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最不可思議的修練

  「主人為何猶豫？小金不明白，以主人的實力就算抹平那顆星球也不是難事。蛇法師既然在地皇星留下遺物，肯定以這裡作為最主要的基點。如果刻意把遺產放得滿星空都是，那不叫遺產，那叫跟後輩有仇，一般沒有法師會這樣做。」


  「小金，蛇法師確實以地皇星為基點。那顆星球我只感應到一個移動城堡，沒有別的有用東西。」


  「這就對了，主人，你為何猶豫？如果你選擇殺，一個大咒就夠了。如果你選擇拯救，只要放出一些召喚獸，或者吩咐小金去辦，不用一兩年時間就能平息所有戰亂，讓那顆星球進入休養生息的階段。主人，小金覺得像你這種實力根本不必為這些小事費心，你一句話就有無數人樂意代勞。」小金作為魔寵，它所做一切都為主人考慮。


  「我以前也有這種傲慢。」唐士道笑了。


  小金不知道的事很多，例如禁咒，例如元祖樹矛的作用，例如蛇法師的遺產是什麼，例如原始黑焰到底有多強。在小金眼中，自己就是大咒法師加上武僧秘典二技的強者。


  在法師網諸界，擁有大咒已經牛掰上天了。


  「主人，你的實力不是傲慢，這種小事真不值得你費心。」小金輕道。


  「不是實力的問題，小金。」唐士道換一種說法：「法師網三大基礎修練中，大家最熟悉僧侶強身術的修練對吧。我問你，武僧秘典十技是什麼？」


  「武僧秘典十技分別辰星破，空禪守，神光炫，寧魂凈，愈天息，天人覺，瞬影步，真言渡，明心悟，因果報。」


  「嗯，沒錯，那獵手秘典十技呢？」


  「獵手秘典十技……主人，這類修練很少，聽說是虎皇變，鷹皇變，鯨皇變，蛇皇變，還有蟲皇變……嗯，其它的不清楚。主人，不是小金孤陋寡聞，實在是沒什麼人修練獵手秘典，流傳的消息太少。」


  「嗯，那冥想秘典十技你知道多少？」


  「主人，這個我相信所有人都聽說過其中四種，另六種不但沒有人聽過，甚至可能還沒有誕生。」


  「說。」


  「正常人都知道的四種是火神附體，水神附體，風神附體，土神附體。主人，你到底想說什麼？你擅長變身和召喚類，莫非，你尋求獵手秘典的道路？」小金奇怪，準備勸說。


  一般上理解。


  武僧秘典是最實用的體魄修練，也是最多人修練，更是最可能獲得成功的一種。


  「小金，獵手秘典和冥想秘典比較難，是因為目標不明對吧？」


  「對，主人。獵手秘典還有目標，好像冥想秘典根本不知道修練什麼。除了風火水土四種已有的，大家根本找不到冥想秘典的修練途徑。沒有一個參考，大家都找不到路。主人你也知道，這世上沒有不經修練就突然冒出的力量。」小金說明冥想秘典為什麼難，因為沒路。


  沒有路，你就根本沒法走。


  冥想是一種狀態，必須有一個什麼才能修練，不可能只靠想象就生成力量。


  「不，有的，我就有。」


  「主人？」小金一臉懵逼，彷彿剛才聽到的只是錯覺。


  唐士道緩緩招來一隻老鼠和一隻烏龜。


  輕輕放在小金面前。


  小金很奇怪，只看著老鼠和烏龜，心想主人是什麼意思。很快，它發現不對勁了。這隻老鼠……很像烏龜。不是外型，而是它的感覺很像烏龜。相反，那隻烏龜倒好像機靈膽小的老鼠，除了笨重龜殼妨礙動作，其它一點不輸老鼠的靈敏。


  「這是……」


  「靈體置換。」唐士道雙手按在老鼠和烏龜的身上，一瞬間，它們又回復了正常：「我有一種大咒叫做大置換術。它是逆法師邪瞳的遺產，很少人知道。」


  「所以？」小金真心懵了。


  「大置換術也是無法修練的，它只能將東西換一個位置，甚至將傷害轉移另一件匹配的東西上。邪瞳利用它製造了很多替身，所以本尊死了它還有替身活著。聽明白了嗎，它是沒辦法修練的。」


  「主人你已經……」


  「我衍生了一個『靈體置換』的新法術，就是以大置換術的基礎衍生的。我從來沒有修練過它，它也無法修練。我就這樣感知老鼠和龜，認識它們，思考它們，體會它們，共鳴它們，然後……我忽然發現我可以置換它們的靈體。於是，我試了，我也成功了。在這海底星艦，它們也是我唯一的實驗品。」


  小金啞然失聲。


  它知道自己正聽到一件近乎不可思議的事情……不用修練，光憑『想象』就衍生了新的法術。


  這是真的嗎？

  是！

  主人不需要對自己的魔寵說謊。身為法師主人，清洗魔寵的記憶，甚至直接讓魔寵去死都可以。


  「所以主人覺得……冥想秘典十技是『想象』出來的，不是修練出來的？」


  「對，我還不是聖境，也沒修練過。但我覺得冥想秘典十技是靠『感悟』實現的，不是修練實現的。我努力修練過大傀儡術和大殃雲術，但大幻影術和大置換術卻沒有修練途徑。所以，我覺得大置換術沒有錯，是我錯了。」


