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反差

  接觸最弱小的人群，收穫最強大的力量，這種成就讓唐士道本身也驚訝不已。回想自己的所有，無色的修練不看重累積，只需要明悟；生命編織的修練不看重種類，只需要數量；完人體質的修練不看重對象強弱，只需要一些目標超過自我的東西。


  例如一個人的力量和技藝是100分，他努力超越自己達到101分，那麼，這種養分就是完人體質瘋長的理由。


  沒錯。


  不是成長，是瘋長。


  一般來說食物都有它本來的味道極限，一旦經過優秀廚師的烹調，它會變得更加美味，它就是超越極限加分的更好東西。相對的，落在一個水平極差的廚師手上，或者做事不用心的廚師手上，這份食物就變差了，還不如它原有的味道。結果，這份食物就毫無養分可言。


  唱歌的道理也一樣。


  沒有技藝，沒有感情，聽起來跟噪音沒有區別。又或者故意賣弄技巧，故意假裝悲涼，這也是減分的表演。


  綜上。


  冥冥中，完人體質跟上世七遺的智慧樹有幾分相似，兩者都需要養分，兩者都無視強弱等級汲取養分。例如無數的歌唱家累積經驗，卻由一個外行人丁靈推動了蛻變，可見技藝『強』並不代表一切。


  另一方面。


  唐士道第二次再看丁靈的歌唱視頻，收穫經驗減少了九成九。不得不說，這也是技藝比感情強的優勢。這種煙花式的美麗，在一剎輝煌之後就不再維繼，技藝卻是長久持續的。


  在丁靈之後。


  演唱者有很多『故事』達人上陣，可是唱到一小半就被唐士道叫停了，人們也慢慢明白：虛假的表演在唐聖者面前毫無意義，他連看都不想看完。為了不激怒這個客人，大家急忙梳理這些混水摸魚的表演者。塔拉大聯盟有無數人等著上台，也不在乎踢掉一批。


  前後一個月左右。


  人們見識了五次唐聖者的『升華』變化。除了幸運兒丁靈的首次成功，第二個獲得願望的是一個古琴表演者。沒有悲傷，也沒有故事，表演者只是非常歡樂地演繹一曲。然後，人們看到唐聖者的氣度變化了，心裡馬上確定這是第二個幸運兒。


  讓人意外的，第三個是一個奴隸文明的戰士，他以怒吼的方式擂鼓，以戰鼓和吼唱獲得了唐聖者的賜願。


  第四個，一群奶聲奶氣的小孩子。


  第五個，一個根本沒有唱歌，只穿著古服霓裳羽衣表演舞蹈的年青藝伶。


  到了這一步。


  表演節目需要暫停一段時間，唐士道要離開辦其它事情。塔拉大聯盟的人們當然很不舍，但也知道挽留不得。聽到唐聖者留下一批不明的傀儡保護這片地方，各星的首領們都很感激，表示下次再來，一定拿出最好的東西招待恩人。


  「嗯，有空我一定常來，這裡也算我的第二故鄉了。」唐士道承諾道。


  之前答應了塔拉。


  而且，這也是自己第一個認真培養的實驗地，絕對力保。


  經過這一次任務。


  上世七遺的七件物品都入手了，只不過距離真正使用還差十萬八千里。


  另外。


  完人體質已經進一步優化，味，嗅，觸，聽，視五種感覺都達到某種程度的圓滿。可以說，現在唐士道只要吃一口牛肉，利用智慧樹和生命編織就可以完美複製出這頭牛，甚至，複製這頭牛生活的地理環境，複製這頭牛生活的生命星球。


  現在。


  不需要法術，也不需要知識。


  唐士道可以很『本能』地聽出一個人是否說謊，看出一個人是否健康。觸摸，嗅探，味試，任何一種方式都能辨別物品的原型。哪怕是一朵花，嗅一嗅香味也能辨別它來自什麼植物，來自什麼環境，來自什麼星球。


  擁有這種本能，唐士道也想到了元祖元靈。


  因為元祖元靈在『特定方面』也是不需要學習的，可以很『本能』地洞察一切。


  例如白脂人蔘女王。


  她就可以完全辨別一種從來沒有見過的植物，除了分辨，她還能變成這種不明植物，簡直就是不科學的本能。


  完人體質跟元祖元靈有什麼關係？

  唐士道無法確定，只知道完人體質還沒有真正圓滿，只是階段性的成長。


  現在。


  塔拉位面的種植智慧計劃已經實現，之後只要等待收穫就行。下一步，唐士道打算前往其它地方繼續種植智慧。這不是傳播信仰，這是一種知識賜予，回報也不需要索取可以自動收穫。不知道全知之眼存在的人，恐怕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發這種瘋。


  回頭想想，自己除了蛇法師的任務，又增多一個上世七遺的任務。


  兩個任務都極度困難，此時肯定首先增強自己手牌的再說。生命編織需要蛇法師的任務，在鯤的『翅膀』任務出現之前，往下一步根本沒有線索。上世七遺也沒有線索，但全知之眼卻是收集信息的最強工具。


  因此。


  現在最優先做一件事：接觸更多的位面，種植更多的智慧文明。


  淺白一點說：全位面插眼！


  心中定計。


  返回法師網。


  還沒等前往其它地方，唐士道馬上收到老好人院長的邀請。稻草人只奇怪望了唐士道一眼，欲言又止，隨後又施法把人送到老魔院。很快，老好人院長和一群導師來了，談論最近發生的事情。


