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態度
學校對於唐皇的到來並不奇怪，因為水華國錦衣衛早已經提前通知了，而且唐皇重新入學也是早早商定的事情。
在立校之前，老師楊樹人已經被唐皇指定為校長的不二人選。
人們也非常清楚理由。
唐皇唐士道，青年聯盟的盟主雷大壯，還有地皇星所有女人都羨慕嫉妒恨的戀愛少女白美人，三人都是楊樹人的學生。在高中三年裡，楊樹人當了他們三年的班主任。根據以往茶城五中314班學生的描述，楊老師不算水平很高的老師，卻是生活上的『朋友』。
因此，這位老師是受學生擁戴而任職的，不是看中他的能力。也因為這樣，更沒人能夠撼動他的地位。
「唐同學，你身為皇帝不需要處理國政的嗎？」楊樹人看到唐士道沒有太大感覺，畢竟這是他教了三年的學生。
「楊老師，你身為校長跑過來上課是鬧哪樣？」唐士道喜歡這種凡人狀態，這樣更能感受身為人的滋味。
如果是法師，眼前的一切都毫無意義。
法師喜歡超越一切，完人體質則喜歡回歸真我。兩者不能說優劣，只能說大道三千，各行左右。
「我這管理水平能幹什麼，一切都交給幾位副校長了。」
「楊老師覺得我有多少水平能治國，我也全部交給內閣處理了。」
「哈哈，難怪很多人暗中叫你傀儡皇帝。」
「明君都是累死的，還是當一個昏君比較舒服。」唐士道才不介意。自己這種方式登基，又不插手國政，別人以為是傀儡也不奇怪。在某些人心目中，你必須是經常露面，經常出來指導工作才算領導。好像自己這種可有可無的，他們覺得不是掌權者。
當然，稍稍明眼的人一看就知道誰是水華國的主人。軍隊財政錦衣衛都在手中，內閣一群官員算什麼。
「僅僅一年啊。」楊老師感嘆。
「嗯。」唐士道也知道他在嘆什麼。
「對了，問個課外話，你跟白美人怎麼回事？與精靈女皇的聯姻我能理解，不過你已經是一國之君，這裡又沒有一夫一妻的法規，你們鬧什麼彆扭？青春就這點時間，小倆口不要把時間浪費在吵架上啊。」楊老師確實有點不靠譜，以前在高中就不反對談戀愛。
聽到小倆口白美人臉色通紅，這可是課堂啊。
唐士道也不知怎麼解釋。
在私底下，精靈女皇是自己的使徒。
在表面上，精靈女皇是木華星的主人。在表面上，自己需要一個合法統治木華星的理由。要不然，不費一兵一卒拿下木華星，精靈族群還這麼聽話，這肯定有問題。好像現在這種聯姻，加上唐軍入駐，它可以給人一個『軍事威迫加聯姻妥協』的表象，順利接掌木華星就不出意料了。
打過去，娶女皇，接收權力……這才是大家腦補的規範流程。
「好吧我們不說這個，問點別的。唐同學，我這是種族交流和動植物科普班。老實說，我自己都沒有弄太懂。認真問你一句，精靈族已經徹底融合了嗎，會不會實現不同管治？如果有不能說的，你可以不用說。」楊老又開口問道。
「沒什麼秘密，精靈族就是融合一體的模式。」
「他們有什麼特殊要求嗎？」
「沒有，一視同仁。楊老師，我就直說了吧，沒什麼和諧穩定，也沒什麼優待照顧，水華星和木華星的種族都一樣，所有人地位一致。硬要說這裡有什麼大爺，我大概就是唯一一個。」唐士道心中猜到，地皇星有些人需要知道這個態度。
畢竟，水華星和木華星不演算法治社會。
這裡皇權至上。
「我們之間的文化和科技都不一樣，你有沒有出台什麼保護政策？種族之間，畢竟有些不同。」楊老師再問。
