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6章：第一聖者的法師之力
在無回復狀態下，法師消耗戰是什麼樣子？
無聊！
極度的無聊！
如果雙方實力相若，你基本連一個多餘的火球都看不到。因為虛空也有一些區域是無回復的，同樣也有大量限制回復的聖器。儘管這些聖器的效果遠遠不如大枯竭術，也沒有元素沉迷之類的衍生效果，但，這些聖器仍然可以讓等級高者輕鬆獲得優勢。
因此，只要有智慧，虛空中任何強者都一定學習如何『節省』魔力戰鬥。
只要雙方戰鬥都是節省模式，過程肯定不會精彩。
這一次。
羊公爵和唐士道不是等級相若，而是相差很遠很遠。在戰鬥中羊公爵也不沒有太過留力，兩者能量相差超過千倍，唐士道無論如何節省都不可能耗贏。此時，擁有獅頭和利爪的羊公爵只稍省點，然後就是只見殘影不見真身的奇襲。
讓人意外的，這一次不是一拳致命，只是一拳擊退。
羊公爵還是佔盡上風。
哪怕提升到『先祖鴉神』的程度，雙方的等級和多重領域仍然有一大段距離。當看到先祖鴉神擋住一拳，震飛退後，所有觀看的人都嚇壞了，羊公爵本身也大驚失色。他們不敢相信，力量相差如此之遠，對方居然可以擋住一拳。
神國中，弈叟閑皇看著也皺眉了。他這種級別，自然可以了解更多。
首先。
羊公爵沒有王之領域，只有普通領域。它的能量等級再高千倍，領域也無法壓倒唐士道的王之領域。這是性質的不同，跟力量大小無關，就像狂風再猛也擋不了光芒。
第二。
羊公爵無法免疫元素沉迷和血氣凋零等等效果，它現在確實被削弱了一點點。
第三。
唐士道的這個變身擁有特殊加持，相信就是星界女皇祖先『律阿』的唯一法術：先祖召喚！傳聞先祖召喚擁精英，王級，遠古等等不同增幅效果。如今能夠抵擋羊公爵的拳頭，恐怕就是最強效果的先祖級別。
第四。
這是一般強者無法注意到的一點。唐士道的王之領域擁有特殊效果，這個特殊效果再一次大大增強了目前變身的綜合力量。所以，勉強擋住一拳不算離譜。
「即使如此，你還是弱者。」羊公爵的第二拳力增強十倍，一拳就是致命之擊。
面對這種強雄偉力，先祖鴉神肯定擋不住。
羽碎。
羽聚。
一轉眼間，也不需要多少動作，復活光芒閃現閃沒。
這就是對拼消耗的真實模式。
完全正常。
完全合理。
沒有人覺得意外。
羊公爵再次舉拳之際，先祖鴉神身上已經開啟數十個光環。在消耗戰中，不算額外增加法力，保持基礎效果的光環是最適用的法術。它不需要消耗魔力，光憑這一點就是最強利器。虛空有各種各樣的的特殊環境，限制火焰，限制寒冰，禁用強咒，禁用弱咒，但是光環適用大部分的特殊環境。
「哼，沒聊的手段。」羊公爵又三拳轟殺先祖鴉神……比之前多用了一拳。
再一次復活。
唐士道給自己施放消耗量最少的增效法術，耗魔1點的疾風加速。理論上，在聖境層次這種效果沒用，完全沒有幫助。消耗1點的疾風加速等於給一列火車加上一滴潤滑油，作用無限接近零。然而，人們再一次見識『圖騰』的可怕。
第一聖者擁有疾風加速的圖騰，它可以跟召喚烏鴉圖騰完美契合，足足提供了50%的加速。
「哼，增加這點速度也沒用。」五拳，羊公爵仍然輕易拿下。
它太強大了。
它身處的層次太高了。
哪怕人們已經把唐士道當成一隻幼小虎崽，他面對的羊公爵也是大象級別。目前戰鬥還沒有揭示全部，大家已經相信唐士道確實可以做到同階無敵。如果對手是一隻小豬仔，他一招就贏了，連先祖鴉神這種變身都不需要。現在不一樣，即使小虎崽披上一層玄龜甲，面對大象還相差太遠了。
戰鬥沒有停止，羊公爵仍然是十拳之內製勝，完全沒有任何損傷。
雙方消耗。
羊公爵明顯更多幾倍，但它無所謂，它揮霍得起。體術戰鬥不能缺少能量，不是拳頭碰到對方就行了。沒有超強威力的加成，不可能打死防禦超高的對手。哪怕啞僧這種體術強者，沒有魔力，他也是凡人中的頂尖拳師罷了。
禁魔之地體術可以生效是因為自然法則允許，就跟光環和天賦法術一樣。
實際有消耗，但不被法則禁止。
無聊的格殺與復活，羊公爵慢慢開始不耐煩了。隱隱中它內心也有點不安，總感覺有什麼東西不對勁。更奇怪是，唐士道只稍稍加強一下自己，然後就不再繼續，一副就想跟自己拼消耗的模樣。
觀看的眾人更加奇怪。
很明顯。
唐士道正在使用最愚蠢的辦法應戰，基本等同自殺的方式。按照這種模式，人們幾乎可以計算唐士道的死期。