  聽到外間消息，又有人說自己『涼』了，唐士道不禁想笑。


  「你沒有受影響最好。」老好人院長看到人之後，心裡也鬆了一口氣：「坦白說吧，這些人是故意的。」


  「是使徒在搞怪？」唐士道有點意外。


  「不，有一些人是使徒，也有一些人是法師。小唐，這並不是無腦的嫉妒抹黑，這是有目的。例如，他們到處宣揚魅摩和藍姬達到20環的事情，這就是一種『推動』。前段時間武月兒只有18環，她就稍稍急躁了一點，在外出狩獵之時差點沒命。另外，她在修練上也出了一點差錯。」


  「呃，她沒事吧？」唐士道聽著非常驚訝。


  「沒事。幸好她是體術專擅，否則會不會出大錯還真難說。現在，鯤的內部一樣流傳武月兒不如魅摩和藍姬的消息，說得就跟你一樣，好像快淘汰了。小唐，這些流言是故意傳的。不排除有一些人自己不行，所以拚命抹黑別人。但，九成九都是一種捧殺。」


  「他們想帶我節奏，讓我拚命修練？」唐士道一聽就懂。


  「對。你是第一聖者，他們卻整天把魅摩和藍姬掛在嘴邊而故意踩你，用意無非是讓你拚命修練，不落人後。其實，千萬不要這樣做。修練這種事一定要遵照自己的節奏。就拿我來說，我也曾經有一段時間出了亂子，越拚命修行越不進步，越不進步越拚命，最後被一位老朋友現身警告。幸好，我聽信了，整整一千年連一根指頭都沒有動過，這才慢慢回復自己的步調。」


  「謝謝。」聽到老好人院長拿自己的糗事做例子，唐士道真心感激。


  「你懂就好。魅摩和藍姬也有點亂了步調，聽到藍道和鬼衣兩人的快速進步，她們也不想落後，所以做了一些並不可取的事情。要不是湖仙小姐親自警告，她們還在拚命修行呢。小唐，你一定要注意自己的步調，哪怕聽到藍道和鬼衣超過了你，也不要焦急，不要自亂陣腳。」老好人院長苦心提醒。


  「我猜不用幾天就有這種『流言』傳出，然後又有人說我涼了。」


  「呵呵……你懂就好。我知道這種感覺並不好受，但是你必須忍著不要亂來。保持自己的步調，不要讓任何影響你的節奏。現在說魅摩和藍姬超過你的消息傳得很瘋，不要回應，越回應越心煩。小唐，他們不需要自己流言，隨便吩咐一些屬下就能做，所以，別跟這些人浪費時間。」


  唐士道點頭，非常感謝老好人院長這一課。


  世事如此。


  無端的捧你和無端的踩你，這一定都有理由。法師網和虛空也有傻子，但傻子永遠不會成為主流。當主流人物發傻，他們一定有這樣傻的理由。


  再次返回法師網。


  「稻草人，你是不是有事？」看到稻草人目光怪怪的，唐士道忍不住說話了。


  「1點法力。」


  「你它喵找我有事，你還跟我要法力？」唐士道要抓狂了。


  「嗯。給不給？」稻草人臉上一副『我的不良奸商招牌不能砸』的表情。


  對於擁有三十幾億的唐士道來說，一塊『錢』真心不算事。但是，稻草人收錢一般都有理由。雖然它是不良奸商，但從沒有收人錢財又不辦事的記錄。唐士道付了，一點法力自然飄散，融入大圖書館的書架中。稻草人只是工作人員，它收不了錢。


  「兩件事，你剛離開時間暫停之地，馬上有人過去調查了。」


  「我猜沒人敢動手？」


  「對。因為感覺你要保這片地方，也沒誰想惹你。反正時間暫停之地也沒啥值錢的，惹你不值得。他們只調查你做了什麼，可能想整你，也可能想合作，總之隱身過去看一眼又不花時間。」


  「第二件呢？」


  「有人在調查你做過的任務，以前的所有任務。但是，並不順利，因為……我給隔離了。」


  「謝謝。」唐士道感動一秒鐘。


  「不，我沒有特別保護你，我是誰的訊息都管理妥當。」稻草人一攤手。


  「呃，難怪這麼多人想弄死你。」唐士道的感動沒有了。


  「我又沒害怕那些渣渣們。好了，你知道就行。我只想告訴你，第一聖者這個頭銜不好戴，天才也不止藍道和鬼衣。還有一件事，先屏蔽再說吧……嗯，你是人修。人修這條路很艱難，至少，我沒見過誰走到最後的。」稻草人說完，解除了法能護罩。


  唐士道相信，它最後一句才是重點。


  這是提醒？


  還是警告？


  人修沒有誰走到最後……嗯，這還真是當頭一桶冷水。


  很快。


  「金帝首領，好久不見。」唐士道找到了一位老熟人。


  「唐聖者，不敢當。」


  「最近很多人踩我對吧？例如，老說魅摩和藍姬20環，超我前頭了？」


  「嗯，啊，有。你知道在虛空比較容易成長，所以……」


  「幫我辦一件事。」


  「行。」


  「去說明一下，就說我30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