「嗯，楊老師你這樣說，我覺得有必要澄清一下。首先，我可不是什麼仁德聖君，也不需要什麼好名聲。我曾經給內閣訂過一條規則：不要拿勞動工人的稅金去救濟有工作能力卻撒賴等吃喝的懶人。如果不救濟他們會餓死，那就讓他們餓死。」
「喔……」楊老師一聽，完全不知道怎麼接話了。
「這裡沒什麼民主，我也不需要選票。我給予所有人工作的機會，也讓內閣照顧沒有工作能力的人，但是，我不想飼養一群混吃混喝等死的人。在我看來水華星就是一個自然世界，無論你是一頭老虎還是一隻羊，你都需要自己尋找食物。如果你躺著等人餵食，不好思意，我沒興趣慣著你。」
班上一片寂靜，無人發聲。
他們知道這就是兩顆星球主人的『態度』，這個態度就是兩顆星球的風向。
「我不要名聲，也不想當大家的保姆。建立學校讓大家學習，它是完全免費的，這也是我提供的方便。如果某人覺得自己沒必要學習，就喜歡干自己一套，我也跟錦衣衛說了，無論是誰，只要踏過線就宰了他。如果一個種群全部踏過線，那就全部宰掉。」
眾人聽得心中一顫。
唐士道乾脆把話說完：「坦白說一句，我並不特別同情誰。世上有人聰明，也有人笨拙，我不會強行拉平這種差距。讓一頭老虎分一半肉給一條狗，這是不可能的，在我看來老虎不吃狗就是仁慈了。水華國保障最基本的柴米油鹽醬醋茶，你想要更多，那就去努力。又懶又想發財的，墊高枕頭做夢吧。」
楊老師有些愕然，仍然追問：「如果有一群族天生比較笨拙，很難發展自己的群族呢？」
唐士道應道：「鮫人一族不喜歡發展科技，他們卻有自己的生存方式。我不干涉，也保護他們不受侵害。這是我認同的正常生存方式。換一個角度，假如鮫人覺得他們太窮，他們想要內閣將勞動者的財富分給他們……如果真有這樣的行動，我會讓軍隊殺光他們。」
「這……」楊老師知道鮫人不會這樣做，因為他們愛好和平，哪怕惡劣環境也能忍耐。
只不過。
一些其它種族的人就未必了。
「我不同情懶惰，也不同情罪犯。現在水華星和木華星只是兩個地方，以後還有更多的地方和更多的種族，我沒興趣照顧每一個人的情緒。楊老師，我希望你們將這些話傳遞給所有人。在水華國只有努力獲得收成，沒有搶奪獲得收成。誰伸手搶奪，我就剁掉誰的手。」唐士道完全表態了。
他知道這些話很快就會被地皇星諸國知道。
果然。
很快，沒等幾堂課的時間，唐皇陛下的說話已經傳開。
水華國內閣也出面：「沒錯，就是這種規則。我們不壓迫誰，也不慣著誰。只能說我們提供一個平等的平台，無論你是強壯還是弱小，無論你是聰明還是笨拙，你們都要靠自己努力贏取收穫。如果讓懶惰者分享勤勞者的成果，我們覺得這才是最大的不公平。」
帝皇與內閣都發話了。
大家心裡明白：這就是水華星和木華星的風向標了。
這種『規則』大家無法定議對錯，只知道它必定被執行，也沒有人反對得了。有些人甚至覺得，這裡只有一個國家，只有一個主人，他不壓迫大家已經是天大好事。不努力還想伸手跟帝皇討要好處，這夢做得點有早。
學校，下課之後。
唐士道果斷把白美人拉到了樓頂上。
「如果你同意，明天你就是水華國的皇后。」唐士道不多解釋，簡單直接，一句話表明態度。
白美人聽著整個人一愕，隨即整張臉都紅透了。
嘴兒動了幾下。
說不出話來。
唐士道默默看著白美人，越看她越臉紅，越看她越說不出話來。
