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山海7，下世之影的異變
圖騰戰士退出戰場，機械魔偶再一次上陣，拼力把海獸都逼退回去。
雙方大戰至日落海獸們暫時退散了。
明天一早，它們還會再來。
唐士道一直默默計算，在這一場戰鬥中最多使用是機械魔偶，其次是火統和小炮，第三是勁箭和強弩，第四是燃燒彈，第五是圖騰戰士。普通的獵手們根本不算上陣，別說死，連一個受傷的士兵都沒有。
難怪書上介紹，除非打到巷戰這一步，否則獵手基本不會上陣拚命。
這可不是古代戰爭啊。
這是裝備為王的科技文明。雖然大威力武器被強制失效無法使用，文明程度也決定山海不打堆人命的仗。第二天第三天，唐士道還是默默關注圖騰戰士的表演，觀察他們的實際發揮。這時候，外界的虛空勢力已經收到了消息。
第一聖者唐士道進入山海這個他們刻意隱瞞的地方，對於四方虛空可不是一個好消息。
在虛空中。
所有勢力都喜歡佔地盤，假如自己發現一個特殊地方，肯定自己掌握在手。例如神靈們把持罪惡星河，他們就不允許法師網成員搶奪他們的好處。山海沒有什麼名氣，完全因為四方虛空遮掩了。哪怕有人知道，實際也撼動不了四方虛空在這裡的布置。
「為什麼唐士道忽然闖入這個地方？誰告訴他的？」
收到消息。
虛空的豪強都很奇怪。為此，四方虛空派遣到法師網近側的外交官們都集合一起商議。
他們可不是盟友，只在這件事情上通通氣。
「查問是誰告知已經沒有意義，他現在已經進去了。報告上說，唐士道有異於一般人，能夠拿出大量的資源。這個消息對我們非常不利，再說，羅迦好像又有什麼不良心思，這件事情不要出什麼差錯才好。喂，東虛空的，羅迦頂得住唐士道嗎？」
「行。這不是頂不頂得住的問題，是他想不想殺掉唐士道的問題。山海是弱力之地，限法1點，在那裡羅迦基本是無敵的。」
「沒有吹牛吧？」
「進入山海需要犧牲一個同樣法力的人物。羅迦是聖宗，送他進去要死一個聖宗。平常之時，我們連送一環法師進去都要考慮，你想我們犧牲一個聖宗只是為了好玩嗎？在山海大家限制都一樣，你們明白吧，羅迦要是沒有作用，我們根本不考慮犧牲這麼大。」
「他到底有什麼本事？」
「我也不清楚。但是在機械技術方面，羅迦是天才中的天才。進入山海之前，羅迦差一點被神上八皇之一，東界械皇收為弟子。他所有的東西都合格，也通過全部的考驗，聽說最後東界械皇問了他一個問題，然後，他落選了。」
「喔……為什麼？」聽到神上八皇，眾人認真了。
「差一點羅迦就可能獲得東界械皇垂青，失敗的理由傳聞是『胸懷不足』，一個我們也不明白的理由。最少，東界械皇沒有否決羅迦的資質天賦，也沒否決他的技術和能力。因此，他所屬的那個勢力派他進入山海，謀求徹底掌控那片地方。」
「這麼說，羅迦的技術是僅次於東界械皇之下？」
「這個問題我怎麼回答，反正羅迦的經歷就是這樣子。我知道大家不放心，所以請大家過來是談一談，我們要不要再派一批人進去？多一群人對付唐士道更有把握，也許我們還要找一些專精刺殺之術的精英進去。」
眾人點頭。
派人是必須的……第一聖者的名頭太嚇人了。
之前是魔幻海洋，接著是罪惡星河，最後連全魔之地都沒有折服這位第一聖者。
論戰力。
真心沒多少人把第一聖者當巨擎，但是，內心所有人都明白：將來唐士道的成就絕對不低於黑相先生和白相院長。畢竟他們只是某某聖者，而唐士道是第一聖者。法師網的評估不會有錯，第一評議肯定比普通評議更有未來性。
今時今日，大家能夠忽視第一聖者的戰力，但絕對不能忽視他的另一種本事：解謎能力。
罪惡星河一敗。
神靈們已經用事實說明：鯤這條『大魚』就是從他們自己手上被第一聖者搶走的。這不是神靈們的戰力不足，而是能力遜色於第一聖者。
「有一件奇怪的事。」忽然又有人說話。
「嗯？」
「唐士道應該知道我們虛空冒險者在山海吧？即使之前不知道，現在也一定知道『外來人』是什麼意思。」
「嗯，所以呢？」
「他故意擴建自己的獵團是幾個意思？假如他知道圖騰，他應該小心隱藏自己，獲得圖騰之後再離開。既然他公開站出來，你們想想，這傢伙……他不會想一個人對付我們整一虛空吧？」
聽到這一句，所有人都駭然失色。
不敢應話。
因為，這做法好像真是這意思。當年他一個對抗所有神靈，現在他又……
「不可能！哪有這麼大氣魄的人物，不可能的！」
「有啊，瘋神。」有人弱弱道。
