小型的晶山，甚至花草樹木的色調都以紅色為主。它們很明顯透露一個訊息：這裡火焰能量滿載盈溢。
鮮紅的花朵，暗紅的樹木，淡紅的葉子，連河溪流水都有微微紅波。
唐士道飛落湖邊。
伸手捧起一點湖水，發現水沒有問題，是湖中的水藻變紅了。湖水的水草是紅色的，野花，蔓藤，矮樹，甚至陰暗地方生的蘑菇都有火焰能量的紅斑。火能最豐富無疑就是這些石頭。因為吸收太多，大部分的石頭都晶化了。
乍一眼看去，這裡就像一片紅色晶石的世界。
中心城邦的周圍。
野外的虛空異獸都擁有紅色的角，或者紅色的皮毛，又或者紅色的鱗甲。在這裡，一切東西都受到火焰能量的影響。即使是空中大氣，火焰能量也比其它能量的總和多出幾倍。
「怎麼樣，唐，這裡不像正常世界吧？虛空就這樣，它就像沒有分隔劃界的原始混沌。」藍姬飛落。
身後正是魅摩和青眼狐等一行人。
同一塊來的還有其它法師塔的代表人物。畢竟這個虛空通道是唐士道打開的，而且大家也仰仗唐士道的哨衛。
「唐，我已經通知小金過回來了。你不是有大事要忙嗎，怎麼有空過來？」魅摩說道。
「那些也不算大事，過來看一下看你們都搞了什麼大事情。」
「真的沒事？」魅摩再問：「現在我們發展不錯，也有一些遠距離的哨衛。如果你需要將青銅傀儡……」
「不需要召回。」唐士道搖頭打斷，又說：「我確實打算替換青銅傀儡，不是收回力量，是因為我有更好的衍生傀儡代替它們巡視。魅摩，我知道你想勸我小心使用大殃雲術。謝謝，我真的有分寸，不會幹超過自己能力的事情。」
「嗯，那就好。」魅摩聽著也相信了。
一般來說。
法師之間的朋友沒有必要自吹自擂，畢竟大家都是壽命悠長的存在。
吹噓只會丟自己的臉面。
很快，小金過來了。
這時候，它也變得更加強大了。魔獸生活在虛空簡直就好像天天吃補品一樣，不『肥』才怪。看到唐士道，小金馬上眼紅了：「小金見過主人！這麼久，小金還以為主人把小金忘了。」
唐士道招手，讓小金飛落手腕上：「怎麼會，你可是我的魔寵。這裡太重要，我只能交給最信任的人。」
小金一聽不眼紅了：「主人，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帶我走？」
唐士道輕笑：「現在。既然已經進入軌道，這裡也不用你看顧，跟我回去吧。我會換一種哨衛，讓這片地方更加安全。辛苦你了，回去之後我會想辦法給你一份大獎。」
小金笑了：「多謝主人。主人帶我回去就好。」
唐士道不多說，反向召喚消除最近位置一尊青銅傀儡，馬上，重新召喚一尊銀影傀儡代替它。眾人也擁有相當不錯的水平，看到銀影傀儡之時不禁一愕。不用說，這肯定是大咒大傀儡術的衍生效果。大家只奇怪，唐士道已經打算構建殃雲，為什麼還要曝露銀影傀儡的事？
正常來說。
擁有銀影傀儡這種底牌，安全上至少保障一點吧。
此時，大家並不知道。
唐士道這一次來不是『防禦』來了。召喚速度最快的銀影傀儡不僅是哨衛巡邏，唐士道還要暗中收集這片虛空的情報。因為這裡魔法能量太豐沛，使用法術無法偵察太遠，只能使用銀影傀儡這種手段。
修練於今。
實力大增。
防禦已經結束，現在是時候主動做些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