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法師的真理，平凡的蛻變（下）
變身激斗，堂堂BOSS跟新手村一個小精英打成平手。
唐士道非但沒有失望，相反，內心還湧起一種前所未有的愉悅。這種滋味無法形容。如果硬要說是什麼感覺，那就像一個學會了絕世武功的高手，回頭再練基礎拳法，卻發現這基礎拳法可以無限成長，甚至可能提升到天下第一神拳的感覺。
虎人變身。
一種僅僅只需10點法力施放的法術，一種毫不起眼的小咒法術。
在眾多變身類法術中。
幽鬼變身要20點，金雕變身要30點，龍人變身要50點，巨人變身要100點，巨龍變身更需要500點之多。這些變身法術都遠遠超越虎人變身，一比一的效果也遠遠強於虎人變身。特別是交換類的巨龍變身，一種就能秒殺幾百種變身。
可是這一刻，唐士道卻品嘗到一種無法想象的滋味。
法師，法術。
法術，法師。
冥冥中正有一個聲音在說：不是你擁有什麼就可能做什麼，而是你努力做什麼才可能做什麼。
一直以來。
法術都給人一種錯覺：威力強的法術一定比威力弱的法術有用！
龍人變身大於虎人變身，巨龍變身大於巨人變身。在規則上，在等級上，在對比上……確實如此，施法需要越高的法術越強大，正常的虎人變身再怎麼也比不上龍人變身。
只不過。
法術是法術，法師是法師。
法術不代表法師！
如果身為法師的個人完全不懂進步，那世上永遠只有1，沒有1加1等於2。在學習上我們只獲得1234567890十個數字，延伸卻有百千萬億等等無窮大數。法術也是同樣道理，如果法師不知進步不懂變通，那永久是捏著十個數字的渣渣。
這一次。
衍生雷霆虎人不是威力上的驚喜，而是改變歷史的驚喜。現實中虎人種族只有焰爪虎人和風暴虎人，沒有雷霆虎人。這一衍生證明：虎人變身已經超越原來的範疇，進入一種全新的未知層次。
此時此刻。
兩頭『雷霆虎人』激戰，場面已經完全處於失控的狀態。漢星的士兵們已經完全看不清人影，現場只剩下兩道電光流閃，然後一剎對撼，激射出無數的電光。
一天，兩天，三天。
激戰慢慢從地面上打到半空之中，最後完全脫離地面，雙方只停在天空中激戰。
「休息。」
兩個聲音齊喝，兩道電光齊落。
兩個虎人同時盤膝冥想。
漢星軍方迅速將士兵分散布防，跑到遠處外圍地方，不敢接近兩人的近側地帶。電子鏡頭沒有錯過監測，軍醫們就位隨時準備救治。這時候，大家赫然發現：兩尊虎人變小了！
不是兩人身高變矮，而是虎人強健的手臂變小了。
更細，更精壯。
更細，更強力。
休息半天，二人直接化成兩道雷光升空。之後二人沒有再落地，一直打到高空，打進雲層之中。地面的人們只能看到雲朵中雷爍電閃，聽到雷殛震響，根本看不到發生了什麼。
這一次兩人激戰更久，足足打了十天才停止下來。
「休息。」武月兒的虎人軀體更小了。
「這裡不行了。」
「喔，對。」武月兒聽得懂，不能繼續在這裡對戰了，否則一不小心就會造成重大破壞。
二人齊齊閃走。
武月兒提交完成任務，隨後進入冥想睡眠，返回法師網大圖書館。傳送到唐士道的位置，二人開啟一個多人修練場。唐士道跟武月兒說明一下，然後給魅摩發送一個訊息，讓她有空閑就過來練習。武月兒也跟湖仙說了，讓她有時間就過來指點一下自己。
進入修練場。
沒有任何廢話，兩尊已經有所變化的雷霆虎人再次激戰起來。
此時此刻，言語無用。
唯有拳頭才是最美的對答。
修練場中兩人誰都沒有手下留情。武月兒拼盡全力，唐士道在某種限制下也發揮最強戰力。三天五天，十天二十天，兩人就在交戰中渡過，沒有停止一秒，也沒有做其它事情。
一個月未到，魅摩最先回應，獲得進入許可馬上閃入。
看到二尊雷霆虎人激戰，魅摩也很驚訝。
這不是唐士道的水平。
這也不是強大威力的法術。想到唐士道叫自己來一定有原因，魅摩也靜觀其變。沒半天，魅摩看出不一樣又將藍姬叫了過來。唐士道和武月兒都允許了，畢竟這不是什麼秘密修練，只是一種10點法力的小小變身。
又四天，湖仙來了。
她是一個綠髮的白精靈，戰力隱匿不明。僅僅看了一眼，湖仙馬上邀請了烏雲夫人。
不到兩三小時，烏雲夫人進入修練場。
這是什麼？
進來后藍姬看著激戰中兩人不禁疑惑萬千。她是法二代，從小見多識廣，但唐士道和武月兒的變化她完全看不出來。雷霆虎人本身已經不正常了，現在這種虎人居然仍然在變。越來越瘦小，越來越靈捷，越來越接近人形，感覺已經不像虎人了。
就這樣。
無聊又無趣的戰鬥中，兩人足足打了三十天才停下來。