「奧靈。」有人補充。
「還有稻草人……」有人輕聲。
眾人默然。
沒話說，法師網真心擁有這種怪物。瘋神，奧靈和稻草人是憑實力一人懟全天下，第一聖者他是依靠天賦。早在他成年禮之時也表現過，最少在新秀菁英這一代，沒有任何人能夠比得了他。
山海限法1點，這也是他敢一人懟一虛空的理由。
「我們聯手，再派大量的人手進去。一定不能讓他贏，寧願讓所有人跟他陪葬也不能讓他贏。」
「好。」
商議沒有第二個結果。
四方虛空絕對不想再看到第二個瘋神或者奧靈。現在第一聖者還是初初成年的階段，力量未有飛躍，四方虛空絕對不能讓他在『山海』世界飛起來。
此時。
唐士道正變身貓頭鷹，跟上世之影和下世之影飛往海潮城附近一座高山上的祭壇。
圖騰祭壇！
按照大智的說明，再加上書本資料，唐士道找到這個圖騰戰士誕生的地方。以貓頭鷹的角度看，這個祭壇就像一片碑林。無數的碑柱如同樹木聳立，上面都有鮮血澆鑄的圖文。這些也不是文字，而是一種特殊的圖案。
沒有人能說明這些圖案代表什麼。
假如你看懂了，你就可以變成圖騰戰士了。
唐士道交代大唐獵團幫助防守，自己跑到祭壇修練。因為有些事情不能讓外人知道，所以海獸入侵期間反倒是最好機會。在查看書籍之時唐士道已經知道圖騰是什麼，可是現在親眼看見，發現它並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
手觸圖騰柱，啟動靈魂描畫。
一瞬間。
血煙迷蔓，一頭黑色的猛虎迅速成型，最後仰天大吼，似乎在宣示自己的威武。這時候唐士道沒有動手，因為黑虎的目標不是自己。旁邊，下世之影的人類形態慢慢扭曲，慢慢變化，慢慢四肢伏地變成一隻『黑虎』的模樣。
唐士道自然擁有感應：黑虎圖騰，僅僅十幾秒就完成了。
這甚至跟自己的天賦無關。
因為靈魂描畫，這種圖騰就好像『抄書』一樣抄錄完成。可以說這是蛇法師留下的寶藏，自己是自帶鑰匙的人。
可是。
到達這一步，圖騰力量又不止0+1的好處。
唐士道內心同步下世之影，瞬間知道有三個法術在這次演變中生效……召喚類的『先祖召喚』，轉世重生的衍生法術『轉生附體』，魔皇留下的『眾生魔相』。在這一瞬間，唐士道確定黑虎是先祖血脈的級別，最原始的圖騰力量。
沒等多想，兩頭黑虎已經戰鬥了起來。
讓人意外的。
下世之影占不了便宜。在同樣的實力層次中，圖騰柱具現的黑虎更接近殺戮原型，相比更像人類本能的下世之影，它的捕獵野性是碾壓級別的。
但是，它贏不了。
下世之影擁有療傷，肢體再生，還有各種1點法力的法術。
猛獸相搏。
斗戰不長。
很快，更強大的黑虎倒在懂得法術的『黑虎』爪下。這時候，轉生附體和眾生魔相同時生效：下世之影把黑虎『吃』了。在這一瞬間，下世之影不單把先祖黑虎的圖騰力量掠取，還連它的血脈一迸吸收了。
唐士道驚呆了。
下世之影是人嗎，居然可以奪取血脈……噢不對，下世之影就是自己，自己奪取血脈好像也沒什麼不對。
但是這狀況……
轉眼間下世之影回復人類形態，現在它更高大，最少有兩米五左右，影形體內還有一個先祖黑虎的圖騰。圖騰的模樣跟神紋相似，更簡單，更原始，彷彿未經打磨的原石。這時候唐士道再觸另一根圖騰柱，一隻先祖白狼在血煙中現形。
這次比之前更快一些，下世之影化成一頭更龐大的白狼。
兩頭猛獸再一次全力搏殺。
不到三分鐘。
先祖白狼敗亡，同樣被下世之影『吃』掉了。同樣掠奪圖騰力量，同樣吸收血脈，但這一次更加驚人……當下世之影回復人類形態，除了身軀長至三米，身上居然同時擁有縮小一些的無祖黑虎圖騰和先祖白狼圖騰。
一具身體。
兩個圖騰。
這本來是不可能的事情。
法師的變身不可能同時變身兩種。變身虎人是變身虎人，變身狼人是變身狼人……一個法師哪怕使用分身術，最終也只能生效一種變身。跟召喚不同，變身是自己本體力量加上變身力量的雙重戰力，如果一個人能變身多種，那變身法術就是無敵的了。
現在怪異的是：下世之影居然一身兩圖騰。
這一剎。
這一秒。
在唐士道不知道的地方，一個比星河還要龐大的影子忽然睜開眼睛……神上八皇之一，百萬龍皇，它似乎被什麼東西驚擾了。可惜當它抬頭張望，又沒有發現任何的奇怪之處。
「是錯覺嗎？」
百萬龍皇微微訝異，很快，又一次進入沉睡。
畢竟，能讓它感興趣的事情並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