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超人感應

  乞丐和猴子對唐士道的『幫助』有多大？


  可以說，直接讓入門級別的完人心感一次飛躍到成熟階段！雖然還不能說圓滿，但這是幼兒園跳級到大學的變化。


  進入聖境之後。


  苦練真心比不過參悟，一次『頓悟』比一百年的修行都有用。也許普通的天才依靠年月累積，可是唐士道不同。在山海的幾年間從50環飛升到2000以上，這不單靠修練和實戰，實際也藉助了圖騰和智慧樹的知識。實戰只是實踐領悟到的東西，所以，這個『悟』字才是最重要因素。


  現在也一樣。


  乞丐沒有完人體質，也沒辦法提供修練方法。可是，他跟猴子的那種共鳴讓唐士道領悟了新的東西，也明白完人體質的下一步修行練。想通了，這其實是非常簡單的道理：在普通人類之上，只是超級人類。


  超強視力。


  超神聽力。


  超強嗅覺。


  這是完人體質擁有的東西，唐士道自己已經到手的東西。然而，自己的『猴子』在哪？

  這個答案……


  「唐……唐皇？」乞丐惶惶等待審判。


  「別害怕，謝謝你。因為你，我知道了一些很可貴的東西。坦白說吧，跟你有點相似，我閉上眼睛也能看到東西。不同的是，你只能看到那隻猴子，而我可以看到身邊一切東西，包括人和桌椅。我是使用特別的方法鍛鍊出來的，而你是無意中產生的。」


  「喔喔。」乞丐不知道怎麼回答。


  觀眾們倒沒有太意外。


  柳氏宗門的弟子，可以讓聖獸拜主的奇人，擁有五百顆星球的空星霸主，唐皇本身有點超人本事不奇怪。


  沒有才奇怪。


  「除了正常的獎品，我可以給你兩個選擇。一，治好你的眼睛。二，治好那隻猴子的斷腿。特別說明一下，治好你的眼睛有可能讓你正常化。現在你是盲人，能夠『看到』猴子是一種超越普通人的超人能力，即使很微弱，但也是一般人不可能具有的能力。所以，你的選擇……」


  「治好吱吱的腿。」乞丐急急搶道，頓了頓才說：「我已經六十多了，沒有幾年可活。治好吱吱的腿吧，這樣它還可能回到林子里生活。我這樣子，早已經無所謂了。」


  眾人默然，聽得出這是真心話。


  「嗯，小金……」唐士道示意小金帶走小猴子，法術的事情還是不要當眾展示：「三天後，我把這個『吱吱』完整無損還給你。」


  「謝謝。」


  「不客氣，王先生，這是你應得的。說到這裡，爺爺……」唐士道轉身，又慢慢說道：「王先生是祖龍國人，我想問一下你們的意見。其實這種能力是超越人類範疇的，擁有極高的科研價值。當然，王先生的能力極度微弱，可他也是目前所知唯一特殊例子。假如你們祖龍國照顧不來，我相信水華內閣很樂意接手養老。爺爺，你的意思？」


  唐紅旗一聽。


  瞪大雙眼，馬上示意祖龍國的官員跑下去接人……擁有極高的科研價值，這哪有照顧不來的，必須照顧得來啊。


  本來在這個舞台露一下臉，王姓的乞丐以後已經不愁吃穿了。


  現在一聽是寶貝疙瘩，祖龍國還會照顧不來才怪。


  「小道，這個人……」唐紅旗嚅嚅道。


  剛才下意識的搶了人，現在反應過來反而有點不好意思。


  「沒關係，爺爺，你們想帶走就帶走，他本來就是祖龍國的人。其實，在水華國也有類似的『超人』，例如項猛將軍和岳虎的力量，又例如藝師首領瑤姬的聽力，或者說唐御刀統領的夜間視覺，這些都超乎常人的範疇。假如在科技上能夠找到鍛煉方法，這種『超人能力』有可能學習。理論上，這種研究跟我們想象中的武功秘笈一樣。」


  柳氏宗門擁有很多，但就是不收弟子……眾人聽著內心暗暗補充。


  心想這個乞丐對一般人很重要。


  對唐皇嘛，真心不算什麼。


  「爺爺，你們可以研究這類東西，但是成功率很低。與其遙望太高，不如擅用自己可以收穫的基因技術。從基因技術方面著手，更可能研究出超強視力和超強聽力。王先生的能力作用很小，而且就算確認，最終也可能毫無成果，頂多記錄一個『奇異』人物，然後把這些研究留給後人苦惱。」


  「嗯，只是多養一個老人，我們養得起。」唐紅旗的習慣，為祖國搶來寶貝就抱著緊緊的，打死不放手。


  「你高興就好。」唐士道既然當眾人說了出來，自然就是提醒祖龍國把人帶走。


  如果真想研究這個人，早就暗中吩咐接走了。


  事實上。


  王姓的乞丐真心沒什麼大用，他只是起了一個啟迪的作用。就他本身那點『心感』能力，唐士道比他強一萬倍不止。包括小金也沒有多想，好像王姓乞丐這種人，它見過不少於幾億個。