魅摩，藍姬，湖仙和烏雲夫人一直在看。
沒有錯過一秒鐘。
「休息，我需要冥想一會。」武月兒輕輕喘氣，內心被唐師兄的學習能力嚇到了。本來自己更熟練，更有經驗，打著打著雙方就拉平了，隱隱感覺對方還有餘力。
「魅摩。」
「讓我來看戲？你不用休息一會嗎？」魅摩輕步上前。
「跟我練習攻擊法術。」
「我可是法師炮台，你確定？」魅摩笑了。
「攻擊法術只能用一種。」
「噢。」魅摩聽到這話不禁一愕，包括其他人也皺眉了。緩了緩，魅摩抬手射出一道熾熱射線，一瞬間在唐士道的肩膀射穿一個小洞：「唐，你在挑釁一個法師炮台。雖然綜合上我比你差得很遠，但，現在你正踏入我的領域。」
「對，請賜教。記住，攻擊法術只用一個。」唐士道也揮射一道熾熱射線，表示就用這一種。
「好，我會讓你知道法師炮台的恐怖的，第一宗師。」魅摩笑了。
在自己專擅方面，任何一個法師都有絕對自信。
魅摩也不例外。
攻擊法術就是她的專長，絕對精湛的技藝。
感覺魅摩的法力，唐士道也不需要壓制。魅摩長期在虛空小基地修行，法力已經飛躍式晉長。由於唐士道不專修法術攻擊，所以抬手就是一道熾熱射線直轟。可以說，在法術攻擊方面唐士道跟新丁沒有區別，有什麼放什麼。
「一勝。」魅摩微笑抬手，同樣一道熾熱射線射出。
不同的是。
魅摩的熾熱射線攻擊位置更妙，剛好微斜施放，稍稍彈開唐士道的熾熱射線，然後一擊貫穿唐士道的胸膛。
唐士道也沒有防禦，盡量少用法術。
「冶療，再來。」魅摩輕輕招手，表示本法爺現在教你做人。
「呵。」唐士道稍稍修改角度又一道熾熱射線轟出。
「二勝。」
魅摩同樣是熾熱射線對轟，但，她的射線扭曲了，好像一條蛇爬過一條棍子。唐士道擊穿了魅摩的肩膀，魅摩卻擊穿了唐士道心臟。在沒有防禦和閃避的情況下，唐士道已經『死』了一次。
「這是冥府渡還嗎？」看到唐士道轉眼回復，魅摩甩甩手臂問道。
「不，復活術的衍生法術，重生。」
「真方便。」
「嗯，再來，我要移動啦。」唐士道又一道熾熱射線轟出，人也準備使用法術閃避。
「三勝。」
魅摩看到唐士道不用體魄的力量，她沒閃，只投出一道熾熱射線。轉眼，唐士道一個閃現術避過，魅摩的肩膀卻被貫穿了。雙方這次交鋒，明顯是唐士道更勝一籌。但，唐士道再想揮手攻擊，胸前已經有一道紅光穿出。
回望背後，勉強還能看到熾熱射線『折射』的痕迹。
「還要繼續嗎，唐？」魅摩一步不動，只拼一個攻擊法術她有不怵任何人的自信。
唐士道投射一記熾熱射線。
想了想。
又施放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足足放了三百多次，勉強才讓射線彎曲了一點點，還達不到『折射』的效果。回想之前魅摩的摺疊角度，那幾乎是反射的程度。
「再來。」唐士道繼續。
「這可是你自找的。換成大咒，你一種就可能贏我。」魅摩是法師炮台，自然擁有法爺的自信。
兩人繼續。
半天的時間裡唐士道最少死了兩百多次，而魅摩……她連雙腳都沒有移動。
妥妥一副法爺吊打新丁的場面。
眾人也知道不是唐士道弱，而是『專修』水平的不同。唐士道擅長變身，偏偏拿攻擊法術對付一個法師炮治，這跟找死沒有區別。如果不限攻防，他一個大咒真可能贏過魅摩。不過只較量一個熾熱射線，這跟一個跑步健將跟游泳隊員比賽水中速度一樣，不被虐才怪。
「唐師兄……」武月兒休息完畢，下意識輕呼一聲。
此時。
唐士道再一次在分叉三支的熾熱射線中陣亡。
重生后，揮手跟魅摩示意。
「唐師兄，你不用休息一下嗎？」
「不用。」唐士道本來就是封印了實力較量的，根本不用回復。轉眼變成雷霆虎人，再一次跟武月兒激戰起來。
這時候眾人都若有所思，沒人認為唐士道這是胡鬧。
只用一種法術。
只練一種法術。
只專註於一件事情……這才是法師的基本修行。
魅摩想了想，又張開手掌，上面的熾熱射線升起卻沒有射遠，反倒像一條靈蛇遊動，竄動織制出一個特殊的圖案。控制力之強，比唐士道高明幾百倍不止。
熾熱射線。
只需10點法力施放的小小法術，威力不大，作用不強，在火系法術中只算最低層的咒語。
即使玩出花來，它還能有不一樣的改變？
魅摩想著想著陷入迷茫，靜靜看著場中兩人對戰。此時，藍姬拍了拍魅摩，示意一會加上我，我也是法師炮台。
湖仙和烏雲夫人只盯著場中，她們已經感覺到變化了。
不一樣的變化。
一種她們也難以想象的特殊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