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日常小事都已經是非常大事

  訪問完聖獸家園，收穫所有聖獸圖騰；升級鯤為鯤鵬，拿到生命編織的第六種技能……這時候，唐士道也徹底鬆了一口氣。在某種意義上，這就跟完人體質的五感俱全一樣，已經到達某種『小圓滿』的程度。


  再往上，那就是新一個層次了。


  如今。


  上世之影和下世之影劃分的力量已經全部蛻變升格，就剩下自己的無色，完人體質和生命編織需要費心。這一刻，自己又回到以前那種簡簡單單的狀態。不過跟以前不同，自己多了兩個『我瘋起來自己害怕』的影子，上世之影，下世之影，它們已成自己的最大戰力。


  這時候。


  因為鯤變成了鯤鵬，體型大變，特性大變，唐士道必須跟蘇紅鱗和鐵宗等人交待一下。


  沒有啰嗦。


  唐士道直接說明情況：「……現在鯤不止是多了翅膀，它也升格成另一種東西。我無法跟你們解釋它的原理，直接用數字說吧。鯤鵬還跟之前一樣，沒有攻擊力，可以算是0攻的戰力。不變是防禦仍然是雙倍，算是2防。在增加翅膀之後它會擁有一種特殊的加成，速度。用數字說，它現在是0攻2防4速的概念，速度是防禦的兩倍。」


  一聽這話，以鐵宗為首的法師們都很震驚，不敢相信鯤……不，鯤鵬可以擁有這麼離奇的速度。


  蘇紅鱗則沒什麼反應。


  她本來就不太懂，何況唐士道說什麼她也相信什麼。


  「各位，多說也沒用，我們直接測試一吧。」唐士道示意，眾人馬上發散消息，讓其它遊客和商團暫時不要靠近。


  很快，鯤鵬的速度測試開始。


  這時候。


  鯤鵬輕輕揮動它那長長的鰭翼，如同大鳥的翅膀展動。僅僅一下，本來緩慢如巨鯨的鯤鵬變成了『靈活游魚』，以一種超乎想象的速度滑入虛空。本來以它那麼龐大的軀體活動一下都很困難，即使是移動，平常也是很笨拙很緩慢的挪動。


  現在完全不一樣了。


  三四下振翼，鯤鵬就已經不見蹤影。此時人們只看到，它驚人的速度在虛空中生成了另類的『水紋』。因為太快，鯤鵬硬生生把虛空能量推動成波，產生一條游曳的軌跡。


  看到水紋劃過虛空，觀看的法師和商人們都傻眼了。


  這正常嗎？


  在虛空中哪怕速度最快的巨鳥異獸，它們也無法快速移動。虛空的能量太多了，比水流的阻力更大百萬倍。再說，鯤鵬這種肚子藏了五萬多顆星球的超巨型移動城堡，它能夠動起來已經不錯了，居然比鳥型巨獸還要靈活幾倍？

  按照這種速度，除非是超級強者，否則一般異獸連追都追不上鯤鵬啊。


  溜了一圈。


  很快，鯤鵬又回來了，裡面的法師們也計算了鯤鵬的速度。


  「唐大師，是不是鯤鵬的能量越高，速度就越快？」鐵宗代表眾人問話，包括入駐的使徒們也一樣關心這個問題。


  「當然，它的能量越高『能力』就越強。因為沒有攻擊力，所以它只增長防禦和速度。」


  「鯤……鯤鵬的附加能量超過1億環，但本身只有30環的程度。唐先生，鯤鵬的本身環級代表它的大小，你什麼時候有空提升它的環級？你說過它不能超過你的環級，你現在最少超過百環了吧？」鐵宗看不出唐士道有幾環，一般法師不露威勢都估計不了。


  領域是很特殊的東西，它也有隱藏自己的作用。


  哪怕唐士道自己。


  能夠看到別人的環級。


  實際上，最高看到也不超過自己十倍以上，更高的可以估算，但真正確認只是十倍以內等級。超出這個界限，唐士道也沒辦法。鐵宗認為唐士道超過百環，因為壇羅老師說過唐士道有『十重領域』的事。幾年前是50環，現在估算超過一百也不算高估。


  「最近我還有一些事情，暫時沒空。現在你們可以使用，遠行都沒問題。假如我想進入，我可以直接傳送過去。」唐士道擁有主人許可權，確實可以直接直入鯤鵬的主控室。


  但是，這也是唯一許可權。


  聽到可以『遠行』鐵宗也不再多話了。現在鯤鵬雖然還不夠龐大，不過五萬多顆星球足夠拉一大群人外去逛盪了。加上擁有無數隱修奇人入駐，也沒有誰擔心鯤鵬的安全。鯤鵬內部的豪強之多，就算神上八皇那種程度也不敢說把這條『大魚』抱走。


  處理完這件事，唐士道也沒有多留，馬上又返回原世界。


  鯤鵬的事情交給這些專業人氏。


  自己嘛，再研究一下無色和完人體質的問題。持續這麼久的任務和修行，現在也應該休息一下了。


  回到水華星。


  醒來，正是第二天的早上，昨晚躺下之時的皇宮龍床上……好吧，沒有龍。


  唐士道長長呼氣。


  關閉完人體質的超凡感應，一下子，整個世界不再喧嘩。現在自己只看到床上的銀金蠶絲被，而不是被子上『絲線和纖維』。聽見也不是整一片大地的低語，而是……什麼都聽不到，安靜到不得了。