羊公爵壓著疑惑，就跟唐士道比拼消耗。
小半天時間。
所有人都強忍又重複又無聊的畫面，眼看，心算，靜靜估計唐士道的死亡倒計時。
「你要完了，人類。」羊公爵也是一樣。
它歷經百萬戰陣，不可能不懂得計算對手的能量剩餘。雖然無法百分之百確定，大概的數字誰肯定能估算一下。這時候眾人都凝視畫面，想看一看這場『正常』對耗會出現什麼異變。
「我是八千環左右。」唐士道只有一句話。
羊分爵聽愣了。
眾人也愣了。
不及萬環？按照這種水平更快……不對，沒有萬環的話，在幾十分鐘前就應該『結束』了啊？
為什麼你還有魔力應戰？
「雖然不知道你暗中做了什麼，但是，旁門左道的手段贏不了真正的強者。」羊公爵握緊拳頭，再次攻襲。
沒有啰嗦。
沒有複雜。
雙方就這樣簡簡單單的死斗……又小半天過去，結果仍然一樣，唐士道沒有被耗盡魔力，整個人仍然輕鬆復活過來。這段期間所有人都死死盯著，看不到使用魔法藥劑，也看不到使用特殊法器。
羊公爵停手了，它覺得這樣做只是無用功。
場外。
觀看人們也奇怪了，他們有了爭論。
「不可能。除非唐士道的天賦法術就是復活術，0的消耗，否則不可能熬到這種地步。」
「你瞎了嗎？復活有法術光芒，也能看到魔力消耗。」
「不是天賦怎麼可能做到？」
「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第一聖者。法師的天賦法術是最大秘密，連稻草人都不公開，他怎麼可能讓所有人看到。哪怕是生死之危，他使用黑白世界的力量就可能……對了，另一個影子還沒有加入動手，他並不是……」
忽然間。
人們開始意識到：唐士道沒有被逼到生死邊緣！
另一個影子沒有出手相助，黑白世界的力量沒有使用，甚至他擅長的人修力量也沒有施展過。
這是被逼到死角的人嗎？
絕對不是！
「你到底做了什麼？」羊公爵內心不安越來越強烈。
唐士道沒應話。
看到羊公爵不進攻，慢慢施展了一個特殊的法術：眾生魔相。轉眼間，先祖鴉神再一次增強數倍，氣勢也完全不一樣了。不多動作，閃爍，轟拳，羊公爵驚急防禦。眾人驚訝中，兩人再次進入攻防戰。此時還有一種感覺：唐士道想消耗羊公爵的魔力！
「你想幹什麼？」數百拳后羊公爵轟散了先祖鴉神，大聲吼道。
唐士道沒有應話。
這時候，羊公爵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怒吼。
變形。
軀體迅速壯大，獅頭慢慢挪位，又一個羊頭冒了出來。經過這一變化，羊公爵威勢再次上升，彷彿增強了一倍。
看得出，它早早布置了這個超級大坑，它也不是全無底牌。
「咒思紊亂。」唐士道又一個大枯竭術的衍生法術。
眾人看著也是醉了，心想你有多少種削弱？這個咒思紊亂是針對擅長施法的羊頭嗎？
羊公爵也感覺到一種不明干擾，但還可以施法，只是有點不順暢。
這時候。
「不止你才有重生法術，我也有這樣的能力。」羊公爵冷喝，背後的尾巴迅速扭曲變形，很快變成一條大蛇模樣。同時，羊公爵身體披上一層蛇鱗。除了增強防禦，也有妖蛇怪的重生加持。
「重生制約，轉生竊法。」唐士道同一瞬間施展兩個法術。
眼利的強者看得出：這是逆向法術。
「轉世重生的逆向衍生？」
「對。」
「他是故意的嗎？利用剛才不斷死亡和復活，他衍生了逆向效果？重生制約針對羊公爵的妖蛇怪嗎？轉生竊法又是什麼？難道說，羊公爵使用重生能力唐士道可以盜竊魔力？」
觀看的強者愣了……這次是誰在算計誰？
戰場中。
羊公爵也感覺到效果：自己的重生被限制，需要數倍魔力才可能成功。而且，使用時也會被對方盜取魔力，等於白白便宜了對方。想想之前那些戰鬥，對方只是為了研究這種逆向衍生？
自己被針對了？
「不可能！」羊公爵再次變化，獅頭羊頭左右分移，又一個龍頭冒現出來。
背後張開雙翼，威勢再次暴增一倍。
隱隱。
因為雙翼的關係，羊公爵的速度也瞬間提升幾倍。
未等羊公爵開口說話。
「血肉僵化。」唐士道再次平靜開口，施展大枯竭術的新一衍生法術，針對龍頭的生命力和雙翼的速度加成。
看到這一幕。
沒人再懷疑了……第一聖者就是針對羊公爵的每一張隱藏底牌。
雖然不明白他怎麼提前知道。
但是，眼前的事實已經不容置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