  小小鬧騰，節目繼續。


  這時候，一些有心人暗暗流傳了這個消息。祖龍國也把這個『奇人』護送回去，直接商談配合科研的問題。同樣的，人們也算找到唐皇的一個小小愛好：喜歡接觸擁有特殊能力的人。


  最先行動起來的，沒說的，商人們。


  事情的第二天。


  其中一位抽中表演者被替換了，某些商人花費巨大代價，說服表演者替換新成員登場：這是一個擁有自閉症的小孩，有點神經質。他常常會繪畫一些奇奇怪怪的畫，或者他從來沒有見過的景物。


  畫到一半的時候。


  唐士皇親自走上了舞台，近距離觀看小孩繪畫。


  商人們笑了。


  他們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只知道自己投資成功了。


  唐士道可能肯定：這個小孩是心感和視感產生了特殊的共鳴，說白一點說『幻視』，看到了想象中的東西。為什麼有一部分是真的景觀？這大概是心感的關係，自然界的某些能量或訊號，促使他產生這樣的幻覺。也可能有其它原因，總之，這是幻覺視物的結果。


  「你們想要什麼？」唐士道沒有跟商人們談判，是水華國的內閣閣首羅翁。


  「金蘋果，還有水華國的居民身份。」商人們更加直接。


  「可以。」羅翁答應了。


  雖然唐士道沒有吩咐，但是身為閣首的他也知道這種『超級人類』擁有科研價值。哪怕他的能力很微弱，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只要有，不管多微弱都值得研究。羅翁還知道金仙子那一層次不容易踏足進去，退而求其次，鑽研這種超級人類的路線也不費錢。


  接下來的幾天，又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人物登場了。


  小部分唐士道很有興趣。


  大部分……貌似都是假的。


  在這段期間，唐士道親眼見證了很多『不存在』的東西。例如，不存在的幻覺視象，不存在的痛疼，不存在的聲音，不存在花香。甚至，有些怪人忽然就擁有了莫名其妙的知識，他本來沒有學過的東西。


  在唐士道看來，這些都跟某些能量和某些訊號有關係。


  就跟彩票中獎一樣。


  在某種機緣下，某時某地某人，忽然就可能產生某種契合。


  唐士道當然不需要複製他們的能力，而是通過這種啟示創造屬於自己的東西。例如，自己擁有完人視感的超凡視力，現在可以進一步強化，鍛煉自己擁有看破所有幻象的能力。甚至說，反過來給敵人製造幻覺幻象。


  再例如，完人聽感已經階段性圓滿，這『聲音』能不能逆向利用？


  自己創造更特殊的聲音？

  拿聲音當作武器？

  觸感是整具軀體的感覺，它大大強化了。那麼，有沒有可能提升自己的軀體力量？假如空無觸感，身體如機械一般發揮到極限，力量可能變強嗎？


  這一個個問題給唐士道打開了一道新的大門。


  夜晚休息之時。


  唐士道試著實驗一下，不使用任何法術，慢慢把自己的手臂變成了黃金顏色。這時候，唐士道確信『人修』還有很長的路。理論上這種變化用法術可以輕易做到，利用生命編織更能永久改變。什麼都不使用，僅僅靠完人體質去實現，這就證明人修也一樣擁有登頂的方法。


  第一天。


  夜晚冥想時，唐士道試著『讚美』陽台上的盆栽，說自己喜歡它們的芳香。


  第二天，陽台上的鮮花更香了一點點。


  第二天的晚上，唐士道又說它們的顏色非常漂亮。


  第三天，陽台上的鮮花更瑰麗了一點點。


  改變很少很少。


  只要唐士道揮手一個植物生長法術，陽台上的鮮花馬上會有十倍的變化。但是，這不是任何法術的改變，也不是生命編織的作用，這只是一種『超人感應』的溝通……唐士道試著跟鮮花談話的結果。


  人類，動物，這些都容易聽懂，植物是最難的。


  現在最難都成功了。


  七天之後。


  本來絕對不會長刺的鮮花長出了尖刺……這是唐士道建議的，它們照做了。這段期間，唐士道還建議一隻白貓『長出翅膀』來。可惜的是，白貓很努力，但翅膀只有一點雛形，目前還沒有真正長出來。


  當然。


  唐士道不但跟動植物對話，也收聽它們的聲音。


  最先是動物。


  然後是植物。


  現在則是山河湖海，乃至整一個大地的聲音。慢慢的，彷彿連整一顆星球的『意志』都能夠感受到。這時候唐士道完全沒有利用法術，也不啟動生命編織，只以完人體質的能力接受所有訊息。


  短短一個月時間不到。


  繼動植物之後。


  唐士道又聽到了風的聲音，看到風的顏色，嗅到風的味道，觸到風的剛柔，感應到風的喜怒。同樣的，火與水亦然如此，甚至是太陽光芒也能感應到它的特殊意義。


  屏絕法術力量和知識，光憑人類本能做到這一點，這完全是不可思議的。


  忽然間。


  唐士道猛地想到一種特殊存在：元祖元靈。


  它們是不是自己這種鍛煉的最高點，平時不需要力量和知識，光憑自己的本能就能體悟一切？

  人修的極限也是元祖元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