  剛剛起來。


  水華國皇宮太監總管，擁有秘銀傀儡軀體的鐵常應已經輕步走入，輕聲問禮，小心遞上盥洗工具。


  「常應，在我修練這段期間魔皇國已經引導你們發展了吧？」


  「是，陛下。」


  「你們都擁有智能手環，平常也可以看到很多訊息，包括各種政體和文化。內閣也修改法令，早早開始取締各種不公制度。你不覺得，皇室這種古代封建體制已經過時了嗎？」唐士道試問。


  「陛下，老奴……」


  「你可以直接說，沒關係。」唐士道示意。


  「那好，陛下，老奴就大膽發言。」鐵常應整理一下思緒，慢慢說道：「最近老奴一直查看這些資料，發現很多所謂的『文明』其實只是一種掩飾。無論古今，戰爭從來沒有停止，強者欺凌弱者從未中斷。陛下的故鄉，地皇星，國家有幾百之多，嘴上說文明，強凌弱也是常事。」


  「嗯。這也跟各國文化有關，有些人是天生喜歡作死，有些人是腳底下擁有別人嫉妒的礦產。」


  「沒錯，所以什麼文明都是一樣，強者決定生活的規則。我們水華國本是一個外人口中『野蠻』的古代王朝，但是，如今所有文明人都往這裡跑。帝皇制，議會制，選舉制，歸根結底都一樣。不同的是，是一個人作惡還是一群人作惡，是一個人為善還是一群人為善。」


  「不能有好有壞嗎？」唐士道笑了。


  「難。帝皇是好是壞，這由一個人的性格決定。議會制度，一百個議員中有51是壞，另外49人必須遵從。多數人要發動戰爭，少數人一定得跟上，否則就會淘汰。表面尊重民眾意向，事實上，那隻能騙騙小孩。一群領袖必須為自己國家和人民爭取利益，哪怕向其它勢力作惡也要做。假如犧牲自己國家，成全它人，那也不配成為領袖。」鐵常應說到這裡，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你強大，你做什麼都是對的。


  你弱小，你再善良也是錯的。


  唐士道想了想：「常應，你知道我不在乎，你們就不想解除這種身份嗎？」


  鐵常應躬禮：「陛下，我們早習慣了。這樣說吧，我們也不懂得太多的東西，只擅長從事這樣的工作。因為有陛下您在，水華星是五行星聯盟的中心。假如沒有您，水華星只是一個未脫離野蠻的古文明。金仙子曾經說過，若非這種庇護，水華星在五行星聯盟中只有成為『奴隸』的資格，連工人都混不上。您是我們的支柱，陛下，無論善惡，無論體制，你就是我們平安與幸福的保障。」


  唐士道聽著不再多話了。


  鐵常應的目光雖然局限於網路時代，不過往上一步，星際文明，魔法文明，甚於神靈掌控的天地……事實上都一樣，從來都是強者為尊。


  塔拉位面的和平共處，相扶相助，因為誰？


  因為自己。


  假如沒有自己庇護塔拉位面，那些星際文明早不知道抱著誰的大腿。也許，它們相互正迫於無奈的廝殺呢。


  想得更高一點。


  法師網。


  除了隱藏未現的創建者們，是誰締造了這片安全區？


  稻草人！

  沒有這根最強支柱，神靈，虛空豪強，異獸，早不知道有多少勢力強闖法師網大圖書館，把這個平靜世界搞得烏煙瘴氣。別說自己這樣的人類可以慢慢修練成長，就連巨龍進入也是變成骨頭湯的下場。


  忽然間。


  唐士道又想到了蛇法師，它和那些逆天奇才們想做什麼？

  建立另一個法師網？


  還是腦洞大開？


  「算了，總有一天會知道的……」唐士道輕聲自語，也不去想這個煩人問題了。現在自己有力量了，也回家了，正是時候好好休息一下。


  大步走出。


  打開皇宮飯廳的大門。小金，白美人，雷大壯，還有他們的父母，甚至自己的爺爺也在。


  「阿道。」白美人臉色微紅招呼。


  「道士，聽說你準備看歌舞，這一回可以休息很久嗎？」雷大壯的左右是露西和丹妮。現在三人變化都很大，男的更壯，女的更美，看來他們在魔法能量更多的雲中城法師密室沒少鍛煉。


  「看情況吧，入世也是一種修行。爺爺，別客氣。給，你最喜歡的金杏果酥。」


  「嗯，好。」唐紅旗還是不太習慣。


  這個領養的孫兒已經不一樣了，地位高得無法想象。


  根據最近流傳的消息，五行星聯盟打算一次策劃500顆新星球的開拓計劃。這些都是有生命但無文明社會的星球，開拓先鋒很可能就是不死的傀儡軍團。換而言之，眼前孫兒已經是五百多顆星球的帝皇，星際級別的星空霸主了。


  回想當初，這才幾年時間，加入柳氏宗門的孫兒居然走到了這一步？

  「爺爺，你有事嗎？沒關係的，你直說好了。」


  「這個……嗯，關於金蘋果，我們希望增多一點份額。當然我們會給錢，這個……」


  「嗯，可以。」唐士道微笑搶話，完全不想看到爺爺的窘態。


  這只是一件小事。


  雖然，對很多人是一件生死大事。


  正如鯤鵬的演化提速，唐士道本身不覺得有什麼，但是，法師網現在卻熱鬧炸了。


  極大。


  極防。


  極速……這尼瑪是要打破頭爭上船的節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