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章：小圓滿（上）
努力一定收穫，或多，或少，或符合心意，或不合心意。
總之。
只要付出了，成果一定會有。
假如你努力付出了卻沒有一點成果，那麼，你至少收穫了這種失敗的經驗。等到下一次重來，你起碼不會再走這條冤枉路。在多次失敗中，你還可能找到一條更完美成功之路，可能走得更高，更遠。
這幾年，唐士道一直在時間暫停之地廝混。
對很多法師來說，第一聖者『墮落』了。明明擁有鯤的優勢，他卻一點不珍惜，只躲在一個什麼東西都沒有的地方。假如這是一個全新位面，努力探索不奇怪。可是，時間暫停之地大部分法師都來過，大部分強者都翻爛的地方。
沒有任何有價值的東西！
這不是一人兩人說的，這是所有人的共同結論……難道你第一聖者能比所有人都正確？
為此。
大家認為這是一種躲藏，連閉關修練都不算。
第一聖者真心修練，有比暢遊虛空更好的提升方式嗎？沒有！這是最快的一種。好吧，租借稻草人的『全魔之地』法師密室可能是更好的提升方式，第一聖者作為隨時能使用的人，他想修練為什麼不進全魔之地法師密室？
所以說沒有理由了，他就是犯懶。
在時間暫停之地探索只是一個混日子的借口。
包括魅摩，藍姬和武月兒也暗示唐士道：如果在時間暫停之地找不到好東西，回到鯤來修行。虛空的珍奇寶貝無數，常常能遇到適合修練的對手。從某方面說，虛空比全魔之地更利於實戰修行呢。
可惜，唐士道只當沒聽見。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哪怕什麼都找不到，光是全知之眼那棵『樹』的成長就值得耗費時間。這段時間唐士道也品出來了，文明之火的傳播跟實力強弱無關，也跟人數多少無關。假如蓋亞星傳授知識，另一顆原始人星球根本沒有學習，這種養分幾乎等於沒有。
相對的。
假如學習的人中出現幾個『歷史名人』式的大牛，智慧樹可以獲得的養分比一個小國還要多。
感覺上。
越是弱小者的努力，越可能獲得更多養分。
「唐聖者，就是這個地方。」蘇瓦等人指示道標，來到一顆原始森林星球。這裡確實產生了一個『遺迹』般地方，它也是一棵樹，一顆由光芒組成的樹。蘇瓦說明，它是最近幾個月才長出來的，但現在已經是一株萬年古樹的模樣。
人碰不到它。
機器碰不到它。
連能量也碰不到它。
「我試試看。你們最好先離開，可能會有特殊的能量擴散，你們未必承受得起。等我回來之後，我會給你們建造一些魔泉，當是你們的獎勵。」唐士道一句話，蘇瓦等人都大喜過望。
魔泉，這可是一個魔法文明的保障。
聽到提示蘇瓦等人也小心飛離到太空之中，真心不敢靠近。
唐士道手觸古樹。
一陣光芒擴散，眨眼間，整一顆星球的表面所有東西都『老化』了，彷彿一下子經過幾萬年。遠在太空的人們都震驚了，心想幸好沒有留在地面，否則自己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大家也沒懷疑時間過了幾萬年，這肯定是一種特殊『加速』，就跟之前星球的『暫停』一樣。
不同是，它是相反的。
此時。
唐士道的身影消失了，彷彿被什麼力量吞沒。
另一邊。
「歡迎光臨，陌生的客人。」在一個類似樹內居屋的空間中，一位老人正微微示意，彷彿早意料到會有人來。
「你是塔拉法師？」唐士道微訝，眼前人不是活人。
只算一團能量。
或者，它只是一段訊息。
再看這個樹屋，唐士道不禁奇怪。圓柱形的空間，周圍牆壁都是書架，中間還有一條圓柱，上面放滿了書本。乍一眼感覺，這彷彿是法師網大圖書館的其中一個書架。
「這就是智慧樹的內部模樣。」塔拉法師的身份不需要說明，除了他沒有第二人。
「全知之眼？」
「對，全知之眼的內部就是這樣子的。既然你能夠進來，你一定擁有上世七遺的其中一件和全知之眼。我在設置『現身』條件就是兩件上世七遺，必須有全知之眼才行。」塔拉法師說明了原因。
唐士道祭出黑洞銃，又示意上世之影和下世之影現身。
塔拉法師微愕：「呵呵，一人四件，你可比我當年厲害多了。我時間不多，能量無法長久維繼，所以長話短說。」
唐士道點頭：「好。」
塔拉法師又說：「先問幾個問題，你是法師嗎？你有法師憑證嗎？你有大咒嗎？你聽過禁咒嗎？」
唐士道輕輕點頭。
「實力如何？」
「30環，聖者法師憑證。」
「噢，聖者憑證？非常好。擁有這東西，你也算是虛空中一個人物了。既然你到達這種程度，我也不用解釋太多。直接說明吧，首先，上世七遺是我都不理解的東西，我最多發揮到50%的效果。實際上，這個50%是極底的利用率，後面才更重要。」
