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山海11，奪天地之威，超自然之限

  原始黑焰是第一個勝過日蝕的力量，稍稍遜色於日蝕和月蝕的聯合。


  無色是日蝕和月蝕融合產生的特殊力量。


  理論上。


  兩者都在禁咒之上，無色本身也是禁咒。


  一直以來，唐士道從沒想過這兩種超凡力量會『落後』於其它的力量。這倒不是自己缺乏戰鬥力，急需它們增強，而是一種脫離自己想象的感覺。明明是期待更高的東西，偏偏，它們卻沒有想象中強大。現在即便是知識，蛇法師的生命編織，它也開始迅猛發力。


  偏偏。


  原始黑焰和無色貌仍然在拖後腳……聖境是開始，是起步……它們卻沒能啟步。


  撇去紛亂心思。


  唐士道開始慢慢翻看兩本圖騰典籍。上面的內容很詳細，全部是御龍仙人夫婦的修練心得。可以說，只要將這些『知識』通通實現，日蝕和月蝕就不再是一種法術，而是一個體系。淺白一點說，它們就是火系和冰系的『禁咒版本』。


  火系有火球術，日蝕也能生成日蝕火球。


  火系有召喚火蛇，日蝕也能生成召喚日蝕火蛇。


  仔細查看禁咒的相關。


  唐士道發現基本所有禁咒都是一種體系，全部都擁有超凡威力和大咒的效果。擁有圖騰之後，禁咒就好像一頭巨龍獲得一位學者的智慧，它的威力會因為操控和技巧變得無比可怕。日蝕加上圖騰，感覺就像火苗加上油田，瞬間就能提升到嚇死人的地步。


  在這些記錄中，有一段是對普通法師極不友好的內容。


  關於領域。


  御龍仙人提到三種不同的概念。


  小咒，可以生成領域，最高可以生成多重領域，王之領域，以及王之領域的特殊技能。


  大咒跟小咒一樣，但是它多出一種東西：聖之領域！


  禁咒比大咒又多出一種神之領域。


  御龍仙人沒有說明這兩種領域怎麼修練得來，但有說明聖之領域高於王之領域，同樣狀態下使用可以碾壓王之領域的效果。神之領域的級別又比聖之領域高。御龍仙人隱隱提到，兩種領域不是級別更高，還藏有其它作用。


  可惜他沒有說明太多，彷彿故意留下一個懸念，讓傳承者繼續追尋他們的道路。


  小咒，王之領域。


  大咒，聖之領域。


  禁咒，神之領域。


  三者之間禁咒和大咒可以生成王之領域，但小咒絕對不能生成聖之領域和神之領域。三者就像擁有一條界限，往下學習可以，往上……你不夠資格。


  唐士道回想自己。


  除了大蛻化術這個『被動技能』，其餘大咒都有領域，借換出去的大殃雲術和大漩渦術還是王之領域。上往下學，這一點毫無疑問。問題是，聖之領域還沒有頭緒。禁咒更不用說，今天才知道擁有聖之領域和神之領域呢。


  奇怪的。


  法師網的記錄沒有提到聖之領域和神之領域……不，法師網連禁咒也不提。


  所以。


  御龍仙人的筆記對普通法師非常不友好，因為普通法師連大咒都混不上。


  看完之後。


  上世之影和下世之影開始修練日蝕圖騰和月蝕圖騰，唐士道本尊則開始原始黑焰的研究。感覺無色更困難一些，等日蝕和月蝕修練有成再行探秘吧。原始黑焰，它本是自己最看好的底牌。從第一階段的強體開始，操控火焰，御空，能量結構，擬形，卵化，能量吞噬，到第八種虛空同體，自己算是費盡心力提升。


  可惜，現在它只算很強大，已經無法跟日蝕月蝕媲美了。


  冥想苦修。


  智慧樹全力分析釋解，但，最終毫無收穫。


  小半天后。


  上世之影和下世之影已經有所成就，開始簡單生成『日蝕系』法術和『月蝕法』的法術。這是將所學習的冰火兩類小咒複製，改造，升華，最後一個一個變成禁系小咒。同樣的火球和日蝕火球，兩者威力相差十萬八千里呢。


  這時候。


  對原始黑焰仍然一無所獲的唐士道叫來日月兩族，交談關於御龍仙人的事。


  意外的，大日和大月並不知道禁咒。


  也可以說，他們更傾向理解為永久效果的大咒火焰。御龍仙人也不等於日神，他們認為是日神的化身……這有區別嗎？總之，兩族人沒知道太多。


  「我們是日神和月神創造的，主要使用一種叫做『數化重生』的法術。」


  唐士道沒說話，這是鬼王從轉世重生中衍生的法術。


  「父親和母親留下訊息，說我們呆在山海生命就不會消亡，哪怕死一千次一萬次也可以數化重生，回復原型。父親和母樣還說，總有一天我們可以獲得真正的軀體，而不再是一團能量。」


  唐士道點頭，想到了奧靈。


  她也在等待生命編織的最完美效果。


  「因為父親和母親的特別恩賜，我們可以不斷學習，也可以附身在屍體或者機械身上。這種生死不會影響我們本身，哪怕戰鬥，我們在山海也是『永生不死』的存在。」


  唐士道心想：嗯，沒錯，只有我使用日蝕才可能燒沒你們。


  「根據最初的遺命，我們需要協助大唐先生你。我們沒有戰力，但我們可以附身魔偶幫你戰鬥。我們不會死亡，所以無懼一切挑戰。我們也可以幫你研究技術，傳播知識，只要擁有一具可以活動的身體就行。」


