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8章：力量
虛空崇拜強者崇拜到什麼程度？
如果你叫做神國三巨頭，神國所有武者都會為你讓路。
如果你叫做神上八皇，所有虛空異獸都會為你讓路。
如果你叫做奧靈，所有活著的生靈都會為你讓路。
今時今日。
所有虛空中強者最憎恨的一個人：稻草人！無論一般武者還是勢力巨頭，他們對稻草人都恨之入骨。但是，如果稻草人忽然開口：你很有趣，過來，我想殺了你……所有人都相信，至少有一半人願意伸長脖子受死。
看似難以置信，但這就是對強者的崇拜。
當然，也只有稻草人才有這種『魅力』，神上八皇都遠遠不及。
正常情況下。
在一般人的心目中，聖境強者就等於『神』。
在虛空武者心目中，擁有名字和外號的超級強者就是神上之神。所以，這類人不止是真理之神，更凌駕於真理之上。偏激一點說，這類人說黑是白的，白是黑的都可以，也會有人相信。因為他們的層次超出大家的理解，他們真的可能看到不一樣規則。
一些超級強者甚至可以扭曲正常規規，化正常為不正常，化錯誤為正確。
因此。
他們凌駕神靈之上，他們也凌駕真理之上。
在人們心裡有三類強者：第一類，能夠躲開虛空危險的強者。第二類，能夠適應虛空的強者。第三類，虛空對他低頭的強者。第二類是讓人膜拜的神靈，第三類則是讓人迷失自我的規則支配者。
老魔院的使徒同學看到唐士道是什麼感覺？
換成古代。
大概等於一群地方官子女和一名貧家子同時入學，本來他們還有官子官女的優越感。再一次見面，他們發現這位同學是隱姓隱名的太子儲君，而且對他們還很友好……此刻心情，可想而知。
撇去這些小輩不論。
神國的星主們，他們感覺有差嗎？
沒有。
在他們心目中，神國三巨頭和第一聖者唐士道等於『帝皇』的級別，他們只算是一方諸侯。一群諸候看到帝皇駕臨，心情如何不激動。平常時候他們也是被膜拜的存在，但遇到更高級別的存在，他們也一樣反應。表面上大家不談第一聖者，但唐士道要現身了，他們照樣很老實地過來攀結。
不得不說。
事實上，在虛空中不但有崇拜強者的現象，還有崇拜遠古法器的現象。在虛空一部分勢力中，第一位的『老大』並不是人類或魔獸，而是一件遠古法器。他們把法器高高供奉，除非到了勢力瀕危之時才會請『老大』出動鋤敵。
這些人是傻比嗎？
不是！
虛空中有很多這樣的勢力，也沒有人奇怪他們的行為。換一種思考，凡人中一些種族視大地，也就是視星球為母親，這是傻比嗎？也不是。不同的層次崇拜不同的東西，崇拜山，崇拜海，崇拜大地，崇拜太陽，這都沒有毛病。
「唐哥哥，外間有人傳來消息，啞僧正在神國境外被襲擊，你要不要過去看看？」
為了討好第一聖者使徒們無所不用其極。
大家知道獻禮沒用。
不過，消息有時候比任何東西都值錢。
「謝謝。雪梨，這是誰的消息？」唐士道聽著微愕，不太相信啞僧居然出事了。看到雪梨正拉著一個臉色激動的女使徒，心裡也知道需要回饋一下。
「是她的，婥姿的白漓。你叫白漓就行，她是凈湖水神的女兒。」雪梨示意介紹。
白漓微顫著上前，有意無意展示自己妙曼婀娜的身姿。
一個消息，無非換一次露臉機會。
唐士道輕聲示謝，馬上又跟眾人示意暫離。白漓馬上乖巧揮手施法，啟動法門通道。眾人也好奇唐士道的態度，也一同跟隨過去看看。他們都心想：啞僧對第一聖者應該算是敵人吧？雙方有過決戰之約，第一聖者對啞僧的死應該是喜聞樂見的吧？
法光閃動，眾影消失。
轉眼。
神國一側境外，海量的魔獸正包圍著啞僧和老瓶二人。看到唐士道一行人閃現，它們也驚訝轉望，同時怒吼咆哮。在虛空除了數量最多的異獸，魔獸算是二號，它們對人類自然不懼。
看到一群人跳出來礙事，它們不吼才怪。
幸爾。
神國三巨頭之一獸之首也在場，對面的魔獸們才穩住沒有動手。
「鱷龍是小八王之一，新補充的五位之一。」獸之首淡淡一句，小送一個人情。魔獸與魔獸之間跟人類一樣，不同種族就有不同陣營，甚至同一種族，同一勢力，同一窩都可能相處不好。以為魔獸都團結一致，就跟魔獸誤會人類都團結一致一樣可笑。
「謝謝。」唐士道輕聲示謝，卻沒有理會那位新王。
看到啞僧的模樣，隱隱感覺有些不妥。
