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蛇法師的資料
「嗯，我知道了。」唐士道並不驚訝。蛇法師搞事情不奇怪，不搞才奇怪。
「主人不覺得奇怪嗎？」
「沒感覺。」
「主人，請原諒小金直言，你似乎有些不一樣了，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了嗎？」
「你感覺我不一樣嗎？」
「對，主人的存在感跟以前完全不一樣。小金曾經跟隨前主人青銅龍，特別留意過這一類的變化。主人大概不知道，前主人青銅龍曾經擁有『青空之主』的綽號，因為某些原因失去力量，實力減弱才自棄名號。在某一段時間，它曾經是巨龍種族中一個重要支柱。」
「小金，你到底想說什麼？」唐士道準備出發了。
「沒，只是主人在法師網的印象如何。沒事，我們出發吧。」小金也不多談，這本來就是閑話。
身為魔龐。
只要法師主人擁有變化，它多多少少感覺得到。自從上一次獲得那本純黑色的怪書，小金就感覺主人大大不同，今天更加明顯了。跟前主人青銅龍某個特殊時期一樣，明明沒有提升實力，明明沒有獲得好處，無形中卻有某些東西成長了。
這說不清也道不明。
可能主人說了它也無法理解，這像一種感覺，甚至是真是假都無法肯定。小金只覺得，不知道在什麼時候，主人比前主人青銅龍的身影更加真實了。
一個是人。
一個是巨龍。
在法師網的諸界中，一個人比一頭巨龍的存在更加真實，這就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印象這種東西。
想想，一般法師想到法師網第一個會想到誰？
稻草人！
絕對是稻草人！
小金還知道往後就是星界女皇，黑相先生，白相院長這類人。太高層次也接觸不到，這類人就是最顯眼的身影。小金現在就有一種感覺：不知不覺間，主人的印象比鐵宗和寒師這類第二梯隊人物更加鮮明了，隱隱約約，主人似乎還超越了這個層次。
小金知道法師網沒有強者弱者的對比。
不到虛空。
不入聖境。
你要說強弱對比會笑死大家的。
因此。
一個法師存不存在，大家只看他的印象。這印象可能是他的實力，他做的事情，他完成的任務，他鑄就的傳奇故事。但，最終卻是一種大家都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曾經有人說過：當所有人都覺得你是一個法師，你才是法師。當所有人都看不到你，你跟一粒灰塵無異。
飛行中。
小金努力回想前主人青銅龍的回答。
似乎。
它是這樣說的：印象這種事，首先法師本身要有自己的定位，然後才看大家的嘴巴。當所有人談論某種事情之時，他們不論如何都繞不開一個人，那這個法師就存在了。如果可以繞過，那就不存在。
小金知道。
談論狩獵者之時，誰都繞不過黑相和白院。
談論煉器術之時，誰都繞不開鐵宗和寒師。
談論虛空戰場之時，誰都繞不開星界女皇。
主人呢？
小金就是想不明白，現在主人擁有什麼特殊之處。它感覺主人已經到達了這種層次，但它無法確定：到底在談論什麼東西之時，大家是絕對繞不開主人的？
很快。
唐士道和小金趕到了中部地區，麒麟所守護的森林山脈。
飛落下來。
戾白虎正拿著大刀跟一個拿著巨劍的女子對砍，旁邊數十錦衣衛也不阻止，瞽白虎，聵青龍和媸朱雀三人也在看戲。
唐士道看得出，戾白虎只用了十分之一的力量。她已經解開限制，獲得大量魔能淬鍊，體質已經是以前的十倍以上。即使不變身白虎，她仍然比巨劍女子強大太多。
很明顯。
戾白虎正壓著自己的力量對戰，只拿出她未解開限制之前的正常力量交手。
唐士道飛落地面，小金則落在唐士道的肩膀上坐著。
交戰中兩人。
戾白虎的力量稍勝一點，不過巨劍女子的速度太快，她也占不了便宜。唐士道留意到巨劍女子背後還有一對彎刀，看起來那才是她的真正殺人利器。盡量戾白虎也習慣山上作戰，對陣常年隱藏於山林的守護者，她大開大合的作戰方式發揮不了作用。
能夠佔據上風，一是戾白虎的實質戰力更高十倍，二是巨劍女子未敢全力。
「陛下。」
看到唐士道飛下來，一眾人連忙拱手行禮。
為首是衛鷹，他親自督辦這件事。拱手之後，衛鷹輕聲介紹：「她叫做『默』，正是這一任的守山人。她們每一任都叫做默，每一任都不會說話。東邊不遠有一個山洞，連通著一個巨大的地下宮殿。那裡擁有一個奇怪的圖書館，沒有珍寶和兵器，只有書本。我們已經派人守衛，陛下隨時可以查看。」
唐士道點頭，又靜靜看著二人打鬥。
好一會。