  唐士道也不拒絕，這是他們的使命。


  魔偶什麼的。


  太簡單，自己磨礪煉器術就製造了很多。


  「還有一句話，應該是留給大唐先生你的。父親和母親說：如果強求不得，可以放棄，放棄也是一種智慧。」


  唐士道一聽愕然。


  這什麼意思？難道是說……自己搞不定蛇法師的任務，交出來，讓其他人完成？

  不對！


  御龍仙人又不知道繼承者的性格，他這種勸說有什麼意義。


  難道跟聖之領域有關？

  不。


  應該也不是……唐士道的腦子一片糟，之前就因為原始黑焰的事傷神，聽到這一句莫名其妙的話更加頭暈了。想想自己獲得無色是因為『絕對相信』才抓住機會，現在聽到『放棄』是什麼含義，另外開闢一條新路嗎？


  猛然間。


  唐士道渾身一震，想到一個更不可理喻的傢伙：黑暗金烏！


  相遇之初。


  這貨完全可以碾壓自己，就算擁有轉世重生也可能被燒為灰燼。當時實力相差太遠……不不不，即使現在，它絕大部分力量在封印中也比自己強大無數倍。這樣的存在，它是『敗』給日蝕和月蝕而『放棄』自己。


  雖然它好像『卵』中一個未出生的嬰兒，但這种放棄也太奇怪了。


  換一個思路。


  黑暗金烏是不是在追求什麼？例如它想要衝破『卵』的界限，飛躍到更高的境界。可它失敗了，或者說它無力做到……然後自己來了……這貨想將這願望交給自己實現？

  這是放棄的智慧？

  放棄代表投注另一個希望？

  如果真是這樣。


  御龍仙人想讓自己放棄什麼？

  日蝕嗎？

  「不對……」唐士道腦海閃過靈光，已經想到御龍仙人是提醒什麼：無色！


  御龍仙人不知道無色的存在，但知道日蝕和月蝕能夠生成更特殊的禁咒。所以，他提示自己『放棄』就可能更進一步。換而言之，他的經驗心得就是……讓日蝕和月蝕『對消』就可能生產更強力的東西。


  可惜沒用。


  自己已經先一步領悟無色了。


  一念通明。


  唐士道卻笑了。


  有些事情就是這樣，你找不到路，轉過彎就行。像現在，原始黑焰完了，到頂了，也沒有與之彌補的東西。所以，這種『沒有』也是一種可以放棄的東西……既然沒有，那就創造出一種。


  「等我一會。」


  唐士道閉目冥想，也不理會日月族人。


  這時候。


  唐士道進入自己的意識世界，來到黑暗金烏封印的力量之前。沒有練習，也不是修行，這純粹是一種『悟』的戰鬥。此時，唐士道抬手，右手浮起一顆黑色太陽，左手也浮現一團能量……一團本是黑色，但慢慢褪脫顏色的火焰。


  這不是無色。


  這團能量只褪去黑色，極慢極慢的增加白色。唐士道在製造一種新東西，一種跟原始黑焰相反的東西。


  不但要新力量，還要另一種東西：圖騰！


  識海翻波。


  也不知過了多久。


  當唐士道把白色太陽製造出來，他知道自己成功了。在這一瞬間，唐士道也意識到：日蝕和月蝕就是從原始黑焰中誕生的。當然，也有可能不是黑暗金烏，而是正常的純血金烏火焰中誕生。總之，它們跟原始黑焰脫不了關係。


  可能正是這個理由，黑暗金烏才『放棄』而投附自己這個新希望。


  睜眼醒來。


  唐士道本尊沒有發生任何變化，上世之影卻立即進入修練狀態。擁有同樣的經驗，不到半小時，原始黑焰進入了第九階段：超原始血脈！

  這一剎那。


  唐士道確定原始黑焰是黑暗金烏這個『逆血種』的力量，本該生成『原始血脈』而不是『超原始血脈』。另一方面，白色太陽正是純血金烏的力量：原始白焰。無論以原始黑焰晉陞，還是以原始白焰晉陞，結果都是原始血脈。


  因為兩者皆成，正反相合，所以誕生比原始血脈多了一個『超』字。


  超原始血脈和原始血脈有什麼不同，唐士道暫時理不清……自己連正常的純血金烏都沒有見過。


  然而。


  上世之影修成了自己最想要的東西：太陽圖騰！一種專屬原始黑焰的力量！


  隱隱間。


  唐士道能感應到黑暗金烏血脈的雀躍，彷彿那隻沖不破『卵』的黑暗金烏正滿意退場，最後一次稱讚自己做到了它做不到的事情。看著上世之影慢慢生出羽紋，展開微光的一黑一白雙翼，唐士道知道太陽圖騰發揮『多重圖騰』的作用……一顆太陽就等於一個圖騰！

  之前，變身類法術是自己的唯一多重圖騰。


  現在，太陽圖騰成了自己的唯二。


  此時此刻。


  原始黑焰的『超原始血脈』誕生也證明……光暗一身，正反一體……自己在某一方面已經超越自然限界之上了。


  參悟，果然是碾壓苦修的最佳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