閃身飛近，進入魔獸的包圍網。
「老瓶，怎麼回事？」唐士道發現啞僧身上有無數金痕，彷彿某種很致命的傷痕。不過，隱隱又感覺危機和機遇並存。啞僧沒有『治療』這些傷痕，證明他不想這樣做。而且，這些金痕有一種咒文的模樣，大概是既有害又益的東西。
「啞僧正是血脈演化，還有遠古法器和秘宮任務之類的鬧心事。現在是他中間過渡的虛弱期，被人盯上了。」老瓶解釋，也沒有放鬆。
群敵環伺，他只相信自己的力量。
唐士道看到啞僧雙手拳套，心裡也猜到了大概。遠古法器，人人爭搶，小八王在啞僧虛弱之時落井下石很正常。很大可能，它們之前正跟啞僧競爭這件遠古法器。可惜啞僧爭得，它們失手了。不管起因，過程，結果……魔獸們現在就想蠻力搶奪逆轉失敗。
「啞僧，等你回復傷勢，提晉成功，我們找時間打一架。這裡交給我。」唐士道也不問對方，懶得問理由。
轉身。
面對剛剛想說話的鱷龍，緩緩伸手。
鱷龍大驚。
面對名望如日中天的第一聖者，它可不敢有一絲大意。身上法光激閃，一套綠鎧，一面紅盾，一個紫盔，一雙墨鞋，一個金色拳套……鱷龍的裝備不是遠古法器，但也是威力驚人的聖境級聖器。此外，它還長出四支龍翼，兩條蠍尾，四條蛇臂和十六支魔角。
表面上的威勢，比神國三巨頭都不遑多讓。
此時。
也不等鱷龍喝問。
唐士道的手掌之前生成一個人修的圖騰光紋，顯現之時，迅速又旋轉變成一個如同實質的光輪。乍一看，這個光輪又像一頁發光的圓形鏡畫。看不出威力，也沒有悍勢，整個光輪只像一個毫無作用的裝飾物。
鱷龍驚異不明，但內心肯定不是常物。
下一秒。
正欲奮拳振威的鱷龍消失了……不是爆炸，也不是燃焚，鱷龍全身就像灰塵一般消散了。它不是身體粉碎化灰，而是直接變成一種光符文字消散。或者說，變成碎小的圖騰紋畫。總之，鱷龍連防禦和逃命的機會都沒有，全身變成『文字』消散了。
看到這一幕，所有魔獸都下意識後退一步。
儘管沒有震蕩爆炸。
不過，大家也看到唐士道手掌前面的光輪周邊產生無數裂縫，彷彿小型化的虛空裂縫。那種感覺，好像一人正一掌拍裂一塊超大玻璃。品味這些裂縫溢出的能量之時，眾人已經明白這『一擊』的威力到底有多強。
這樣的一擊，不禁又讓人想回大咒產生之時的異象。
此時。
「咒輪，圖騰的咒輪。我從圖騰中升級出的一種攻擊技法，又類似於兵器。這一掌算是我現階段的最佳施為，你看清楚了吧，啞僧？」唐士道由始至終都沒有理會魔獸們，也沒將小八王之一鱷龍放在眼內。它比羊公爵強上幾個等級，但還未入自己的法眼。
啞僧點頭，他聽得出是『最佳施為』而不是最強一擊。
「你們先走吧，如果提晉成功，記得來找我決鬥。」唐士道微笑示意，完全不將這海量的魔獸軍團放在眼內。
「謝了，唐小哥。啞僧也不止現在這種程度，我們還有五分之三沒有找齊。」老瓶拱手告辭。
因為啞僧本身不說話，他代表傳達意思。
這時候。
魔獸們都定住了，不知道如何反應。它們的首領小八王之一的鱷龍已經死亡，它們也不知道應不應該阻止。任務是狙殺啞僧和老瓶，最次也要搶到遠古法器。可是鱷龍死了，它們能攔得住嗎？第一聖者現身干涉，這一仗又能開打嗎？
「散了吧，別做傻事。」獸之首閃現過來，揮手示意一眾魔獸退散。
獸之首內心很清楚，只要魔獸們阻攔啞僧和老瓶離開，唐士道一定動手屠殺。它可不認為這些魔獸能夠阻止得了，只有送死的份。同樣是魔獸，獸之首以自己的威名示令，順便也警示一下小八王那剩餘七員……啞僧不好惹。
眾人都懂：第一聖者並不敵視啞僧，只視為對手。能正面格殺啞僧，他沒意見，下陰手第一聖者就看不過眼了。
魔獸們有了下台階，它們也退了。
它們也不傻。
第一聖者可不是一個人，他身邊還有一拳秒殺狼公爵的黑影，還有一個手拿萬法之書的黑影。假如強行開戰，說不定更遠處一群神國的星主也會加入戰鬥。
魔獸無聲散走，星主們看得膽寒。
小八王豪強之一。
海量的魔獸軍團。
這樣的力量，這樣的勢力，在一個人面前連喊響一聲都不能就退散了。這種景象，除了神上八皇也只有深空夫人面前才出現過吧？雖然沒人把小八王當成最頂點的豪雄，但起碼也是上上流。這樣的存在居然一招湮滅，第一聖者的力量到底強到什麼程度？
界主之下。
真有可敵之人？