「我也一樣，50%的作用。」
「嗯。第二點，根據我的研究，上世七遺擁有特殊的組合。例如上世之影和下世之影是一組，黑洞銃和次元體是一組，全知之眼的智慧樹和混沌種子是一組，最後的時光之匣又是一組。因為我無法突破50%效用，所以不清楚它們到底有多強大。我只能說，上世七遺早於遠古時代。」
唐士道一聽震驚了。
遠古時代是指法師網建立之前，上世七遺早於遠古時代……那它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在我的調查中，沒發現任何物件比上世七遺更早，包括最年長的元祖元靈。不說其他人，僅僅說我自己的研究，在歷史的盡頭，再早一步才是上世七遺。奇怪是，我沒能查到上世七遺的文明。它們是誰做的？它們來自哪裡？這些通通查不到。」
「塔拉法師，你的意思是……在一堆歷史書的外面，平白就出現這七件物件？」
「沒錯，就是這種感覺。」
唐士道沉默了。
這不對。
凡是物品一定有來源，它一定是某人和某種技術誕生的。
「我懷疑上世七遺有一段歷史，但是它被抹去了，也可能它太遙遠被遺忘了。無論如何，這不關我的事，我已經死了，接下來就看你有沒有興趣繼續調查了。先說明，我找到了次元體和時光之匣，也知道混沌種子如何具現。不過我得先考考你，看你資質如何。」
「好，需要我做什麼？」唐士道很放心塔拉，因為他從出現到現在已經減少了一些能量，正持續減少中。
他維持不了多久。
而且他也不能離開這個空間，畢竟他只剩下一段訊息。
「我先把次元體給你。」塔拉身上飄出一道光芒，又說道：「我花費兩年時間才達到50%的程度，之後再不能寸進。我想看一看，你需要多長時間才能修練到五層境界。」
唐士道也不猶豫，馬上開始。
塔拉靜靜的數著時間，很快他就傻眼了……貨比貨得扔，人比人得死！
四十天。
唐士道就睜眼蘇醒了。
塔拉啞然了，無法想象這種天賦差距。
此時，唐士道已經知道『次元體』的效果：它是一種單純的防禦能力，一共擁有10層。每修成一層就擁有10%免疫所有傷害的能力，包括物理，魔法，契約和自然法則。換而言之，現在五層是50%免疫，假如極限圓滿，次元體可以擁有『免疫一切傷害』的能力。
這相當於……它可以讓本尊處於另一個次元。
超脫於一切空間之外。
「很驚訝對吧？」塔拉微笑道，又說：「我也是50%的極限。那些年我一定追求更強，試圖把它變成100%效果。這樣整個虛空我就沒什麼地方不能去，也沒有任何人可以傷害我了。」
「你也未必能夠傷害其他人。」唐士道知道『全免疫』的不足。
「無所謂，那時候我只想當一個『旁觀者』。擁有圓滿的次元體，我可以擁有置身一切空間之外的能力。說到這裡，小朋友，你不覺得上世七遺很奇怪嗎？」
「對，如果擁有完美的次元體，那些創造者不可能隕落。」
「我也這麼想。可能他們沒有死，也可能他們沒有達到圓滿境界。總之，現在不關我事了。混沌種子……我把它交給你了，你到智慧樹看一看吧。」
「好。」唐士道點頭。
轉眼間，發現全知之眼這顆『樹』多了無數果實。
查驗它的作用……沒作用！
現在自己無法使用它，感覺最少需要界主的實力才可能使用這些混沌種子。全知之眼的資料，它也是50%作用。在描述上，這種『果實』有類似於法師密室的空間。
全知之眼可以種植智慧。
它可以種植空間？
「應該無法使用對吧？」塔拉看著唐士道的表情也知道，實力太弱用不起這玩意。
「對，似乎需要界主的實力。」
「呵呵。最後一件，時光之匣。我不能直接給你，因為一送出我就會消失。我用它保存這段訊息，轉移之前，我得說明最後一些瑣事。」
「謝謝。」
「不客氣，反正我都死了，我不給，你也一定能拿到。」塔拉頓了頓，又說：「先說時光之匣，它可以暫停時間和加速時間，但不能讓時光倒流。相信你也理解，沒有時間概念，只跟冰凍和封印差不多。而且，時光之匣的50%效果並不太好，法能護罩衍生法術都能達到這種效果。」
唐士道點頭。
這種暫停和加速都不難，法術的效果只是強弱不同，
「它作用不大，我建議你不要常用，畢竟時間性的東西太惹眼。我得說明，暫停一萬顆星球不是我的本領，是時光之匣無意中觸發的。怎麼觸發，我也不清楚。」
「嗯。」唐士道相信這話。
「第二件事……算了，不啰嗦。綜合我所有調查，最可能擁有上世七遺線索的是元祖元靈。如果你想提升突破，記住，一定要多多接觸元祖元靈，他們最可能解開這個謎題。最後，幫我照顧這片地方，這是我唯一的心愿。」
「好，一定。」唐士道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