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8章：無限魔力，虛無世界

  虛空是裝備為王，最大理由就是遠古時代的法器。遠古末法球不是唯一可怕的東西，它只是比較嚇人。相對只有一次作用的遠古末法球，其它可以長久使用的遠古法器更受歡迎。可以這樣說，任何法器只要在前面加上『遠古』二字，它馬上可以增值一萬倍。


  在虛空，在神國，擁有一件遠古法器絕對是最長臉的事情。


  除了威懾力，遠古法器還是承家傳國的重器。


  當白勝男說出『奧能親和體質』之時，所有人都回醒過來了。奧能親和體質可能生成『奧能法體』這種獨有力量，這一點大家都知道。理由很簡單，因為奧術之神奧靈就擁這種能力。也因為奧靈的出現，人們開始重視奧能親和體質。


  逆法師赤帝捨得一個大咒，就因為赤鎧擁有奧能親和體質。


  大家還知道。


  奧能法體開始只能持***，然後需要好一段無法預計的回復期，幾個月，幾年，甚至幾十年。總之奧能法體的『開掛』只是一時爽，然後就沒有了。經過多年琢磨研究，有些人成功提升了時限。幾秒，幾十秒，最高極限卻無人可以超過百秒。


  多年過去，人們終於省悟過來：奧術之神奧靈只有一個，沒有第二個！

  失望之餘沒有放棄，是因為奧能親和體質本身就擁有超強作用，不及奧靈也遠遠超越一般人。所以，奧能親和本質仍然是非元祖血脈中最好的幾種天然優勢之一。


  現在。


  遠古末法球啟動，第一聖者唐士道消失，人們馬上開始發倒計時。


  100秒！

  最高的極限，在這100秒內唐士道一定會死亡，遠古末法球不可能會失效。羊公爵更了解這件聖器，它肯定唐士道必死無疑。擁有奧能親和體質也好，沒有奧能親和體質也罷，遠古法器百分之一百發揮作用。


  界主之下。


  必死無疑，絕無例外。


  所有人都靜靜等著，相信再過100秒就是結束。


  然而。


  他們弄錯了一件事情：唐士道並不是奧能親和體質……上一次進入全魔之地，全身心沉浸在那片能量世界，奧能親和體質已經演化蛻變，它現在叫做：元祖奧體！

  只不過。


  那還不是完美，元祖奧體只擁有50%效果。


  100秒的時間沒有猜錯，唐士道確實是100秒持續100冷卻。但結果如何，那只有100秒后才知道。


  此時此刻。


  唐士道故意被遠古末法球擊中，也算進入一個命運賭局。在一百秒之內無法成功，結局只有死亡。唐士道現在反而腦洞大開：假如自己死了，上世之影和下世之影會不會存留下來？假如它們無恙，那還算不算是自己？


  不得不說。


  實際在開戰之前，唐士道已經察覺羊公爵身上有一件致命武器。因為不走積累這種路，唐士道才要冒險一次。


  失敗了，隕亡。


  成功了，自己就第一次將某種能力提升到最徹底的圓滿。


  這是挑戰死亡，這也是挑戰自己的極限。


  當遠古末法球一擊中，唐士道馬上感覺自己進入一個純能量世界……它不提供能量，相反，它吸走一切能量！

  這感覺非常奇怪。


  虛空提供一切能量與生機，它卻在奪取一切能量與生機。冥冥中，它就像是虛空對立的存在。只不過，它又跟虛空聯結在一塊。不需要尋找，只需要感應，唐士道肯定在一個沒有任何人發現的點，它與虛空聯結一起。就像生命與死亡，沒有共同點，卻是一定相連的事物。


  這裡是什麼地方？

  唐士道以全知之眼的知識量也查閱不到任何答案。很可能，從來沒人發現它，發現的也已經死亡了。


  即使自己也一樣下場。


  只要100秒后自己的奧能法體中止，失去無限魔力的支援，自己也會被這片奇怪區域『吞噬』清零。這不是有機會變成凡人回去說一聲，不，沒有，自己連生命都會被吞噬乾淨，一切歸零。


  唐士道正想修練元祖奧體，提升保命，這時候又被異樣感覺打斷了。


  無色。


  原始黑焰。


  生命編織。


  甚至完人體質都突然『雀躍』起來。


  最令唐士道震驚的，無色跟這片空間擁有不可思議的契合度。彷彿天然成長，一種叫做『無色虛無之門』的法術自然誕生。它沒有任何作用，僅僅只能打開一個通道進入這片致命地方。在這個法術誕生之時，萬法之書也增多一個唯一法術：虛無之門。


  無語的是，它的作用跟無色虛無之門一模一樣。


  沒有任何區別。


  「這裡叫做虛無……虛無世界？」唐士道現也不著急。擁有完人體質的時間感，自己可以極限加速自己，包括腦子裡的思考。100秒對其他人是一陣子，自己卻可以加速延長很多很多。擁有完人體質的時間感，正是自己接受這一挑戰的底氣。