「直接親啊，道士，這是鬧哪樣？」兩人沉默相對，雷大壯的聲音出現了。雖然他說話還是很不靠譜，但是整個人看起來成熟了一些。如果說他以前還是一個大孩子，現在像是有點擔當了。
「你個大燈泡。」唐士道內心也一松。
自己不需要人幫手，但白美人需要一個人緩和氣氛。
雷大壯一攤手：「你的皇宮這麼大，拖到哪個房間不能搞點事情，非要在學校樓頂。好吧，我幫美人問你：精靈女皇是怎麼回事？你是柳氏宗門的弟子，用得著聯姻嗎，感覺我們宗門很牛掰啊。」
「我說我虎軀一震，王霸之氣一散，精靈女皇納頭就拜，你信嗎？」
「不信。」
「嗯，很好，這就是真相。」
「握草！我明白了，柳氏宗門的事情地皇星諸國不公開讓大家知道，你就編一個理由，這只是一種宣傳？」
「對，水華國人需要一個理由，精靈族也需要一個理由。」
「美人怎麼辦？」雷大壯轉頭看著白美人。
「她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她現在點頭，下午就是皇后。」唐士道也看著白美人。
白美人聽著整個腦袋都暈了。
無法思考。
果斷逃了。
「美人果然是生活在古代的閨閣大小姐。」雷大壯無語了。
「嗯。」唐士道也不介意，白美人理解了就好。
事情一了結，日子也能夠回復從前了。
這時候。
法師網也有一個驚天消息炸開：第六賢者唐士道的朋友，魅摩，今天在虛空異獸入侵小基地一戰中使用了大殃雲術！與此同時，乃是第六賢者唐士道的朋友，藍姬，她在這次虛空異獸入侵中使用了另一個大咒，大漩渦術！
消息一出，所有法師都沉默了。
這不是巧合！
大咒不是唯一性的，法師網擁有相同的大咒。但是，如果說魅摩獲得跟第六賢者朋友一模一樣的大殃雲術，打死都沒人相信。最離譜的，藍姬也同樣『忽然擁有了』大漩渦術，這未免太巧了。
不是巧合，那只有一個理由：借換契約！
「第六賢者有幾種大咒？」
「大傀儡術，大幻影術，大殃雲術，聽說他還得了邪瞳的大置換術，四種吧。」
「加上大漩渦術，已經五種了。」
「大漩渦術未必……」
「不，藍姬沒有大咒。如果她獲得了一個，她的父母一定會大肆慶賀一番。這是借換契約，甚至說，這也是第六賢者對待朋友的態度。他不擅長法術攻擊，所以將攻擊法術借換給朋友使用。老實說，這種人的心性真是……」
大家都不明白，借換大咒需要什麼樣的信任。
要知道。
如果魅摩和藍姬被封印了，第六賢者的大咒就拿不回來了。對付藍姬可能還不敢，畢竟人家有牛掰衝天的爸爸媽媽。可魅摩呢？她僅僅是一個在深淵中都不算高等種族的惡魔。沒根基，沒後援，沒靠山，對付她還不跟捏死一隻兔子一樣。
「事實上，這樣的舉動，第六賢者還有第二種態度。」
「嗯。不止是魅摩和藍姬兩人，第六賢者這樣的信任還是一個訊號：他交朋友是真心交結可以託付一切的人！潛在的意思就是……如果誰殺了他的朋友，誰就是第六賢者的仇敵！他可以借換大咒，自然也可以免費為朋友進行一切任務，包括為死去的朋友復仇。」
「他是在警告逆法師嗎？好可怕的傢伙，他才進入法師網多久。」
「是普通人會一人五大咒嗎？聖境之上我們不清楚，聖境界之下一人五大咒的法師有幾人，哼，一個都沒有！」
「別說五大咒，雙大咒已經頂點精英了。」
一眾法師都紛紛感嘆。
心中也想：哪個，第六賢者，你還缺朋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