「沒意思，你都不儘力。」戾白虎一下子彈開『默』的巨劍，搖頭擺手：「不打了不打了，這樣打沒意思。陛下過來了，你們談談吧。」
戾白虎說完，大步走開了。
默轉頭。
看到唐士道之時，下意識摸向自己背後的一對彎刀。
但。
入手一空。
「彎刀很特別，不是你們自己打造的吧？」一轉眼之間，唐士道已經站在默的背後，雙手先一步將彎刀抽了出來。看到是秘銀材質，心裡也肯定不是守山人一族的自製物品。
聽到背後有聲，眼前不見人。
默驚駭間也反身一爪。她在閃電間已經套上了爪套，動作之熟練，彷彿經歷過無數險境的磨練。但是，默的一爪沒有起作用。利爪揮到唐士道身邊，一扇小小翅膀擋住了她的攻擊。
動作被阻，默又是第二爪急襲唐士道的腹部。
可惜。
同樣還是那隻小小人兒，只伸一個小腳就擋住了攻擊。沒等默驚訝，小人兒已經閃到臉前，爪狀小手伸出，感覺已經刺入額心。只要再深一點點，默知道自己就得沒命了。
「小金，不用理她。」
唐士道從秘銀彎刀中找到了一點線索，更像蛇法師遺留寶庫的密碼。
招回小金，又說道：「你叫默是吧？我想錦衣衛已經試著跟你解釋聖獸的事情，說吧，你有什麼心愿？我知道那個地下宮殿是你們守護的東西，不過它屬於我。我多解釋也沒用，你解開限制自然就明白了。先說你的心愿，然後我們才能好好談談。」
默聽到這樣的話，忽然拿出三枚銅片，上面分別是虎，鷹，蛇三種圖紋。
她揮手示意，表示你選哪一種。
「你是說地宮的主人？嗯，我知道，是這個……蛇。」唐士道選了蛇。
看到這個選擇，默也鬆了一口氣。
很快。
她又摸出三枚銅片，上面分別是劍，書，馬的三種圖紋。
「書。」唐士道不用等她比劃。
書就代表法師。
劍和馬一點關係沒有。
默第三次摸出銅片，這一次分別是人類，美人魚，神仙三種圖紋。
「美人魚。」唐士道想了想，選擇了美人魚，這大概是『生靈嵌合』的意思。不知道的人肯定選神仙，但神仙卻是錯誤答案。
看完唐士道最後一個選擇，默忽然全身散發一股豪光，一瞬間解開了所有限制。
她很震驚。
內心一瞬間也知道自己擁有『麒麟變身』能力和守門人的身份。她的祖訓是『解開三謎題者為主人』，守門人的職責也告訴她眼前人就是新主人。默單膝跪落，嚴肅參見自己的新主。同時內心一陣輕鬆，自從先祖獲得第一次啟示，無數年月，無數代人，大家一直肩負的責任終於解開了。
「從今天開始，你叫做『默麒麟』，水華國的麒麟飼養官。」唐士道按著默麒麟的肩膀，收穫了召喚麒麟的法術。
這時候，戾白虎也迫不急待走了過來。
手指敲打大刀。
發出驚人的叮叮響聲。
默麒麟側身，也一臉戰意。
「好吧，你們也沒有試過舒展筋骨。既然已經全部就位，你們就徹底試一試吧。別擔心受傷，我有辦法救冶你們的。我去地宮看一看，你們慢慢練。記住別在附近打鬥，省得連錦衣衛們一塊波及了。」唐士道帶著小金離開，前往山洞。
未等走完，戾白虎已經化身百米巨軀的白虎聖獸。
同樣的，默麒麟也是一樣大小的麒麟化身。
兩人對視一眼。
瞬間，朝著旁邊的山嶺衝去。錦衣衛看著有些腿軟，下意識退後幾步。兩頭百米巨獸的衝鋒，那情形簡直是森林浩劫一般的境況。也不知道她們打鬥起來會是什麼情形，殺得天昏地暗就是形容這種怪物吧。
此時。
唐士道和小金飛入了地宮，一群錦衣衛早在等候了。
「參見陛下。」一眾拱手行禮。
「嗯，你們辛苦了。」唐士道望著地宮，發現它很特別。巨大的空洞地心，一座正方形的巨型建築聳立中間。它分別有四個道門，需要四種巨型東西同時開啟，最後才能開啟頂部的第五道門。
「主人，瞽玄武她們已經打開了，裡面就是一個小小的圖書館。」
「嗯。」唐士道也不多想。
一彈一掠，迅速飛進了最頂上的那道門。
落地。
發現周圍真是十米大小圓柱型的書架，跟法師網大圖書館一模一樣。不過這裡四邊一眼見底，範圍小得多了。
唐士道取出一本書，翻看，上面果然沒有任何文字。
「主人，這是法術書嗎？」小金輕聲。
「不，這些書是某種鮮血製成的。」唐士道一入手就知道，這是專為生靈嵌合而準備的。
這些書是知識，生靈嵌合逆向釋解的知識。
因為自己先一步學習『逆向分解』，蛇法師故意留下的提示也沒有用。
分解一本書。
唐士道獲得了一種『鐵甲銅牛』的魔獸資料，同時也發現一絲多餘的東西。唐士道弄不清是什麼，只能先保留下來。再分解第二本書，獲得『獅鷲』的資料，發現又多了一絲剩餘物。
這是打開其它四顆姐妹星球的大門鑰匙嗎？
還是生命編織第三種基礎的資料？
或者兩者皆有？
唐士道一時間也無法肯定，相信摘錄所有的書本知識，這個答案就能自然揭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