  小金愣了，心想主人這種人才叫奇才吧。


  大置換術沒有錯，自己錯了……這是多麼簡單的道理，可是，哪怕自己活了這麼久也無法理解。不不不，就算現在聽見主人說了，自己仍然無法『領悟』這種想象是什麼層次。


  感覺自己聽見很了不起的東西，但是，自己聽不懂。


  「主人，這跟那顆星球有什麼關係？」


  「你知道蛇法師把知識碎片分成一億份，需要收集對吧。」


  「對。」


  「我殺了幾個人，收集了幾枚。這一切都很正常，殺和救，兩者都可能獲得。不過有一個小小的意外……我在殺死騎兵的將領之時，在我押動狼牙棒的前一剎那，大概零點零零幾秒吧，那枚碎片先一步脫離了。」


  「啊？主人，就算僅僅早了一點也等於他沒死就脫離了。」


  「對，我也奇怪。那一瞬間他是恐懼，後悔，求饒，或者想奮力一搏，這都不重要。碎片先脫離了，這才重要。推而廣之，恐嚇他，拆磨他，威迫他，欺騙他，這些手段是不是都可能獲得？」


  「等等，主人……你在懷疑蛇法師沒有完善的遺產，它想借後輩的手修補它？」小金真心震驚了。


  人家好心留下一個遺產給你，你居然還懷疑這份東西不夠好。


  儘管這是一個奇怪細節，但你推演到這種程度。


  想太多了吧？

  唐士道微笑道：「蛇法師不是蠢材。我相信它的『殺與救』不是兩種簡單的選擇，而是一種提示。它給笨蛋後輩一個簡單的機會，拿了東西就走……」


  「同樣也給主人你這種奇才一個機會，讓你更深層研究它。」小金還不懂就是白痴了。


  主人懷疑這份遺產的背後還有另一份。


  笨的拿一，聰明人拿二。


  唐士道笑了：「奇才不敢說，我只喜歡琢磨。這東西好像一把複雜的鎖，解開它會有一種非常愉快的感覺。」


  小金雙手合胸，躬身一禮，對主人表示更高層次的敬意。


  緩了緩：「小金靜等你的吩咐，主人。」


  唐士道拿出兩枚戒指，交給小金：「這是一百米身高的黃金巨人傀儡，大咒的不死傀儡。你以柳元寺的名譽拿給胖子，讓他叫神秘組測試一下戰力，看看地皇星有沒有武器可以消滅它們。」


  小金懂了。


  地皇星諸國絕對不會用盡武力測試，當他們發現99%的武力都殺不了黃金巨人傀儡，他們就徹底沒話說了。黃金巨人傀儡不同於巨龍，它們是金屬，在某種意義上就是星際文明的機器人。


  對科技國家，更強的『科技』更有說服力。


  果然。


  半天之後，各大聯盟的巨頭們都變了色。遠程視頻傳回畫面：一般的炮火根本不傷皮毛，最重量級的武器勉強損傷一點。不過，這種代號為『巨靈』的黃金機器人可以再生，破損，碎落，它都會液化蠕動迅速復原。


  最後的核武沒敢試，試了也沒有意義。


  如果『巨靈』跟鬼姐手上的火蟾蜍一樣，炸成碎片也能復活，大家看了會後悔到絕望。留著核武不測試，起碼還有一份自我安慰。


  「小金小姐，柳老有沒有說這『巨靈』怎麼用？」秦虎等人小心問話。


  「十個都借給我的小主人唐士道。柳師父說這是一次考試，讓小主人處理那顆星球的事情。怎麼評分我不知道，估計柳師父也不太在乎，反正只是一顆小星球。」小金半真半假說道，內心也真不將一顆星球放在眼內。


  主人這麼強大的存在，追求根本不在疆土這一方向。


  眾人聽得耳炸。


  巨靈這麼逆天的東西還有八個……不，只是借給宗門弟子十個，不一定整個宗門只有十個。各界巨頭都茫然，心想難怪柳氏宗門這麼大口氣，外星人來了都能打回去。這不是吹噓，他們真擁有這樣的武力啊。


  「我們可以幫什麼忙？」秦虎小心道。


  「我不知道，柳師父在研究長久打開的方法。近期，估計你們只有四人可以跟著進去。之後，小主人需要自己慢慢摸索這次考試，我也不懂這些。」小金按照唐士道的吩咐，將事情一一說明。


  在大轉送門術到手之前，五人限制還是要的。


  雖然腕輪加上烙紋可以實現永久化，但唐士道不想把腕輪交給別人使用。


  兩天後。


  唐士道回來了，正式開始這次交鋒……與早已逝亡的蛇法師的交鋒！

  「唐同學，我們有什麼能幫忙？」聽到有可能『永久』開門，各界巨頭都坐不住了。那裡可是一個可以自由修練強身術，自由修練靈蛙呼吸法和靈蛇呼吸法的世界啊。整個大地相當一枚超巨型的煉體戒指，誰不想過去。


  搶是不可能的。


  十個巨靈連地皇星都無力抵擋，別說傳送門都控制在別人手上的地方了。


  可是搶不能搶，合作嘛……這個可以有。


  「第一步，我需要一些語言學家。」


  「好，已經準備就位了。」聽到這話，秦虎和背後的巨頭們都笑了。


  有需求就有合作。


  太多不敢想，起碼混一片退休地方還是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