  感受無色的變化，唐士道沒有太意外。


  可是。


  原始黑焰你鬧什麼勁？


  從『強體』開始，操控火焰，御空，能量結構，擬形，卵化，能量吞噬，虛空同體，超原始血脈，九個階段完美已經達成。最後一種甚至是超原始血脈，比原始血脈還高半籌。理論上，你已經是虛空頂點……虛無世界可是致命地方，你活膩味了？

  難道，還有第十階段？

  不知道為什麼，唐士道瞬間又想到蛇法師和生命編織。


  生命編織有九種技能，創造出來的只有八種。第九種只肯定有，但沒有創造成功……蛇法師是不是來過這裡？


  唐士道隱隱還記得。


  在塔拉位面，也就是之前的『時間暫停之地』，生命編織曾經有過一次啟示。不用說，那肯定是第九技能的啟示，跟已創造的八種無關。現今，生命編織又有了第二次的啟示。


  那次是時間暫停之地。


  這次是虛無世界。


  兩者根本沒有任何共通之處，這兩種『啟示』到底指向什麼？

  奧靈說過：需要圓滿的生命編織才能真正復活她……這跟虛無世界有關係嗎？


  唐士道想不通。


  畢竟這還是第一次面對虛元世界。


  最後。


  完人體質的雀躍有點簡單，它直接指向最遙遠的感覺……比第七感時間感更高，又比這個更高的未知感覺更高，在往上再往上的最遙遠地方，有一種『無』的存在，它同時又是一切『有』先決條件。它似乎在最遙遠，也好像在最接近。


  僅僅泛現一瞬間。


  這種奇異感覺又結束了，唐士道自己甚至都不記得發生過什麼。


  幸運的是。


  全知之眼把這一切記錄了下來，存留在唐士道識海內的智慧樹中，不再像當初發現『無色』那樣必須死死抓住。


  「下次有空再過來，現在……」擁有虛無之門和無色虛無之門，唐士道不怕死隨時可以進來，也不擔心將來沒有機會。現在提升元祖奧體的『奧能法體』才是至關重要，50%的效果可不夠，100秒后自己就得死了。


  正想到這裡。


  忽然間。


  唐士道又發現這種『賭命的賭注』非常無聊。沒錯，是無聊。本來需要拚命達成東西，現在感覺一點都不重要。


  也許因為身處虛無世界，也許因為剛才的種種啟示。


  猛地。


  唐士道感覺提升元祖奧體是理所當然的，並不是什麼難題。50%的效果變成100%，在某種意義上，這就像把左手的東西放到右手，或者從右手放到左手。自己擁有左手的50%，再放到右手就是100%了。


  能量起，能量滅；生命起，生命滅……所有一切就是一個圓圈。


  能量和生命，它們都是一種循環。


  唐士道想到這裡。


  元祖奧體的100%效果，一瞬間達成了。


  此時，唐士道還明白到其中意義。元祖奧體前面50%需要你自己修練，領悟，獲取，磨礪，雕琢，提升，蛻變，好讓它達到一種階段性完整。之後的部分，不需要做什麼了。後面部分是理解，是洞悉，是了解真相，是獲知本源。


  換句話說。


  後面部分只是你需要理解它的本質。就好像小兵一直戰鬥，登達到帝皇的位置上，你還有很多事未做完成，但你不需要戰鬥了。又好像你從頭到尾製造一輛汽車，你還有很多事未完成，但你不需要再製造，你只需要駕駛它。


  奧能法體的『本質意義』是什麼？

  它的能量從何而來。


  答案是什麼？

  無盡虛空，虛無世界，或者兩者皆是……唐士道不需要最正確的答案，也可能沒有絕對的正確答案。總之，自己知道如何擁有『無限魔力』了。可以說，原始黑焰的第八階段『虛空同體』不算最純粹的虛空同體，現在元祖奧體達到的程度才是真真正正的虛空同體。


  彷彿很長久，也彷彿很短暫。


  唐士道再回神之際，眼前正是微微愕異的白勝男和驚駭失常的羊公爵。


  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不過，他們肯定100秒已經過去了。重新出現場中的第一聖者唐士道，他整一具軀體還是奧能法體的狀態：漆黑顏色，有星辰光點，如似宇宙縮影的模樣。


  唐士道無話，白勝男和羊公爵也無聲。


  時間又過了100秒，結果依然……第一聖者依然以宇宙縮影一般的奧能法體懸浮空中。


  唐士道當然感應到自己的改變，但不關心『活了』的問題，內心只想：遭遇虛無世界是自己最大秘密，哪怕是命運二選一，曝光法師天賦也不能曝光它。


  旁邊的白勝男則在想：他活了下來？他沒有死在遠古末法球之下，他到底完成了什麼？

  羊公爵和觀看的巨頭們已經傻了。


  心裡都想：除了奧靈，世上又出現第二個『無限魔力』的怪物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